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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废物的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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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擎之看着手里的东西,走出了书房。
  他径直回到产房,看着床上的母女。
  如果在之前,他会因为有了这个女儿开心,可现在,感到的只有承重。
  还有一点心疼,惵兮一直都让人心疼,心疼到骨子里,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她得经历的。
  “老爷,你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躺在床上的慕夫人虚弱的看着他。
  “……叫慕隐,字归之,怎么样?”
  隐藏,回归,希望你以后每一步都可以顺利,好好躲藏,等待回归。
  “听老爷的,就叫隐儿。”
  接着,慕擎之把面具放在惵兮的脸上,其中的阵法自动开启,本来只是轻轻的覆盖在脸上,下一刻却是立刻就紧紧的黏附在皮肤上。
  可能有一丝疼痛,婴儿哭了起来,慕夫人心疼的想把面具取下来,被慕擎之阻止。
  这样的疼痛,只是刚刚开始……
  ……
  惵兮在慕府长大,因为是嫡出,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来没受过罪。
  但是为了隐藏,渊蜀从来不让她参加关于修炼的任何活动。
  六岁,魔界来人间挑选人才,进行了魔力的测试,渊蜀封住了她的心脉,让她甚至连灵力都消失殆尽,测试结果,无灵根。
  十二岁,渊蜀带着她参加皇宫晚宴,因为没有一丝内里,她在会上出丑,再一次被世人称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废物,也是那一年她认识了二皇子,百里幻。
  十四岁,各大魔修学院招生,慕奶奶一心想让她上学,却被学校以没天赋的理由拒之门外。
  她从小就被当成废物,而身为将军世家的慕氏也跟着蒙羞。
  慕奶奶因此不欢喜惵兮,但小姑娘生来机灵,常逗得老人哈哈大笑,叫人又爱又恨。
  今年,她十六岁,已经到了及笄的年龄,若换做普通人,就在为及笄时要演示的内力发愁担心,她倒好,废物之身,闲的轻松。
  “都要及笄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百里幻看着惵兮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带来的糕点,一脸温柔。
  她塞着满嘴的食物,含糊的说:“及笄又怎么样,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罢了。”
  她说的轻松,百里幻听着却心疼,被人说是废物,没谁会好受,他知道她自然也是这样。
  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对,只是个小仪式,不用放在心上。”
  惵兮脸上泛着微红,傻傻的看着他笑。
  “小姐,夫人让你去她那里一趟,说是有及笄的事要交代。”
  她自己不在意及笄,但家里还是重视的,虽然她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至少也是个将军的女儿,总不能太寒酸。
  她回答丫鬟的话:“我知道,马上就去。”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了,下次再来看你。”百里幻见她有事,也就不多留,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惵兮送他出门,就到了慕夫人的房间。
  慕夫人是个恬静温柔的人,喜欢看书,甚至连兵书都会看,有时慕擎之还会向她讨教问题。
  平时也会练练字,弹弹琴。
  惵兮到她房间时,看到的,就是淡雅如画的侧脸,她正端坐在桌前写着端正的宋体。
  见到她来,慕夫人放下笔,笑着招呼她:“隐儿,来,别站在门口,到这坐。”
  惵兮乖巧的唤了句:“娘。”坐到她要求的地方。
  “来看看,这衣裳好看吗?”
  慕夫人拿起床上的衣服,举在她的面前,左右比画,脸上尽是满意之色。
  衣裳是红色的,很喜庆,裙摆上还有一些淡淡的花瓣点缀,其实是好看的,但惵兮却觉得,自己不适合这样靓丽的颜色。
  但是慕夫人喜欢,她也就没有怨言的应了下来。
  之后,她拉着惵兮到梳妆台,看着铜镜,往她头上一件件的摆弄发饰,有一种想把什么都放她脑袋上的感觉。
  “妆容也画上就更好了。”慕夫人拿起桌上的小盒子,想往她的眉间点一点朱砂,却被黑色的面具挡住。
  她的笑容立刻变淡了很多。
  十六年了,除了出生那天,她就没有见过自己女儿是什么样子。
  她相信她是个漂亮的孩子,也很疼爱她,但这个面具,总让她感觉和这个女儿有间隙。
  “没事,娘,隐儿不用妆容也可以。”惵兮知道她不高兴,乖巧的安慰。
  慕夫人凝视着她,很快又笑开了,放下手里的工具,摆弄起别的。
  这么多年了,其实也该习惯了,不是吗?……
  及笄典礼很快就到了。
  大小官员基本都到了慕府,其实都不过卖慕擎之一个面子。
  他们坐在位置上,可以听见不少人说:“一个废物的及笄礼,有什么可看的。”
  这个时候,就会有人无奈的回应:“是个废物也是将军之女,你不来,是想与慕氏为敌吗?”
  惵兮穿着慕夫人准备的衣服,从人群中走过,心里的酸楚,说不出口。
  她像木偶一般,跟着节奏做着事先规定好的动作,没有一丝感情。
  直到最后,慕擎之给她送上玉佩,眼里才染上一点异色。
  “这玉佩,就算是爹送你的及笄礼物,好好带着,别弄丢了。”
  慕擎之递上玉佩,惵兮看了看,慎重的接过。
  当她的指尖接触玉佩,一股气浪猛的从里面冲出来,除了惵兮外,其他在台上的人,包括慕擎之,都被震到台下。
  慕擎之心里大叫不好,迅速起身,用内里包裹了整个台子,将惵兮一人围在上面。
  在包围圈内,惵兮蜷缩在地上挣扎,她现在头痛剧烈,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像是在寻找什么。。
  很快,她的身体不再扭动,意识到达了另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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