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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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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世能有这般易容术的只有帝国颍川戚姓二人,年长者戚百万,时任帝国飞鱼卫情报司总司,轻易不可出京,其子戚凤仙,公子如玉,世所无双,苦恼于容貌太过引人瞩目,九岁于易容术上大成,十岁消失不见,有鉴于此,端坐于帐中之人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戚少司,果然不出所料,此行确实是针对大先生的局。”
  手中把玩着茶杯,戚凤仙稍作思索,应道:“你是我情报司的老人,是我绝对信任之人,我也便不瞒你,十岁时我奉总司之命北上潜伏,临行之前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曾入档案库遍览机密文案,在一份记载京都流血月的绝密档案结尾看到过一句结论:大先生已经不值得被信任。”
  “什么?怎么可能?他可是庙学七贤之首。”纵然江无厌久经风波,也不免被这个消息震惊。
  “嘘!噤声!此事切不得外传,情报司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人。不要再指望大先生了,我纵观整个局势,能破此局者还有一人,陇右庙学祭酒大人,世间仅存的一位控鹤人——韩文姬。”
  “少司的意思是......从天上走?”
  “不错。”戚凤仙打开地图,指着森林周围说道:“此时这片森林周围的军马已经部署完毕,六爷伤了腿,盲目突围只会枉送性命,只有一条路屠夫封不住,那就是天上,现在只能祈祷来的是她了。”
  “之卿五天之前出发的,现在肯定已经将地图送到了地方,我们能做的只有静待来人了。”
  “无厌,让你准备的染血夜行衣准备了多少?”
  “太过匆忙,只得了十二件。”
  “确定和六爷身上所穿一般无二吗?”
  “确定。”
  “好,待会我以你的身份与苏镜进丛林打探消息,你在营中小心行事,将血衣散予十二名弟兄,若是来人不是韩文姬,我们也只能舍了这么多年的经营将这十二名弟兄易容成六爷分散突围,扰乱他们的视听,拼死为六爷创造机会了。”
  “丛林太过危险,不如换少司在此......”
  “不!”戚凤仙斩钉截铁道:“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六爷的动向和陇右来人是谁,以便我随时调整计划,无厌,按我说的行事。”
  出了营帐戚凤仙抬头望着南方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千万别让我失望啊,韩祭酒!
  出了深山,官道已近在眼前,顺着官道走了不到半天就到边城的西门。
  这些年林浮也来过不少次边城,伪造的路引等凭证倒也齐全,混过了西城门的守门兵丁的严格盘查,林浮终于进了边城。
  如今这边城四门戒严,许进不许出,情况不明的林浮也不敢贸然去找四儿他们,找了间酒肆点了两个好菜填补一下吃了三顿干粮的肚子。
  “小二,你可知道这城内发生了何事,怎的突然戒严了?”
  扫了眼林浮放在桌上的包袱,小二心下了然,反问道:“客官打远处来的?这几日想必都在赶路,未曾看过邸报吧?”
  “你倒是个有灵性的,不错。”林浮不动声色的推过去一钱银子。
  小二面露喜色,将银子拢入袖中,道:“小哥,你可真是问对人了。说起来戒严有两个原因,一是官家到了边城,现如今大军就在西城门十里外的鬼哭林,说是围捕个人,可这大动干戈的到底要捕谁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好家伙,你是没看着,黑压压得有几十万人马......”
  林浮知道官家是北朝对皇帝的称呼,以四儿的身份还够不上皇帝这般重视,便打断了小二,道:“那这第二个原因呢?”
  “一桩人命案子。”小二看了看四周,凑到林浮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马县尉的内侄儿马舟五天前的晚上被人在家中射杀了,听人说那一箭贯喉而入透体而出,单凭余劲硬生生扎进了青石砖,只露了个羽尾在外头,家里守夜的连点声响都没听见,等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
  听小二说马舟死于箭下,林浮心骤然一紧,不动声色的问道:“城内有这等贼子?这也太不安全了,可抓住了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也快了,毕竟死的可是马县尉的内侄儿,那些个捕快敢不用心吗?调查近期和马舟结了怨的,一天时间就找出了凶人,正是那绣坊的掌柜......”
  “绣坊掌柜和那马舟何来仇怨?更何况她一介女流怎么开的了那么强的弓?”
  “小哥近期没来过边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不在意林浮打断他,店小二接道:“行凶的当然不是掌柜,是掌柜的跑腿伙计,那伙计倒是个生面孔,瞅着也不壮实,不想竟是个能开四石强弓的,捕快们围捕的时候也被连珠箭射杀三人,最后引得边军都出动了,没想到他箭矢耗尽之后,用那什么劳什子弦杀术杀了两个边军带着掌柜的冲出了包围,在深巷里消失不见了。”
  听到玉娘和四儿脱身,林浮稍稍安心,问道:“素闻绣坊掌柜的乐善好施,怎么平白无故的指使伙计行凶杀人?”
  “哎!”小二叹一口气,小心看了眼四周,压低声线说道:“马舟不是个东西啊,仗着是县尉的内侄儿,在赌坊里欠债不还,可那赌坊来头更大,将他一顿好揍,限期三天之内还钱,他便盯上了绣坊,要强纳掌柜的为妾,这狗一样的东西想着人财两得,没想到落了个惨死的下场,只是可惜了那掌柜的,星神在上,保佑她能平安无事吧,那可真是个顶顶好的好人啊……”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
  城内四处张贴了通缉告示,画的倒也有七八分相像,加之有兵士巡逻,以现在的状况,四儿和玉娘能藏身的地方就只能是林浮面前这座宅子了。
  这座宅子是林浮名下的,几年前买的时候本就是为了留条后路,今日却是用上了。
  从里面锁上院门,林浮四下看了看便直奔东厢房而去。
  推开厢房门,一根柔韧的弓弦便从旁缠上了脖子,却又“咻”的缩了回去,换成了个黑黑的小伙一把将林浮给抱住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航泗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可转念一想却惊觉不对。
  “大哥,你怎么来了?”同样的问话,此刻却只剩下惊骇。
  “不对不对,大哥,你快走,离我们远远的。”说着便把林浮往外推。
  “去去去,你个完蛋玩意,别碍着我,谁管你这个不动脑子的狗东西死活,我是来接玉娘的。”林浮一脸嫌弃的推开了他,说道:“别人要强纳玉娘你不会连夜带着人回陇右吗?搞那么大,还杀官宦子弟,自己找死就算,没的还拖累玉娘。”
  “可是他们皇帝来了,城早早的就封了啊,出不去也赖我吗……”航泗小声嘟囔道。
  林浮一听顿时怒从心起,逮住航泗就是一顿猛抽......
  抽舒服了的林浮捋着凌乱的衣袖,斜了一眼委屈巴巴的航泗问道:“玉娘呢?”
  话音未落,里屋的门便开了,一袭米黄色云裳的清丽女子缓缓而出,对着林浮福了一福。
  “林家哥哥安好,奴家有礼了。”
  林浮拱手长揖,叹道:“玉娘,此番是我害了你,若非我让你打理绣坊,也不至使你被那腌臜泼才给盯上。”
  “林家哥哥说的哪里话,幼年若非你搭救,玉娘早就是一捧黄土了,又哪来这么长时间的逍遥日子。”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你还挂在嘴边,你我莫再客套了。”林浮苦笑,指着旁边翻白眼的航泗说道:“瞧这无脑蠢货不耐烦的样子,且坐吧,理一理现如今的情况,想想脱身之法吧。”
  玉娘掩嘴轻笑,也不再多言。
  待三人俱皆坐定,林浮缓缓敲着桌面,沉吟道:“本来那泼才欲纳你为妾之日,便是城门已封,使些个银子托刘档头,于晚间用几个泔水桶掩护一下也就混出城去了......”
  “那怎么能行,玉娘冰清玉洁,怎么能钻泔水桶!”航泗急吼吼的打断了林浮。
  “混帐东西,被你这一闹现如今就是这等方法都用不成了,你若只是杀个扶不上墙的纨绔衙内倒也罢了,追捕你的也不过就是些捕快,躲在这宅子里,储粮充裕,风头过了城门开了混出城去也就行了,可你偏偏杀了边军,燕家镇守边城百多年,如今的家主燕许儿掌边军数十载,治军严明,威望甚隆,你在他的地盘杀了他的人,他必会掘地三尺挖你出来杀了祭旗,否则他还如何领军。”
  林浮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航泗问道:“现在知道怕了吗?”
  “我怕什么!我烂命一条,只是连累了大哥和玉娘同我一起困死在这边城,我......”
  “好了好了,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既然来了,总会有办法出去。好在他们的皇帝就在城外不远,纵然燕许儿再急切也不敢让边军在城里大肆搜捕,毕竟边军只有卫戍之职,若大肆扰民被有心之人参上一本只怕也落不到好。他定会去求有缉查之权的锦衣卫,鹰犬无孔不入,这种久不住人的宅院正适合藏身,早晚会被锦衣卫鹰犬留意,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哥,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做?”航泗一脸不耐。
  “做做做,做你个死人脑袋!老实呆着,多做点箭矢。”林浮吼完航泗,转头换了个脸色对玉娘温和道:“还要麻烦玉娘这两日多备些干粮。”
  得到玉娘肯定的答复,林浮也不再多说,起身对二人道:“好了,你们继续藏匿于此,剩下的交给我吧。”
  “大哥,你一个人能行吗?”任凭航泗再混不吝,涉及到大哥的安危也不由正经了起来。。
  “一个人?”林浮嘴角上扬。
  “谁说一个人了?刘大档头这些年可是吃了我不少的银子,需得叫他知道,我林浮的银子可不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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