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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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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嗜血兽以吸食血气成长,传言成年后身逾金铁凶狠残暴,更能隔空噬人心血。当晚岷山血气何止千万,嗜血兽吸食后身体血肉不断进化,陈师兄发出的符剑只将其重创,并未立时斩杀。这只嗜血兽颇具灵智,重伤之下仍是等了许久方才爬出想要逃命,不过毕竟年幼,遭此重创已然命不久矣。
  ……
  贺文鼎看到猞猁怪兽自洞口爬进来,怪叫一声躲到杜裘鹰身后。杜裘鹰从未见过此物,同样毛骨悚然。
  过得半晌,嗜血兽依旧一动不动。杜裘鹰平日胆大,见嗜血兽似乎身受重伤,于是壮着胆子走到洞前。
  只见此兽匍匐在地,背部裂开一条巨大口子,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鲜血流出。杜裘鹰用树枝戳了戳,嗜血兽早就昏死过去豪无反应。
  “文鼎不用害怕,这怪兽看样子已经被人砍死了”杜裘鹰回首笑道。
  贺文鼎刚松了一口气,却见杜裘鹰抓着怪兽的尾巴将怪兽倒提着走了回来,忙又躲开两步。
  “你,你把它拿过来干什么?”贺文鼎嗫嚅道。
  杜裘鹰大笑:“当然是烤来吃了,这几天饥一顿饱一顿,这怪兽来得正好”。
  可怜一只罕见的魔门嗜血兽,阴差阳错之下居然沦为两个凡人口中的食物。
  杜裘鹰用匕首剖开猞猁腹部,腹内空空如也,只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红色珠子,看起来像是野兽的内胆。杜裘鹰将其随手丢在地上嘟哝了一句:“这畜生的内胆恐怕有毒,可不能乱吃”。
  ……
  杜裘鹰吃过兽肉睡去,只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全身火热,经脉中内力暴涨犹如大河滔滔,竟是无比的舒服惬意。
  贺文鼎先前吃了大半只兔子,加上从未见过此兽心里有些害怕,倒是没有吃猞猁的肉。
  贺文鼎睡熟后又开始做同样的噩梦,脑海中一直重复着父亲被杜裘鹰一锤打死的惨状,梦里父亲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嚷着要自己帮他报仇。
  “爹,不要……不要……”贺文鼎最后吓得惊醒过来,满头大汗。这几日他噩梦连连,也想过帮父亲报仇,可他生性软弱,加上这几日全靠着杜裘鹰才能活了下来,对杜裘鹰竟有了一丝感激之心,自是不想去报这杀父之仇了。
  贺文鼎小声哭道:“爹……孩儿没用,你就放过我吧,我……我不想死啊”。
  洞中篝火此时已快熄灭,地上一颗珠子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异常夺目。
  贺文鼎想起之前杜裘鹰曾说这怪兽的内胆可能有毒,看了看仍在睡梦中的杀父仇人,鬼使神差的拿起怪兽内胆放入口中。
  贺文鼎泪流满面:“爹,我把这内胆吃了,如果我死了,就当为你报仇了,如果没死,求求你别再吓我,别再来找我,我……我真的……好害怕……”
  话未说完,血红色的怪兽内胆似乎主动钻入贺文鼎小腹。贺文鼎疼痛欲裂,额头青筋跳起,全身上下布满一根根骇人的血线,直似血管要爆裂开来。贺文鼎疼得不省人事,昏死过去。
  又过得几日,杜裘鹰服食怪兽血肉后功力大增,眼伤也好了许多。
  这几日里贺文鼎仿佛变了一个人,每当杜裘鹰打了猎物宰杀时,贺文鼎便疯了一般跑去吸食猎物的鲜血,模样狰狞可怖。一开始贺文鼎还吃些东西,后来东西也不怎么吃,天天闹着要喝血。
  杜裘鹰一度以为贺文鼎已经疯了,想到贺文鼎一死自己也要陪葬,不得不把他继续带在身边。眼见不能继续长留山中,杜裘鹰打算带着贺文鼎去庆州,凭自己的暴涨的武功在叛军中谋个一官半职,再想办法治好贺文鼎的怪病。
  ……
  庆州城。
  段沉锋房内,蓝袍老者怒气冲冲,段沉锋身上缠绕着一股黑气,像个肉球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似正承受极大的痛苦。
  “哼,主上好不容易赐下的嗜血兽,居然就这么死了”蓝袍老者气愤难平,“难道老子运气就这么差,岷山那块影壁刚好就照到了我的嗜血兽?”
  “魏仙师,这……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段沉锋在地上不断惨嚎。
  蓝袍老者怒道:“老夫心情不好,再聒噪小心我让你尝尝其他更舒服的滋味”
  段沉锋知道老者说得出做得到,只能强忍痛楚。
  过得一会儿,蓝袍老者还要使手段折磨段沉锋,却感到房间外面有人要进来,蓝袍老者冷哼一声,召回段沉锋身上的黑气,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段沉锋刚从地上爬起,整了整衣衫。一个叛军将领走进段沉锋房内禀报道:“段王,军营里来了一个投军的,武功高强无人是其敌手,说要面见大王”。
  “哦,快去看看”
  段沉锋不想再一个人待在房内,鬼知道那个魏仙师会不会又突然出现折磨自己,忙借此机会跟前来禀报的将领快步走了出去。
  军营门口十数名军中的高手被打得倒地不起。一个右眼蒙着黑布的中年汉子站立场中,却是带着贺文鼎前来投军的杜裘鹰。
  段沉锋走到军营门口,众军士纷纷行礼。
  “段王,就是他,自称杜裘鹰,十几个高手都打不过他,非要亲自见您”手下指着杜裘鹰给段沉锋说道。
  “你叫杜裘鹰?”段沉锋眯起双眼盛气凌人,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杜裘鹰拱手道:“禀段王,在下正是”。
  “你既前来投军,为何身后还带个孩子?”
  “段王有所不知,我……我跟他不能分开……否……否则……”
  段沉锋有些不耐:“你留下,封十七营副将,那男孩打发走吧”。
  杜裘鹰忙道:“大王,使不得,我真的不能离开他,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句话”。
  段沉锋有些好奇,见杜裘鹰不像有诈便示意他走到自己身边。只听杜裘鹰俯首悄声说道:“段王,我和那男孩儿被一个可能是仙人的人强行喂食一颗古怪丹药,他要是有意外,我也活不了啊”。
  ‘仙人’两字落在段沉锋耳中,何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别人可能不信,他段沉锋隔三差五就要被折磨一番,对所谓的仙人手段最是清楚不过。
  段沉锋原只是绿林大盗,率众造反成了叛军头子,本只想借着造反的名义过几天舒服日子。哪料一个自称‘魏逑’的仙师半路找上门来,先是给他服食丹药帮他提高武功修为,又承诺帮他推翻大魏江山坐上皇帝位子。段沉锋见魏逑神通广大,满心欢喜不疑有他。
  魏逑开始对自己还算不错,怎料到后来原形毕露,自己竟一步一步变成了魏逑的傀儡,饱受折磨。段沉锋早想找机会杀了魏逑,又怕一着不慎反落个送命的下场,更何况段沉锋心里十分清楚一个‘仙人’哪是那么好杀的?
  听了杜裘鹰的话,段沉锋心念急转。杜裘鹰口中的那位仙人应该不是魏逑,这杜裘鹰既然服过那位仙人的丹药,说不定那位仙人还会回转来找杜裘鹰。要是到时那位仙人能帮自己一把,自己岂非有机会摆脱魏逑的控制?
  想到这里,段沉锋感觉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时下令道:“来人,马上安排最好的房间给杜兄弟和这个孩子,好酒好肉伺候。从今天起,杜兄弟就是我段沉锋手下第一大将军,尔等都要听命于他”。
  段沉锋哪里知道,同命丸不过是一场闹剧,穆涂也只是一介凡人。
  ……
  杜裘鹰投入段沉锋军中后,贺文鼎变得越来越奇怪,白天闭门不出,一到夜晚就吵着要喝血。除了杜裘鹰,贺文鼎对其他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其他人的眼神有时就像野兽看待猎物一样,充满了冷厉和残酷。
  杜裘鹰起初还能找些血食给贺文鼎,后来血食不够杜裘鹰不堪吵闹便将贺文鼎锁在房中,只命人每天送些饭菜。
  过得几日,叛军军营中发生了一件怪事,连续数晚都有军士莫名其妙地死去,最初时还只有一两人,后来死亡的军士越来越多,整个段军人心惶惶。
  军中将领带人查看,发现死亡的军士全身干枯,脖子上留有一排牙印,竟像是被某种怪兽生生咬死,实在诡异无比,一时间怪兽杀人的谣言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
  ……
  杜裘鹰这几日越来越寝食难安,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军营中谈论的怪兽就是贺文鼎。他曾亲眼见到贺文鼎在夜间狂化成一头浑身长满金色长毛的人形怪物,双眼赤红,牙齿变得又尖又长,口里不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贺文鼎狂化后身形暴涨力大无穷,军营中的军士只能任其宰割。幸好贺文鼎似乎始终记得同命丸一事,竟不曾伤害杜裘鹰。
  说来也奇怪,白天的时候贺文鼎几乎和常人无异,除了面部凶气越积越多,看不出有何奇异之处,不过杜裘鹰是再也不敢跟贺文鼎待在一起了。
  杜裘鹰再三思索,贺文鼎如此怪异,自己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只能将此事告诉段沉锋,最好是把贺文鼎关入牢中锁起来。
  ……
  段沉锋房内。这几日魏逑不知为何一直未曾出现,段沉锋本应心情不错,不过军营中的怪事却让他心烦不已。
  “禀段王,二将军求见”门口卫兵高声喊道。
  “请二将军进来”
  杜裘鹰进屋后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万一段沉锋一怒之下要将贺文鼎杀了可如何是好?
  “杜兄弟请坐,找我何事?”段沉锋一副亲近的样子。
  “段王……我……”杜裘鹰内心七上八下。
  “自家兄弟,有话直说”。
  杜裘鹰想了想,把心一横跪倒杜裘鹰面前:“段王,军中的怪兽……就……就是我带来的那个男孩贺文鼎,请段王赎罪”。
  段沉锋大吃一惊,关上房门把杜裘鹰扶起:“杜兄弟,请细细道来”。
  于是杜裘鹰便把岷山那晚发生的事情给段沉锋仔细说了一遍。杜裘鹰说完最后道:“段王,能不能将贺文鼎锁起来,不要杀他,我怕杀了他,我也……我也……”。
  段沉锋道:“杜兄弟放心,我自然不会害你丧了性命”。
  于是杜裘鹰把岷山那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段沉锋沉思了良久,没放过杜裘鹰所说的每一个细节。段沉锋联想到魏逑口中所说死去的嗜血兽,还有杜裘鹰说他和贺文鼎吃掉的狰狞怪兽,居然得出一个几乎接近事实的猜测,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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