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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一个黑暗阴森的房间里,隔着一条条飘舞的红帘
传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那声音听着令人揪心
一个孕妇正躺在床上
肚子胀的像快要爆炸的气球
啊!……呃
惨!叫!声!
戛然而止
孕妇胀大的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尖刀在往外捅
噗嗤……一只带着尖爪的小手从肚子里钻出来
噗嗤……另一只手钻出来
画面一转
一只小怪物站在床上,浑身是血,周围一堆沾血带肉的白骨。
没有耳朵鼻子,额头上一只巨眼,下巴上一张含满鲜血的嘴。
布满血丝的巨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裂开的一张嘴微微一弯,喉咙里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嘻…细……嘻………细……………嘻………………细…………………嘻!
越来越近,越来越尖,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张大口猛地朝前一咬……
啊!!!
傅晟阳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这年他七岁,这已是他这月第九次梦到此景。
“孙儿,孙儿,莫怕,莫怕,爷爷来了,爷爷来啦。”
来人是傅郈阳,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穿着一身中式唐装,戴着一顶褐色头帽,手里拿着两张黄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走进屋,将两张黄符往傅晟阳脑门上前后一贴,随即快速念道:
“天地乾坤,万物生灵,神魔妖道,诛战无盖,太上圣力,浩荡无边,速速退去,速速退去。”
念完,抱着傅晟阳到自己床上,拿起一本好兄弟宝典《水浒传》哄着他入睡了。
傅郈阳独自叹道:“村子里这些个臭道士给的符不管用啊,已经闹腾了一个多月了,看来明天得出一趟远门了,那人定有高招。”
第二天早,傅郈阳带着傅晟阳踩着一辆BM单车一路颠簸来到青云山脚,藏了车,牵着傅晟阳顺着一条小道往山上走去。
小道尽头,见到一座道观,门匾上书‘紫青观’,傅郈阳走到门前,用门上的麒麟环叩了叩门。
片刻,门开了,一个精瘦的小道士从门里探出身来,问:
“老施主有何指教。”
傅郈阳指着一旁的傅晟阳道:“我孙儿遭邪秽所侵,已连续几日梦里惊魂啊!老夫特来此地请长青真人为我孙儿驱鬼除妖啊!”
“老施主请!”说完,小道士带着这爷孙俩走进观中,来到一个道亭下,道:
“先在此歇息,小道这就去叫师父。”
良顷,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迎着徐徐清风飘然而来。
傅郈阳忙起身,迎上前去,道:
“长青真人,救救我孙子啊!”
长青道长颔首低眉,拱手道:“不敢不敢。”
傅郈阳心里一顿,“不敢?”自己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干啥啊!不就是请你帮忙吗,你要钱就直说嘛,对不对,这都什么年代了,都懂都懂,在袖子里伸出手示意一下也好啊!一句不敢直接把傅郈阳搞蒙了,一张老脸顿时红了,只听那长青道长又说道:
“贫道道法浅薄,五经不全,怎敢自称真人。听徒儿说小施主身中邪祟,特来相助。”
傅郈阳舒了一口起,心里不禁对长青道长生出一次敬意,谦虚,太谦虚了。
长青道长朝傅晟阳走过去,问他梦中所见,傅晟阳一一相告,随即对傅郈阳道:
“且把小施主生辰八字说与贫道,贫道自有良策。”
一听到有办法了,傅郈阳心里一喜,急忙开口奉上。
良顷,长青道长道:
“小施主所中之邪,明曰婴圣,此邪不寄于常人,只有命门内阴厚积之人生时可寄于体,但依八字来看,小施主五行缺水,是罕见的至刚至阳之人,本乃捉鬼驱邪的好手,可惜,可惜啊!小妖小鬼见了小施主会仓皇而逃,可遇到修炼百年以上的鬼物便成了争相抢夺的丹丸啊!”
傅郈阳一脸痴疑,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啊!解法何在,解法何在啊!难道掏钱的时候到了?探出一只手往自己裤兜去摸。
“贫道见小施主有缘,特赠一块阴阳玉给小施主,小施主带上可封住体内婴圣,若要根除,还得看往后的造化了,再看小施主乃纯阳之人,阳气浩正,贫道有一灼魂咒可传于小施主,往后若遇阴邪,可以一用。”长青道长说完,拿出一块玉给傅晟阳戴上,又在傅晟阳耳边念了咒文,随即道别而去。
傅郈阳早就从裤兜里摸出几十块钱一直攥在手里等长青道长示意,这……就走了?大声喊道:“好人,好人啊!”
傅晟阳戴上那块玉后,往后14年再无噩梦缠身,直到他21岁时恶魔再次降临在他身上,此后便踏上了一条贯穿阴阳两界的不归路……
……14年后,傅晟阳即将大学毕业。
正月十四日晚,傅晟阳正躺在家里床上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他大学同学李天刀打来的,这李天刀算得上他在大学里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平时有事没事老喜欢粘着他。
大学四年,他俩一起做过的蠢事没有二十也有十八,都说胖子比较老实,可这李天刀……怎么看都是一个猥琐胖子,像什么深夜跟踪街上路单的女同学,晚上跑隔壁寝室扮鬼吓人,在别人方便的时候……总之数不胜数,这小子天生一副鬼精相,馊主意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傅晟阳都有点受不了他了。
傅晟阳摁下接听键,问:
“刀胖子,啥事啊!”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听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傅晟阳猜这小子又有什么馊主意。加大声音问: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TM恶心我,挂了。”
“别别别,老阳,我有个主意。”
“你少折腾点行不行啊,现在刚过完年,安生点。”
“哎哎哎!你想到哪去了,我不过就是想叫上我们宿舍几位爷好好聚一聚嘛,明天正好正月十五元宵节,哥几个一起到学校聚一聚怎么样。”
“得了吧!这大冬天的,被窝里多舒服啊!出去瞎折腾干嘛!”
“老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来咋俩是兄弟,你要是不来,嘿嘿!我就把你暗恋某某那事给捅出去。”
傅晟阳心里暗骂:“我套你猴子啊!有事没事拿这事来要挟我,我心里那些个秘密还是大一告诉他的,只怪我自己当初太单纯啊!”
无奈,急忙应道:
“明天啥时候啊!”
“下午六点,春来网吧等你。”说完,李天刀挂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傅晟阳起来收拾东西,跟爷爷道别后便出门搭上早班车直往学校去了。
中午十二点,傅晟阳终于赶到学校,背着大包小包爬到宿舍六楼,这一路颠簸可把他累坏了,想躺在寝室床上睡一会,刚一进寝室便闻到一股尿SAO味,也管不上哪里飘来的整理好床被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五点半,打电话给李天刀想问他在哪里。打了三个一直没人接。跑到春来网吧一看,那小子果然躺在那个熟悉的六号机座上呼呼大睡,身上盖着一张粉红色被子,露出半个光溜溜的头在外面,顶着一撮油的发亮的头发,估计是十几天没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