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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驱蜂采果,得百花果香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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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木离去后,杨询和萧幻云转身走进山门,约走了三十丈。有一个约摸十五岁的憨厚少年等在那儿,说执事有请二位师弟师妹。
  随即,带同二人去往执事所在大殿。路上,少年说他叫周憨。因为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哭,又有些迟钝,父亲给取了这么个名。说着颇为不好意思,杨询并未取笑少年。
  而萧幻云听到这么个名字,看着少年的长相,听着他说话,不禁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引来一众路过的弟子侧目。
  萧幻云嘻嘻一笑,计上心来,一脸的坏笑之色道:“名字憨厚,长相憨厚,说话憨厚。又比我大,我叫你三憨哥哥吧!”
  周憨挠了挠头,萧幻云娇笑道:“三憨哥哥,你以后一定要照顾我哦,不准向呆瓜一样常常欺负我。”说着指向少年杨询。
  周憨的脸红了,眼前的这个少女颇为古灵精怪,偏又生得绝美,让人生不起气来。
  少年杨询莞尔一笑,拍了拍少年周憨的肩膀,一本正经道:“三憨兄,我叫杨询,咱们二人同病相怜,以后少不了要受这妮子的欺负了。”说完哈哈一笑,少年周憨顿时蒙了。
  一路欢笑声中到了大殿外,周憨等在殿外,萧杨二人进入殿中。执事老者正在向一个四旬威严锦袍男子汇报着什么,见二人进来,执事正色道:“这位是本门宗主。”
  杨询恭敬施了一礼道:“弟子杨询见过宗主。”萧幻云同样恭敬施了一礼道:“弟子萧幻云见过宗主。”
  那宗主打量二人,似对二人资质颇为满意,这二人一身木灵之气。可重点培养,自己的回生固寿丹用木灵之体的生机炼得最为精纯,可提升丹药品质,延寿年限增加。
  那宗主掩住眼中的异色道:“宋执事,带二人去领身份令牌和弟子衣服。至于工作,随意安排即可。”
  那宋执事看了看殿门外的周憨,似并未不喜或反对他随同杨询,萧幻云一起前往杂物处。
  宋执事向大殿南边走去,几位少年赶紧跟上,到了一处偏殿,径直走了进去。
  一位肤色黑的灰衣弟子手正支住下巴在打盹,听见声音,惊觉有人进殿,立时惊醒过来,看到来人,恭敬道:“见过宋师叔,师叔有何事尽管吩咐。”
  宋执事指向杨萧二人,“黑大,给他们二人取合身的弟子衣服及身份令牌。”
  黑大打量了一下二人身材,即进入里间储物室去取物品了。须臾,抱着一干物品出来了。
  问了杨询和萧幻云名字,数了一下物品,看有无或缺。然后就取过笔墨登记起来,宋执事点头,杨萧二人签字做押即完成。
  宋执事叮嘱了一句就离去了,黑大即带杨萧二人去往住处。
  不远处,即是外门杂役弟子的住处,左右各两排相对的由青石所建成的房屋,中间是一个小广场。
  “男左女右,每四人一间房,自己去找,找好后,来我这里登记房号。”说完黑三一脸鄙夷的离开,宋执事亲自送二人过来,他认为这二人又是哪个世家走关系进来的。
  周憨带杨询找到房间,杨询安顿好行囊。二人颇为投缘,周憨决定换到杨询房间。二人去往偏殿,找到黑三,杨询说了名字和房间号。
  周憨说了名字,原先房号,表示要换房,理由是自己睡的木床坏得快不能睡了。黑三登记,找到“地字四十八号房”的一页写上,杨询,周憨。把周憨的名字从原先的房间划去。
  须臾,萧幻云也找到房间安顿好行囊,过来登记了。
  萧幻云颇为苦恼,四个人住一间,自己的一些贵重物品不好保存。
  周憨表示,自己能找一些旧木板,给萧幻云做一个木箱子,装上锁头,搭上合适的钥匙,锁好保存,不就可以了。
  萧幻云这才破涕微笑,巧笑嫣然的道:“小妹先在此谢过三憨哥哥对我和我家呆瓜的照顾了。”产生了口误,少女似并未注意。周憨笑了笑。
  杨询也打趣道:“三憨兄,我替我家娘子谢过了。”说完面不改色,似是和萧幻云相处久了,脸皮也变厚了。
  “我呸,呆瓜,不要脸,谁是你家娘子,给你点颜色,你还真能开起染坊来了。”萧幻云一时假装愠怒道。
  周憨哑然失笑,自己新交的一对朋友,真是郎才女貌,相爱相杀的欢喜冤家。
  也不禁为自己能融入他们的圈子而快乐,虽说这二人打趣自己。
  见已傍晚,广场上吃饭钟声响起,周憨带二人去杂物处饭堂领食物。饭堂里众人排起长队领粥和馒头,领到手就狼吞虎咽的。
  三人看向碗里的粥,那一碗粥,稀得能数出米粒,再加上一个馒头,连咸菜都没得吃。
  萧幻云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哪想自己会这样。不禁苦着脸,一脸郁闷之色。
  杨询默默地掰下一小块馒头,放到萧幻云粥碗里,周憨也照做了。
  少女不禁被逗乐了,忽闪着好看的大眼睛道:“谢谢呆瓜还有三憨哥哥。”取出腰间的果仁袋腾空,把果仁塞给二人,说这是最后的存货了,自己都舍不得吃呢,便宜呆瓜和三憨哥哥了。
  装起自己剩下的一个馒头,说要留着自己半夜饿了再啃。说着就把馒头用箸捣碎,嗞溜,嗞溜吸起来,丝毫不在意形象。
  杨询和周憨相视一笑,感觉有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活宝在身边,就不会缺少快乐。何况这妮子又绝美,秀色可餐呢。
  吃过饭,三人无聊起来,趁天光尚未黑透,周憨带二人在杂物处堆放废弃物的柴棚里,翻出了两个破旧的木箱。
  其中一个锁已经生锈,不过钥匙就插在锁孔里,木箱侧壁破了两个洞,杨询和周憨就地取材,取下另一破旧木箱上的铜钉和小木条,用青石敲击给堵上了。
  杨询和周憨抬着木箱,萧幻云则哼着小曲跟在后面。三人回到周杨二人住处,地字四十八号,处在末尾的第三间,只有二人住。
  摆设颇为简单,一张木几,四个蒲草团,四张床,一盏油灯,青石砌成的壁柜,分为了四格,一人一格。也难怪萧幻云抱怨,自己的贵重物品不好摆放。
  萧幻云觉得东西由二人帮她保管最好,回去取了就送来。须臾,就拎着包袱送过来了。
  打开包袱,一个小条形木盒,一件蓝色精美刺绣的袍子,一块温润的青玉佩,还有王天木送的那壶碧灵青竹酒,一个木刻的小狗玩具,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少女向二人介绍起了物品来历,如数家珍,袍子是娘亲手绣给我的,玉佩是爹送我的,酒是王前辈送我的,木刻的小狗是哥哥送我的,匕首是管家王伯送我的。
  少女萧幻云眉毛一挑,忽闪着大眼睛,缓缓道:“最特别的物品是木盒里的玉簪,是一个初识我的傻瓜送我的。”
  看向杨询,杨询一愣,无一不是少女的亲人级别,自己也在列吗?难怪那么萧幻云那么宝贝,紧张自己的那些物品。收起,锁好。
  三人一起坐在广场上看星星,杨周二人各自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少女萧幻云双手支在膝盖上捧着脸,静静地听二人讲述,不时问一句“那后来呢?”
  萧幻云从小锦衣玉食,父母家人视若掌上明珠,众星捧月一如家中小公主。当然体会不到一些普通之家的那些事。周憨是二年前通过考核,进的外门,身具深厚的土灵根,为人踏实憨厚。
  第二日,杨询,周憨,萧幻云三人领到的任务是劈满三十担柴,完不成任务,不许吃饭。
  少女萧幻云十指芊芊,哪干过这等粗活。不禁皱着眉,小声咒骂起黑大来,真是人黑心黑。
  一人高,两只手臂环抱一圈才能抱过来的为一担,这样的三十担。杨周二人看到这么大的三十捆柴,也不禁满头黑线。周憨已干了两年杂役,也不禁暗自腹诽。
  这黑大就是看不惯新人,要给他好处,才能给你轻松的活,把自己这两年的感受说给二人听。
  周憨说自己刚入门时,连饭都吃不上,全靠自己进山找野果,挖木薯充饥。现在稍好一些,能吃得半饱。
  三人也不得不干起活来,累得筋疲力尽,到正午时,也只劈了不到五担而已。杨询,周憨照顾萧幻云,只让她递一下柴禾。
  看着正午的火辣太阳,热得汗流浃背,三人又饥肠辘辘。周憨决定带二人进山挖木薯,遂到住处取了火石,三人进山去了。
  在近处,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弟子爬在树梢,采一些别人不要的次果和小果充饥。只得继续徒步向深山而去,希望会有所获。
  密林深处,在一个山崖边有一颗挂满鸡蛋大小红果子的树,树上有一个蜂窝。山崖崖壁上开着一些姹紫嫣红的野花,还有株株药草。
  杨询等人发现了有三人围在一棵野果树旁,但三人谁也不敢去采。走近去细细观察起来,打了声招呼,抱拳见过。
  杨询对一伙举着火把,跃跃欲试准备驱蜂的三男女说自己有办法让他们驱走蜜蜂,合作采到果子,可树上的蜂窝若有蜂蜜,自己要一半。
  三人颇有敌意的看向杨询,似不准备让他们加入进来,分一杯羹。杨询微笑道:“合则两利,且你们也不会被蜂蛰,大家各取所需,你们看怎样?”
  让三人把一些采到的次果捣烂,汁涂在一根大木棍上,让一人去找一些黑稀泥来,等会有大用。
  而后明确了六人分工合作,一人执涂有果汁的木棍吸引蜂群,一人执火把驱赶蛰人蜜蜂,身体最为灵活的一人把蜂窝处理了,而后剩下三人就可以采果了。
  杨询带头涂抹起黑泥来,那方的两男照杨询的样子也涂抹起来,脸和手臂裸露的地方都覆盖了。
  萧幻云和另一位少女死活也不肯涂,杨询只好叮嘱采果的三人不涂也可以,躲远些,看他们三人引走蜂群,处理了蜂窝才可摘果。
  杨询镇定指挥,一人手执涂有果汁木棍靠近蜂窝,蜂群被果汁甜香吸引,蜂拥而出,一人执火把驱赶蜇人蜂群。杨询则身体灵活的上树,摘下蜂窝跑向远处。
  待蜂窝从树上处理后,周憨走在前方,萧幻云和那方少女随在周憨身后迅速摘果,堆在地上。杨询三人引走蜂群,返回来后,也加入了摘果行动。
  靠山崖一边的果子因采摘困难且危险被众人放弃,最后汇总劳动果实,一大堆红彤彤爽翠可口的果子,杨询说蜂窝里因有余蜂,被他跑远丢弃了。
  实则杨询在处理蜂窝的过程中,打开蜂窝,里面有闪着淡黄光泽的花果蜜,散着沁人心脾的甜香,这一次冒险值了。他藏起了蜂窝,想好了说辞。
  杨询真诚的道:“三位朋友,这次行动大家共同协作,我只不过居中献策调度。六人,果子你们得五份,我们只要一份,蜂窝,因为没蜜,我们也不能空手,就要一份果子吧。”
  那三人虽不是善茬,但杨询出了主意,蜂群仿若看不到他们,他们没有被蛰。杨询一方也出了力,只分走一份果子,倒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杨询解下外衫包起了果子,向宗门方向而去。而后见四周无人,才带二人拐弯向远处丢蜂窝的地方而去,寻到蜂窝,小心的装在包果子的衣包里。
  一条小溪边,萧幻云吃着果子,看着杨询只露眼睛的黑泥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花枝乱颤。周憨也憨厚的眯着眼睛,咧着大嘴笑着。
  杨询无奈的洗着手部的黑泥,才去洗脸。不过此次值了,那花果蜜值得他冒险。
  杨询谨记父亲杨昭教过自己的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外门生活清苦,这些抢手物资不能带回,引起别人觊觎。
  三人无意在密林深处一个山崖背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约有两丈见方大小,有一眼冒着白气的泉眼,喝过那水,清凉甘冽,自丹田中升起一丝微微的灵气。
  杨询打开蜂窝一角,萧幻云和周憨讶议,浅黄色的粘稠液体,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花果清香。萧幻云用手指沾了些许,小嘴一吮吸,大眼异彩连连。
  甜而不腻,芳香爽口,齿颊留香……
  三人决定只带回果子的三分之一,余下的就和蜂窝藏在山洞中。明天偷带容器来提取蜂蜜,把吃不完的果子也就灵泉水酿成果酒保存。
  杨询撕下一块衣襟,咬破指尖根据进山路线,用血画了一幅地形简图,记住了果树及藏物山崖所在的位置,决定以后细细查看一番果树及泉眼。
  完成这些,杨询带着果子,萧幻云在中间,周憨在后。根据来时怕迷路做的一些参照物标记,寻摸着原路小心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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