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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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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一个故事,在漠北的荒无人烟的沙丘上一直坐着一个男人,他看着那黄沙漫天的大漠深处,一言不发。
  而这个男人并不孤独,每天都会有一个少女来给他送一壶酒,一份饭菜,然后跟他坐在这沙丘上莫名其妙的呆上半天。
  但是这个男人却从不看这少女一眼,只是默默的拿起酒,一杯一杯的喝,喝完再拿起那份饭菜一口一口的吃,吃完喝完,又静静地看着那不见深浅的大漠深处。
  他是在等一个人,一个承诺他会回来的人。而身边的少女,不过是他随手而为救下来的一条人命。在这黄沙漫天的漠北,漫天沙尘已经把太阳遮盖,人心也自然被污秽,人命也就不在是人命,跟牲口没有两样。
  “我会报答你的。”少女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只是笑了笑。他来到漠北之前,杀过太多人也救过太多人,他见过人在他面前各种姿态,各种模样,这个女孩和那些人在他眼里没什么两样。
  之后,这少女天天不辞辛苦地给他送酒水饭菜,他也不说什么,因为不必说,说了,倒是麻烦。
  突然有一天,那个少女来了,她穿着一身红衣,他只是撇了一眼。原来这少女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了,而今天,正是她出嫁的日子。
  “先生,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您送饭菜了。”少女十分平静地说道,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其他情绪,只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依旧静静地看着那大漠深处,漫天的黄沙渐渐躁动,看来要起风了。
  “我这些年来,跟先生说过太多话,如今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可说的了。”少女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喜欢先生,这句话我是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天就说过的,如今我还想再说一次,因为我不甘心。”
  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像每一次那样把少女的酒拿了出来,一口干掉,又拿出饭菜,大口吃干净,这是他吃的最干净的一次。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少女笑了笑,便不再多说,慢慢地将带来地东西一件一件地收好,再擦拭一边,再收好。
  “先生,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没了我送的饭,也一定要记得自己去吃,好好地活下去。”少女说道。
  他依旧像一座石像一样面朝大漠,不言不语,不喜不悲。
  少女笑了笑,转身离去,消失在这大漠的狂风带来的沙尘之中,仿佛从未出现。
  他渐渐地睁开了双眼,莫名地笑了笑,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身后,并没多说什么,一个人走进了这大漠。他回想起那个人说的话。
  “在那里等着我,那里那个女孩也会等着你,相信她也会爱上你。”
  一切都是假象,一起的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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