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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可盗——争仙 / 第七章 两个怪胎

第七章 两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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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花,二花!”
  一个年轻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虽然远,但中气十足,仿佛有人站在面前大声呼唤似的。
  仿佛还带着几分醉意。
  惊散了老林中的上千只鸟。
  他这一喊,偌大的山谷都跟着喊“二花、二花”
  被唤作二花的那人手拍着额头,心中暗叹:完!
  这孙子绝对是故意的!
  自己堂堂的孔雀王朝的少主,身份何等尊贵,走在哪里不是万众仰望。他的车驾行在路上,修真望族的小姐圣女们,哪次不投桃掷瓜挂玉佩来代诉衷肠。
  可最近被这个神经大条的猴子二花二花地叫着。要是这二花的名号真的传出去,他陆凤舆怎么有脸去见那些红粉佳人?
  偏偏这猴子和他关系极好,说不得,动手打的话,又没有必胜的把握,说不好还会被反过来暴打一顿。
  陆凤舆立在山巅,丰神如玉,一副富贵人家的风流公子的打扮。山风将他的紫色发带吹得飘飞,江山如画,人亦如画。
  猴子还在一声声地叫着,山谷里的飞鸟在天上盘旋,叫声不绝。
  陆凤舆无奈,应了一声,他知道这猴子是故意的。认识了这么多年,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登山,向来是直接飞到最高处的?
  猴子长长傲啸一声,山里的绿叶应声落下不少。
  “俺来也!”
  果不其然,一个金色的身影从山壁攀缘而上。猴子一如既往,从山脚一气荡了上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即将临近山巅的时候,更是猛力一振树枝,将自己当作离弦的金色箭簇射向天空。
  即便陆凤舆司空见惯,此刻更是在心里腹诽这个不靠谱的猴子,但还是不得不感叹,这个出场方式真的霸气洒脱!
  猴子在那一刻,仿佛占尽了世上的风采。
  陆凤舆不止一次想把手挡在猴子即将冒头的上空,只是他每次都劝服自己,算了算了,这么美好的画面,自己还是不要煞风景了。这猴子出场还是挺闪耀的。
  “二花!哈哈,我又来见你了!”猴子在空中大笑。
  “哦吼!”猴子刚一落地,一蹦就来到了陆凤舆面前。
  扑面而来一股浓重酒气。
  陆凤舆手一伸,顺下猴子腰间的酒葫芦,里面的酒已经快要见底。猴子身上的酒气,不知喝空了几个这样的大葫芦。
  陆凤舆摇了摇酒葫芦,没好气道:“是啊,又见了!”
  “你又给我捎了一个空葫芦过来。第四次了!”他忿忿地说。
  虽然如此,他却并不生气,他被族长禁足在这思过崖,只有自己的好友——六耳猕猴一族的少年至尊——孙子时不时上来陪自己解解闷。
  喝酒反而是其次了。
  孙天挠挠腮,他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他过来可是声称每天带着好酒好肉来陪着自己的孔雀兄弟的,直到他解禁出山。
  到时候一帮兄弟再一起闯荡世间。
  只是,这边的山酒实在太好喝了,他总是禁不住,一路过来,酒就被他能喝光大半。
  他跃上一方青石,手在面前一摆,兴致勃勃地对陆凤舆说道:“二花,你先别计较这个了。我给你说个有意思的。”
  陆凤舆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吧,猴子,你每次都跟我说你见到了了不得的新鲜玩意儿,可到头呢,都是些博噱头的。没劲,没劲!”
  孙子眉毛一挑,红着脸,梗着脖子,瞪大了炯炯有神、泛着金光的眼睛,满嘴酒气地辩解道:“那,那些个不刚开始都有些意思吗。”
  他其实有些心虚,前几次自己嚷嚷着碰着了有意思的、了不得的事情,拉着陆凤舆去跟着他见识见识,上一次,他们两个更是落尽了一个陷阱里面,险些惹上杀身之祸,陆凤舆陆二花也因此被族长惩罚,在思过崖禁足。
  不过六耳猕猴孙子何等聪明,他自然知道,陆二花被禁足,虽然有着族长对他粗心大意遭到别人算计的惩戒,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上一次的事情,猴子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牵连的势力太广,背后各大势力交错,轮番博弈。
  各个大族高门的杰出子弟核心传人相继陨落,他和陆二花能全身而退,实在值得庆幸。
  按理说自己也应该乖乖蛰伏一段时间,可猴族天性使然,他实在静不下来。
  六耳挠了挠腮,张口说道:“二花,这次是真的有意思。”
  陆凤舆无奈凶道:“不许叫我二花,本公子都被你叫俗了。”
  猴子嘿嘿一笑,又往前蹦了蹦,伸手捉住一枝树杈,荡到孔雀少主的面前,说道:“我在你们孔雀王朝境内发现了奇人。实在了得!是我认识的人里面的这个!”
  猴子说着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眼神中露出赞赏的神色。
  “哦?”这让陆凤舆来了兴致。
  他们这些顶级门派世家的子弟,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猴子和自己算是两个异端,虽然没其他世家子那么傲气凌人,而且喜好广交朋友,可他们从小在顶级门庭内耳濡目染,一般人自然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就好像那位人族道友说的“往来无白丁”。
  猴子更是很少这么钦佩人。
  自己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竖起大拇指。陆凤舆心道:有点意思。
  他灌了一口酒,又“噗”地一声喷出来。
  这猴子越来越过分了,这次竟然喝光了酒,一口没给自己留,还往里面灌了溪水!
  猴子哈哈哈哈地捧腹笑个不停,陆凤舆扔开酒葫芦,凑上前去:“奇人怎么个奇法?”
  猴子立刻接过话,生怕说迟一会,陆凤舆这个纨绔公子就没了兴趣似的,他说道:“我跟你说,那人走路极其小心翼翼,我从没见谁走路那么小心的,哪怕身边空无一物,可他却总是要闪避,好像只有一点点小空间才能容他通过似的。”
  “我那时在树上喝酒,见他总在辗转腾挪,一会跳起来,一会打个滚,一会又在地上爬,有时候还用手在空中拨一下,像撩开柳条那样。哈哈,没逗死我。在当时我就来了兴致,只是当个下酒解闷的乐子看。”
  “我还跟自己说,这别是个傻子吧。可他当时却远远听到了我说话,他说了一句话立马唬住了我。”
  说到这里,猴子故意顿了顿,他看着陆凤舆来了兴致,在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述呢。
  陆凤舆没打断他,也没追问,不过猴子知道他这是无声地示意自己讲下去。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凤舆一眼,说道:“那小子远远听到了我的话,跟我说了一句,猴子,你笑什么笑,你们这边的天地破碎,秩序链条垂落得哪里都是,没看到我在躲避吗!”
  山巅的风总是比别处迅疾,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这个。可陆凤舆平日里吹惯了高山上的风,已经不觉得风凉。
  一阵不算大的风吹过,陆凤舆竟然又感觉到了久违的凉意。
  不过,他的心思也快速活络了起来。
  陆凤舆对猴子使了个眼色:“咱们去看看,看看就回!”
  猴子“嘿哈”一声:“这就对了!”
  “你看清他往哪去了?”
  “苍梧山方向!”
  清晨的阳光摩挲着墙角下的青苔。
  风在高高的院墙外吹着,风里翻飞着落叶、枯草与纤尘。风从远方来,裹着些些凉意,到更远的地方去,间或夹杂几声蝉鸣,较历年人间盛夏时消停许多。
  当然,苍梧山的蝉从不按时令来鸣叫。
  楚羽坐在高台上,调息。
  静静体悟自己的变化。
  早上醒来时,日光下澈,穿过沧桑古朴的殿檐入他的眼。
  余央的小脑袋就在他身前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他的身上盖了几件旧衣服。
  楚羽哑然失笑。自己炼气士的体魄强横,早就不用盖被子。
  可是余央这个小孩子不知道,还是给他杂乱地盖了几件衣服。
  这让他的心有些暖暖的,同时不禁暗想,有徒弟就是好啊。
  这孩子在他睡着的时候,就一直裹着他的大衣袍,像披着被子似的,坐在旁边,就这么睡过去了。
  楚羽看着天外,有种自身融入天地,亘古长存至今的错觉。
  风在殿内漫流,人躺在其间如同置身于一条温暖清净的河流。
  继续向高天望去,竟是晴空万里,没一丝云。他的心一片清明,平静中生出丝丝缕缕无端的喜悦来。
  他在这奇妙的惬意中沉浸了一会。
  猛地回过神来,想起昨天夜里神秘而又惊心动魄的经历,忙起身活动身体,查看是否受创。
  甫一动作,他就觉察到几处异状。
  按理说昨夜即便雷震耳畔,天火雷珠伺于身前,即便没受什么伤,可在这殿内地上横躺一夜起来,不提他前几日在矿镇与人恶战,打生打死,得了一身伤。
  今天醒来,慢说潮寒地气侵体会筋酸骨痛,至少也该骨节滞涩,噼啪一顿响。
  可他这会却身形轻快灵活,没一丝的不适。
  更怪的是他身上凝了一层壳,摸上去沙沙的,好像一个人健步疾行了几百里后大汗淋漓而后被和风吹干,汗与尘凝在了体表似的。
  不同的是他身上的壳是灰色的,摸上去略干涩,有些粗粝的质感,就像是风吹日晒的砂石表面。
  “也许玄幻小说里异世界那些爱美女孩子敷的面膜泥干了之后就和着差不多。”他略恶趣味地想。
  不管怎么说,能在昨晚那场凶险的局面中安然无恙,实在是天眷不浅。
  他不顾通体怪异的气味,在蒲团上盘膝坐下,闭眼冥定。
  不错,一下子就进入了冥定状态。
  依《摄生消息论》上所载的培元功法内视己身,探查的神识在内里巡游一周,楚羽不禁喜上眉梢。
  昨天的震世惊雷在他耳边炸响,并未如他心中隐隐虑患的那样给他带来任何损伤。恰恰相反,他的境界竟有了大幅松动的迹象,这让他欣喜若狂!
  依着少年心性,定要跳起来欢呼雀跃一番。楚羽不是一般的少年,他忍了一秒多一点点。
  “呵,我终于破开了二境!”
  “我应该是古往今来最年轻的三境强者了吧!扶摇境啊,扶摇直上!”
  想到这里,楚羽仿佛还能听到自己早晨的欢呼,那些人不知道他已经破境。
  本来自己就可以碾压同境界的人,现在,呵呵,横推罢了!!
  “不过,”楚羽环顾了一下四周,眼里藏着坏笑,“还是留一手的好,我先压制自己,同境界和那八个人过过招。”
  “今天,难得今天这么多人聚在这,还有那个捏核桃的,皱皱巴巴,麻麻赖赖,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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