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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浩南到了美国一番查探下来,竟真如阿志所言乔恩虽是美籍华人,但并不会对他网开一面,果真是顽固不化。
  他甚至动用了一些特殊关系,都没能见到他一面,更别说拜访了!没办法,历浩南和阿志只能暗自跟踪他。
  终于,一天乔恩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历浩南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四下无人,也无摄像头,历浩南向阿志使了个眼色,阿志蒙了面,走过去,趁乔恩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文件包就跑,乔恩心急的一边追一边喊“抓小偷!”,历浩南这时赶紧追了上去,在转角无人的小巷子里停下,阿志把文件包递给他,转身就跑开了......
  历浩南犹豫了一下,拿起地上的玻璃瓶果断地朝着脑袋猛砸下去,顿时鲜红的血从头发里舀舀流出......
  乔恩追了过来,历浩南将文件包递给他,边捂着头边用英语问他有没有丢什么。
  乔恩打开包看了一下并没少什么,看他脸上鲜血淋漓,赶紧帮他查看伤口。
  “小伙子,你是中国人?”乔恩看着历浩南问道。
  历浩南笑着点点头,反问道:“您也是中国人!太好了!”,历浩南礼貌地伸出右手,“在下历浩南,敢问先生尊称!”
  乔恩笑笑,亦伸出右手同历浩南握握手,“尊称不敢当,你叫我林伯吧!谢谢你!浩南,我家就住在附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诚恳的邀请你去我家,你的伤口需要清理。”
  “如此,小辈就却之不恭了!”历浩南礼貌地说道。
  林伯带历浩南一回家,就翻出了急救箱,仔细地你们帮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历浩南打量了一圈,眼光落在了院子角落里绿植下的栩栩如生的木雕茶几上,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轻雾缭绕,几尾红色小金鱼在茶几凹陷的水渠中欢腾的穿梭着,午后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见历浩南正看得出神,林伯走过去拍了拍他,“怎么,你也喜欢喝茶,过来,咱俩好好喝一杯!”
  看着林伯娴熟地烹着茶,历浩南双手接过小巧的茶杯,笑着说,“林伯,您的这份闲情雅致让浩南好生羡慕!”
  “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我老了,也跑不动了,只能慢腾腾的煮煮茶,消磨消磨时光罢了!”林伯自嘲的笑笑。
  历浩南轻啜一口,细细品味了一番,“”向林伯敬着茶,“哪里,林伯您喝的是茶,品的却是人间的酸甜苦辣,人生的千奇百态,这哪是我们这些小辈所能企及的!”茶如人生,淡中有味,虚怀若谷,怡然自得。喝出了苦和甜,清和涩。人生就是一本书,谱写出了成功和失败,幸福和快乐。人生必有一知己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人生何求?就像一杯茶、一本书、一知己……
  7、茶不过两种姿态,浮、沉;饮茶人不过两种姿势,拿起、放下。人生如茶,沉时坦然,浮时淡然,拿得起也需要放得下。
  林伯听完哈哈一笑,“年纪不大,境界不小!”
  历浩南也跟着笑笑,一下午相谈甚欢,如许久未见的知心好友!
  看天色渐晚,历浩南不禁问道:“林伯,家中只有您一个人住吗?”
  “嗯,对啊!”林伯边洗手边回答。
  历浩南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看照片中的年轻男女,“林伯,这照片中的年轻女子,就是您太太吧。您太太也是中国人吧,伯母年轻时可真漂亮!”
  林伯走过去接过照片,小心地擦拭着一尘不染的镜面,看着照片中的女子,眼眸悠远而又绵长,“是啊!她年轻的时候是很真漂亮!”
  “伯母回国了吗?”
  林伯脸颊的肌肉轻轻一颤,思虑良久才颤抖的说,“她走了......”
  历浩南心中一阵自责,忙道歉,“对不起,林伯,我......”
  “无妨!”林伯摆摆手,兀自拿着照片坐下来,轻缓的语气娓娓道来:“我们从小便青梅竹马,互相爱慕着彼此,大学毕业后,我为了谋求发展来到美国,本想再安定一点就接她过来,可没想到当我事业有成之时,她却离我而去,我一生救人无数,却没能救活她,在她临死前的一天,她终于答应嫁给我,那天她穿着婚纱的样子很美,她说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历浩南抽出纸巾递给林伯,心中也是酸涩不已。
  “那后来,您就再没娶了吗?”
  林伯笑笑,擦净眼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既得这么一个知心相爱的人便足矣!何须言它!”
  历浩南震撼至极,心脏猛地一颤,直直的跪在林伯身前,林伯吓一跳,忙起身扶他,“浩南,你这是何意?”
  历浩南只是低着头不起身,沉缓的说道,“林伯,浩南有错,还请林伯原谅!”
  林伯一脸茫然,拉着历浩南的胳膊,“浩南,你有何错,先起来再说!”
  历浩南抬起头,泪流满面,“林伯,您先听我说完,再起来也不迟!”,林伯疑惑不安的坐回去,安静地听历浩南的话。
  “林伯,其实浩南早已调查清楚您是世界神经外科医生中的翘楚,号称上帝之手,这些天浩南一直费尽心机,想方设法的靠近你,甚至不惜使用了一些为人不齿的手段。刚听林伯讲起与伯母的伉俪情深,浩南深受感动,亦加觉得浩南所作所为实非君子所为!只是浩南心系未婚妻,我与她已有10年不曾见面,此次重逢才一月余,不想上天如此不公,经历了生离,又要面对死别,浩南断然不信天命如此,所以拼死也要为她求得一丝生还的机会,所以不得而为之!还希望林伯能原谅浩南的鲁莽之举。”
  “浩南,我岂是情理不通之人!快起来吧......”林伯上前扶着历浩南。
  “林伯,那您不怪我了?”历浩南看着林伯说道。
  “即是如此,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曾经走过的路,我理解你的心情,怎么会怪你,你快起来吧!”历浩南这才擦擦眼泪起身。
  “浩南,你未婚妻现在身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吧!”说着就要起身。
  “林伯,她还在国内,我准备先安排妥当了,再接她过来,我怕万一情况不好......”历浩南没敢往下说。
  “哦,还是你思虑的周全,那她现在什么情况?”林伯问道。
  “林伯,她的资料都在U盘里,我这就给您看!”说着历浩南将U盘插进电脑里,林伯坐在电脑面前仔细地翻看着,唯恐遗漏了什么。
  “浩南,你未婚妻最近可有头痛,视力问题,还有多睡的情况啊!”林伯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问道。
  “头痛有!特别能睡!”
  “视力问题......”历浩南闭上眼睛想了想,有好几次,历浩南给她递水,明明水杯就在那里,她却抓不到,当时只当她是开玩笑;她要找的东西就在桌上,她却视若不见...原来这些细节早就在提示他了,他却不曾发现,林浩南懊悔不已……
  林伯转过头去,镇静地看着历浩南,沉重的说道:“浩南啊!如果这些症状都有,那说明她的病情在恶化!肿瘤在持续生长!”
  历浩南一脸惊慌,慢慢地眼眸变得黯淡无光,双手捂住脸转过身去,口中传来低沉的哭泣声,伟岸挺拔的背影轻轻地颤抖着,看上去无比凄凉。
  林伯立马起身说道:“浩南,你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历浩南一脸希冀的看着林伯,“林伯,我就知道,她还有希望的,对不对!”
  林伯复又坐回去,看着电脑,对历浩南说道:“依据她现在的资料来看,颅内肿瘤诊断是明确的,她之前的低血糖,电解质紊乱,包括现在的头痛、嗜睡,视力障碍等等,这些都不过是肿瘤的表现而已,浩南你看,现在这肿瘤已经压迫了周围的血管和神经了,稍不注意就会出现肿瘤破裂出血,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束手无策了。”林伯指了指屏幕上的片子给历浩南讲解着。
  “那现在怎么办!立马手术吗?”历浩南紧绷着神经问道。
  林伯点点头,“不过这个手术风险极大,据我所知这种手术在国内不过近几年才开展,技术上确实还有所欠缺。”
  历浩南一听赶紧跪下去,“求林伯救救她,从今往后,林伯若有什么用得上浩南的,浩南一定在所不辞!”
  “你先起来说话!”林伯叹口气。
  “这种手术虽说在我们医院有不少成功的案例,但具体情况还是要等看见她本人了才能下结论。”历浩南一听林伯的话,霎时便觉得悬了那么久的石头终于要落地了,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历浩南归心似箭,当即便辞了林伯,准备回国接夏依潼过来。从林伯家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历浩南心情舒畅了不少,经过一个珠宝店时,被橱窗里的一对白金情侣戒指吸引了,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喜滋滋地拎在手里。
  一会儿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历浩南身边,历浩南一上车,阿志便发现历浩南万年冰块脸正在融化,露出了少见的笑脸,便拍马屁道:“老板一出马,必定马到成功!”
  历浩南难得对他笑笑:“会说话!”,阿志一时有点受宠若惊,脸一下子就红了。
  “老板,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回霍斯庄园等,明天一早回国!”
  “好的,老板!”
  历浩南想起已经有2天没与夏依潼通电话了,拿出手机一看,早就没电关机了,看看手表才九点多,算了,夏依潼最近嗜睡这会儿估计还没醒,还是回家晚一点再打给她吧。
  ...............
  劳斯莱斯停行驶在郊区的柏油公路上,一路上星辰璀璨,微风习习,窗外月光淡然如流水。远远便看见了绿荫丛中,那尖耸入云的褐红色屋顶,转过一处弯道,一幢白色的独立古堡跃入眼帘,三层楼屋宇,有些规模,气势有些恢宏,灰色的院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花团锦簇的蔷薇花竞相绽放,使整个庄园里弥散着阵阵清香;花园草坪上,绿草萋萋,栽种着些稀罕的树木花草,看似繁复杂乱,细看却觉浑然天成;一条自然而然的鹅暖石铺就的小径;一座精巧的青铜雕塑喷池在绿树丛荫之中,晶莹透亮的水珠在月光中散发出淡淡的光泽;雍容华贵的镂空雕花大门,文雅精巧的圆形拱窗,极尽奢华繁复的水晶灯饰,富丽堂皇的厅庭殿宇,尽显浪漫、庄严与肃穆……
  几个白衣仆人早早恭侯在庄园门前,见历浩南到了,吴管家赶紧上前打开车门,高兴地说道:“少爷,您总算回来了!快请进吧,宅子里一切都准备妥了!”
  “辛苦你了,吴管家!”
  “少爷好!”守在路口两边的仆人皆恭敬地问候着。
  历浩南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进屋了。
  回到庄园手机一充上电,便迫不及待地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却提示关机。
  历浩南这才发现还有好几十个未接电话,一路看下来公司集团的电话就有30多个,美岚18个,信息大多也是工作上的事,当然还有美岚的诸如他去哪里了?怎么弃公司不顾?什么担心之类的,历浩南皆是一眼瞟过去,不予理会......
  看了一会儿,越看心越凉,这几十通电话里没一个夏依潼的,便不满的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都几天了,一点都不想我!”...
  突然Lisa的一排未接来电显得尤为突兀,刺激着他的眼球,心理顿时慌张起来...
  他忙拨回去,Lisa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老板,对不起!”
  历浩南立马起身,低声怒吼道:“怎么回事?”
  “夏小姐,她不见了!”
  历浩南眸眼嗜血如寒冰,神情阴郁,“怎么不见了!”
  “我昨天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让我过去收拾东西,我才知道夏,夏小姐5天前就走了,她走时把房子挂到了中介,让中介的人3天后才通知我过去取东西!还交给我一张银行卡让我转交给你。”
  历浩南只觉得全身燥热难耐,喘不过气来,一把扯下领结,解了解领口的纽扣,凌厉的语气,冷冷的道:“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夏小姐说想清净清净,让我不必每日去探望,只需电话联系就好,一直到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电话就怎么也打不通了……”Lisa害怕的哭泣着,她知道以历浩南的手腕今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她医院,家里都找了没有?”历浩南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找了,她5天前就从医院辞职了,医院方面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不过夏伯父说前几天她回去过,但住了两晚就走了。我也查了火车站,飞机场都没她的出行记录!”
  电话里传来的呜呜声吵得历浩南脑袋里嗡嗡直响,揉了揉涨得发痛的太阳穴,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问道:“今天是几号了?”。
  “号!”Lisa答道。
  “号,对了,肯定是,Lisa你马上去汽车站查从A市到宁城的记录!哦,还有挂在中介的那房子给我买下来,户主,户主就写夏依潼和我,历浩南!”,Lisa一愣,随即答应了,“好的,老板,还有一件事!”
  “说!”
  “我发现那房产收益人是的名字是夏伯父他们,老板,夏小姐她......”Lisa没敢说出她的推测。
  历浩南一生斥喝,“不会的!”,随即挂了电话,再次拨打着夏依潼的号码,关机!还是关机!
  历浩南不死心的一直打,终于电话“嘟!”的一声通了,历浩南小心翼翼地喊了声,“依潼,是你吗?”
  那头传来夏依潼虚弱的声音,“浩南,这的海好美啊,我第一次看见大海......”
  历浩南压抑着声音说道,“你在哪儿!”
  顿了良久,夏依潼气若游丝的说道,“浩南,这世间还有很多好看的东西,以后,你替我去看看吧!”
  历浩南忙急促地打断了她:“依潼,你在哪里?你就在那,哪也别去,我马上就到!你听到了没有……”说着就起身急着出门。
  “浩南,谢谢你!”
  历浩南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几近疯狂地吼道:“我不要你说谢谢!我......”历浩南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挂断了,再打过去又是关机,他站在走廊里,一时迷失的找不到方向,口中喃喃自语,“我不要谢谢,我要你...”
  历浩南立即调整好心态,给Lisa打过电话去,有条不紊地吩咐道,“Lisa,马上派人去宁城的海边搜寻,记住一定要带上医疗团队,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又叫来吴管家,“吴管家,马上安排飞机,要快,我今晚要回国。”。
  “少爷,您刚回来又要走?”吴管家有些不舍,但一看历浩南的神情,立马回复到,“好的,少爷,我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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