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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帅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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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里有谁相当一只缩头乌龟?谁又愿意让西北的父老乡亲戳着脊梁骨说自己是逃兵?谁又愿意愧对那飘散在森罗关之上,飘散着老虎沟之外的英魂?
  可是军令以下,我等又能如何?你们是否有想过,我们如果置这封抚帅之令而不顾,纵然可以良心得到慰藉,得到军人的身前身后名,然后一死了之。可是我们死了之后呢?知道我们开了什么头么?在西北将倾之时,我们毫不犹豫的践踏了抚帅之威严,这会带来什么?只会是灾难,只凭我们注定不能够消灭的完那数十万兽人,接下来的战事还会很长,可是抚帅威严已失,将来有多少人会跟我们一样罔顾军令,又有多少贪生怕死之徒以我等为榜样?
  ——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在青花旗帜下方那个单薄的背影与从那口中传出低沉而有力的话语,那年我等皆愧于西北大地。
  ——南音辞《年少时,西北战天穹》
  “我不明白,大皇子殿下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要将我们全部叫到罗浮市,这一来一回得要耽误多少时间?”陈步贵说完后又忧郁的问道:“他身为主帅在这个时候应该不是马上前往邢台关主持大局的么?为什么到如今还是待在西北都督府里面,难道那把椅子太舒服,他舍不得离开?”
  澹台云看了看他之后,静静地说道:“他虽然贵为王朝大皇子,可是想要驾驭得了西北的骄兵悍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在时间这么仓促的情况之下,更是难上加难。”
  陈步贵听了澹台云的话后,奇怪的问道:“驾驭不了西北的将卒是他能力的问题,和把我们这么匆忙的召集到罗浮市去又是做什么?”
  南音辞苦笑的回答道:“关系大了,自古以来碰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莫过于杀鸡给猴看了,恐怕如今大皇子殿下就是将我们这些一个个擅离职守的家伙当做他杀给猴子看的苦命鸡了!”
  听到南音辞的这个分析,陈步贵呐呐的张大嘴巴,一脸吃惊的朝着周遭的澹台云与胡可世,夏西塔还有张恪看去,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皱眉不语,显然对接下来的罗浮市一行都有着不小的担心。
  “可是我们先前在特洛行省之中立了不少功啊,至少给背后的……”说着说着就连陈步贵也沉默下去了,他已经知道这些只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慰藉罢了,这一番任由他功勋盖世也是抹杀不了他擅离职守,私自调兵的事实。
  从王朝建立以来,对功臣的封赏从不吝啬,而与之相对的是王朝军法严厉,对于那些犯了事的军官将卒杀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可是就算明知此次前往罗浮市九死一生,没有好果子吃的他们,依然还是没有回头的朝着东南方奔去,这就是王朝的军人。
  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在进入罗浮市之时还是一路无事,不过在到了西北都督府的大门之外,在各自报出自己的姓名与军职之后,那些守门的士卒家将根本就没有向里面通报一下,就一个招呼从里面涌出三四十彪形大汉将澹台云六人给“制服”了。
  在看到自己刚报出名字,那家将招呼一声门后就能够马上跑出那么多人来,聪明的他们如何想不到这些人是那位新任的西北抚帅早早就安排好在这里等着他们六人的。
  早已在路上就能够预料到这一结果的澹台云他们六人自然是没有反抗,让他们顺手顺脚的就把自己缴了械,然后,困了起来。
  不过在对于澹台云他们讲,事情还要比他们预料的好上那么一点,不知道是为了顾及他们的脸面,还是为了顾及北羽军的面子,或者是干脆就是为了维护西北都督府的形象,那位大皇子殿下并没有命人在城门口等候他们,算是让他们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一次脸。
  而好巧不巧的,好像人都聚在了一块,就在他们六人刚刚被绑住的时候,那留守在各自驻地,此次也是得了凯撒大皇子命令而来的惊雷营的校尉盖尔,迅火营的彼特,还有信步营的康河也在这个时候到了这西北都督府的大门之外。
  还不待这三人开口问话,接下来又有两人从这西北都督府大门外的大道上联袂而来,这两人一为中年,一位青年,算起来都是他们经常打交道的人,其中那名少年还让陈步贵上次险些把他的肺给气炸了。
  这两个后来赶到的人,中年的是北羽军的后勤官哥舒夜,而那个能够让陈步贵差点气炸了肺的少年自然就是先前还一直在特洛行省晃荡,直到澹台云他们南进老虎沟之时还杳无音讯的疾风营之校尉吕光定,吕四阁下了。
  这后来的五人对于澹台云他们此时阶下之囚的这幅摸样,先是都大吃了一惊,而后就开始恍然大悟了,再看向他们的目光里面不免就多了几分的同情与哀叹,虽然他们各自都是在接到陈阿土的求援信后在没有上级的命令下全部按兵不动,一直观望,直到陈阿土阵亡在森罗关之外的消息传回来之后,他们几人全部都是后悔莫及,与一心抑郁。
  而当他们直到眼前的这六人,在没有任何命令之下竟悍然拔营而起直往特洛行省而去,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又怎能没有三分敬佩,而且在那特洛行省之内先是全歼对方前锋军,后又于蓝水泽之下用计全歼兽人一个野猪师团,再加上三千比蒙巨兽,最后又在老虎沟之外全歼对方两个虎族师团,一个豹族师团加起来的两万多兽人,他们又如何不是怕桌而起,击掌惊叹。
  到了现在看到他们的这副样子与之后的前途昏暗,生死不知又如何不是怀着三分哀叹之情。
  他们当中却唯有一人列外,只见吕光定再看了他们六人如今这狼狈的模样之后,一脸揶揄的上前朝着澹台云问道:“哎呦呦,这不是澹台校尉嘛?怎么成这幅摸样啦。”
  还没等澹台云说话,吕光定又是朝着澹台云身边的陈步贵问道:“哎呦,陈大校尉,您今天又是演的哪一出啊?说出来好让小弟见识见识啊。”
  只见陈步贵在看到吕光定的这幅恶心模样之后,呸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痰,直接吐到了吕光定的右边脸的脸颊上面,口水沿着吕光定的侧脸慢慢流下来,说不出的恶心。
  而奇怪的是原本压住陈步贵被绑住的双手的几名凯撒从远东带来的亲卫,却是在那个时候几乎同时的放松了自己的手,这样才使得陈步贵几乎是将嘴巴凑到吕光定的脸上,一口浓痰那是吐得有准有狠。
  而被陈步贵吐了一口痰之后,只见吕光定原本还在嘲笑揶揄的笑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目光里面闪烁着犹如毒蛇眼睛一样的光芒,他慢慢的将脸朝着陈步贵看去,然后就抬起脚准备朝着陈步贵的身上踹过去。
  而此刻那几名压住陈步贵的士兵却是一个抓紧就将陈步贵往后拖去,躲开了吕光定的脚,而前面突然失去目标的吕光定虽然没有不稳的摔在地上,可是也是狼狈不少。
  吕光定看着陈步贵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脚下,用毒蛇一样的眼睛朝着陈步贵后面的两个士兵看去,阴沉的说道:“你们谁敢再拉一次给爷看看?”
  而听到吕光定的这句话,那两名押解陈步贵的士兵顿时觉得火冒三丈,他们在很久以前就跟随在凯撒的身边,那时东征军下面的各营校尉在看到自己是凯撒王子的亲兵之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那个不是说起话来客客气气的,能够坐上那些个位子的校尉哪个不知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道理。
  可是现在好嘛,如今凯撒大皇子已经被擢升为西北都督府了,觉得身份大大提升的他们却在这个时候碰到了一名愣头校尉的威胁,这让他们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脸面往哪里放,特别是现在边上这些个同为凯撒大皇子亲兵的同僚再看向自己的眼睛之中就有了嘲笑之意。
  就在这两名士兵准备上去顶上几句的时候,原本在比吕光定前来的彼特朝着他劝说道:“吕校尉,我看事情就算了吧!毕竟他们几个已经落到这一步田地了,何苦再为难他们?”
  吕光定转过身子,阴测测的说道:“算了,你的脸让老子喷一口试试?怎么算了,这样就算了以后我吕光定出门不是成为整个北羽军的笑柄?”
  彼特听了吕光定的话后,不禁想到:现在的吕光定可不仅仅是北羽军的笑柄而已,你吕四前翻不战而逃的事情已经快传遍西北了,你现在是北羽军的耻辱。
  看到如今吕光定不可一世的样子,彼特他们几个人也是懊恼不已,以前凌家图与赵山河在的时候,他吕四一个外来户何曾如此的嚣张过?
  在听到吕光定的话后彼特沉默了下来,不是他不想反击应对,而是有点不敢,因为现在的他们在凌家图与赵山河都不在的情况下就好像没娘的儿子一样,任由他人欺负,特别现在这个欺负他们的还是西南都督府的少帅,刚刚因为在莱卡城之中全歼了一个兽族师团而被凯撒大皇子嘉奖的吕光定。
  他们又不是没有看见,原本那两个准备上前与吕光定顶撞几句的亲兵,在听到彼特说出吕校尉三个字之后,也是愣在一边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就是不敢多说一句话,要知道毕竟吕光定背后站着一个权倾西南,号称笔下最信任的外臣的吕原吕大帅啊。
  看到如今吕光定的这幅嚣张摸样,莫说脾气最暴躁的陈步贵了,就连一向老好人的张恪都看不下去了,朝着吕光定叫到:“好你个吕老四,要不是我们在泰顺河那里帮了你一把,你还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耍了一个心机,你能够抢走我们击溃兽族师团的战功?你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而原本只知道吕光定全歼一个兽族师团的众人并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节故事,他们朝着吕光定看去,看见他脸上那一副青紫交替的摸样,对这件事情就是相信了八分,而再后来,包括那些凯撒门前的亲兵,他们所有人看向吕光定的眼中就多了一份鄙夷与不耻的意味。
  要知道恩将仇报和抢夺战功这两件事情,在军中是最为人所不齿的,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几乎在来到罗浮市之后到处显摆战功的吕光定尽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而被提起了心中最不想被别人提起的话来,他别是看到周遭的人看向自己有着莫名味道的眼神,恼羞成怒的吕光定抬起脚就准备往揭他老底的张恪的肚子上踹去。
  而他们几人背后的士兵已经知道了吕光定的身份,也受到了他的警告,所以只能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吕光定这一牟足了全力踹来的脚离张恪越来越近。
  只见一只脚笔直的踹来,哄得一声就将人整个踹飞到四五米之外,而令人惊讶的是被踹飞在地上的并不是原本应该受伤的张恪,而是先前还嚣张无比不可一世的吕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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