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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广陵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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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有异兽,躲藏于深山老林之中,秦末各国多有捕获,宁弦如今身旁这两只幼虎便是齐国上一代护国黑虎的子嗣,如今被广陵王所获便派人带给了宁弦,宁弦想着自己一天忙着的事多着呢,哪有空伺候这两个小祖宗,便打算交给大姐来养,正想的头疼,跟着的那只幼虎又要跑到花丛里去,宁弦见着烦一脚踢了上去,结果却不怎么美丽,幼虎没事,这宁弦的脚可有点疼。
  一人二虎短短的路程走了小半个时辰,没辙啊,这虎爷东看看西看看完全不把自己当客,宁弦这个主人踢不动抱不下,只好陪着,小半个时辰后可算是晃到了碧波亭,见到了三年多没见的大姐。
  宁弦快步到了亭前,这准备弯腰施礼,却见宁芷韵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面前提起了他的耳朵。
  “姐,疼,真疼,放小弟一马,他日必有重谢?”
  宁芷韵满脸怒意,声音都有了几分尖锐:“嗯?重谢?你给没心肝的三年了管过老娘?满脑子是不是只认你二姐这一个姐姐啊,断虹,好大的手笔啊,这一出手就是天下名剑,王叔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就只认他二姐一个了?”
  王西棠在一旁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了一壶烧刀子,坐在栏杆上靠着立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酒,哪有空管这两个人的事,从小就这样,没听见没听见,听见了也是没听见,含糊着说了句:“好酒,不错不错,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这酒啊,还得是咱广陵郡的烧刀子,那京城的清酒就是兑水货哪里是给人喝的,要说这烧刀子啊,那还要说....”
  王西棠这嘀咕着,宁芷韵在一旁怒道:“王叔!”
  王西棠见势不妙,知道装醉是不成了,只好从栏杆上下来,拍了拍宁弦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殿下啊,今儿你王叔也救不得你了,谁让你这一手断虹送的,你说你要送个别的吧,兴许你王叔这些年藏得东西还能给你找一样应付过去,这断虹级别的我这可没有,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芷韵,大点劲!”、
  宁弦见这一老一少似乎是商量好了的一样,再不想点办法怕是在劫难逃了,突然想来了带来的两只幼虎,赶忙喊着:“大姐,别拧了,带来了,带来了。”
  宁芷韵闻言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单手抬起宁弦的下巴,看着宁弦那精致的小脸问道:“说说吧,带来啥了,要是想蒙混过关,你等死吧,小心老娘让你滚回京城去。”
  宁弦赶忙把带来的两只幼虎奉上,有耐着性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把这两个幼虎好一顿吹,至少也要吹得不比断虹差不是,唾沫废了不知道多少,可算见效了,宁芷韵噗的一笑,宁弦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小草一般,这心里啊,可算是松了口气,感情最后还是老王八蛋硬塞过来的两只畜生救了自己。
  宁芷韵抱着那只母幼虎去了亭子坐下,拿着点心就往抱着的母虎嘴里塞,这两只幼虎本就是血脉不凡,早就有了些许灵智,刚见了它们跟了十多天的主子被这女人好一顿毒打,这会哪敢反抗,一口一口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点心,心里自是苦不堪言,谁家老虎是吃素的啊,何况还是堂堂护国黑虎的血脉子嗣。
  宁弦在王西棠旁边寻了个地坐下,四下望去,看着碧波湖的湖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安静,这些年闹归闹但自己从未失了分寸,在京中的三年看似嚣张跋扈没怕过谁,也没少惹祸,但其实每次都是有意为之,比如赵国舅在朝堂之上弹劾广陵王,他便寻了国舅爷的儿子一顿毒打,三个月没起来床,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晃三年就过去了,想想看还是回来好,真好。
  回头看去发现红袖在亭外候着,好像也有些时候了,向红袖招了招手,问道:“都准备好了?”
  红袖笑着说是,宁弦看着一旁给幼虎喂点心的大姐,轻声道:“大姐,吃饭去吧,咱们姐俩三年多没一起吃个饭了。”
  听宁弦说完,宁芷韵点了点头,放下怀中的幼虎交给了红袖,叫上王叔三人一起向宁弦府中的院落醉云轩走了过去。
  大隋东线,即墨城,宁家铁骑在这里修整,临时将军府里坐在首位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左眼带着眼罩,身材发胖,满脸笑意的在喝着小酒,下面站着几个身着军装的中年将领,为首男子上前一步道:“义父,世子殿下应该到家了,二小姐那边据玄字部带回来的消息说一切安好,已经坐稳了二品境界,如今得了断虹长剑,想来还能更进一步。”
  在宁家铁骑里能被这些人称为‘义父’的自然也只有宁代信了,如今五十多岁的年级已经算是高龄了,早年前攻天完时被流失所伤,瞎了一只眼睛,从此一直戴着眼罩,京中那些想要以死明志的废柴也多称呼他为宁瞎子。年老发福的身体再配上这一身长褂,看着倒像是个富家翁,而满天下数一数敢在军营中这番打扮的领军大将也就他宁代信一人了。
  宁代信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段景嵘,沉声道:“老九,弦儿那边都告诉他了?京中的事都安排好了?”
  段景嵘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声道:“义父,世子殿下已经知道了,想必近日便会去真武山修习,那边也安排好了,四哥的墨字营会一路护送,京中那边赵国舅家的公子被国舅断了双腿,说是给世子赔罪。”
  宁代信笑着说道:“都当我老了啊,好欺负了,看来过几天回京要多走动走动,这些老朋友啊,还是要多拜访一下才好,你们先下去吧,吩咐下去,明日回京。”
  众人领命告退后,宁代信靠在椅子上沉思起来,许久过后昏昏睡去,不知想了什么,嘴角还有那罕见的笑意。
  自宁弦离京已经十数日了,宁国公封为广陵王一事在当朝天子的威压下就这样过去了,朝堂上就是这样,吵了闹了就结束了,风雨来得快散的也快,但是宁弦私自离京这件事又摆在了朝堂之上。
  御史台监察御史张玉宸状告广陵王世子身为质子无故离京,当降罪。
  张玉宸说完后便跪拜不起,然而这次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任何的附和之声,张玉宸心中难免有些慌乱,按照往常自己这般开头之人都会有无数的符合之声,至少陛下也该有句答复不是。
  就在张玉宸慌乱之时,当朝首辅张延玉走上前去,恭声道:“起奏陛下,广陵王率东征将士不日回京,袁将军南征之部也已经开拔,楚国赵国使者后日抵京。”
  此后朝堂之上便议起各项事宜,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遗忘了跪在地上的张玉宸,而此刻的张玉宸已经浑身冷汗,广陵王要回京?按照以往的路数不是应该直接回广陵道就行了吗?
  事情又怎么会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呢,早朝散去,御史大夫宴正清看着这个曾经看好的年轻人叹息了一声,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叫起来后发现张玉宸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了,只好又喊来两人架着他向殿外走去。
  宴正清见他已经这般便先开了口:“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你会做出这种蠢事啊,朝中进来的一些事情虽然没有传开,但你弹劾之前不做些准备吗?”
  张玉宸言语哽咽着说道:“下官自宁弦小儿离京后便闭门不出收集资料,究竟是生了何事?下官身为言官自然要以身作则,怎么能让这种嚣张跋扈之人污了我大隋的颜面?”
  宴正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拂袖而去,都这般田地了,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小算盘,用屁股想他都知道张玉宸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一出,自古池州士子皆重名,为了名声赴死之人不计其数,尤其这种名利双收的事又怎么会少了他们,呵呵,北境打乱,朝中正使用人之时,这个时候弹劾宁家,指望他们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去守国门吗?
  凌州城广陵王府,丰盛的晚宴过后姐弟二人还有王西棠三人坐在桌旁,本伺候在一旁的红袖等人知趣的离去,众人散去后王西棠率先开口:“你欲去真武,我今日便与你说一说武道,武道四境,不入流者如云,初入三品便算作登堂入室,二品小宗师便可为一洲江湖翘楚,至于一品又分初入一品,知命,天象和地仙,千万不要以为这普天之下明面之上不过二十余人,天音阁放榜的事你应该清楚吧,但你要记住一点天下不止是那区区十几个高手,如你王叔虽不在榜上但是也早早就入了一品,至于那皇宫大内的太监更是高手遍地,据说他们只效忠于龙椅,江山更迭与他们无关。”
  宁弦依旧打着哈哈,随便回了一句:“知道了...”
  小时候宁弦也没少看那些江湖武林的侠义小说,不过一直以为那些所谓的高手不过是飞檐走壁什么的也就罢了,至于江湖传言先秦末代的公孙氏绝代双雄二人之力破甲数千他也是一笑而过,毕竟这东西以讹传讹的鬼知道什么样了,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他也白混了。
  不过入京的那年旧蜀宫廷首席供奉李逸白手提酒壶,一剑破去南城门,自南向北把整个武威城打了个穿,最后当着皇帝的面斩了数名大内高手扬长而去,据说那天晚上养心殿杖毙了数十名奴才,不知何故,那一次宁弦坐在京中宁府的房顶看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叫好叫的嗓子都喊哑了,事了之后却吓得一周没睡好觉,娘嘞,这要是刺杀他的刺客也都这水准,我们堂堂世子殿下宁弦岂不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宁芷韵见这二人聊这些东西,提着衣服打着哈欠走了,临走顺手还带走了那两只幼虎,聪慧的宁大小姐宁大郡主还给这两个憨货起了个高雅的名字,宁大,宁二,母的大,公的小,潇洒离去。
  王西棠又说道:“你出生时天有异象,天生经脉尽通,所以你大小把真武山送来的小成丹当糖豆吃也没出什么事。”
  宁弦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得意起来,大笑一声说道:“不是,那我这岂不是拍拍肚皮,睡睡觉就一品了?”
  “哪有那么容易,不然这天下不一品遍地走,剑仙不如狗了?”。
  宁弦打着哈哈便要装睡,王西棠见此也没辙,从宁弦打小就这样,今天难得听了他絮叨这么久已是难得,便说了句月亮挺圆,也不知从哪给自己找的台阶,夺窗而去。
  宁弦见王西棠离去,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了还是只走窗户不走门,明儿可得好好查查,这老匹夫这些年祸害了多少凌州城的好姑娘啊,走窗户走的这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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