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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三世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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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叔高见。老朽佩服,佩服啊!”狄南山拍了一个响亮的马屁。
  “对了,小师叔,不知你此番入世有何打算?”狄南山问道。
  “打算?我也不知道什么打算!”萧一寒答道,“师父给我定了三世之计:一世为人,学做人之道;一世为功,传中医之道;一世为真,谋圣人之道。”
  躺在床上的狄南山原本极为虚弱,听了萧一寒的话,“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话听上去好像有些耳熟!
  狄南山记得听父亲狄龙庭曾说过,他当初入世,太师父给他定的是一世之计:半世为人,学成事之道;半世为功,传济世之道;永世传方不传技。
  “小师叔,这可是太师父让你说给我听的?”狄南山嘴唇抖动,显得极为亢奋。
  “是啊!我问师父什么意思,他说你知道。”萧一寒不明白狄南山为何表现得如此异常,说道。
  狄南山听了,战战巍巍的跪在床上,向南磕了三个头,老泪纵横的说道,“谢太师傅信任。晚辈狄南山以及整个狄家,必将竭心尽力,助力小师叔一世为人。”
  “老老头……”萧一寒见跪在床山的狄南山身形不稳,连忙扶他躺下,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先不打扰你了。我的事,等几天你恢复了再说。”
  狄南山那里还顾得上休息。
  听了萧一寒的三世之计,虚弱的他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因为面前这位小师叔,一定是太师父的衣钵传人。否则那三世之计如何完成?要知道,一世便是一百年,三世便是三百年,也就是说,小师叔的寿命至少三百年以上,足以媲美如今依然健在的太师父了。
  当然,最让狄南山亢奋的不止于此,真正让他亢奋的,乃是萧一寒的三世之计远远高明于父亲的一世之计。父亲一世之计,先学成事之道,后传济世之道。而萧一寒的三世之计确是先学为人之道、后传中医之道、再谋圣人之道。
  别人或许不知其中奥妙所在,但和父亲朝夕相处数十年的狄南山,时常听闻父亲说起师门之事,自然知道太师父两计的差别和用意。
  父亲用半世学成事之道,萧一寒用一世学为人之道。成事先为人,精于为人之道,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父亲用半世传济世之道,萧一寒用一世传中医之道。济世者,救死扶伤、活人续命罢了。而传中医之道,则大为不同。何为中医之道?中医秘术便是中医之道,也就是说,萧一寒不但要救死扶伤、活人续命,还可以将中医秘术传承他人。因为太师父的三世之计,并无“传方不传技”的限制。
  至于萧一寒未来还要谋求的圣人之道,狄南山不敢妄自揣测。
  看来父亲远不如小师叔啊!
  否则太师父为父亲定下的,就不是一世之计,而是像小师叔一样,是三世之计了。
  “小师叔,老朽无妨,老朽无妨。”狄南山见萧一寒扶自己躺下之后,转身欲走,伸出颤抖的手拉着萧一寒的衣角,说道。
  “老老头,你真不能再多说话了。”萧一寒见狄南山手抖得厉害,知道他是因为刚才表现得过于激动的原因所致,只要稍加休息便可无恙。
  “小师叔,现在起,你可不能再叫我老老头了。”狄南山笑眯眯的看着萧一寒。
  “为什么?”萧一寒问道,心想刚才走出去的狄四海是老头,你更老一些,就是个老老头啊。
  “这就是你一世为人要学的做人之道。”狄南山微笑着说道。
  “是吗?”萧一寒摸了摸后脑勺,心想一个称呼也算做人之道?
  “以后,你就叫我狄老吧。按辈分你比我高,可论年龄,我比你长,叫我一声狄老,你也不吃亏。”狄南山说道。
  “狄老!”萧一寒叫了一声。
  真是一个单纯的人啊!
  叫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
  也不知百年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师叔。太师傅定的三世之计,我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以狄家之力告诉你,什么是为人之道。至于后两世的中医之道和圣人之道,老朽凡夫俗子,不敢妄言。”狄南山故意不提已然意中的“中医之道”,说道。
  “我明白了。”萧一寒若有所悟的说道,“原来师父是让我在你这里学习为人之道啊。”
  “学习不敢。老朽及狄家愿作小师叔为人之道的引路人。”狄南山说道。
  这时,刚刚离开不久的狄四海和狄新竹再次回到卧室。
  “去吧!给小师祖道个歉!”狄四海拉了拉身后的狄新竹,歉意的看着萧一寒,说道。
  “可以不给他下跪么?”狄新竹扭扭捏捏,刚才父亲已经把萧一寒的情况大概说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竟然从小隐居在先祖曾经去过的仙山,除了中医,他一无所知。
  “竹儿,先祖的师门之礼,岂可不跪?”狄南山故作不悦的说道。
  “狄老。还是别让她跪了。”萧一寒替狄新竹说道。
  “他都说不用跪了!”狄新竹摇着父亲狄四海的手臂,祈求的看着爷爷狄南山。
  “行了行了。但小师祖还是要认的。”狄四海看了看父亲,说道。
  小师祖就小师祖!
  狄新竹嘀咕着走到萧一寒面前,嘟着性感的嘴唇,小声说道,“对不起,小师祖!”
  “呵呵呵!”萧一寒摸了摸头,笑着说道,“对得起的,对得起的。”
  “傻帽!我说对不起,你就要说没关系!”狄新竹很无语的看了看父亲,这么个人,以后很难相处啊,什么都要教他。
  “哦。姐姐,没关系!”萧一寒向来听话。
  “竹儿,趁还有两天才开学,这两天你好好教小师祖一些日常礼仪。另外多带他四处走走。”狄南山吩咐道。
  “为什么是我?”狄新竹很不情愿的说道。
  “新竹,你是未来的家主,小师祖……”狄四海劝说道。。
  “好好好。你别说了。我知道了。”狄新竹知道父亲还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
  “走吧。小师祖,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看你喜不喜欢!”狄新竹虽不情愿,可在爷爷和父亲面前,不敢太过忤逆。何况萧一寒的身份只有她知道,为了善待好这尊活菩萨,爷爷和父亲只有把萧一寒交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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