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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祸起坊市,星夜赶往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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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杨询和少女萧幻云,应管家老汉王伯所求,三人去往赠酒王姓老人之家。
  祥和宁静的落霞镇上,晚归的人,三三两两的在小摊上,就着牛杂,羊杂,清粥小菜,再点上一壶酒,也是一种别样惬意的生活。
  几家中大型酒楼,大小青楼里,往来客商,有钱子弟,贩夫走卒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看似平和依旧,背后的腥风血雨才刚开始。
  镇东面离坊市约有五里的一处树林中,约有百许蒙面黑衣人静静地潜伏。一个悄无声息打探归来的身穿常服汉子,附在前方领头人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消息可真,坊市内的物资珍宝无数,那萧家交易颇丰。从天机阁得到了可以增加寿元的丹药,这次老夫要亲自出手。”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道。
  黑衣人分成了三批,一批向坊市,一批向萧家,剩下的一批准备得手后用马匹去运贵重物品。
  杨询和萧幻云,老汉三人到达先前王姓老人的家。依旧静悄悄的,窗上映着昏黄的灯光。
  “王爷爷在吗,可安歇了?小子杨询有要事求见。”杨询在窗下说道。
  屋内,昏黄的油灯下,王姓老人正在翻阅一本发黄的古书,闻声抬起头古井不波的道:“门没栓,自己进来吧。”
  杨询推门进来,诚恳道:“王爷爷,有一个故人寻你,他让我同你说,王家兄弟,碧灵青竹酒。”
  老者动容道:“何人,在何地。”“就在窗外。”杨询转身出门,示意老汉和萧幻云进去。
  三人进入屋内,王姓老者看向管家老汉王伯,仔细打量,顿时呆了,旋即恢复清明,颤声道:“二弟,是你吗?”
  管家老汉看到王姓老者,也微微怔了一怔,待仔细看清老者面容后,有大哥的影子,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道:“是我,大哥,是我……你的二林啊。”
  走过来,一把拥住大哥,两个老人,颠沛流离半生,分别三十年兄弟终得团聚。
  互诉衷肠,似有千言万语,萦绕在心间……
  兄弟二人又哭又笑,年长王姓老者道:“好了,都成老小孩了,还哭花了脸。”
  兄弟二人坐下,王姓老者点了一个火把,说去去就来,走进了内间房屋。须臾,举着一坛酒出来了。
  “二林,今日不醉不归。”说着看向屋角,静静地看着二老相认,互诉衷肠的杨询和萧幻云。
  “两位小友,因缘而识,因缘而聚。我和二林兄弟才得以相认,请过来喝一杯可好。”王姓老者爽朗道。
  杨询恭敬道:“前辈厚意,小子恭敬不如从命。”
  那酒拍开封泥,则一阵清香甘冽的酒气入鼻,倒入酒碗中,一种淡淡的琥珀翠青色,清澈透明。
  入喉,弥漫一种淡淡的果木清香,有果子的,有竹木的,也有一些药材的,杨询和甘洌醇厚。一股热气自丹田中升起,渐渐化开酒意,身上顿时暖洋洋的,浑身舒泰。
  管家王伯爽朗笑道:“那天,大哥你赠送给杨小友的,是稀释过的碧灵青竹酒,若不是无意洒了出来。我也就错过了和大哥相认相聚。”
  杨询和萧幻云一杯酒下肚,顿时浑身酒意化开,脸色绯红,全身发热。二位老者一人拉住一个,从二人手掌渡入些许白气。
  须臾,二人发丝间升起丝丝青气,脸色恢复如常,顿觉通体舒泰。
  “寻常的人喝我这未兑过水的碧灵青竹酒,只要一盅就会大睡七天不醒,祛病除痛,未炼化的排泄体外。有真元之气的喝了全部炼化,可以延长些许寿元。我给客栈那小子喝的是水酒按一百比一兑出来的,让他身轻体健。”
  你二人体质倒也奇特,并未练就真元之气,竟然能立时炼化三分之一,想必是身有纯厚的木灵之气。老者根据刚刚二人反应,点出了重点。
  杨询道“晚辈在天机阁外门灵根测试中为木灵根,幻云是水木两灵根。”
  老者感叹萧幻云资质不错,双灵根也算卓越了。
  此酒既对二人有用,妨碍不大,颇有好处,老者索性又送了二人两壶未勾兑的碧灵青竹酒,告知一月一次只能喝一盅,效果炼化最佳。
  杨询抱拳含笑答谢,萧幻云则笑嘻嘻的谢过,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晚辈母亲的腿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坐立不安,王爷爷能不能多送一壶。”说着一副可怜巴巴的看向二位老者。
  年长的王姓老者取酒去了,萧幻云向她的管家王伯挤眉弄眼,眨了眨眼睛,似是让他等会不要拆穿自己。
  管家王伯在她家三十年了,当然知道少女母亲并无此病痛。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江湖儿女,此酒当然能炼化,增加寿元,有益无害。
  这丫头自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说古灵精怪,任性娇纵了一些,但是对人处事颇为善良真诚,有其母身上的巾帼之英气。
  老者取酒归来,通告了少女一些注意事项。就把酒壶递给少女,少女乖巧接过,再次谢过。
  王姓老者兄弟二人则低声的商量着一些事,萧幻云对杨询挤眉弄眼,吐了吐舌头,另有一副别样的风情。
  这时,忽然镇东面传来了钟声,一声声的似很是急促,镇上肯定有大事发生了。
  杨询,萧幻云二人立时想到,那是坊市的方向,莫不是交易坊市,各种珍稀物品都有……
  王家年长的大哥沉思道:“我感觉到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据二弟你所说,此次坊市交易萧家收获颇丰,我和你们一同回去,有个照应。”
  管家王伯前面带路,兄弟二人提气带上杨询和萧幻云向萧家疾驰而去。
  这二人哪里还有老态,分明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身手矫健有力,真气深厚绵长。
  镇东坊市,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约五十许人,正在围攻坊市,天机阁的一众外门坊市驻点弟子正在奋力抵抗。坊市中的各商家镖师,护院也加入进了混战。
  奈何一群绵羊,根本不是久经杀戮的狼群对手。有三位位夫子因试炼事宜去了九峰山复命,只余两位坐镇对上了两个黑衣好手。
  寒光闪闪的匕首,招招必杀,致命,很快有弟子倒在血泊中。两位夫子也闪转腾挪,使出杀招应对黑衣好手攻击。
  一位夫子真力不支,露出破绽,被黑衣人一爪爪在腹部,肠子都流出来了,受了重创。
  血腥残忍,惨不忍睹,赤裸裸的屠杀。黑衣人发出了得手信号,很快潜伏在镇外的那群蒙面人骑着几十匹马,向坊市而来。
  “速战速决,快速抢夺物资。”一个为首的黑衣人道。
  而后,一剑刺入了另一个夫子的腹部。胆敢反抗的,也很快就被屠杀殆尽。快速的屠杀抢夺物资,待马匹到来,运上价值高的物资,扬长而去。
  “本次战死的黑衣,速用化骨水毁灭尸身。”一个黑衣人道。而后毁尸灭迹。
  密林里,有几个黑衣人看守着几十匹马,静待众匪劫掠归来。这群匪类真是快,准,狠。
  选的时机颇为刁钻,信息准确,行事周详,毒辣。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坊市的守护者就尸横遍地,不留活口。
  镇子南面,一群约十人的黑衣蒙面人正在靠近萧家所在客栈后院。
  两个王姓老者堪堪携杨萧二小归来,踢开客栈门,已是深夜,小二揉着眼睛被吵醒。
  管家王伯迅速进入店中,奔向客房,叫醒一众人等。说了发生的危机,让众人速准备离开。一众睡眼惺忪的被叫醒,颇为无语,不耐。
  这时,从后院闯入了一批十人的黑衣蒙面者,来者不善啊。
  两个王姓老者腾挪中,闪到院里,和黑衣人交起手来。杨询把萧唤云护在了身后,少女紧张的拉着少年的衣服。
  起来的十几个萧家护院,也在萧幻云的哥哥督促带领下加入进去,双方堪堪势均力敌,一会儿双方都有人挂彩。实力稍强的王姓老者兄弟俩重创了两个黑衣人,眼见是活不成了。
  接着逼向实力最强的黑衣人,“老家伙,你坏我好事”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见偷袭不成,又碰上了硬茬子,为首黑衣人挥手“撤”,一行人纵跃上院墙,隐入黑暗,疾驰而去。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了两具黑衣人的尸首。
  王姓老者上前翻看了一下,被他兄弟二人下重手震碎了心脉,已死透了。看到二人手臂上有黑色的“殺”字纹身沉吟不语。
  萧幻云的父亲因为喝了酒,睡得沉,被打斗声惊醒。
  “王兄,发生了什么事。”揉着眼睛看着院里两具黑衣人尸体。
  萧幻云讲了一下经过,王管家的哥哥王姓老者道“老夫是王二林的哥哥王天木,此地不宜久留。还请萧兄早做决断才是。”
  萧幻云父亲倒也果决,吩咐众护院快速收拾所有行囊货物,星夜离开落霞镇。
  又询问王天木有什么合理计划,但凭吩咐。“落霞镇附近最安全的地方是哪?”老者问道。
  杨询迟疑道“若论求援,当选九峰山天机阁。”
  王天木面露微笑赞许之色“不错,孺子可教也,我们星夜赶往九峰山下,向天机阁求援。”
  众护院在王管家及萧幻云哥哥萧幻雨的调度下,已经把所有物品装上了五辆大马车。打开后院大门,五人翻身上马开路,十匹健马拉着大马车向落霞镇南面疾驰而去。
  马车车厢里,萧幻云许是困了,靠在少年杨询的肩上抱着他沉沉睡去。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她还要为家人担忧,而前路黑暗,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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