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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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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今天是个好日子
  在大唐天朝青史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极具传奇色彩的巨贪金不坏死前说过:“老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人,即使你长期不断压榨他们为数不多的血汗钱,剥削他们作为大唐子民享有的利益。不用怕,你偶尔小小的如牙缝般的施舍便会让他们感恩戴德,忘记先前的一切劣迹。”由一个穷乡僻壤的放牛娃白手起家,短短数十年,位居三公九卿,贪污了相当大唐天朝当时国库的一半财富,金不坏一生可谓传奇。虽然最后还是死在贪字上,但他死前这段话却广为流传,被无数官吏奉为官场秘诀。
  当第二天,叶战睡眼惺忪的打开酒坊大门,准备开门卖酒时。门前的一幕无比壮观的景象把他身心给震住了,实在是太震撼!叶战双手连忙揉自己迷迷糊糊的双眼,难道自己还没睡醒?但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让他清楚自己的处境。
  “叶公子,早!”简简单单毫无新意的一句问候,只不过由静静的站在叶氏酒坊门口密密麻麻不下数百人的口中同时喊出来,声势足以惊天动地。正在后院准备早饭的叶母被突然一惊,手中的菜差点掉了。
  “臭小子,又干什么花样?还不快点卖完,小心老娘不给早饭你吃!”叶母叉腰怒目,河东狮吼威力十足。
  可惜此时叶战已经被门前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震住,没有留意叶母的狮子吼。逐渐缓过神的叶战深吸口气,稍微调整自己的状态,朗声道:“各位早啊!不知大家所为何事?”话音刚落,密密麻麻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骚动。片刻,一个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的大汉从人群中走到叶战面前。
  “叶公子,大伙没啥别的念头,只是想感谢你昨天让大伙一出多年心中的怒火,我胡汉三代表大伙出来感谢你。小小心意,你要收下啊!”胡汉三恭恭敬敬的道,双手奉上一份被红布掩盖的严严实实的物品。叶战双眼湿润,双手郑重的接过物品,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缓缓揭开了红布。
  “轰”叶战脑海一震,竟然是一尊长约两尺长高约半尺的金属雕像,上面的人物正是叶家四口和林枫五个人。叶父叶母站中间如菩萨般慈悲为怀。叶战三人如同金童玉女左右守护。触手随之而来的是金属冰冷的质感,雕像人物雕刻的维妙维肖,栩栩如生,足以见雕刻者功力非凡。雕像底部刻有密密麻麻的小若米粒的字,叶战凝神一看,百家姓,几乎囊括隐龙城所有的姓。雕像背面刻有“人间菩萨”四个笔画圆润力道苍劲的正楷。
  胡汉三在一旁解释道:“昨晚大伙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请城西雕大师弟子雕这尊-人间菩萨。已金盆洗手多年的雕大师不知怎样知道我们的来意,欣然出山,连夜独自雕刻赶出来。”
  心中被莫名的暖流填满,叶战嘴角弯起一道迷人的弧线,格外的温暖。揭开红布之前,叶战心中还以为是黄金白银亦或是珠宝。同样是大伙的心意,但远远没有眼前的这尊雕刻有叶家五口的人间菩萨来的惊艳。刻有隐龙城百家姓的雕像意味着隐龙城全城人的敬意和认同,或许城主一家除外。
  叶战双手将手中的雕像高高举起,稳声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美意,小子唯恐担不起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大汉胡汉三豪爽的道:“叶公子你太客气了,放眼整个隐龙城除了你和林公子还有谁能担当的起?你不收下大伙心不安啊!”其余众人大声喊道:“叶公子,收下。叶公子,收下。”声浪排山倒海,气势壮观如虹。
  叶氏酒坊四周的房舍纷纷冒出一个个好奇的人头,住在叶氏酒坊旁边永远不会缺乏大戏,特别是每天卖酒时。昨天叶氏酒坊与城主一脉势力的激烈碰撞,火花四射,令众人大饱眼福。还没消化完,今天又有大戏上场,作为叶家邻居的众人胸中八卦之开始火熊熊燃烧。
  “小战,收下吧!不要辜负诸位的心意。”低沉雄浑的声音从叶战背后响起,叶父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叶母、小疯子还有小迷糊明月也站在一旁,也被眼前的百年难得一遇壮观景象给震住了。人们先前惊天动地的喊声,饶是聋子都会动容,更何况担心李冷玉会上门挑衅的叶父等人。
  叶父淡定的声音让叶战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洒脱本性,双手作揖,道:“那小子多谢诸位好意,日后当有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神态从容,豪气万丈。
  “那以后叶氏酒坊能不能每月多卖点酒,三十坛不够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引起诸人赞同。面对这个不陌生的问题,叶战那双小眼睛直接望向叶父叶母,当家的在那。
  叶父叶母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身材魁梧的叶父站在叶战身旁,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道:“今天,叶氏酒坊的酒任大家喝,免费的。今儿大伙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任喝?免费?不醉不归?叶氏酒坊门前的众人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叶氏酒坊的酒在隐龙城可是有钱都没得买的稀罕物,今天竟然任由大伙免费喝。今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啊?
  被推选为代表的胡汉三也一脸震惊,疑惑的望着叶父问:“真的不要钱?”
  叶父豪气万丈,右手一挥:“我叶酒说得出做得到,大伙今儿不醉不归。”叶父豪气万丈的话点燃了众人亢奋的情绪。自隐龙城成立以来,有几人享受全城百家的敬仰?有几人被公认誉为“人间菩萨”的?作为土生土长正宗的隐龙城人,大名叶酒的叶父自问前无古人,至于后有来者估计也极少。如此喜事,独乐乐当然不如众乐乐,当浮一大白。
  “嗷.....”
  “啊....”
  “纯爷们.....”
  ........
  众人无不狂喜,昨天痛打隐龙城祸害李纨绔一顿,今儿免费痛饮隐龙城有价无市的美酒,好日子来了!
  叶父把平时珍藏在酒窖中的存货都搬了出来,但也仅仅是杯水车薪根本满足不了群情汹涌的需求。叶父大手一挥,让叶战林枫直接去城中其他酒家大批大批的拿,还为门前的众人定了大量的下酒菜。亢奋之下的人们纷纷带来自家的拿手好菜,好不热闹。好酒好菜好心情,今儿真的是个好日子。
  人们不停往叶战、林枫和叶父敬酒,至于叶母和明月早被一群妇人层层围住,三言两语的道家常。天性洒脱的小爷叶战直接与人们打成一团,拿着坛酒到处跟人称兄道弟,勾手搭背,好不熟稔。本来一些想看叶战出洋相的无良大叔们频频往叶战敬酒,想趁机灌醉叶战。从小在酒坛中泡大的小爷也不揭穿,来者不拒,一坛一坛大口大口往口中倒灌。等无良大叔们一个个倒下时,他们醉眼惺忪的发现一直貌似快要醉的叶战还不停灌酒,屹立如松。
  叶战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无比冷静“丫的,小样,小爷喝的酒比你们吃的饭还多。斗酒,找虐!”,手上动作不停。人逢喜事精神爽,叶战拿着酒坛往人群密集中走去,但求一醉。
  当夕阳的余辉柔和的打在叶氏酒坊门前的空地上,喝空的酒坛到处乱放,吃剩的残羹剩菜比比皆是。先前醉的东倒西歪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家了,只剩下叶家五口人站在门前。
  呵欠连天的叶母指着一片狼藉的门前,发表号令,道:“小战,小枫,你们俩收拾干净,老娘和小明月回去歇会。那群女人太热情了,老娘说的嘴快干了。”说罢,拉着明月无比洒脱的转身往后院走去,留下面面厮觑的叶父三人。
  “你们两个赶紧弄干净,我醉了先回去歇歇。”边说边跟随叶母的步伐走去,步履坚定没有丝毫醉酒的轻浮。以千杯不醉的酒中豪名自称的叶父竟然喝醉了?
  叶战目瞪口呆的望着无耻的叶父离开,呆呆的问:“小疯子,爹啥时变得如此无耻?”这还是自家憨厚老实的老爹吗?
  今天难得心情愉悦的林大虎人破天荒冒出句让叶战脸红的话:“放心,老爹再怎么无耻都比不上你的一半,至少在隐龙城还没有人能超越你的。”纵使叶战今天喝了很多酒,脸早已红的像煮熟的虾,还是禁不住嫩脸通红。
  如果说叶父无耻的离开让叶战目瞪口呆的话,那林大虎人直接颠覆了叶战的世界。“小叶子,我也有点醉了,况且区区小事对你简直是小菜一碟。好好干啊!”林大虎人拍拍叶战的肩膀,大步流星往后院冲去,不给叶战开口的机会。
  “我.......我?”叶战张张嘴却无话可说,悲凉的小爷看着远处即将下山的夕阳,喃喃自语:“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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