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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兽报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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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教员此时,正躺在日本人的担架上。
  当时炮弹密集,不住的爆炸,她把人一个个的往前推,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发炮弹打过来,在她身边炸响,气浪把她震晕在雪地里,其他人都在向山上走,只以为她跟在后面,所以谁也没注意。
  这边日本人见有人被炸倒,井上松指挥小刘等几个人,示意他们上去。
  小刘几个边走边小声的骂。
  “日本人真不是东西,让我们在前面冲。”
  “他们也怕死,还不是让我们中国人先死”,另一个警察接了一句。
  几个人跑上来,后面不远跟着日本兵,只见邢教员手脚并用,身下一大滩血,正在向上爬,她被炸断了腿,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血水泥水一起往下淌。
  小刘几个赶紧抓住了她,一个警察给她翻了一个身,立时惊叫起来,“哎哟,咋还是个女的”?
  小刘上来一看,与邢教员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呆住了。
  邢教员虽然受伤,神智还挺清醒,看见小刘,不禁睁大了眼睛,“金城,你”?
  “嫂子”,小刘低低的叫了一声。
  原来邢教员的丈夫秦铁良,正是小刘的同事,也在牡丹江警察署当差,算起来还算是小刘的入门师傅,只是后来,不肯替日本人做事,被日本人杀了,小刘等人无奈,为了活命,不得已成了日本人统治下的伪警察。此时见到邢教员,大感意外。
  这时日本兵也围了过来,后面跟着田学文。
  小刘心里转的很快,回身和田学文说了一句:“田长官,捉了个活的,你可有功了”。
  回头抬起邢教员的刹那,对她使了个眼色,“嫂子,你别吱声”。
  田学文手舞足蹈,高兴极了,毕竟这是第一个胜仗,还捉了一个俘虏,可不能让她死了。井上松也很满意,对田学文说了几句日本话,小刘听不懂,躺在担架上的邢教员却听懂了,那大意是送到牡丹江东大桥监狱,治好了伤送到哈尔滨作实验标本。
  她闭着眼睛,装做晕死过去的样子。听见小刘主动请缨,要把她送到牡丹江,接着就是有人抬起了担架,一路向山下走,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见是小刘带着四个警察往山下走。小刘不时回头,一直到走的很远,才松了一口气。
  那几个警察也知道小刘和邢教员认识,都看着小刘,小刘查看了邢教员的伤,见没有致命伤,知道死不了人,略略放心,对邢教员说:“嫂子,等到了路上,你就走吧。”
  邢教员吃了一惊,他丈夫在世时和小刘关系很好,小刘也经常去她家,并不是外人,她相信小刘不能害她,但如果放她走了,那日本人肯定不能放过小刘,这个小伙子虽然年轻,人还是不坏的。
  邢教员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告诉小刘“你把我送到那个监狱去,不然你们没法交待了,我死了,是一个人,你们要是把我放了,按日本人的做事手段,你们五个都活不成,弄不好连你家里也连累了”。小刘沉默半晌,知道邢教员说的是事实。他不知道的是,邢教员想起了日本人组建“苏茂部队”的事,邢教员倒是有心想到监狱去探个究竟,这个女子横下了一条心,要把日本人的阴谋查个清清楚楚。但她又不能明说,她可以信任眼前这刘金城,但其他四个人她并不认识,看样子也是新来的。小刘当然不知道她心意,只以为她不愿意连累自己,打心里佩服这个秦家嫂子。
  “那这样,我们先送你去医院治伤,反正日本人说了,先把你治好,再投监狱,至于怎么处治,是上边的命令,但不管是什么命令,哪怕是提人杀人,总要先经过我们警察署,至少陈大哥先知道,到时我们再想办法救你”。
  邢教员点点头,心想他说的并不错,自己身上带伤,就是走了,也好不到哪里去,还连累小刘等人,更何况要去监狱探探日本人的底细。
  天已经黑了下来,北风正紧,飘起了雪花,孙平东他们一气跑到天黑,也没辩方向,眼见着来到了一座山头下,黑暗中那山头好像鬼魅一般,黑压压的在四周矗立,黄雄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李大勇和王宝泉倒是没什么事,他两个体格健壮,虽然累了些,但还没有体力不支。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此休息一会。孙平东放出几组警戒哨,以便于提前示警,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躲开是不容易的,这么多人的队伍在这齐膝深的大雪里不可能掩盖踪迹,赶紧让大家吃东西休息。
  王宝泉点了点人数,除了邢教员不见了,一支队伍只有二百人出头了。这一仗死了几十人,算是损失巨大了。
  井上松这边,趁着夜色也在追赶,因为下雪,他怕雪大了埋上脚印,所以一刻不停,一边查看着踪迹一边追赶。
  半夜时分,睡极了的王宝泉昏昏欲睡,他心里记挂着邢教员的安危,翻来覆去的像烙饼,把躺着的茅草弄得七零八落,刺骨的寒冷钻进衣服里,旁边的李大勇抱成一团,这么冷的夜晚竟然打起呼噜来。几百米外,王世贵和媳妇并肩坐在一棵大树下放哨。
  “世贵,你听,有声音”,王世贵媳妇推了推丈夫。
  王世贵揉揉眼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确实听到了远处有一些异样的声响,像人踩在雪上的声音,又像有人说话。
  “不会是有鬼吧”,王世贵媳妇竟然有些发抖。
  “说啥呢?别瞎想,我有里有枪怕个啥”。王世贵安慰着妻子。
  “咱们能怕啥,就怕日本人跟上来。”
  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近了。王世贵赶紧示警,学了几声夜猫子叫。
  众人都被喊醒了,王宝泉第一个抓起了枪,孙平东聚拢大家,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听,除了风声之外,隐约还有其他的声音,可是谁也说不出是什么声音,脚步声?还不太像。
  “继续走”,孙平东下令,队伍很快启程。就在这个时候,南面突然升起了一颗信号弹,绿色的,如一颗流星直刺天空。同时,南面和西面、北面同时响起了枪声。
  孙平东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漫坡,向东是一道山脊,并不高,逃跑不难,但敌人追上来也不难。如今三面有敌人,这一下非同小可,孙平东做梦也不会想到日本人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三面包抄。他立即命令大家往东走,只有这一面没人。
  日本人很快围了上来,黑暗中的枪口闪着火光,子弹在树枝间乱飞,借着火光,已经能看见日本人鬼影幢幢,大约几百米的距离。
  王宝泉和李大勇还想打伏击,被黄雄一把拉起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现在不是拼的时候,人从三面来,伏击是打不了了”。黄雄不容质疑。
  “那我们到哪去”?李大勇问。
  “去石砬子,找险地,再不走四面合围就坏了”。
  王宝泉立刻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路小跑。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微露的晨曦下,已经能看清日本人的胡子了,日本人猫着腰,分成三个小队,稀稀落落的放着枪,他们知道这个距离还够不到,但他们给养充足,装备先进,只要跟住了,让这支队伍山穷水尽,他们就胜利了。
  孙平东何尝不知道日本人的心思。他命令大家,少开枪,进入射程再打,节约弹药,尽量快走。微光下,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好像心照不宣,配合默契,追的不急,跑的不慢。
  忽然间,日本人的队伍一阵大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最北面的一个小队,枪声密集起来,咣咣的响,夹杂着日本人惊恐的、乱七八糟的吼叫声,王宝泉支起耳朵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断的说,要是邢教员在就好了,至少能听懂日本人喊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李大勇自告奋勇,要返回去看看,孙平东也看到日本人乱了阵脚,但明显,不是自己的队伍造成的,一支逃命的队伍不可能给追兵造成什么伤害。日本人那边一定是出了事。他让李大勇去看看,不要暴露,李大勇哎了一声去了,他又让王宝泉跟着,以防不测。
  仙儿站在树上,冷冷的看着这场战斗,从日本人开了第一枪,狼群便在她的带领下出发了,这一整夜,狼群在这个女孩的指挥下悄无声息的跟在日本人的后面,驱使狼群,对于仙儿来说,已经不难了,她会用火,有着动物界最高的统治手段,这是至高无上的武器和能力。不单单是这个狼群,周边山上其他的狼群也皆来归顺,简单的说就是,仙儿统治了附近十几个山头,几百平方公里的狼群,狼的世界是相通的,仙儿用火当上了山大王。
  当仙儿与狼群看见日本人土黄色的军装时,母狼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它仰天长啸,声振四野,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跟随。
  人的眼神夜晚不能视物,狼却可以,当然,现在的仙儿也可以,虽然不那么清楚,但比普通人强很多了,她可以在只有星光的暗夜中看清道路,看清百米外的树木山石和移动的人影。
  与此同时,她发现,那个在屠村的夜晚耀武扬威的胖子也在其中,她更加兴奋,一种即将到来的复仇的快感充满着她小小的身体,她狂奔着,一马当先,跑累了,她会骑在公狼的身上,这是她新发明的战术,她见过父亲骑马,她在家的时候也试过,还骑过家里的猪,不同的是,猪并不听话。公狼雄壮的身体为她提供了最快的速度,使她可以从容不迫的跟在后面。
  当日本人追上孙平东的队伍,分三路发起攻击时,仙儿发出一声低鸣,那已经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了,但狼群听得懂,那是命令,是进攻,是杀戮。
  没有人会怀疑野狼在暗夜中的战斗力,在寒冷的冬夜,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敏捷性,狼比人强太多了。
  当狼群出现在日本人的身后,当母狼的牙齿刺穿了田学文的喉咙,当几十头狼铺天盖地的发动袭击的时候,日本人的战斗意志瞬间就崩溃了。在他们眼里,狼远比游击队可怕,对于游击队,他们可以追,可以杀,可以撤。对于狼群,他们只有一个“怕”。
  恐惧的叫声响彻山谷,受伤的哀号绵绵不绝,狼群冲击着,撕咬着,日本人的长枪,火炮此刻失去了作用,甚至,不如一根棍子。
  漫无目的的开了几枪后,井上松迅速下了撤退的命令,他可不想在此时成为狼口中的一堆肉,或是扔在山间的一堆白骨,一群日本兵护着他,没命的跑,跑丢了鞋子也浑然不觉,恨不得像狼一样四条腿跑路。。
  田学文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还拿着一支手枪,他只开了一枪,手腕随即被咬断,在倒下的瞬间,他依稀看见了一张脸,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他的血流光了,脖子被掏开,是仙儿用刀剖开了他的肚子,不为吃什么,只为了解恨。她缺存的记忆中,有这个胖子,此刻,他的肉被狼群吃尽,只留一堆白骨。
  狼群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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