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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届圣尊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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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门是非常玄妙的,每一个阵法都有它自己的功能,对待它们,必须心怀崇尚,如果不能完美的画出来,就不要玷污它。
  这是惵莘曾告诫过她的,她一直记在心上,所以在掌心下形成的“牢狱”,直线是直线,圆是圆,几乎没有瑕疵。
  而这又引起萧烨的不屑,只有笨蛋,才会在性命攸关之际,还循规蹈矩。
  这一次,就连墨痕也不免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惵兮最后也不出所料,坚持完成法阵后的一瞬间,因为失血过多,动作出现停顿,被恶兽顶撞了出去。
  身体重重的撞击地面,扬起尘土,她还没有反应,右腿传来一阵剧痛。
  恶兽尖锐的牙齿刺入皮肉,咬着惵兮疯狂的左右摇晃,最终硬生生扯下了她的右腿,把身体甩了出去。
  狠狠与外援的结界碰撞,疼得她近乎晕厥,而那只恶兽吞下残腿,向着天空嘶吼,立刻又向她冲来。
  惵兮斜眼看了看“牢狱”的阵眼,咬着牙主动将左手伸入恶兽嘴里,并在它撕扯的时候用能量球袭击了它的眼睛,借力与手分离后飞向阵眼。
  她一落地就拼命地向前爬,身后的恶兽因为疼痛大吼,恼羞成怒的向她冲去,而这原来简单的动作,对于惵兮残缺的身体是那样艰难。
  满身血污的她伏在地上蠕动,活像一根大虫,而她已经对疼痛麻木,拼尽力气伸直仅剩的右手,一心想着,不要提前失去直觉,一定要在身后恶兽冲到面前之前启动法阵。
  当她终于触碰到阵眼,满是血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将血玉用力的拍向地面。
  灵力启动了阵法,强大的力量鞭打这四周,恶兽被炸得四分五裂,尸块从天上落在地上,鲜血也像雨点一样,为昏迷的惵兮又附上了一层血衣。
  外场的萧烨在阵法启动的瞬间坐直了身子,瞳孔微缩,不敢相信。
  不仅是他,其他观看的人也一样,不管一开始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现在都是震惊,试炼场的结界被阵法破坏,也没人管。
  但当萧烨反应过来,对于已经没有反应的惵兮,不过一笑:“呵,看来真是我高看她了。”
  墨痕则是遗憾:“这样的天才啊,可惜,真是可惜……”
  而倒在场内的惵兮听不到他们的话,意识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四周空无一物,只有面前的一扇门,她走到门前,正想伸手触碰,被一个声音打断。
  “兮儿。”
  她猛的转身,惵莘就站在身后,她激动的冲上前抱住她,叫着:“阿姊,阿姊……”
  惵莘的灵体回抱她,温柔的说:“受苦了,打开那扇门吧,你会有能力保护自己。”
  “阿姊,不要离开我。”
  “去吧,那是我唯一的请求,去吧。”
  惵兮抬头满脸泪水的看她,那温柔的笑脸渐渐消失,她害怕的大喊惵莘,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她再次走向那扇门,没再犹豫,推开了它,一道金光注入她的额头,游走在全身的脉络。
  惵兮被灼烫的倒在地上翻滚,再次失去意识,而耳边最后的一句话,就是:“以前拿走你的,阿姊还给你,保护好自己。”
  对于其他人,看到的,就是那具沾满血的尸体突然发出了金光,并被包裹成了一颗金蛋。
  墨痕看着金光,大惊道:“金色,金色!几百万年难得一遇。”
  是啊,就连惵莘也不过是白色而已。萧烨心想,看着那蛋一点点裂开,女子像重生一般,完整的躯体,姣好的面容。
  厚重的雾气包裹着裸露洁白的身体,惵兮抬起血色的瞳孔,目光凛冽的看了水镜一眼,转身离开了试炼场。
  “试炼结束,退场。”众人随着判官的一声吼也陆续离开席间,路上讨论的都是惵兮,奇迹般的重生。
  墨痕也是欢喜:“太好了,太好了,这圣尊的再立,是有人选了。”
  而萧烨只是沉默的听着,惵兮离开前的那一眼,让他心神一颤,升起了浓浓的失误感,那一瞬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不知是哪里差了点什么。
  离开了试炼场的惵兮径直回了房间,迅速为自己穿了件衣服,坐在床边,敛去了瞳孔的血色,等着萧烨找上门来。
  萧烨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静谧美好的画面,惵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一丝杂质的黑色瞳孔盯着他,纯净的好像可以看到瞳孔的最深层。
  “恭喜通过试炼。”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道了声祝贺。
  “出乎意料吗?”
  “……既然通过了,有正事。”
  “……”
  萧烨一顿,避开了她好似问句的话,说:“想必你也知道灵力成金色代表什么,所以……”
  “我不知道。”
  “……呵!怎么?你这是要反抗啊。”他轻笑,一开始因为惵兮的清冷而表现出的不适应,在她依旧带着稚嫩的语气中得到缓解。
  “你若不知道,那我便解释一下吧。”
  世间万物都有灵,存于骨血,但想使用,就需要突破,突破了那个极限的一点,就可以控制所谓的灵力,让它成为武器,或者其他,而灵力也存在强弱,紫色最弱,依次就是蓝红橙绿白,至于金色,是极为罕见的,甚至少见到没有划进强弱范围。
  “而你就是金色,所以,明天我会向整个神界宣布,收你为徒,并立你为新圣尊。”
  惵兮不明白他的用意,本以为只是想治她于死地,但他又给了自己最安全的位置。
  直到萧烨离开,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第二天毫无怨言的接受了封神。
  接到消息的墨痕在封神开始前责问过萧烨,主要是觉得太快了,惵兮才拥有灵力,虽稀有,但还没有什么实际的能力,难以服众。
  可萧烨只说:“反正迟早要上位,现在坐上又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不是也是你希望的吗?”
  至于究竟是为什么,或许是突然觉得他与惵莘之间的恩怨,迁怒于惵兮不应该,提早给她一个高位,算是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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