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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阿波罗也要谈恋爱 / 第2章 神圣决斗

第2章 神圣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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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爱城城堡的主堡内,执政官布鲁乌斯正大设宴席,用搜刮来的财宝和美酒佳酿犒赏出征部队,随军的ji女和商人以这次的胜利为剧本编排了歌舞和话剧,为宴会助兴,好不热闹。
  就在宴会进入到高潮之时,一个无比美艳的女子,步入舞池。这个女子有着瀑布般的长发,黑珍珠般的眼眸,白皙如玉的皮肤,她身穿一身黑纱袍,赤着脚,光滑的皮肤在半透明的纱袍中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宴会上的人都没见过这个女人,但布鲁乌斯却看出了熟悉的感觉,这女人正是当日闯入他账中的赫拉,只是此时她的身体更像人,且更年轻。
  赫拉走到布鲁乌斯面前,半跪下,施礼祝道:“恭喜执政官得此大捷,您的英勇天神都为之钦佩。”
  布鲁乌斯看到赫拉自降神格来祝贺自己,便明白她定是又有所求。他也不揭穿,只是哈哈大笑道:“大胜乃是我罗马众将士英勇杀敌所得,我的英勇不值一提。”布鲁乌斯说完后,又朝赫拉挑了挑眉毛,说道:“你生得艳丽,不知可否为我们将士们舞上一曲。”
  赫拉点头允诺。
  这时舞池下的游吟诗人自觉得吹起阿夫罗斯管,弹起里拉琴,演奏的是一支罗马人都很熟悉的曲子。这曲子是歌颂哺乳了罗慕洛和勒莫斯的母狼的,罗慕洛后来建成了罗马城。在游吟诗人的演奏下,这首曲子原本悠扬的节奏变得欢快而紧凑,变成了胜利之曲。
  曲子响起时,赫拉站起身,做了个起舞式,然后便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流畅而优美,令一旁观看的ji女们都自惭形秽。而她舒展的动作使得穿着黑纱袍的她不时会春光乍泄,更是令观看的男人们热血喷涌。很快叫好声、欢呼声、鼓掌声甚至盖过了乐器演奏的声音,而赫拉的舞姿丝毫不受影响,卡着掌声的节拍越跳越快,动作繁复到令人眼花缭乱,但尽管如此,她跳完一曲又一曲,依旧不觉得累。直到观众们手拍酸了,嗓子喊哑了,她才慢慢停下动作,收势止舞。
  当她停止舞蹈后,观众们又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当观众们渐渐平息之后,布鲁乌斯对赫拉说道:“你不但容貌艳丽,舞技也十分厉害,令我很是赏识!不妨随我去后室小叙!”
  “多谢执政官抬举。”赫拉施礼道。
  观众们也都明白布鲁乌斯什么意思了,看人家漂亮,就带到卧室里深入交流,大家都懂的。
  布鲁乌斯对众人道:“我有事先回,将士们自行欢饮,今夜无所规矩,尽兴为止!”众人用欢呼声回应他。
  于是布鲁乌斯便带着赫拉到卧室去了。
  布鲁乌斯的卧室已经让仆人们收拾装饰的富丽堂皇,布鲁乌斯进了卧室,便卸下一身装束,坐到了铺着鹅绒毯的大理石雕刻的床上。
  “说吧,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布鲁乌斯开门见山道。
  “来谈另一笔交易。”赫拉回道。
  “可我已经获胜了,并不想要得到什么。”
  “那是你没看到我开出的价码。”
  “什么价码?”
  “整个希腊。”
  赫拉说完,布鲁乌斯哈哈大笑:“我罗马人征服希腊是早晚的事情,即使不用你帮助,我们也会实现。”
  “但那时候,罗马的执政官就不是你了。”
  “你是说,征服希腊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二百年以后吧,不过我可以将它提前。”
  布鲁乌斯摸了摸下巴,他突然眼神狂傲得看向赫拉:“有意思,这个交易我接了。不过比起希腊,我现在还有一个更想征服的东西。”
  赫拉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回复道:“凡人永远不可征服神,但我今天,可以当个凡人。”
  说完后,赫拉褪下了自己的黑纱袍,把自己赤果的身体展现给了布鲁乌斯。
  布鲁乌斯试探着将手向赫拉的身体摸去,赫拉的身体则迎着他的手贴了过去,然后她一把把布鲁乌斯推倒在床上,之后的事情就不描述了吧。
  ……
  与此同时,雅典城紧急召开的公民大会正在听取海狄丝描述宙斯的警示。
  “我说上次怎么会突然有那么一支军队攻陷了海狄丝城堡,原来是赫拉在搞鬼。罗马是雅典从小看着长大的,没想到现在野了,还想吞了我们。”主持会议的雅典贵族赫克诺尔听完海狄丝的讲述后异常愤怒。
  “而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海狄丝提醒道。
  “我们应该想办法跟罗马人谈判。”帕古里斯说道,他是个年长的议员,说话气息都有些不足,但他很会用类似嘲弄的语气掩盖自己气不够的缺点。
  海狄丝立马反驳他:“谈判?罗马人可不会跟你谈判!”说完这话,议员们哗然一片。
  帕古里斯愠怒道:“请注意你的语气,海狄丝,虽然你在这件事中是重要的角色,但不代表你能对议员的发言发表评价,别忘了你是个女人。”
  海狄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了。她心想:忘了古希腊人都是重男轻女的了,以后有话语权了一定得把这个毛病改过来。
  “议员们,安静!”赫克诺尔喊道,很快议员们安静了下来。
  “虽然海狄丝僭越了非公民的身份发表了意见,但我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赫克诺尔接着说道,“两天以前罗马人一小支军队,迅速攻占了海狄丝城堡,一点儿招呼也没打。指望他们这帮野蛮人坐下来谈判简直妄想。我们应该做好战争的准备。”
  很快,又一个叫帕帕罗斯的人又站起来反驳赫克诺尔了,他年纪跟帕古里斯相仿,和赫克诺尔一样,是雅典有名的贵族。他说道:“现在的雅典不适合打仗。伯罗奔尼撒战争刚刚结束,斯巴达人现在跟我们暂时讲和,但他们一点儿都不可靠,雅典这时候去跟罗马人打仗,你就不怕他们趁虚而入吗?”
  赫克诺尔立刻回复他:“我会亲自去跟斯巴达王谈的,伯罗奔尼撒同盟跟提洛同盟现在应该放下怨念,同仇敌忾了。罗马就是老虎,等他起来了,无论是我们还是斯巴达人,都不可能单独对抗他的。”
  “但别忘了波斯人也一直虎视眈眈,”又一个叫勒古拉斯的老头接着反驳赫克诺尔,“就算举希腊之力与罗马人开战,最后两败俱伤,趁虚而入的会是他们。”
  这时一个年轻人,突然站起来义愤填膺道:“你们这些老家伙为何这般胆小,是怕战争让你们的财产受损吗?你们这群笨蛋,若罗马人的铁骑踏平了希腊,你们的家产也会荡然无存!”这个暴脾气的小年轻叫杜穆拉奇,是一个很激进的家伙。“必须要战争,雅典人谁都不怕,我们要让他们闻风丧胆!我们要把防线布置到马其顿,全线在马其顿固守,罗马人****斯人也好,我们就在马其顿让他们从哪来的回哪里去。”
  “还有一个问题!”帕古里斯高声喊道,杜穆拉奇的指责让他也有些情绪失控了,声音都有些破音。帕古里斯说道:“还有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时间。罗马人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而我们还没开始呼叫同盟,马其顿可固守不了太久,还记得之前马其顿王是怎么吃里扒外让波斯人兵不血刃占领的那里吗?我们没有时间建立防线,我们已经晚了一步了。”
  帕古里斯说完这话后,所有人都沉默了。赫克诺尔也没有再发声,因为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办法解决。
  这时,海狄丝又开口了:“我有个主意。”
  当她开始说话的时候,议员们又躁动了起来,赫克诺尔不得不再次整顿秩序。“议员们,听听她说的什么吧,雅典是开放包容的。”赫克诺尔说道。
  议员们终于安静了下来。
  海狄丝接着开口道:“如果我拖住罗马人一个月,雅典人能否组织起防线来?”海狄丝问道。
  “一个月时间绰绰有余,”赫克诺尔回应她,“但你要用什么办法拖住罗马人?”
  “赫拉的目的是杀了我,但只有上次那个杀了我一次的人才能杀得了我,因为只有他是第六个接触我的男人,所以我会跟他提出决斗。”海狄丝冷静地说道。
  说完这话后,议员们开始哈哈大笑。
  “你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向一个勇士提出决斗,这绝对是对他的侮辱,只会加快罗马人进攻的步伐。更何况你根本打不过他,你这是自取其辱!”帕古里斯嘲讽地说道。
  海狄丝则不紧不慢得回答道:“罗马人虽然喜欢杀戮,但他们更喜欢的是碾压,而雅典现在并不弱,如果没有赫拉和阿瑞斯的帮助,罗马人进攻我们,自己也会损失很多,所以罗马人现在肯定会听赫拉的话。而赫拉要的是我死,如果我向那个男人提出决斗,赫拉一定会巴不得的接受。”
  海狄丝说完,众人又沉默了。
  “你一定会死的。”赫克诺尔这时开口了。
  “我的死活不要紧,但我会提出神圣决斗的要求,这会为我们提供一个月的准备时间。”海狄丝嘴上虽说不在乎生死,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必胜的办法。
  “是的,神圣决斗是诸神见证下的生死决斗,按照规矩决斗双方都要准备一个月,这期间不允许发生战争。”赫克诺尔说道,“但神圣决斗,双方都需要拿出筹码来。”
  “你有什么筹码能拿出来?”帕古里斯问向海狄丝,海狄丝没有说话,她也没想到有什么筹码。
  “睁眼看看吧,筹码就在你们眼前,”赫克诺尔替海狄丝回答道,“我会拿我的命,当做这场决斗的筹码。”
  “你真的想这样?为了一场必输的决斗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帕古里斯质问道。
  “我的命算的了什么,海狄丝都愿意为了雅典牺牲自己的性命,我怎么能输给一个女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泰凯乐斯托开口了,他是议员中最具声望的人,他说道:“先生们,我们现在正见证着英雄的诞生,无论雅典的结局如何,赫克诺尔和海狄丝的名字都会载入史册。雅典人需要英雄。”
  “谢谢你,”赫克诺尔向泰凯乐斯托致谢,然后说道:“请大家投票吧,同意海狄丝的意见,向罗马人提出神圣决斗的,请举手。”说完他自己先举起了手来。
  接着,议员们纷纷都举起了手来,甚至刚刚一直跟赫克诺尔唇枪舌剑的那三个老头最后也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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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问题,”十万个为什么的帕古里斯又提问了,“你要怎么向罗马人传达要求决斗的信息?”
  “放心吧,我们有传话筒。”海狄丝回答道。她伸手指了指远方,她所指的方向,就是宙斯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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