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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暴走逃犯 / 10、遇袭

10、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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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
  费格和莱特探长走出了研究所。
  莱特探长手里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走在前面,神情略显严肃,费格紧随其后。
  他要和我聊什么?
  贝克街的案子吗?警方还把我当成嫌疑犯?
  费格惴惴不安,各种胡思。
  “怎么样?有想起什么细节吗?”莱特探长回头。
  “啊?”
  费格回过神,快步走上去并肩而行,“抱歉,探长。”
  “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们查到凶手了吗?”费格忍不住问。
  莱特探长从兜里取出一根石楠木烟斗,将随身携带的烟草香料塞进槽口,然后掏出火柴点燃,缓缓吹出一口烟雾,“还在调查,这案子不简单。”
  “你要和我聊什么?”
  “关于沃夫的情况,我想再确认一遍。”
  闻言,费格顿时放下一颗心,答道:“当然,帮助警察办案,是每个市民的义务。”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公共车站走去。
  十字路口,行人寥寥。
  两人走过街头拐角,迎面走来一个戴着帽子、面罩遮脸的男人,走路的姿势一晃一晃,身体重点忽高忽低,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奇怪的是,即便如此别扭的走路姿势,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稳当。
  “探长先生,沃夫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了,很抱歉,我其实对沃夫了解不深,但希望这能对警方破案提供帮助。车站快到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否先回家?”
  费格余光扫过,不禁好奇地看了这位擦肩而过的路人一眼。
  “当然可以!我也有事要忙,你先走吧。”莱特探长也瞧了那人一眼,随后说道。
  费格点头,伸手握别。
  两人正要分道扬镳之际,这时,费格忽然感觉后背冰凉,心头涌起一股无比强烈的危险感,下意识扭头往后看去。
  一把雪亮的匕首照入了眼帘中。
  “小心!”
  不作思量,费格下意识伸手猛力推开身旁的莱特探长。
  幸得费格及时的示警,莱特探长第一时间警觉,快速扭身,借助费格手掌的推力,身边往侧边倒去。
  嘶……
  锋利的匕首划破了莱特探长的风衣,他的腰部露出一道浅浅的伤痕,鲜血渗透肌肤染红了衣服。
  费格飞速伸出一脚,踢向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腕。
  砰!
  这一脚速度极快,准确无比地踢到了面罩男人的手腕,但这脚并没有踢飞匕首,反倒是费格脸色骤变,这一脚踢在那人手腕上,像是踢到了钢板一样,脚踝一股剧痛袭来!
  费格被迫后退数米,整条右腿痛入骨髓,几乎无法站住。
  面罩男人手腕一转,匕首脱手而出,尖锐的刀尖飞速破空,一点寒芒划向费格的面门。
  费格想逃!
  但一瞬间的想法,如何驱使因为紧张害怕而变得僵硬的身体。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咻!
  锋利的匕首止住了势头,险而又险地停在距离费格不足半米的空中。
  随后,只听到莱特探长低喝一声。
  哐当!
  匕首滑落,掉在地面。
  “咕噜……”
  费格瞳孔微缩,一脸后怕地咽下一口唾沫。
  差一点,刚才就差一点他就死了!
  是探长救了我?
  他看向莱特探长。
  只见,莱特探长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手指扣动扳机,毫不犹豫地朝面罩男人的腿部开了一枪。
  砰!
  子弹破空。
  与此同时,面罩男人身体左右晃动,迈动着醉酒一样步伐,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原地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面罩男人,子弹穿过了二者夹缝,随后,两个身影慢慢聚拢,合二为一。
  他并没有中枪。
  而且竟出现了两个身影!
  不仅费格惊呆了,莱特探长也从未遇见过这种诡异情形,一时失神,被大步冲来的面罩男人一拳打中胸口,砰一声,莱特身体倒飞,倒在地上,但他从警多年,反应极快,卧地之时,顺势又开了一枪。
  面罩男人故技重施,又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这次子弹精准射中右边的“面罩男”,但却像中了魔法一样,子弹穿过那一具幻影一般的身躯,打在了后面的墙壁,强大冲击力在墙上打出了一个凹痕。
  我的天!
  这是人是鬼?这不是传说中的分身吗?
  费格瞳孔凸起,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实在吓人。
  面罩男人一步冲上前,举拳砸向莱特的脑袋。
  莱特探长侧头躲开致命一击,下一刻却被一脚踢中腹部,身体再度横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费格心情焦灼,很想冲上去帮忙,但刚才踢的那一脚让右腿一时麻木疼痛,一步动不得,他只能一边看着,一边朝四周大喊:“有人杀人了!有没有人过来帮忙!”
  然而街角行人寥寥,不远处有两个人听到这边传来的枪声,吓得扭头跑了。
  接连遭受重击,莱特探长仍不慌张,迅速爬起,一手捂住腹部,沉着冷静地抬手举枪。
  面罩男人再一次变成了两个身影,同时冲向莱特探长。
  一模一样的动作、身形,乃至呼吸都完全的一致,宛如一场完美复制的魔术,就连地面的两道影子,也是如出一辙。
  影子……
  阳光普照下,费格看到地面那两道毫无二致的影子,这个瞬间,全部的心神都被影子吸纳了进去。
  他定定地看着影子。
  随着左眼一阵凉意袭来,一股奇妙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一如昨夜。
  河畔老槐树的影子,杀手的影子……
  视角切换!
  如同仰视天穹一般,地面上所有的一切,尽在视角当中,杀手、莱特探长、甚至他本人,全部立体地呈现在眼中,好像自身抽离出了世界维度一样,不受限于眼睛,不受限于位置。
  他可以“进入”影子中!
  光暗交错,阴影纵横。
  费格心神剧震,下意识大喊:“射左边!”
  莱特探长举枪正要扣动扳机,听到费格的呼喊动作一滞,随后,本来准备打向右边的枪口,稍稍偏移了方向。
  砰!
  左边的身影右腿一顿,单膝跪地,大腿侧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中了!
  面罩男人中枪后,不等费格两人反应过来,扭头便跑,虽然逃跑的姿势一瘸一拐,却三两步便跑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里。
  砰!砰!
  莱特探长持枪追上去,在小巷里接连响起两声空响,两分钟后,莱特探长一脸阴沉地回来了。
  “他跑掉了,好快的速度。”
  费格却是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扯了扯领口,发现后背衬衫全都湿透了。
  这个面罩男是冲着谁来的?
  是我?
  还是莱特探长?
  面罩男人的举动,像是想把两个都杀了……费格忖想间,不觉寒意凛然,“他”在荆棘市这两年,低调生活,交际圈小得可怜,不存在和谁结怨,也从未招惹任何人或势力。
  如果面罩男是冲着他来的,只有一种可能。
  贝克街凶杀案!
  他是案件目击者,或许有人要杀人灭口……
  莱特探长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与费格对视一眼。
  “探长……”
  “不一定和贝克街案子有关,等我查清楚杀手的底细再说。”莱特探长轻轻摇头,灰色眼眸愈渐深邃。
  杀手的身份,身为警部探长的他,想得更深。
  费格心情复杂,撇了一眼,指着莱特的腰部,匕首割破的伤口,“你的伤要紧吗?”
  “小伤,不碍事。”莱特探长收起手枪,重新拾起战斗中掉落地面的密封文件和烟斗,他使劲擦拭沾上灰尘的烟斗,随口问道:“你刚才说打左边,你怎么知道左边是杀手的实体?”
  说起这,费格也迷惘了,仔细回顾刚才的情形,“唔……一种感觉,我看到了地上的两个影子,怎么说呢……我的……我透过真实的影子看到了另类视角,但是右边的影子我却无法进入……所以……”他说得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描述刚才的奇异感觉。
  “你是超凡者?”
  莱特神情一肃,目光聚焦在费格的左眼。
  费格愣神,这是第二次从探长口中听到这个名词了。
  “我不懂,什么是超凡者?”他反问。
  探长沉吟,目光在费格身上打转,直看得费格心里发毛。
  “做个试验就知道了。”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叠好的白手套,摊开手套,露出一颗黄铜色的子弹。
  “这是贝克街捡到的子弹?”费格认出了。
  “试着用手触摸子弹。”
  尽管心有疑惑,费格还是按照探长说的,伸手拿起这颗子弹。
  谁知,才刚拿起,一股剧烈的波动从子弹中汹涌而出,手掌嗡嗡震动,瞬间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钻心的痛,甚至接触子弹的指尖冒起了一缕缕青烟。
  叮!
  费格猛地缩手,子弹掉在了地上。
  “果然……”莱特探长戴上手套,弯腰捡起子弹,小心翼翼地裹住。
  “这……”
  费格完全惊住了,一时忘了手上残留的痛感。
  “诸神怜悯世人,诸神眷顾世人!费格,你觉醒了超凡力量。”
  莱特探长一字一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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