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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一章: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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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暴走”状态的周不凡,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像只发了狂的野兽,不知疲倦地沿着通道奔跑。
  便仿佛那幽暗的隧洞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指引着他、呼唤着他。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情况才稍稍出现了一丝转机:在他肚脐稍上一些的建里穴处,倏忽衍生出了一丝细微的冰凉之感。
  “唔?好熟悉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这抹凉意的出现,浑浑噩噩的周不凡,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
  然而,这不意味着他已经解除了危机,因为他依旧还是无法夺回身体的主导权。脑海嗡嗡欲炸的,甚至感应不到外界正在发生什么。
  同时,这抹凉意的出现,似乎也挑衅到了充斥在周不凡体内的燥热能量。
  燥热能量开始蠢蠢欲动,欲将它给吞噬掉。但这一抹凉意却出奇地顽强,接连数次都成功抵御住了侵略。
  状况发展至此,周不凡本尊,俨然化作了一个没有硝烟的人形战场。
  一方是势单力薄、据守孤地的蓝营。一方是兵强马壮、对蓝营虎视眈眈的红营,就此在他体内展开了对峙!
  红营的攻势可谓十分猛烈,像是滔天海啸,一波接连一波,不给喘息。而蓝营更像漭漭大海中的一座孤屿,被来势汹汹的海浪不断拍打,仿佛随时都将可能沉没海底,岌岌可危。
  其实说也奇怪,这本该是一场迅起迅落的闪电战,但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红营,偏偏就是对蓝营久攻不下。
  而蓝营一方,虽然紧紧守住了建里穴这座要塞,但是面对将它重重包围的红营,却始终按兵不动,只御不攻。
  蓝营的状态,似乎有点懵。颇有种:我刚想出来透透气,怎么的一冒头就遭到了群殴的感觉。
  当然,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蓝营好像已经感觉到,如果不将红营彻底铲除的话,来自对方的骚扰便会不止不休。于是,终于发起了反击战。
  它像是一员久征沙场的猛将,攻城掠地,所向披靡,顺利夺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穴位。
  而伴随着蓝营不断壮大,红营的节节败退,周不凡暴起的青筋开始逐渐消退,神智也由此更加清醒了一些。
  “是它!”周不凡暗惊,终于想起了“蓝营”一方的底细。
  不是其它,正是多年来不问秋来暑往,一直遏制着自己溯源之力游走,使自己修为难以寸进、饱受煎熬的那股神秘之力。
  却是不知为何,在这个节骨眼又窜了出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周不凡体内的燥热能量,便已浸微浸灭,被蓝营的神秘之力蚕食殆尽。
  但历经一番鏖战,蓝营恍惚也感到了精疲力尽,与红营的对峙,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直到最后,双方竟演变成了僵持的局面,谁都奈何不了谁。
  祸世魔也是你,救世主也是你。你到底是什么?——已经能够思考的周不凡,不禁在脑海中这样自问到。
  他深知自己体内的燥热能量,乃是导致他出现一系列异常的元凶。而此时正在与其抗衡,救他于水火的,却也正是害了他许多年的神秘之力。
  这使他的情绪感到十分复杂。
  即便他猜想,神秘之力当下的举动,可能只是像当初阻挡溯源之力那般,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领域”。
  而正当周不凡遐想连连之际,异变再次陡生!
  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本已是强弩之末的红营一方,倏然像是枯木逢春一般,势头大涨,并且在闲不容瞚之间展开了绝地反击,回噬神秘之力。
  神秘之力一时间竟溃不成军,无法抵挡。
  “糟糕!”周不凡见此状况,惊疑不定,暗叫不妙。
  如果他能看见外界的景象,便会发现自己的本体,已经踏进了隧洞的尽头。而这尽头之处,极有可能有什么东西,助长了红营一方的焰苗,才引发了两股力量之间,局势的逆转。
  眼看周不凡的身体,即将再度被燥热能量占据。神秘之力恍若百川归海,将散布的力量猛地压缩到建立穴,又突然炸开,向着周不凡全身的经脉穴位冲撞而去!
  情势由此峰回路转,红营被彻底击溃。而蓝营经过此次冲击,亦同样消亡殆尽。
  如此,颇有玉石俱焚之意。
  鉴于此前,神秘之力与溯源之力的交锋,也都是以双双消散告罄。所以周不凡并未多想,先入为主,以为其又悄无声息地潜伏了起来。
  这一刻,周不凡眼中的血色终于褪去!
  “这些是?……”重夺视野的周不凡,总算是看清了眼下的环境。却顿时感到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他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绿光烁烁的岩洞,空间不算很大,至少与另一头的岩洞相比起来,要小上不少。
  但是,这个并不是重点,真正令他感到心悸的,是其中正摆放着足足几十口的棺材!
  这些陈旧的棺木,被涂上了一层红漆,恍惚鲜血欲滴,诡谲可怖。
  同时,又有一阵阵难闻的气味,从馆内散逸出来。恍惚腐肉生蛆,枯鱼生蠧。
  周不凡曾听棺材铺的老板说过,棺木在选漆上有很大的讲究,根据死者死法的不同,所选用的漆色也红黄不一。
  其中红漆馆,被称作“福馆”,一般是只有无疾而终的老人,才有资格享用的。
  当然,民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相传“红”乃刚正之色,可僻牛鬼蛇神,所以人若横死、枉死,便只能用红馆葬他,目的是为了能够镇住死者的怨气。
  周不凡不甚了解,这里的红馆究竟更倾向于哪种说法。但不论如何,这都显然是一处惊悚之地。也幸亏他为人胆大,若是换做狗蛋儿之流,恐怕早已吓得涕泗滂沱。
  而如此之多的棺材,也使他不禁生起疑惑,莫非此地,实际上就是一处隐蔽的坟堆?
  除了红馆之外,他还发现了石壁下的某个角落,正静静盘坐着一名披头散发、满身灰尘的男子。
  其一袭黄裳破烂不堪,到处都是怵目惊心的刀伤、剑伤。而早已干枯的血液,混合着灰尘,紧紧附着在他的脸上,他的衣服上。
  最值得一提的是,其虎目之狰狞,称得上怒意滔天,杀意腾腾。周不凡仅仅与其对视一眼,便觉得浑身发虚,不敢再望。
  而其身旁,尚有一柄血鞘宝刀,静谧地躺在地上。
  “在下无意打扰到前辈,还望见谅。“周不凡微微俯下头,作揖道歉。这是情不自禁的敬畏使然。
  周不凡在黄衣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在这股威压之下,周不凡竟感觉自己像尘埃一般的渺小,甚至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可惜的是,黄衣男子并没有回应周不凡。就连眼珠,都未曾朝周不凡的身上转过一下。
  “呆子!你等等我呀!”倏然,小白的声音从隧洞中传了过来。
  周不凡回头看去,只见小白也已经追了上来。
  “想不到你这呆子发起狂来,竟能跑的这般之快。可算追坏喵了。”小白停在周不凡身前,气喘吁吁地诽怨道。
  “咦!”这时,它又察觉到周不凡脸颊的红潮尽褪,神色也已经恢复如常,不禁惊咦到:“呆子,你不发疯啦?”
  周不凡颔首说道:“先前这隧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干扰了我的神智。待我真正察觉到其中的厉害时,已经身不由己。”
  至于小白为何没受到影响,周不凡心想,这可能与个人的体质有些关联。毕竟他天生便对世间万物,有着及其敏锐的感应力。
  “对了。”周不凡想起角落那黄衣男子,便轻轻指了指他,向小白偷偷地询问道:“你不是说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吗?”
  小白顺着周不凡所指的方向望去,见到黄衣男子之后,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了几分异色。像似悲怆,又像似肃然起敬。
  它一边朝着黄衣男子走去,一边娓娓地说道:“当喵发现这个洞穴时,这个少年就已经死了。虽然喵不认识他,但很奇怪的是,只要喵一看到他,就会感觉到很亲切,但又很难过。
  而喵之所以不想告诉你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不想让人,打扰到这个少年。”
  言毕,小白已走到神秘男子的身边,轻轻俯了下来。
  “已经死了?”周不凡有些愕然。
  但经小白这么一说,他再细一端详,发现这个黄衣男子,果然宛若一具雕塑,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动过一下。
  这时,他才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竟被一具尸体吓成这样。
  同时,周不凡又不禁感到惊奇,此人身上沉积了如此之厚的灰尘,绝非三日、五日能够做到的,最起码也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肉身却没有出现腐烂的情况,甚至就连死前的神态都清晰可辨,以致于让周不凡误以为他只是坐在那里休息,实乃世间之罕闻。
  “对啦。”小白蓦地提醒道:“你左手边的岩壁上,刻着一些东西,应该是这少年留下的。喵看不懂,但也没有涂掉它。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周不凡照着小白的指示,果然在石壁上,发现了几行遒劲的文字。
  其字里行间,一横一纳,渗壁三分。恐怕若非拥有一身浑厚之力,再以刀、剑等利器作笔,都不能书写下如此的效果。
  周不凡心忖,这段文字,极有可能记述着这个地方的由来,也可能会提及到黄衣男子,及这几十口棺材的信息,更甚至可能记载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
  只是十分可惜,这些文字的构造奇特,周不凡见所未见,更遑论解读出其中的内容了。
  “文字的传承,从创始至今,虽然历经过多次的改善,但都与雏体有迹可循,只是简化了罢了。
  可岩壁上这些文字,我竟然一个都认不得,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周不凡皱眉嘀咕。
  一个又一个的困惑,不断积压在他的脑海里,他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变大了。
  “算了,我看看这岩洞之中,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既然看不懂这些文字,他索性便将目光锁定到了别处。
  他围着几十口棺材转了又转,想要揭开棺盖,但又心有顾忌,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日子以来,他实在经历了太多怪力乱神之事,谁又敢保证,这些破败的棺材里面,没有藏着什么违背常理的东西。
  “咦……”而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黄衣男子身边的那把刀,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柄血鞘长刀,乍看之下,造型十分奇特。周不凡猎奇心起,俯身将它拾在了手中。
  周不凡顿时感觉到,一种古朴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拎起衣袖,擦了擦刀上的灰尘,细细地端详了一番。
  这把刀十分宽厚,且十分沉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妖邪的红,鲜艳欲滴,恍惚刚从血池内打捞上来的一般。
  刀的鞘面上,雕刻着一些奇异的图案,周不凡也说不清,这其中描绘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倒很像一群喝上头的酒客聚在一起,酣歌醉舞,卖弄着舞姿。
  至于刀柄的末梢,则被锻造成了一尊佛陀的头颅。垂眉善目,具大慈悲之相。只可惜在浓郁的血色渲染之下,弥漫着一丝诡异的邪气。
  “嗯?”周不凡尝试将刀拔出来,但不知是因为年久生锈,还是其他缘由,猛地一抽之下,刀身竟纹丝不动。这不禁使周不凡响起了一声疑喃。
  “你也来欺负我?”周不凡不信邪,铆足了劲,再次抽动刀鞘。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直至他拔得涨红了脸,虎口开始阵阵酸痛,但这把刀,始终还是没有出现一丝的松动。
  “算了,我突然又不想把你拔出来了。”眼见徒劳,周不凡也不再白费力气了,竟振振有词,直接将刀扔回到了地上。
  “明明就是拔不出来,还死要面子找借口。”一旁的小白,毫不委婉地鄙夷到。
  周不凡却不以为意,辩解到:“蠢狗无知。这刀搁在这里也不知多少年月了,长时间不见天日,不经打磨,即使是神兵利器,里面的刀刃恐怕也早已变得锈迹斑斑,与刀鞘融为了一体。所以即使拔不出来,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因为被周不凡骂了一句“蠢狗”,小白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并咒骂道:“对喵如此无礼,你小心要倒大霉的!”
  “你可拉倒吧……”周不凡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目标转移到了黄衣男子的身上。
  此人虽然早已烛尽光灭,但一双怒目仍然炯炯有神,杀意弥漫。使周不凡觉得,他更像一尊正在恬息的怒神,不可侵犯。
  “打扰到前辈,实乃不期而然。倘若您在天有灵,愿能保佑晚辈可以早日离开此地,还您一片净土。”在黄衣男子的面前,周不凡不敢造次,又是虔诚地朝他鞠了一躬,又是祷告,最后才敢走上前去,准备检查他的遗体。
  “嗡……”
  而就在周不凡的手,即将触碰到黄衣男子的刹那,岩洞之中,倏忽响起一阵异常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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