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一眼

　　“嗯?你们可有感觉到一股强大气息，转瞬即逝。”
　　“啊?什么。”
　　“错觉吗?”
　　有五名男子组队于丛林深处采药。领队的叫卓谦，其余四人分别叫燕俞晓，向飞谷，方南，晁翼。
　　“就到这了，大家不能再往里面走了，越是丛林深处，野兽的实力越是强大，传说，深处的野兽，大多已开启灵智，有的甚至智慧与我们人类无二。再继续往里走恐怕会有危险，此次进山采药，收获倒也颇丰，药方上所列的草药里，虽没有采全，倒也七七八八，余下的那几味草药，刚进山时就没抱多大希望。而且我感觉到附近有一股气息，若隐若现，大家小心点。”五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领队卓谦说道。
　　“看那棵参天大树，好像是铁桦神树。”五人中走在最后面，背着装有草药行囊的晁翼指着一棵达百米之高的大树说道。
　　“听闻，铁桦神树，如其名，异常坚硬，是世界上最坚硬的树木。寻常大刀砍它，怕是刀刃砍卷了，都没能砍进去分毫。”走在晁翼前面的燕俞晓说道。
　　“是的，铁桦神树，是炼器的绝佳材料，据说以前野生的铁桦神树也是茂密成林，但现在已成稀有植物，后来东方青龙学院、南方朱雀学院、西方白虎学院、北方玄武学院神州四大学院联名，为防神树绝迹，后世子孙无树可用。颁布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能取之树干，不可拔其根，能取之枝，不可断其干。”领队的卓谦说道。
　　“我们要不要去伐些铁桦神树的枝干回去。”走在中间的向飞谷说道。
　　“先过去看看。大家小心点，在此之前，曾感觉到一股强大气息一瞬即逝，不知是否是错觉，现在又感觉到另外一股气息若隐若现。虽然这股气息没之前的那一瞬强，但也给人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领队的卓谦说道。
　　“有人来过这里，看痕迹还很新鲜。应该刚走不久或许人还在附近。”方南看着树下被遗留下来的，还很新鲜的枝节说道。
　　“从枝干断口痕迹来看，不像是用利刃所切，更像是剑气所致，表面光滑平整，一气呵成断枝干，此人实力不容小觑。”卓谦说道。
　　“这些遗留下来的枝节，我把它们带回去吧，或许以后能用得上。”晁翼说完，把背上行囊卸下放在一旁，拾起铁桦神树的枝节往行囊里放。
　　而在同时，卓谦、燕俞晓绕树而行，视察周围环境，方南则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情况。向飞谷则抬头望着铁桦神树的枝干想着什么。
　　卓谦、燕俞绕至树后，抬头仰视铁桦神树，突然燕俞晓神情一紧，伸手指道：“那是什么?蛇吗?”
　　卓谦顺着燕俞晓的指引方向望去，猛得一看，确实像蛇，却是软绵绵一般悬挂在一根枝干上，死气沉沉。
　　“其状如蛇，其首如虎，长者有至数丈，尾尖有肉刺，但没有脚足。可以说它是蛇，也可以说它不是。”卓谦定眼看道。
　　“那是什么?”燕俞晓问道。
　　“是一条未完全蜕化为蛟龙的虺，虺五百年化蛟，蛟千年再化龙。”卓谦回道。
　　“听闻虺喜水，常在水中，怎么会来到这里?”
　　“看那，有一株固元灵草。想必这虺，是想待最后一步蜕化完毕，然后服用这株灵草，以稳固周身元气。”指着一棵草道。
　　“明朗了，之前感应到的一瞬即逝的强大气息不是错觉，气息的主人来此伐取铁桦神树枝干，这半蛟以为此人会采取固元灵草，从而引发了战斗，结果半蛟战败。但念在修行近五百年不易，故而未下死手，但半蛟受伤怕是在所难免，所以另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来源于它。”卓谦道。
　　此时，树干的另一边，晁翼亦把地上最后一只枝节放入行囊里。也在同时向飞谷，拔出了剑。
　　“你干嘛？”方南问道。
　　向飞谷回道：“以我的修为不知能否斩断铁桦神树枝干。”同时，调取丹田之气聚于剑刃，对着上方一撇一捺划出两道剑气打在枝干上，“砰砰!”枝干纹丝不动，丝毫未伤。但这两声“砰砰”却把半蛟惊醒了。
　　卓谦与燕俞晓两人望着半蛟睁开了眼，迅速移动至树干前方同时说道：“不好，快走。”同时瞟了一眼手中拿剑的向飞谷。
　　其余人亦非常默契的跟上，虽然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一条半蛟。
　　半蛟穷追不舍，不一会儿便追了上去。
　　对五人张开大嘴，一阵嘶吼。
　　“我拖住它，你们找机会御剑飞行。”卓谦道。
　　“那你呢？”燕俞晓道。
　　“我是领队，听我的，你们先走，我断后。”卓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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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谦与半蛟厮打在一起，半蛟鳞甲异常坚硬，让人生起无力之感，而反观半蛟用尾攻之，或横扫，或竖劈，或斜劈，或直刺。来势汹汹，异常刚猛迅烈。卓谦完全被压制，渐渐落入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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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蛟甩尾一个直刺，卓谦用剑刃挡住，短暂僵持，突然半蛟甩尾斜劈，打中卓谦手腕，手中的剑也被打飞，接着一个横扫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卓谦轻微转身，左手手掌按住半蛟前部分尾部，借此作立足点，身体跃起，躲过横扫而来的尾刺，接着半蛟一个吐息飞快而来，卓谦迅速调取丹田之气，覆盖周身，形成屏障光圈，同时左手出掌对向吐息，短暂僵持，屏破，余下吐息力量打飞卓谦，卓谦嘴角挂血，抬头一看，瞳孔微缩，又是一个吐息将至。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就这样完了吗”卓谦心里念道，同时闭上了眼。
　　“轰!”
　　卓谦睁开眼，一看。原来其他四人并没有御剑飞行而去，眼见卓谦处于危难之中果断空降支援。
　　“结阵。”燕俞晓道。
　　五人周围形成了一个状如金钟罩的光圈，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卓谦道。
　　“如果不回来，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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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蛟见此，张开大嘴一阵嘶吼。
　　接着一连几个吐息打过来。
　　“噌吰。”发出寺庙里木头撞击钟的钟鼓声。
　　半蛟见阵法未破，再次张开嘴，酝酿吐息，但这次时间比之前却是多了些。
　　“砰!”
　　金钟罩被破，五人受伤不一，但燕俞晓为了护住卓谦免受伤上加伤，受伤较重。
　　五人刚缓过神来，定眼一看，又是一团吐息将至。最佳状态下，四人合力结阵，尚不能应对，这加强版的吐息。而现在……
　　“轰!”
　　就在五人绝望之际，一道剑气从头而降，拦住了半蛟的加强版吐息。
　　接着一位双手负立，手上持着一根铁桦神木的人从天而降。面向着半蛟，背向着五人。半蛟与此人双目对视。
　　一会儿后。
　　半蛟发出嘶吼声，似是不甘，而后，转身离去。
　　见此场景，五人倒吸一口凉气。卓谦起来抱拳道：“多谢高人相救，我们是……”
　　“速速离去。”未待卓谦把话说完，那人挥手打断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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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退半蛟，实力竟恐怖如斯。”。
　　“想必之前，在铁桦神树，半蛟被打得挂在枝干上亦是此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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