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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安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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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晌午,八福就来叫白墨晨用膳。
  被八福扶着到了饭堂,正看见一个白发苍劲的老人,一身绸服,正襟危坐在主位。
  这时候也不用提醒了,这老人肯定是自己的爷爷安国公白大元帅了。
  远看着白大元帅脸上沟壑纵横,净是岁月和战火的痕迹,身形壮硕,年纪虽大,确实久经沙场之人,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都能看得出沙场点兵时的威严气势。
  爷孙二人就这么对望着,皆是红了眼圈。
  “孙儿白玉然,给爷爷请安!”白墨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前世父母结婚玩,他长大的时候自己的爷爷早都不在了。看见这安国公的一瞬间,竟感觉到和看见自己亲生爷爷一样的血肉亲情,便是触景深情,眼泪憋的鼻子通红,说起话来声音都颤着。
  白大元帅忙着走过来,扶住白墨晨,一双茧子摞着茧子的大手拍着白墨晨的肩膀。
  “玉然,我的好孙儿!”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饭堂中伺候的下人们,也都是头一次见到老太爷落泪,有些年头的更是惊讶,当年老爷战死沙场,白家办丧的时候,老太爷都没掉一滴眼泪。可见对白玉然这大孙子有多疼爱。
  两人坐定,老太爷稀罕地看着白墨晨,嘘寒问暖,说起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便是朗朗大笑,说起白玉然重伤昏迷,老太爷又暗自垂泪一番。
  不一会,只见少夫人李婉荷端着一盘灌汤黄鱼进了饭堂,这桌上的菜算是齐了。
  白玉然看了一圈,没几个叫的上名字。
  只听老太爷爽朗一笑,“玉然,看你的夫人多贤良,这胭脂鸭脯,淮江酱牛肉,灌汤黄鱼样样都是你最喜欢的,我说这丫头在厨房鼓捣什么呢,唉,可怜我这老头子,没人管啊……”
  李婉荷俏脸微红,起身亲自给老太爷布菜,“爷爷取笑婉荷,这水晶肴肉是婉荷特意请了镇江的名厨学来的,听说爷爷爱吃,今天相公初愈,府上大喜,给爷爷做来,尝尝如何。”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白墨晨前世家境也很好,正好母亲是北方人,父亲是南方人,两个人都做的一手好菜。白墨晨从小就有口福,南北方的美味天天吃到吐,导致他口味很刁钻。不过没想到李婉荷做的这几道菜,样样色香味俱全,很和白墨晨的喜好,再加上睡得时间太长,吃起饭来就像土匪抢劫一样,惹得李婉荷和安国公阵阵欢笑。
  白墨晨也觉得这安国府家风淳朴大方,安国公老爷子也是个爱笑的好老头,怪不得身体这么健朗。
  午膳过后,就是品茶。古人的习惯就是好,白墨晨一时间也适应得很。
  安国府后园子是安国公请了宫里的林园大师重金打造的,徐风抚动湖水,映着两岸假山亭榭,园中多数都是松柏,灌木衬着,略显苍劲肃然。
  本来府上多年没有女眷,圆子里几乎不养什么花卉,后来李婉荷嫁过来,才种了些茶花和茉莉,香味清幽,怡人心脾,老太爷也很喜欢。
  三人正在后园亭子里品茶,老太爷说着边境形势,胡人退了三百多里,虎视眈眈,大越将士在边境布防十几里,连着祁公山天险,严密得连只鸟都飞不过去。胡人走出茫茫草原在边境戈壁荒芜之地与大越交战,粮草运输困难,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隐隐有撤兵之意。
  朝中现在分了两派,开战派和保守派,一方主张趁胡人人困马乏,乘胜追击,一方则主张与胡人求和谈判。
  老太爷哀叹一声,“玉然你昏迷这么久,边境的形势如今你也知道了,有什么想法?”
  白墨晨正朝着李婉荷暗送秋波,突然听见老太爷问他的想法,一时间懵住了。“这……”
  “有什么话就说,这有没有外人,我白家儿郎何时畏首畏尾!?”
  白墨晨吃了个憋,李婉荷美目流转瞪了他一眼,用手帕掩着嘴,不动声色地轻笑。
  白墨晨沉吟一声,张口道,“追击来看,我大越将士兵强马壮,补给充足,胡人粮草紧缺,心浮气躁,我军倒不怕胡虏有什么诡计,只怕胡人且战且退,从戈壁沙漠进了草原,我军也会出现和胡人一样的窘境,况且胡人兵强马壮,又擅长骑术,我大越战车火炮,辎重过多,也不适合长途追击……”
  老太爷点点头,眉头一挑,“那玉然你的意思是和胡人求和了?”
  白墨晨心知肚明,以白家武将第一家的地位,白家的家风就是从不妥协,保家卫国,犯我大越者,必定斩尽杀绝,如果说求和老太爷一定不会高兴。可如今追击并不是明智之举,求和也有伤大越大国国威,果然朝野之事,净是难题。
  “求和?那要是谁求谁才对。”
  老太爷眼光一亮,白墨晨心中庆幸,多亏昨晚有先见之明,让八福拿来了西北边境的地图,彻彻底底的研究一番,就怕今天见了老太公,说起军事的事慌了手脚,果然用上了。
  “按照我孙儿的意思,是要让那胡人像我大越求和了?”大越胜了突厥,边境僵持,不论追击开战还是求和休战,本应主动权在大越,可如今朝中两派争论不休,态度都极为强硬,安国公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若是真能像白墨晨说的,用什么手段逼得胡人主动找大越求和,那可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爷爷不愿求和,并非不爱和平,两国交战,打来打去伤的是百姓,亡的也是百姓。只不过朝中局势不明,有人提出求和,恐怕不是为了边境百姓,国泰民安。这才是爷爷不愿我大越求和的原因吧。”
  老太爷反复品味着白墨晨的话,行军出征几十年,大越边境,战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百姓城郭皆是生灵涂炭。伤也百姓,亡也百姓,这道理人人都懂,可战争却无法避免。
  反观遍野中求和派的大部分人,以老太爷几十年来的政治眼光来看,只是借着和平的幌子,做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只是没想到,这些朝事国事,白玉然也有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看法。
  “玉然,你变了。”老太爷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墨晨,惊出他一身冷汗。
  李婉荷也侧目看着白墨晨,成亲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见相公谈及国家大事,没想到有如此见识。李婉荷生出几分傲然之意,面露喜色。
  没人知道老太爷一句“你变了”,差点把白墨晨吓死,恼怒自己言多必失啊。想当初前世的自己投机取巧,每次做方案都是拖到最后一天,草草了事,结果上台讲方案夺标,他却比谁说的都好,把几张烂纸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同学之间都说他是天生的奸商。
  姜还是老的辣啊,李婉荷虽然是自己的妻子,毕竟刚过门,接触也不多,对他不太了解,可这老太爷可是自己的亲爷爷啊,从小看到大,白玉然是什么样子的,他还能不了解吗?
  白墨晨还在心里后悔,又听老太爷话锋一转,“听你这么说,肯定是有了主意了?”
  坏了,有个屁主意。
  白墨晨口若悬河说了半天,也没敲定到底是求和还是追击,想逼胡人主动求和,也不是红口白牙说了就算。要是老太爷真让自己出方案,那真就凉凉了。
  白墨晨抿了口茶,“这主意……”
  正想着怎么拖过去,一个穿着管家衣服的人走了过来,说,“王洛公子和张芸公子来了。”。
  救命了,管家!
  “玉然,你的小兄弟们来了,这事不急一时,你去迎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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