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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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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无际挺着孤傲的背影,踏进了焱虚,一时间,界域风云变幻,五彩神曦闪烁,最终在刺眼的光芒中,没入了其中。
  一炷香过后......
  “他怎么还没有出来?”水清秋在界域边缘焦急地等待着。
  自从楚无际进去之后,界域迟迟没有动静,让人担忧。
  “不行!”
  水清秋徘徊片刻,旋即也踏入了界域,只是,荒漠无际,廖无人烟,一片死寂,根本没有任何生命征兆,更别提一个人了。
  “楚无际!楚无际!楚无际!”
  水清秋迈着急促地步伐,朝向禁地深处呼喊着。
  渐渐地,已过午时,她声嘶力竭,胸口愈发沉重,喊着,喊着......苦苦望着天玄地暗的世界,面色绝望。
  随即,她失落地蹲下玉体,四肢蜷缩在一起,伤心地哭泣着,像是失去了一位重要的人一样。
  明眸打湿了眼眶,她陷入无限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冒险的......不该让你冒险的,楚无际,是我害了你,呜呜呜......是我害了你。”
  水清秋哭的很伤心,心中的那份愧疚难以释怀。不知过了多久,泣声如鲠在喉,而泪水已经干了。
  “楚无际...对不起...此番恩情,容我下辈子再报!”水清秋低下了头,默默地擦了擦泪痕,自言自语道。
  良久,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焱虚夺去了他的生命,她讨厌这里。带着痛苦的情绪,愤然离开了。
  不久便走到界域边缘,她的心好难受,痛不欲生,这种感觉,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当她一只脚迈出界域时,明眸无比复杂,有些事情若是可以后悔该有多好啊!
  纠结着,不甘着...诸多情绪集于心头,蓦然回首,希望可以看到奇迹。
  而这一次,如她所愿,奇迹发生了!
  荒漠尽头出现一道身影,水清秋长大嘴巴,以为是幻觉,拼命地眨眼,确认之后,旋即手舞足蹈激动了起来,极速地向人影处冲去。
  水清秋小跑一阵子,人影轮廓越来越清晰,终于看清了来人,他...他可不就是楚无际吗!
  她不可思议地握着朱唇,杵在原地,心中狂喜,楚无际活着太好了!
  楚无际满头大汗,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最终活生生地站在水清秋面前,让人欣喜。
  其实,对于他的失踪,也很无奈,每次踏入界域都会遇到时空乱流,冥冥之中好像商量好的似的。
  这不,一不小心,又被传远了。茫茫沙海一望无际,找准方向后,几经跋涉,才走了回来。
  水清秋状态不好,眼眶红肿,泪痕清晰可见,楚无际能看得出来,这傻丫头担心自己的安危。
  “对不起,我......刚刚......”楚无际面带歉意。
  “你活着!太好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水清秋瞪着大美眸,绕着楚无际转了一圈开心的说道。
  在她心中,人活着大于一切,至于自己受到的内心折磨也就无所谓了。
  此时,水清秋哭花的脸泛起了红晕,红肿的眼眶眯起了一道缝,她站在沙漠上天真烂漫地傻笑着。
  诡秘的红日挂在平行线处,周围一望无际的沙海沉沉浮浮,焱虚诡异的很,确认双方无事之后,俩人一道返程了。
  “喂,丫头,我方才失踪,是不是很担心我?”楚无际望着水清秋的倩影,好奇的问道。
  “啊?你怎么问这个......啊!谁担心你了!!”水清秋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
  “哦?就没有一点点的担心?”楚无际意有所指道。
  “没有!”水清秋坚定地说道,说完立刻转身,吐了吐舌头,心虚着。
  “丫头,这次离开孤老村还会回来吗?”楚无际问道。
  “啊!?”水清秋愣了愣,心中嘀咕楚无际怎么会问这么理所当然的问题。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回来!你替代我照顾孤老村,我心怀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照顾一辈子。”
  “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无际松了一口气,口中念叨着。
  “你放心好了,我族距离崦嵫山只有俩个月路程,来回不过四个月,中间若有耽搁,半年后,我肯定回来!”
  “半年?”楚无际吃惊道,有点惆怅。并不在意照顾孤老村,而是在意和她有半年不见。
  “嘻嘻...可能五个月,也可能半年......你担待点呗......”水清秋尴尬一笑,下意识扯着衣角。
  她知道这么长的时间,确实有点过分,有点不好意思。
  楚无际翻了翻白眼,额头微杨,大摇大摆地走在前方,留下一个背影。
  “喂!”
  “嗯......”
  “那个......辛苦你了......”
  “呵呵,不辛苦,你开心就好。”
  ...
  ...
  界域就在眼前,楚无际和水清秋一前一后,即将抵达边缘,事后他也非常奇怪,自己和她一样,竟然都有出入焱虚的能力!
  这里是生命禁区!曾经有多少古生物擅闯此地而陨落!为何只有自己和她可以自由踏入?楚无际疑惑着。
  临别焱虚,同样水清秋也有此疑问,焱虚诡谲,她至今也没有搞懂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几乎同时,俩人再次转身,不约而同看向焱虚深处。
  这时,禁区发生了异变!诡秘的落日奇迹般的回到了正午的高度,荒漠出现了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影像,蔚为大观。
  楚无际和水清秋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虚空,满脸震撼。
  海市蜃楼?其实不准确,它更像是镶嵌在虚空中荧屏,将焱虚悠悠岁月拼凑在一起,如同放电影一般演绎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图景。
  最开始,画面沉寂在黑暗中,黑暗得让人感觉时间正在以万年速度流逝,这种流速,比之楚无际认知的最悠久的岁月还要久远。
  “黑暗过后,会出现什么?”楚无际自问道,他想看清之后的一切!
  如他所愿,不久,虚空荧屏迎来了光明,而那光的源头正是来自焱虚上空的红日。
  它壮着胆子,在无穷黑暗边缘缓缓升起,战战兢兢。
  视线渐渐明了,楚无际瞳孔放大,定眼望去只见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可与天地媲美的可怕伤口。
  伤口过于可怕,吞天食地,就连边缘地带的红日都畏惧了,不敢靠近,躲在一角落卑微地散发着光和热。
  虽说光线不比今日,但荒漠总算迎来了光明,而虚化不堪的焱虚世界则是赤裸裸的呈现在视野中......
  坑坑洼洼,巨坑无数,好似被打穿了一般。
  荧幕时间流速很快,转眼亿万年而去,在无尽幽暗中,一成不变的天地伤口在某一天,骤然发生剧变。
  “噗通!”
  蓦然一声巨响,一道可与天地比高的身影出现了!它从天地伤口中轰然坠地!之后,狠狠地砸在虚空中荧幕中。
  此画面一出,楚无际感觉现实世界都发生了轻微的震动,而虚幻画面里已是烟沙漫漫,黄尘四起。
  “太真实了!”楚无际心神不宁道。
  当黄沙散去,只见身影迈着粗犷的步伐,一步一个错位,使得整片荒漠向下塌陷万米,以至于这颗星球摆脱了引力,在宇宙中无限下坠!
  二十四步过后,身影稳住,它那庞大的身躯开始极度收缩,极度收缩......最终在百丈高的位置停了下来!
  如果观察仔细,这个躯体它没有灵魂,背着一把锈迹斑驳青铜古剑,孤身而来,留下了谜一样的秘密...
  楚无际定神,黑眸发光,那躯体暮气沉沉,缺乏生机,身上有着多处肉眼可见的创伤,简直触目惊心。
  “他是谁?”楚无际自语道。
  水清秋眨眨眼,同样震惊!眼前的一幕比之先前太古生物陨落还要恐怖,这个伤口......这个人......太可怕了!
  她相信万域没有一位生灵可以拥有如此威势!
  最令她惊恐的是,巨人难以望穿背影。
  焱虚天降异像,俩人始料未及,海市蜃楼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很突然,当所有画面平息之后,焱虚恢复平静,虚空之处留下了一段古老文字。
  “怎舍得伤害你......”
  楚无际默默地念叨着,很意外这一古字体他识得。
  这是何人所留?是这个没有灵魂的巨人吗?它是焱虚的主人吗?如果是,它不舍的伤害谁?
  水清秋同样认识这段文字,默默地读出,竟然莫名其妙地留下了眼泪。
  当所有异像消失,楚无际十分忌惮地看向虚空,他相信,焱虚深处肯定隐藏着巨大秘密。
  “嗯?丫头?你怎么流泪了?”楚无际感受到身旁女子的异样,不知所措。
  水清秋擦拭眼泪,大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唉!这片焱虚太邪门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别引火烧身!”楚无际劝说道。
  水清秋点了点头。楚无际先行一步,水清秋紧随其后。。
  “啊!”
  就在楚无际没入界域之时,水清秋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而此刻,楚无际已经抵达彼岸,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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