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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猛兽、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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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家伙真是一头猛兽,也真是霍晚成所说的,它的两只眼睛就是那隐隐地闪动着的两点绿光。
  这种猛兽的鼻子很灵,很远的生物的气息也闻得到,象是一个高科技的仪器。
  本来是昼伏夜出,而这只猛兽可能是自恃它捕捉猎物的本领高强,之前是去睡觉去了,它一觉醒来,闻得有一股它似乎曾经闻到过的人类的气息,而且离它不太远。
  但这猎物具体在什么地方呢?它打了几个转转,尾巴的末梢卷起半个圈,试着向一个方向走去,没错,越往这个方向走这股气息就越浓!但是山陡林深苔滑,也要注意安全,而且不要惊动了它的那猎物。
  它下了山,来到了这块气息浓烈的地方,但这里空空如也,它在地上闻了闻,甚至用舌头舔了舔,断定出它寻求的猎物曾在这里是呆过好久的。
  哪里去了呢?它有点后悔,后悔不该凭它的老经验办事,这次本来应该要采取快一点的动作的。
  这里虽然是平地了,凭它的眼力,就是在这样的夜色里,看清几里远的事物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平地里布满了一丛一丛的灌木,它的目光毕竟没有那种穿透力。
  它现在似乎觉得饿了,气馁地一个青蛙蹲式的坐了下来,用鼻子重新审定了猎物所去的方向,而且能够肯定了这是那种人类的、越闻越觉得鲜嫩的气息,那是味道最可口的食物,它曾经吃过一次,可是自那一次以后就再没有吃过了。
  怎么要坐在这里后悔,或许猎物还没去多远,那种食物对它太有的诱惑力了,至今只要一回味就流口水,于是它又寻着这股气息走去。
  当它来到一处塘堤上,走着走着,气息没有了,这是怎么的?
  它疑惑的往回走,又一次用鼻子去闻着这里的土地,是不是那猎物在这里也呆过一阵,见到它来了就钻进土里去了,它以前曾碰到过这样的事,明明有个人类躺在地上,可是当它对着这人类一口咬去,却一下不见了!那不是钻进土里去了又是哪里去了呢?
  突然,它发现了两个它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就仔细的闻了闻,闻了以后,只不过是它笑不出声来,要不然,它会笑死的,原来气息就是这两个东西发出来的呀!
  既然香气就是这两个东西发出来的,那么它们一定好吃,它张开了里面安装着獠牙的血盆大口,将姜薇忘带了的一双鞋子的其中一只用舌头搅进了嘴里。
  带着报复地真是咬牙切齿的猛地几嚼,哎哟,怎么是这么一个滋味!而更有要命的是,中间还有一个比那些小石子硬得不知多少的东西将它的牙齿一下硌得往死里痛!
  怎么这样霉气!它愤怒地大吼了一声。
  塘堤上的野草为之倒伏,边沿的沙土往水里直掉,整条塘堤被这头猛兽的一吼而吓得颤抖不已!
  猛兽大叫了这一声“他妈的”之后,放下了它尾巴尖上的钩儿,踩开了四蹄,带着一口要命的牙痛,悻悻的归去。
  幸得,姜薇的耳朵是埋在泥水里的,因为她已经慢慢的轻轻的将身子改成了半仰的躺着,几乎只剩下两个鼻孔在外面,极大限度的将身体尽量的淹埋在泥水里。猛兽的这一声吼,如果不打折扣的灌进她的耳朵里,想想后果!
  就是一只摆在菜市场摊板上的看去的一条死鱼,要是受了外界的巨大的惊吓,有时也会往上一蹦。猛兽的这一声吼,姜薇也是不是会像那条鱼一样是说不定的,那么他们就会被猛兽发现,而猛兽通常也是会游水的,就会在塘里将他们两个吃掉,而且“汤”是大大的有。
  霍晚成从前面的缝隙中目送着两点绿光从塘堤上移过,按来可以放心了,可是他还是依然那样的埋在泥水里,这样不是没必要,这头猛兽没有找到他们,会不会到处寻找,要是它左转右转,又转到这个地方来了呢。
  然而他不知那头猛兽这时的牙痛得厉害不过,它从来没有咬过这样硬的东西,而且是那样的狠狠的咬去的,不说牙齿,就是两边的“太阳筋”也痛得它的四条腿都要弯下来了,哪里还想去寻找这样的食物!就是要饿死了也不敢去吃了的。
  然而,霍晚成的这种坚持也不是多余的,什么事都是这样,要防万一,何况这不是一般的事,出了,是要命交的!
  如此看来,这霍晚成不个一般的家伙。
  不错,他确实不是一个一般的家伙。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像这个姜薇一样,也考上那样的名牌大学?既然他的脑子里的元件是这样的不错。
  很简单,他是走错了一条路,像好些他的同龄人一样的走错了的同样的一条路,一条真是好玩其实不要那样去玩的路,就是玩电游。电游不是不可以玩,他却是错在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他生长在一个小山村,家里没有电脑,可是,不该的是,他们那里不该有一个小镇,这小镇里又不该有一家网吧!
  甚至,他有时一整天呆在那里。
  老师不是不知道,无数次地到那游戏室去捉他,可是他就是像一条虫一样巴在那台游戏机前,随你怎么撕也撕不开他的。
  他的父母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是誓死不改,他公开的、唱明的说,要他离开游戏机,先拿了他的命去。
  其次,也可说他的第二职业就是打架,他成为了他们同学里的“调解”中心,而他的“调解”就是靠拳头。他的拳头在他们同学里是一流的,完全可以称之为所向无敌,所以,无论有什么完不了的事,只要他去了就能摆平,真是一个所向披靡。于是,请他的人就多了,而这些义不容辞的事他是唯一不惜从他的宝贵的玩游戏的时间里抽出来去给他们搞定的。
  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赢得了中考之役,打进了县里的中学,七分是凭他的分数,三分是因为这所中学还“缺员”,因为他的考试成绩也挨近这所学校的录取线不远了,多带些钞票,学校还有那么一张“后门”可以进去。
  可惜,也可以说在这条路线上的最后一个可惜的是,他在整个高中阶段,没有抓住也是抓不住这个机会,虽然在“拳头”的方面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有所收敛,但他更像一只勤劳的蜜蜂一样在网游的世界里忙碌,陷在那个蜜糖般的泥潭里不能自拔了。
  一次,物理老师在阅他的为数不多的练习题时,先是皱起了眉头,然后勃然大怒的拍
  了一下桌子,最后是无奈的笑了:他在一道电路图上他画上了一组“那只猫怎么才能逮到那只老鼠的电路(游)图”。
  猫逮老鼠的图在高考题里是没有的,那是杀不出一条来路的,等到他明白过来的时候,
  也就悔之晚矣了
  名落孙山,不过开始还不太觉得怎么样,也没有去复读的打算,但随着时间的一长,渐渐的感觉不是味道,继而觉得不对劲了。
  后悔的感觉是与日俱增的,然而再去复读的话,时间已过去了两个春秋,基于他的那
  个高中的底子,想要不再次名落孙山,复读至少得从高一开始。
  复读已经不是一条路了,有的一条路就是后悔。
  后悔的发展,使得他常常进城站在一些大学的校门口,眼瞪瞪地看着那些从这个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觉得这样的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不能进去了,他曾生出过一下撞死在校门口的冲动。
  而他又想到,无论怎么样,生命毕竟比其他的东西宝贵些,撞死还是错误的、可惜的,比以前的那个玩电游的错误还要错误一点。为了避免情难自制,于是他就不站在校门口了,而是绕着大学转圈子。
  这样的转来转去,结合他看到的那些开着的士、骑着摩托车、电动车拉客的,就滋生了一个来拉客的想法,限于在大学的校门口专拉学生,也就可以天天闻一闻从大学里出来的气味。
  那样大学生们等于骑在他的身上,他就驮着他们奔跑,由他们随心所欲,说到哪里就到哪里,这是对他的以前的错误的一种自我惩罚,也算是痛悔得到了再没有痛悔的了,那就可以了吧,不至于要去撞死了。
  的士他买不起,而且他也没有驾驶证,就是摩托车也要驾驶证呢,那就去买一辆电动车。
  他马上就实现了这个愿望。
  看来,他的头发之所以有这么长,胡子似乎是与头发较劲并也不逊色的原因,除了他说的这样他的生意就会好一点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懒于收拾了,而且他还是一个“罪”人,把他过去的错误上升成一种犯罪,他要赎他以前的罪。罪人的头发就是要长一点,听他的父母说过,过去的罪人的头发是很长的,乡下人见到头发长的人总是说:你怎么不去剃掉呀,这么罪人一样的!
  霍晚成的头发和胡须长而且乱,叫姜薇发生了错觉,以为他爬上树去取过鸟窝,而他的胡须她以为他是嘴里咬着一把稻草,那是晚上看去的缘故。其实他的胡须,上唇像把有着弧度的棕刷子,而且是一把刚刷过磨子的棕刷子,那个“刷磨子”的是个粗手粗脚的,以至刷得这刷子的须的方向不一,长短参差。下唇的呢,那这才真叫胡须,是胡乱的“须”出去的,整个真有点是像咬着一把稻草了。
  刚才那头猛兽没有找到他,要是找到了,吃了他以后,有可能会颠覆它原来的判断,认为他不会是一个人类,只是有一股人类的气息、味道和那唯一吃过一次的有点相同而已。
  躺着躺着,这个要是被那头猛兽嚼了会叫它终生也判定不出那次到底吃了个什么的霍晚成,突然发现天空的一面的颜色有点变了,他立刻想到,天要亮了!
  天亮了就好了,野兽不会下山了,爬上池塘去,好看清和弄清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怎么回去?
  而又是怎么到了这么个地方的?总要有个解释,到底出了什么鬼?!
  他从泥水里爬了上来,泥水滴滴答答往下掉。
  半躺了这么久,平安无事了,姜薇也恢复了点力气,毕竟她是个年轻人,而且身体素质很好,她见旁边的这个男子站起了,她也坐了起来。
  同样,她也发现了,天的一个方向的边边上出现了一线鱼肚白,是天在放亮了!
  这是一个危险已经解除了的信号,野兽不会来了的。
  这时,在他们两个,也是算个不约而同:心中稍微安定。
  但是,马上,他们也是同样,心情集中到一个点上去: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怎么搞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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