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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玄色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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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你好些了吗?”陈长生关心道。
  “公子放心,杂家可好着呢!”
  魏忠贤一脸惊奇地看着脚底下的飞剑,心里啧啧称奇。
  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乘坐一次天人们的待遇。
  “咦!是骑兵,好大的尘!”魏忠贤一声惊咦。
  顺着阿公的目光,陈长生侧目俯瞰。
  只见直道方向一阵尘土飞扬,尘中黑压压一片全是骑兵,一人双骑,人头攒动,足有好几万人的样子。
  几万人策马奔驰,军容整齐,看起来犹如一股洪流,很是壮观震撼。
  “哒……哒哒哒哒……”
  轰隆隆的马蹄声混淆着风声,终于传入耳中。
  “公子,好像是镇北军的骑兵!对面是……”魏忠贤说道。
  镇北军骑兵的对面同样有着一支几万人的阵列,步骑混合,正严阵以待。
  两军即将相遇!
  看着领兵冲锋的骑兵将领,陈长生瞳孔微缩……
  ……
  “哒哒哒哒……”
  大地微微在颤抖着,驰道的那一端,疾驰而来一路烟尘,伴随着如雨点般密集的轰隆隆马蹄声,渐渐能看清那策马奔腾的玄色洪流,一骑双马,风尘滚滚。
  玄色洪流前头,一骑绝尘!
  那一骑风驰电掣,看面相是一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英武青年将领,一人配双骑,眸光如电,一张俏脸上冷寒至极。
  陈国武备尚玄,全军带甲甲胄均为玄色为主,青年将领骑汗血宝马,右手斜提着近两丈长,上等玄铁打造的马槊,身着玄色锁子甲,系着的玄色披风上,绣着威风凛凛的貔貅,随风烈烈飞舞,正如他意气风发。
  身后五骑一身玄甲,所骑均是军中上等好马,亦是一人双骑,紧跟在青年将领身后追赶。
  陈国的合格战马其实并不多,各地兵马分摊下来,可谓是处处捉襟见肘,唯独镇北骑兵,不仅在北地自己养马,还能从陈国各地平摊优越战马。
  也只有镇北军,才有着一人配双骑的待遇!
  “镇北军营办事,无关人等速速闪开,否则杀无赦!”
  两军近一百五十丈时,青年将领赫然举起马槊,振臂一喝,随即又是杀气腾腾地下令道:“全军原地换马整军,投枪举备。”
  只见他双腿一蹬,人已经翻越至左手边通体乌黑的玉追宝马上。
  身后玄色洪流令行禁止,稳稳降速,同样脚不着地,飞快借力换了身边牵着的快马乘坐,面不改色地收拢着阵型。
  军阵中,手持马槊的前锋将投枪掷出后,立即调转马头,分于左右两军防备侧翼,腾出来位置让前军驱使战马上前一字排开。
  前军上前,取下后背的标枪托举起来,蓄势待发,中军亦是弩箭上镗张弦,朝斜上方空中托举着轻弩,一气呵成!
  “喝!”
  一声喝令,动作整齐划一。
  尽显杀伐悍武!
  一张张漠然的脸庞,眼神更如刀锋一般冷冽。
  黝黑弩箭在轻弩弦机上散发着幽冷锋芒,摄人心魄,只待一轮抛射下来,便能勾魂夺命;尤其以前军每人携带的三支投枪最为致命,极具杀伤力,精良的枪头均是经过军中铁匠多番淬炼,除了重装兵种外,简直无物不利,曾在北方战场大放异彩。
  阵前留下的十几具尸体,以及被投枪巨大的惯性连人带盾一齐洞穿的情景历历在目。
  北风一吹,血腥之气飘往直隶军方向。
  直隶军骑兵方阵中同样举枪防备,与镇北军相互对峙,气氛一度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陈静你这个贱人,给本少滚到阵前来!”青年将领右手斜提马槊,左手牵着玉追马的马缰,张狂地在阵前不断度步来回,声传四方。
  林啸凛利的眼神在对面一一扫过,扫视着陈静的身影,很快就有发现!
  陈静身为女子,却喜军务,所谓的亲卫营,完全是按照她鲜明独特的喜好装扮的,白马银枪,犹如万花丛中一点绿,即使想不发现都难!
  林啸挑了挑眉,眼中满是骇人的戾气。
  一举手中马槊,直指对面中军一直想要躲在人后的陈静,寒声道:“陈静,你这个贱人,敢残害兄弟,就没胆子出来见人了吗?公子长生在哪里!”
  “公子长生在哪里!”
  玄色洪流中,万人在马背上齐吼,声势惊人,直隶骑兵一方的战马被惊得不轻,躁动不安地在地上蹬着前蹄,打着响鼻。
  直隶骑兵连忙安抚受惊的战马,握着弩机与投枪的手心尽是汗水,神色凝重,恼怒镇北军太过于目中无人,丝毫不顾同胞之谊。
  直隶军脸上有着不服之色。
  尽管,对面是号称陈国最强的镇北精锐边军!
  这几年,陈国尚武之气愈盛。
  同样的制式盔甲,同样的军中武备,同为陈国戍卒。
  一切只因为那个被称为陈国战神的男人,所以一切都不同了!
  北方战事一经打响,陈国举全国之力,军弩、战马、铁甲、物资等,均是优先供应镇北军消耗,让各军都极为眼红,京师亦是精锐之师,难免会有些不太服气。
  长川郡郡兵方阵中,军士骚动不已,有人面面相觑,也有几个胆小的缩了缩脖子,缓缓挪动脚后跟后退着,军纪阵型散乱。
  人的名,树的影!
  镇北军的威名赫赫,完全是跟周边两国厮杀出来的,像他们这种连战场都还没有真正上过的,欺负一下良民还好,遇见镇北军,就跟羊遇见狼一样,立马就怂了,畏惧于镇北军身上的凶悍杀气!
  “啊~”
  一声凄厉惨叫突然从长川郡方阵后面传出,让人毛骨悚然。
  齐刷刷的,几万双眼睛一齐定睛看去。
  尽管已经人至中年,可吴三桂仍然不减年轻时面容俊郎,风流飘逸的风采,人骑在马上,明光甲衬托出他英武非凡的美男子气质,有着一股儒将气质。
  此刻他冷下脸来,无情砍翻了一个后退的长川郡兵卒,修长的特制环首刀正滴落着鲜红的鲜血。
  吴三桂修长的环首刀指着地上微微抽搐了两下的尸体,喝道:“再有后退者,便如此人!”
  长川郡郡兵们神色俱是一凛,知道这是来自京城的大官,敢怒不敢言,那些不安分的兵丁压下心底不安,瞬间老实了许多。
  镇北军骑兵哄笑一片。
  长川郡兵的统兵者其实是一名面白无须,尖嘴猴腮的读书人,名为侯学问。
  侯学问脸上一阵发烫,不由怒吼道:“看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列阵!”
  长川郡郡兵不太情愿地在将领的统领下入列。
  陈静清秀的白皙面孔上铁青一片,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震怒,既然已被盯上,也就不再躲闪。
  林啸这个毛头小子,如今可是越来越张狂乖戾了。
  可,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吴三桂横刀驱马到阵前,与林啸举目相对,冷眼瞧着他,色厉内荏道:“林啸小子,你伤我兵卒,挡我王师去路,想要干什么?本帅乃是奉陈王令追剿叛乱贼子,阻扰王师可是死罪,你想造反吗?信不信本帅可以立马将你定罪捉拿下狱,还不让你的人闪开!”
  王令?造反?
  林啸呵呵冷笑:“就凭那个逆位之贼的话也配称为王令?那是你们的王,吴三桂,你贵为十几万京师精锐都督,亦是成名已久,却与两个弑兄无父的窃国贼同流合污,小心晚节不保!”
  “小爷今天来,只为迎回公子长生,少跟小爷打马虎眼,也少拿你的官位来压小爷,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算!”林啸横眉冷对,讥讽道。
  早就看这老小子不爽,平时正气凛然,其实肚子里多的是花花心思,平日里要顾及上下级的关系,今儿个终于可以不用再忍了!
  直隶军里,一些心思灵活的不由眼皮直跳,头盔下的一双双眼神偷偷瞄向前方的主帅吴三桂,惊疑不定。
  此次调令北上匆促,且大部分掌握要职的军中将领都被临时替换掉,本就让人起疑。
  作为戍卫京城安全的京师,奉王命常年驻守在京城外的兵营中,即使是新陈王继位这等大事,也只是军中部分将领,以及少量亲卫得以参加继任大典。
  京城变故时,四方城门紧闭,城里喊杀冲天,守城门卫只是声称剿灭叛乱分子,不予开城门进城勤王,若不是有留守的京师将领压制住兵卒的情绪,只怕都已经破成门而入了!
  事后,吴三桂仍以主帅的身份接收了京师的编制,证实公子修不幸遇刺身亡,由幸存的公子治继任新陈王,并下旨搜捕以下犯上,祸乱京城的叛乱贼子,其中就有已故陈王的第七子,公子长生。
  其罪名是弑兄篡位!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军中近日有流言称是公子治害了公子修,篡位陈王,参观继任大典的军中将领大多已被其所害。
  所以,军中人心并不稳定。
  林啸的话,犹如当头一棒。
  有人深思,也有人愁。
  吴三桂的脸上就不太好看,心中恼怒。
  被一个比他儿子年纪还要小的毛头小子称呼他的本名,无疑让他在属下面前大失颜面,有损他在军中的威严。
  现在的陈王,也就是原老陈王的第三子,公子陈治,是篡位而来,得位不正,他作为直隶都督,其中也是出了大力的。
  否则,也不敢让他领军!!
  吴三桂迟迟得不到大供奉的指示,察觉到身后直隶军军阵中有轻微的骚乱,有人交头接耳,心下微沉。
  他当然不可能承认这些事实,声情并茂道:“黄毛小子休得胡言,朝野共知,叛乱的主谋乃是七公子长生,汝区区一名边关小将,仗着有汝父撑腰,不仅以下犯上,藐视王令,还污蔑王廷命官与新陈王,此乃叛国之罪!莫非镇北军也参与了此次行刺,要包庇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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