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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清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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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东在房客房中呆了一会,天幕见黑,华灯初上,夜晚的郡守府在光影重重中别有一番景色,假山流水,极为奢华。
  对于赵东来说,反正是前辈子不敢奢望的存在,拼死拼活存的一万块钱加上父母赞助的四十九万买的房子还没有郡守府的一个洗澡间大。
  要不就娶了秦云璐,从此过鲜衣怒马,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纨绔生活算了?当然,那只是想想而已,赵东志不在此。既然到了这个世界,男人何不执青颜,一剑寒光照九州。
  只不过怎么进入到修真者的世界是个大难题,无门无路的赵东如两眼抹黑,不知道朝哪个方向用力,眼下只能靠貌似与修真者有过接触的秦征秦郡守来获的第一手资料。
  只要有线索,无论如何要去找一找,搏一搏,毕竟能够飞天遁地,长生不老对于他的吸引力太大了,很可能回地球的希望也是落在这上面,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去修真的世界见识一番的,哪怕艰难险阻。不过希望自己可别是那种打酱油不能修真的战五渣废材体质。
  敲门声响起,有丫鬟来喊赵东过去用膳,赵东随丫鬟穿府过廊,来到堂中,已有四个人在那等候,除了秦云璐父女外,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经介绍,才知道是秦云璐的两位哥哥:秦云涛,秦云泽。三兄妹年岁差不多,基本都相差一岁,只能说秦郡守实力强悍,命中率高。
  两兄弟和秦征长相相差无几,都是方脸,身材高大。面相颇为沉稳,只不过秦云泽五官更柔和了几分,眉眼之间与秦云璐颇为相像。玉冠箍发,垂下丝质发带,青衫长袍,斯文守礼。倒不像是侯门贵子,更像是清流学士。
  秦夫人应该是还未痊愈,未能下床进食。秦征父子见得赵东过来,都微笑相迎,只有右手边的秦云璐故作不看他,目不斜视。
  赵东也是饭桌酒场常辈,寒暄几句,分宾主坐下。餐桌上及其丰盛,山珍海味,菜香四溢。
  秦征虚抬右手,道:“请!”
  赵东长时间没有正经吃过饭,闻的香气,早已食指大动,索性也不客气,动筷开吃。
  席间,秦云涛兄弟为致谢意,举杯以敬赵东。赵东推脱不得,端起酒杯,到嘴边一抿,才发现说是酒,却淡如饮料,仰头一口喝下。
  秦家兄弟大呼赵东豪爽,席间气氛更是融洽。不过秦家家规甚严,倒也没有多喝。秦云璐在秦征的眼色中敬了赵东一杯后,席间陷入沉默,以动筷吃饭为主。
  饭后,秦征以赵东从来没来过叶城为由,让秦云涛两兄弟带赵东出去走走,看看叶城的夜景,秦家兄弟和赵东欣然答应。
  叶城虽处云中国边陲,但却算得上重镇之一,在城西有一处大型铁矿,叶城以矿立城。又地处于云中国与天齐国的接壤之地,更是有重兵把守。加之靠近幽暗森林,时长会有一些浪荡儿,探险者过来。所以本地人口较多,流动人口亦不少,城中车马店船,勾栏酒肆林立,繁华至极。
  赵东与秦氏兄弟出的门来,刚吃完饭当做消食,便没有乘坐马车,秦云涛叫了四个健壮护卫,一路随行。
  青石铺街,街边店铺酒楼都挂着灯笼,所以虽然是晚上,街上也是行人熙攘,叫卖吆喝不断。
  赵东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虽然见过比这繁华数十倍的CBD步行街,但是这古香古色的异世街道,却让他如置身电影的恍然!
  秦云涛比较沉闷,属于比较憨厚老实之人,一路上话不多,只是遇到赵东询问之处,才给赵东讲解,好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秦云泽则性子跳脱的多,虽然表现斯文守礼,暗里确实自来熟的性子,一路上抓着赵东聊天,不一会儿,已经东哥东哥的叫了起来,丝毫没有郡守嫡子,官二代的傲娇。
  秦云泽还有些少年心性,一路跟赵东讲着,这里好玩,那里好吃。让赵东有些应接不暇,其实他都想去试下,只是今天时间上不允许。
  最后秦云泽提议去青楼里坐坐,赵东早就想见识下古时的青楼,不为做什么,就想看下花魁歌姬的艳绝人寰,自然欣然答应。秦云泽似怕父亲责骂,有心拒绝。可三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之人,最后禁不住秦云泽软膜硬泡,也就答应。
  秦家其实家规甚严,从不准流连烟花之地,秦家兄弟也没去过勾栏之所,但是叶城中有专为高官显贵开设的艺楼,顾名思义,就是卖艺不卖身,以技艺娱人的烟花场所,说的难听点就是一群高级妓女,寻常人近不得身,但是对达官显贵来说,只是待价而沽罢了。
  三人要去的正是叶城有名艺楼,清风楼!
  秦云泽领着,不一会,来到一栋两层高的楼前,门前大红灯笼高挂,门口有迎人送客的小厮,正是此行的目的地,清风楼。
  清风楼前的小厮对于秦家两公子自是熟悉,看到过来,谄笑走过去:“秦大公子,秦二公子,两位有许久没来,楼中姑娘都有些想念二位了。”
  秦云泽让旁边护卫赏了小厮一角碎银,道:“安排个雅间。”
  “好勒!楼上请。”小厮引领众人上楼。
  楼中一层中间建有圆形高台,高台上正有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在抚琴,琴声幽咽,丝竹声声入耳。
  四周有不少人在吃喝饮乐,时常伴着叫好声及某某老爷送花多少朵的播报,倒有点像后世的音乐餐厅。
  二楼是一个个的单独房间,里面铺了厚厚的毛毯,摆放了软塌,中间则放着一张矮脚桌,桌上放着一些精致干果和点心。
  一楼只要有钱就能进,而高台上则是一些新进的姑娘,在高台上演奏或者跳舞,一为锻炼胆量,二为打开名气。毕竟做这一行名气才是提升价钱的最好方法。
  而二楼则是必须又富又贵才能进,有些像是后世的VIP包厢,在包厢中演奏陪酒的俱都是清风楼中名气颇大的姑娘,各有所长。名义上只是卖艺不卖身,当然,若是真喜欢,出大价钱给姑娘赎身娶回去做个小妾自然是可以一亲芳泽的。
  所以,清风楼也是给达官显贵培养偏房或小妾的地方,与叶城高层形成了一张关系网,编织成一个很硬的后台。
  三人在雅间软塌中各自坐下,四个护卫则留在了一楼。清风楼没有花枝招展,半老徐娘的老鸨。每个雅间都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招待,一来显得与勾栏场所不同,二来还能满足一些有特殊爱好,喜欢走“后门”的老爷。
  秦云泽坐定,对小厮道:“今日我等招待贵客,有请漱玉姑娘来抚琴一曲。”
  边上小厮听了,回道:“好的,小的这就去请漱玉姑娘过来。”说完,转身出门去。
  不一会儿,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在房中三人的目光中,走进一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除了一头及腰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略少了一层血色,显得有些许苍白。
  少女看到房中三人,微微一福,却只见衣诀飘动,身若拂柳。少女轻起朱唇,露出一口细碎贝齿,道了一声安。
  秦云泽看的眼睛都直了,垂涎这漱玉姑娘良久,却因为家中甚严,一直未能亲近,至于赎身,一来漱玉姑娘是楼中红牌,赎身自不是一笔小钱,二来秦征不可能同意家中子弟未成婚前就圈养外室。
  秦云泽只要一有机会就来清风楼,所以才有了这次出来软磨硬泡着来此。
  秦云涛知晓二弟心思,但只要不做出格之事,加之父亲要他们兄弟二人带赵东出来走走,看着赵东也是有心想见识下,所以才半推半就中答应下来。
  秦云泽赶紧招呼漱玉坐下,向赵东介绍道:“赵兄,这是漱玉姑娘,漱玉姑娘不但貌似天仙,更是琴画双绝,今日有幸听漱玉姑娘抚琴,赵兄定不负此行。”
  赵东看着面前如林妹妹般的病态美女,美是美已,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在他看来,女人没胸,没有大长腿,那叫什么女人。再说后世经济发达,食物充足,营养丰富,又会化妆,又会保养的妹子其实大多比古人更漂亮更高挑的。
  这漱玉姑娘虽然确实美貌非凡,但一个病恹恹的青涩小丫头,对于看见过国内国外各种顶级美女的赵东来说,更多的只是占了原生态无污染的优点。心中想着,口中却道:“那我就等着大开眼界咯!”
  漱玉姑娘却话不多,跪坐在软塌上。也是,这是清风楼给她设的人设,自然要清冷高傲些。小厮把琴摆放好,随后退到门外,等候传唤。
  漱玉姑娘紧了紧云袖,露出葱白玉指,轻声道:“公子想听何曲?”这自是对秦云泽说的,秦云涛一看就杵在边上,不太说话,而赵东一看就是未进过楼中的新面孔。
  “赵兄可有喜爱曲目?”秦云泽对赵东道:“若有喜爱曲目,可让漱玉姑娘弹奏,定会让赵兄耳目一新。”
  看着秦云泽这个完全如后世追星般的小迷弟,赵东颇为无语,堂堂一方诸侯的二公子,竟对烟花女子如此推崇迷恋。赵东微笑道:“秦兄请便,我是粗人,对乐理之事不太懂。”
  “东哥太谦虚。”秦云泽也不再客气,又对漱玉道:“那就有请漱玉姑娘演奏一曲高山流水吧,我可是期待久以。”
  漱玉微笑致意,玉手轻抚,悠扬的琴声传来。
  还真别说,这漱玉看着年纪不大,琴艺还真是了得,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泉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又似泉水匆匆流过,时而急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
  连赵东这个音乐的门外汉都觉得好听不已,秦家两兄弟更是闭目摇头,沉醉其中。“铮”琴曲收尾,余音绕梁。
  秦家兄弟从琴声中回来神来,俱是连连赞叹不已。
  文戏已过,自然肉戏要来了。若是清风楼只是让达官显贵过来听听曲,那定是没多大吸引力。这个时候刚刚如仙女般的姑娘们自然要下来陪着喝杯酒。而也是到了男人们表现的时候,擅长作诗的作诗,擅长吹牛的吹牛。反正你无论何种表现,都会引的姑娘的赞叹与崇拜。眉目含情,满是敬仰。
  刚刚才艺非凡的仙子现在对自己表现崇拜和赞美,自是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但也就是仅此而已,若是真以为自己散发了王八之气,俘获美女芳心,更进一步,一亲芳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在这种欲拒还迎,时近时远中,牢牢的吊住男人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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