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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葬 / 第一章 旅途

第一章 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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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在漫无边际的荒漠里,秦暮雨停下了疲惫的脚步,倚靠在一块巨石旁短暂休憩。
  水壶里的水早已喝干,秦暮雨却依然把它高高倒举,用力的往嘴里甩了甩,艰难的洒出几滴水珠,飞溅在喉咙里,而后便使劲的咽了下去。
  茫茫荒野,沉沉的死气,灰雾缭绕,天空,似乎也因此而显得狭窄。
  地上,杂草稀稀疏疏,石块随地凌乱,将此地渲染得尤为的荒蛮、冷清、人的心情,也因此而显得压抑!
  在当地古老的传说中,这里是一片不详之地,即使不远处就有一条未曾干涸的水流,秦暮雨也不敢以此解渴。
  四周偶尔可见一些动物的骨骸,十分的诡异!
  依照常理,秦暮雨是不该出现在种荒凉、恐怖之地,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引。身处此地,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
  此时的秦暮雨,显得有些无奈,他内心深处隐埋有深深的遗憾,也想过尽力去改变,但是他明白,希望有如天上的星火,是如此的难以企及……
  秦暮雨,生于一个下雨的傍晚,由于那场雨来得很突然,村里老一辈的人,就觉得这该是天意!于是便取名暮雨。对于这点,他本人倒也无所谓。
  “休将白发唱黄鸡,”就仅当作是珍惜时间的谨言。但或许,他的人生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样的凄凉!“潇潇暮雨子规啼……”
  秦暮雨已记不起他爷爷奶奶的模样,在他还是婴孩时,两老便是仙逝了,记忆里模模糊糊,无法勾勒出曾经存在身旁的迹象。
  秦暮雨家里环境亦是凄贫,身体也不大好,总角之年,便检查出患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
  在他大学时,曾有过一段恋情,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便分开了。毕业不久后,父亲也跟着病逝。
  命运似乎对秦暮雨不是那么的公平,时代的压力,自家的环境,自身的体虚,秦暮雨觉得,自己要改变的太多太多!
  虽然在刚踏入社会工作时,成绩还算不错,但离所谓的改变,还是差得太远。他并不在意自己过得是否艰苦,只要家人可以过得好些,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
  可惜,天公亦是不作美。
  在一个半月前那次晕厥中,医生检查出,他的心脏病已至末期。谁也未曾想到这个变故,比之他爷爷、他父亲来得太早了些。
  期间他痛哭过、彷徨过、挣扎过,然而这一切做作,又显得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所幸的是他姐姐嫁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人,想来,应该可以代替秦暮雨,照顾好他年老的母亲了……
  唉...
  想到此处,秦暮雨内心一阵刺痛,只得一声叹息。
  说起来也有点意思,秦暮雨并不想把梦想带进坟墓里,所以决意要到各处去看一看。于是在离职之后,他便去游历了各地的许多名胜古迹,并把终点站选择了在这里,西北地区,最负神秘与盛名的昆仑山。
  也许是他所剩时间不多了,只是心有所感,觉得有趣,便想来看看
  ......
  《海内西经》有云: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下之都......方八百里,高万仞。
  这些天,秦暮雨游览登上了昆仑之顶,见证了中华民族心中的万祖之山,龙脉之主,站于昆仑之上,的确是给予人一种“山莫高于之,史莫古于之的”的感觉。
  万山环绕,群龙潜伏,说不出的大气,道不尽的苍凉,无法形容的肃穆之感,给昆仑群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秦暮雨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见证了昆仑“方八百里,高万仞”的雄浑之势,但他对“帝下之都”甚有疑惑,内心不解。
  相传这里是人文始祖伏羲的王都,又一说,昆仑傲立于群山,像一条柱子通向天空,又称为天柱,因对于北斗星,又称璇玑玉衡,是传为帝下之都,也有野史传闻,这里可直通天上,抵达天帝之都......
  但无论是那一种说法,秦暮雨也不想再多加考究,但他对此山的传说倒是很感兴趣!
  《大荒西经》有云: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名曰西王母。
  《西次三经》也有提到:帝下之都,神陆吾司之,其形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虎爪,是神也。
  或许是惊叹于远古神秘的神话传说,秦暮雨追寻古人的历史脚步,环绕昆仑而游,于是便来到了昆仑山最负邪性之地——死亡绝地!
  天如苍炉,压抑昏暗!
  此时,天色将晚,秦暮雨琢磨着,趁着夜幕降临之际,一定要赶到有人烟的地方,否则在这偏僻的荒原,一入夜,怕是有野兽出没,即时四处漆黑难辨,那就危险了!
  天空中,月亮越发的莹白,荒原深处,依稀传来野狼吼叫的声音,极尽恐怖!因此,尽管此时又渴又累,秦暮雨也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终于,在右前方的山丘前,一簇火光分外的显眼,房子的轮廓也依稀可见,秦暮雨眉头舒展,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
  “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屋主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牧民,高高瘦瘦,满脸的皱纹,头发有些花白、杂乱,粗糙的手里拿着根老旧是烟杆,看上去倒也是和蔼朴实。
  他给秦暮雨递过一杯茶水,相坐而下,用秦暮雨还能听懂的当地乡音谆谆告诫。
  “呵呵!老人家,我只是来此地稍微看一看,不大碍的。”
  秦暮雨吹了吹热茶,抿了一小口,心怀感激的回答。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老人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尤其前方的峡谷,自古以来就是不详之地,就是动物进去,也很少能看到有活着出来的。”
  似乎是看到了老人眼里的不满,秦暮雨只能稍加委婉的应回。
  “好的,我听老人家的!赶明儿一早,我便离去。”
  老人敲了敲烟杆,洒出了一些灰屑,沉静了一会,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不久,便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块的石片。
  石片约莫半个巴掌大小,四方圆滑,稍有磨损,有些简陋粗糙,上面,依稀可以看见刻有些奇怪的动物形象,还有些难以辨认的字符。
  准确来说这应该是叫做石符,似于古人行军打仗时,用以调动军队的符牌,只不过古时的那种符牌,大多是金属打造或是玉器雕刻而成,这个石符,到是粗陋得多,倒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是先祖传下来的!”
  老人用粗糙的手摸了摸,继续说道。
  “传说拿着这块石符,如果误入那片不详的山谷……或许可以活着出来。”
  说完便递过给秦暮雨。
  “拿着吧。”
  秦暮雨听着老人的述说,心里有些瘆慌,不过那个地方他略感兴趣。按照他的理解,哪里不过是地磁较为混乱,与云层中的电荷产生空气放电现象,所以形成多雷区,时常引发雷电,有违自然常象。
  而动物远距离迁徒,多是凭借地磁指引的,那些误入不详山谷没有出来的动物,不过是被不正常的环境所惊吓,所以不知所从,不识归路罢了。
  古有惊弓之鸟一说,秦暮雨更愿意相信科学,而且他的时间,本身就不多了....
  “谢谢老人家!”
  秦暮雨谢过老人,稍加打量,便把那块普粗陋的石符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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