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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黄金教徒 / 楔子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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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慢慢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她向那个黑屋子里面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从窗外投进的一点点光线中可以看见男孩的受伤的腿。这就是犯错的下场,没有达到阿叔的要求,就会被暴打,这里的小孩子没有一个逃得过去。
  在这里阿叔就是唯一的掌权者,而他们要你做的,就是在热水里用手指把肥皂夹起来之类的事情。滚烫的热水加上肥皂,他们就是要从小训练你成为一个扒手。
  女孩难过地揉了揉眼睛,“小青蛙……小青蛙。”她轻唤小男孩的……称号,这里被拐来的小孩子都不允许有自己的名字,而“慈爱”的阿叔会赐给你一个新的名字。
  刚来的孩子都不听话,这个男孩算是不听话中的咆哮帝。男孩大概有五岁的样子,他已经被打的昏过去了好几次,意识极度混乱。所以女孩的声音他也丝毫听不见。
  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藏着的芋头,隔着窗户上的铁栏杆扔了进去,“小青蛙你吃了吧。”她的头发黏在脸蛋上,两只眼睛里泛着闪光。因为小男孩是替她夹肥皂才被阿叔发现的,男孩犟得很,也不肯低头认错,这就惹怒了阿叔。
  阴影中瘦小的身影听见屋外有东西砸进来,下意识的缩向了墙角,直到他发现是食物,才慢慢爬过去……
  女孩想起了小男孩刚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吃这儿的东西,好几次悄悄地爬在她的耳边,悄咪咪的说,总有一天他会逃出去的,还要带上姐姐你。警察叔叔会把坏人关起来,全宇宙的奥特曼都是他的好朋友……
  可这里是逃不出去的,这里不仅有阿叔的几个手下,大门外还栓着几条大狼狗。如果手下没抓到他们,阿叔就会放狗,目的就不再是抓住他们,而是咬死他们,以免跑出去惹祸上身。
  每次小女孩这么跟他讲,小男孩都要回答说:“如果有大狗来咬你,我就咬死来咬你的大狗。”
  小男孩用脏手拨开那个快要摔碎了的芋头啃了起来,这对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他来说,就是一顿美味。
  “小蚂蚱,小蚂蚱……”男孩低语。他慢慢抬头,小女孩看见了他在黑暗中发红的眼睛。“不许哭。”男孩冲她说。
  小男孩这近乎于偏执的坚强,正是小女孩充满了希望的源泉。“小青蛙小青蛙,你还疼吗?”
  “疼……”小男孩慢慢蠕动到窗户一侧的墙边,靠着墙躺了下来。
  每个人在小时候,都会遇见一个自己无法逾越的困难,他们两个被困难囚禁的,就是自由。而看守困难大门的,却是两条凶神恶煞的大狗。
  “小蚂蚱,小蚂蚱我们会逃出去么?”男孩此刻却犹豫了。
  “会的,小青蛙。”
  “小蚂蚱,我想家,呜呜呜……”刚刚还不让别人哭的小男孩,现在自己却抑制不住了。
  小女孩也背着墙躺了下来,楼上又传来其他小孩子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她把眼泪咽回去,”等咱们长大了就一起逃出去。你跑不动了我就背着你,要是有大狗来咬我,你就去……“她声音越来越小,嘴里还嗫嚅着什么。
  “好,我答应你,等咱们长大了就逃出去!我跑不动了你就背着我,要是有大狗来咬你......”小男孩背靠着墙吸了一口气。
  “我就咬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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