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平常中开始

　　什么是英雄呢？劲风起于微末，而后乘天地之始，囊括宇内。有人说英雄每出草莽，也有人说英雄不问出处，那么问题来了，英雄到底出自哪里呢？又或者说，英雄是怎么成为英雄的呢？看古今多少英雄，后人多为其丰功伟绩搞个颂德，对于他们的出生，成长大多不屑一顾。其实英雄最开始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和我们一样也会悲伤难过。我曾经见过一个英雄，后来多次听闻他惊天动地的传闻，后来又渐渐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忌讳。现在，英雄变成了草莽，我虽然没有追随的资格，但我任想把我知道的记录下来，然后把那个问题流传下去，“什么是英雄？”或许后世的人们能够阅读这本书后能解答这个问题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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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山小竹林，茅草屋一间，油灯照亮一尺有余，小桌边坐着一个小沙弥。乌云遮住了月亮，屋内屋外都黑漆漆的。今夜又无风，竹林也仅见轮廓，此间世界很是寂静呢！我犹豫了很久，我甚至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大概只是凭着一股无聊的随意吧！于是还是把这个事写出来！如果你不太相信就把它当作一个故事吧！我想再次重申一下，我没有什么大义凌然，也不是这故事中有什么至交好友，非要写下这种东西来慰祭自己。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如果非要找个正当的理由的话，那就是无聊吧。哈?这不算理由？好吧，那就是我前面总叶思考的那个问题好了，什么是英雄好了！哈？还不行？大爷的，我就是要把这事记下来，秘密憋在肚子里好难受，行了吧！
　　当我回忆起过去时，当我的笔落在纸上时，我似乎听到了那个人的呐喊，金戈铁马，弦绷箭驰于我的身边，我甚至感觉到了铁和骨肉击打的声音。一阵带着竹香的风吹过，我往向窗外，乌云已经散开，竹林随风而舞，原来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
　　一切故事都始于那个美丽的小村庄。村子坐落在西牛贺州东部的栖凤山脉以东，山脉南北走向。虽然地势偏远，气候寒冷丰润的水汽也只有极少能到达这里，但经过山脉的抬升作用，这里降雨充足。又因为曲折不规则的山脉走向，形成了很多零散的天然避风港，阻挡北方席卷的冷气。这样就形成了降雨充沛，四季如春的“小江南”。村子叫黑牛村，并不是因为村里人姓牛，而是这里有很多的牛。西洲大部分地区还是干旱贫瘠的，路上很少长草，牲口出门是要和人一样要带干粮的。大家也知道，马那种东西虽然跑的比牛快，但要好吃好喝才行，稍有不慎就死球了。也只有官府才会养马来传递官文通告。牛就不一样了，吃的少，力气还大，就放那不管它也能顶好几天。就一样的草来说，牛能跑的路程，拉的货都不是马能比的。这就造成了西牛贺州名字的由来，也就造就了牛在这里的特殊地位。牛成了这里独特的标识，成了这里的重要资源，特别是低等级的村落。十个村子有十二个都跟牛有关系，村的名字，村人的名字也大都和牛有关。黑牛村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村子，
　　一个普通的清晨，山间的雾缓缓升起，嫩绿的植被被包裹在雾中，朦朦胧胧像深院中不可见却充满幻想的大家闺秀，明明没有见过，甚至隐约的风姿都不知是否真实，可就是觉得神秘而美丽。西洲种植业并不发达，而是以畜牧也显著。但那是因为自然条件限制，在黑牛村这样四季如春，水源充沛的地方，还是以种植业为主的。种植者们都有一个特点，是与大多劳动者都不同的地方。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自然结合在一起，享受自然，和自然做朋友。这份自然善良的淳朴，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晨雾升起，而后渐渐浓厚，农人们在美丽的寂静中劳作着，这份难得的清晨寂静，似乎得到了所有人的默默保护。。
　　“叮叮叮”一阵清脆的牛铃穿透浓雾，欢快的跳跃着。不久，一阵牛蹄声伴随着牛铃声从雾中穿出，农人们差异的抬头，相互看看，眼神质询着疑惑着，渐渐的人们小声咕哝着商讨着。这里两面环山，处于一片窝地，山脉巨大，路途险峻，再往上就是人类的禁区了，所以商旅宁可绕路也不经过这里，没有商旅的支持，交通信息自然落后，不然这种赛江南的好地方会没有发展成城镇吗?牲畜虽有，但农人家的牛不会带牛铃这种奢侈的东西。至于官差就更不可能了，这种偏远的地方，他们都是按期来的。一年收两次税，从最南边的村子收到最北边的村子大概要五个月，索性又从北收到南，再留下一个月交差，一个月放假。这是分苦差事，遇到大村子还要对村长客客气气的，不然还收不了税，毕竟天高皇帝远。这种差事一般都是一代传一代，出生干到子孙接替为止。所以无论是时间还是人，村里的人都熟悉的很，但此次很明显这两种情况都不是。是外来客商吗？应该是迷路的商人吧？农人们很淳朴，但农人的生活也很无聊，风吹草动都能谈论一年半载，更何况是这种罕见的外来客。农民们纷纷放下锄头，翘首以盼的望着浓雾深处的山道，一些年轻的农民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影，有些性急的甚至丢下锄头迎着牛铃声寻了过去。
　　山间道路环绕，虽然铃声早已传来，要是真的见到人还是要等一等的。“叮叮叮”，铃声逐渐清晰，不待农人去寻它，它自己就先出来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牛角，藏青色的牛角，圆形的盘纹细密而明显，呈现出一种规律的美丽。这是一只水牛，牛头雄壮，身体宽阔，圆浑。皮肤墨青色，很有光泽，这是一头壮硕的壮年青色大水牛。牛背上坐着一个人，白色的头发，苍老的面容，眼神却神采奕奕。他穿着墨色礼袍，并不很奢华，也并非很整齐，就是那种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老人的老人装，但偶然间他正经危坐皱着眉头凝望虚空时，恍然间好似可以与天地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