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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骨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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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尘,我们肯定是被函谷关城门内的白光吸引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全是白骨,不知道死了多少生灵,现在应该是晚上,我们得想办法赶快回去,所有生活用品都没有带过来,而且这个地方显然没有活物,别说兔子,就是草根都没有吃的!”赵永星在四周观察一圈后对莫尘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急也没用!接下来我们沉住气,一起向月亮升起的方向走,我有预感那边会有生路!”因为他感觉到月亮升起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每当自己面向那个方向的时候,自己脑海中的绿铜牌就会加速旋转,经过仔细观察思考之后,莫尘做出决定便率先向前走去。
  赵永星三人看着莫尘一脸坚定的模样,便没有反对,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莫尘向前走去。
  莫尘等人行走在白骨地上,还小心翼翼的踩着白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慧能一边走一边双手合十于胸前,躬身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并非有意糟践各位的遗骸,今日也是逼不得已,待到他日贫僧脱险之后,定会给各位诵经超度!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秃驴,别说了,越说我越觉得心里瘆得慌,这地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要是有鬼的话,哥几个分分钟就嗝屁了!”赵永星蹑手蹑脚的跟在莫尘后面,一脸害怕的说道。
  “赵永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本来就够邪门了,你还在这里制造恐怖气息,啊……”秦梦瑶刚说完,便传出一声尖叫。
  莫尘连忙转身,原来是秦梦瑶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一团鬼火,鬼火冒着蓝色的光芒像幽灵一样在莫尘四人周围旋转。
  “别怕,就当什么也没看到,继续向前,你们三个牵着手,紧跟在我的后面,千万不要掉队,也不要回头!”莫尘开口说道,眉头紧皱。
  鬼火出现的时候,莫尘运转功法仔细感应,发现鬼火中有着淡淡的精神波动,而且莫尘感觉到身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向他们赶来,于是加快脚步,渐渐的近乎于小跑起来,赵永星三人似乎也感觉气氛不对,安静的跟在莫尘后面,渐渐加快脚步。
  突然,周围刮来一阵阴风,冰冷刺骨,莫尘等人感觉灵魂都在颤抖,血色的月亮慢慢变得暗淡,天空中出现一片乌黑的云朵,
  莫尘三人快步向前赶路,背后汗水早已湿透衣服,突然后面出现哗啦啦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而且越来越近。
  感受最明显的是慧能和尚,光秃秃的后脑勺甚至都能感觉到淡淡的气息,顿时浑身汗毛炸起,冷汗狂流,立即加快脚步将赵永星甩在后面,右手使劲的戳着佛珠,心里不停的默念佛经。
  掉在最后面的赵永星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添了一下,湿湿麻麻的,吓得头发发麻,紧接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传来,让他胃中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
  “妈呀,什么鬼东西刚才添了一下我的脖子,湿漉漉的,还有很恶心的臭味传来!”赵永星一声怪嚎,汗如雨下,加快脚步向莫尘跑去。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管他,千万不要回头,一旦回头神仙都救不了,我们要在血月变成圆形之前赶到前面的道观中,否者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莫尘看着前面若隐若现的道观模样的建筑物,开口说道,直觉告诉他前面的道观可以庇护着他们,因为脑海中的绿铜牌在那道观出现的时候竟然发出欢快的轻吟声,似乎在催促着自己尽快赶到那个道观中。
  血色弯月渐渐向圆润转变,整个天空都弥漫着暗红色的光芒,地面的白骨在血月的照耀下慢慢发出血色光芒,幽艳摄人。
  突然一阵神秘乐曲在莫尘等人身后响起,起初是一种近乎凄然哀怨的旋律,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断断续续,这乐曲对莫尘等人有着强大的感染力,特别是秦梦瑶竟然开始抽泣,脸上也流露出哀怨的神色。
  地面的骸骨跟着乐曲的旋律慢慢的竖立起来,相互之间有节奏的敲打着,似乎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身后阴风更胜,呜咽的凄惨之声越来越大,莫尘四人拼命的冲进了道观之中。
  和外面的红色不同,道观之中一片祥和,从道观穹顶上洒下淡淡白光,弥漫在整个道观之中,道观最里面是一座神像,一位老者盘坐在一只青牛之上,手捧书籍,面容朝向远方,但是任凭莫尘怎么观看,都不能看清老者的面容。
  “该不是道德天君的道场?”慧能和尚看着神像低声说道!
  “我看不像,倒是像一座祭拜他的观!”莫尘深思一会儿说道。
  “快看外面!”梦瑶大声喊道。
  不看不要紧,一看四人亡魂皆冒,只见外面变成妖艳的暗红世界,那些零碎的白骨都组合成一幅幅完整的骨架,正在道观前面整整齐齐的站立着,空中漂浮着数不清的蓝色鬼火,幻化成人形模样,不时地传出凄惨的喊叫声。
  “吁呼兮!……呵呵哈哈……世道不存……函谷不开……哈哈……故乡难归兮!吁兮!强敌来袭兮,杀杀杀……!”断断续续的哀怨声传来。
  所有的白骨和蓝色火焰在这哀怨声中有节奏的舞动起来,每跳动一会儿便向道观深深一拜!
  似乎对道观很是崇拜,每当哀怨的声音传来,这些白骨都会对着天空某一个方向挥舞着双臂,做出攻击的样子,那白深深的牙齿,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那边有着让他们仇恨的强敌。
  “这是先秦时期的一种祭舞,只有在进行关乎国运的大战中才会出现这种死前祭舞,说是祭舞,其实是战士跳给自己的离别之舞,没想到这些死去的神灵,哪怕化成白骨和鬼火,还在跳着这种祭舞,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难道会有大战爆发?”莫尘看着外面的景象,低声说道。
  “嘿嘿!哈哈!……战啊……杀啊……族人不绝……征战不止……”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密集,地面的白骨和蓝色的鬼火也越来越躁动,昂昂的战意弥漫在整个大地上,当圆月被乌云彻底遮住的时候,地面的白骨和蓝色的火焰立刻按照某种整列像黑云攻去。
  惨烈的战争立即爆发,骨架一次次被打散,又一次次的重新组成,它们无畏的向前面进攻,守护着身后的道观,没有一个士兵退后,应该说是没有一块白骨一个鬼火退后。
  “莫尘,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先秦时期的隐秘的?”梦瑶转身看着莫尘问道。
  “哦!实不相瞒,我是龙虎山天师一脉传人,这些隐秘都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我们这次有大麻烦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是和道祖一样踏出了函谷关,到达了关外世界,能不能再回家,我也没有把握!”莫尘对梦瑶三人说道。
  “阿弥陀佛!函谷关外,我听师父讲,函谷关外有着另一个世界,先秦时期道门高人飞升,佛门高僧圆寂之后都会到达那片世界,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只了解只言片语,没想到这次真让我们碰见了!”慧能接着说道。
  “什么道门、佛门的,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只知道现在咱们在这个鸟不拉屎,处处邪门的地方怎么找到吃的活下去才是燃眉之急,莫尘你懂得多,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们现在仔细的在这个道观中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信息!”莫尘说完带头绕过神像,向道观深处走去。
  赵永星三人赶忙跟上,神像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窄道,刚好容下两人并排通行,窄道的两边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但是在岁月的侵蚀之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些片段。
  “这些壁画上讲得是先秦时期人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景象!”梦瑶不愧是北京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单单看了这些模糊的片段,便能推断出这些信息!
  “看!这幅画像不像函谷关!”慧能指着一幅壁画说道。
  “不错,正是将我们带到这这里的那座雄关!”赵永星接话道!
  “像是很像,不过,结合周围事物做参照,这座关怎么这么小?”梦瑶疑惑的说道。
  “这应该才是现实中的函谷关,秦朝时期的那座,今天我们见到的应该是神话中的那座!”莫尘所说。。
  “真有练气士存在?”赵永星疑惑的问道。
  “有,只不过现在没落了,几乎见不到了!”莫尘淡淡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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