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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审都不审,直接要砍头,这种表现,让公堂外的看客又是一阵唏嘘。
恐怕,徐江是收了崔家的好处,不然不会判的这么果断。
大家心知肚明,但没人敢说出来。
“徐大人,这就是你办案的态度?”
铡刀刚摆出来,大堂外的上官烟雨就看不下去了,径自走进公堂。
“大胆女贼,竟敢私闯公堂!”徐江怒斥一声。
但他看清上官烟雨的脸后,却是微微一怔,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上、上官大师?”
普通的官兵或许不认识上官烟雨,但徐江认识。
他曾经参与过皇帝的宴会,上官烟雨就在宴会上表演过。
上官烟雨虽然没有官职,但能够跟皇帝说的上话,很受皇帝的喜爱。
只要她一句话,徐江的小县令就当不成了。
“哎呀,上官大师,快里边请。”徐江立马变得谄媚起来,笑呵呵地道。
上官烟雨面色清冷,道:“徐大人不需拘谨,实不相瞒,楚凡与我是姐弟。今天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徐江暗冒冷汗,姐弟关系?
我的妈呀,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抹黑楚凡啊。
“咳咳……”徐江瞥了一眼崔猛、李芸夫妇,露出有心无力的表情。
崔猛、李芸两人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麻烦。
他们本以为能随意决定楚凡的生死,谁想到楚凡竟有如此靠山?
好在楚凡的确是杀了人,崔猛有恃无恐,大声道:“徐大人,我们只求一个公道,希望徐大人不要屈服于权贵!”
公堂外,许多人都在偷着笑。
崔猛自己就是权贵,这下终于轮到他吃瘪了,遇到了更大的权贵。
“哼。”上官烟雨轻哼一声,说,“我之所以出面,只是为了让徐大人秉公执法,不要偏袒。如果楚凡真的犯了错,理应受罚。”
“上官大师果然心胸开阔。”崔猛暗喜,昨天一群目击证人看到楚凡杀人,只要秉公执法,楚凡还不是死路一条?
“那好,本官重新梳理一下此次事件。”徐江清了清嗓子,重回座位,义正言辞地道,“事件的经过已经很清晰了,楚凡捅死了崔金凯,并且有多名证人,凶器就是崔金凯的剑。”
说完,公堂内的许多目击者也都出面做出了证明:“没错,我们看到楚凡杀死了崔金凯。”
“楚凡,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徐江又问楚凡。
楚凡看向那些证人,问道:“几位是不是少说了一些什么?”
赌命是双方自愿的,先动杀心的是崔金凯。
这些证只说他杀人,却不提事情的详细步骤,明显是在偏袒崔家,估计也是被收买了。
“我们说完了。”证人们心照不宣地点头。
“楚凡,你还想狡辩什么?”崔猛、李芸尖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说明真相了。”楚凡轻叹一声,略显遗憾地道,“其实,崔金凯的死跟我无关,他是自杀。”
“什么?!”
全场哗然。
徐江满头雾水。
崔猛、李芸夫妇俩差点被气笑。
自杀?
这也太扯淡了。
摆明了是强词夺理。
谁会自己把自己捅死?
“楚凡,你这是在戏耍徐大人!”李芸扯着嗓子,道。
楚凡不以为意,继续道:“我说的是事实。”
“你、你、你!”李芸指着楚凡,骂道,“这么多证人在,岂容你狡辩?”
楚凡这才看向那些证人,问道:“你们说人是我杀的,但为什么不提我和崔金凯的兽战,我们赌的是命,没错吧?”
“没有!那只是普通的兽战切磋,没有赌命!”证人们立马回应道。
楚凡却是嘴角微微一勾,不承认赌命不要紧,至少他们不小心承认了兽战是存在的。
“嗯,那当时的兽战场景,你们还记得吧?”楚凡又问。
“你的宠兽小黑在暴打崔金凯的棕毛虎,而你趁机刺杀了崔金凯!”证人们的口供很统一。
“好了!”楚凡一拍大腿,对徐江道,“徐大人,你也听到了他们说的了,就凭这些,足以证明崔金凯是自杀!”
崔猛、李芸夫妇俩怒不可遏。
徐江却碍于上官烟雨的面子,耐着性子道:“楚凡,你只要能解释清楚,本官叛逆无罪。”
“首先,小黑只是一只流浪狗,它怎么可能打败棕毛虎?”楚凡煞有介事地道。
“我们亲眼所见。”证人们抢着反驳。
“那你们把小黑带上来吧。”楚凡呵呵一笑。
徐江给赵铭使了个眼色,很快,赵铭就在街上把流浪狗小黑带来了。
小黑早就没有了狂化符的加持,看起来瘦弱而人畜无害。
众人大笑不断:“一条野狗,能打得过棕毛虎?”
徐江的嘴唇抽了抽,他也压根没想到所谓的兽战会是这样。
野狗参加兽战?这摆明了是胡扯嘛。
“由此可见,证人们的证词是不可信的!”楚凡大声道。
徐江点头。
崔猛、李芸当时就急眼了:“徐大人,你不要被骗了啊。”
徐江骂道:“这条狗一只脚就踹死了,你们家养的棕毛虎多厉害,我不知道?”
上官烟雨就坐在旁边,徐江也不会偏袒崔家,所以判断十分公正。
楚凡接着又辩解道:“至于我为什么说崔金凯是自杀?原因很简单!崔金凯带着棕毛虎,而我带着一条流浪狗,我拿什么杀他?”
“哈哈,是啊,楚凡是清风学院倒数第一名,而崔金凯本身实力不弱,棕毛虎更强,十个楚凡都伤不到崔金凯,怎能杀得死他?”外面有些看客哄笑了起来。
崔家人说楚凡杀了崔金凯,就像是说老鼠杀了猫,可能吗?
崔猛、李芸和他们找来的证人都欲哭无泪,他们哪能知道小黑为什么昨天那么猛,今天却弱鸡得好像要饿死了一样??
“这就对了,我不可能杀死崔金凯。那么他,怎么死的?而他死的时候,他的脖子被自己的剑贯穿,显而易见,他是自杀。他想要攻击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手抖,捅死了自己。”楚凡一本正经地道。
“你、你……”崔猛当时就被气晕了过去,他以为自己很不要脸地颠倒黑白,没想到对方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