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虎

　　被火属性内气烘干的小花枪，枪头与枪杆一体，为木制。待日后打造出精铁枪头，按上去就是一杆标准小花枪。白牙得意地挥舞几下，呼呼作响。
　　枪分很多种，有锥枪、九曲枪、钩镰枪还有小花枪等等。真正意义上的长枪乃是军队步兵或骑兵所持，长度一丈、两丈都有。一般武者所用之枪只比自己身高略长一点。
　　“可可，你要用木枪杀老虎？”陆一鸣所在的高树离白牙的那棵树很近，白牙手中的木枪也看得很清楚。
　　“嗯啊。”白牙点头，在寻思着给木枪起个名字。严格意义上讲，木枪是白牙所制的第一件兵器，处女作意义非凡。
　　“木枪连虎皮都不一定能刺破……你……”一鸣摇头，想要否决白牙把老虎杀掉的想法。
　　白牙一听到“刺破”便是瞪着陆一鸣，“虎皮刺破了就不值钱了！”现在做什么事白牙都想着赚钱。
　　“可是……”
　　白牙摆摆手，示意一鸣别再说。眯着眼盯着卧在树下的老虎，显然这只老虎吃过人了。一般老虎不会主动袭击人，老虎的食谱里并没有人类，在看见人类时它首先表现的是好奇心，其后才会试探性攻击。而这只老虎始一出现就准备袭击几人，更是行动败露后直接猛扑过来。
　　况且，如果老虎离去，他们并不能保证下树后老虎不会折回来杀个回马枪。
　　所以老虎必须要杀死。
　　“秀秀，拿这些砸它，激怒它。”白牙把制作木枪时截下来不用的木块、树皮等塞给陆一秀，吩咐道。
　　“啊？”一秀委屈着小脸，“可是我怕……”
　　连哄带骗地终于说服一秀。白牙站在树杈中间，手握木枪，枪头朝下，只要老虎如预料中爬上树来，他就可以在一秀扰乱老虎视线的时候用木枪从老虎眼睛扎进去。
　　一切按部就班，老虎被一秀用木块、树皮砸得不堪其扰，躁动地在树下咆哮不止，然而迟迟没有爬树的动作。
　　白牙大急，老虎不爬树的话所有计划都只是纸上谈兵。
　　“你倒是上来啊，大花猫、花架子、绣花枕头一包草……”白牙在树上破口大骂，“难怪说你是大虫，原来真是条虫，没胆，没能耐。不对，虫还会上树呢……”
　　一秀一鸣听得一愣一愣的，才发现可可骂人这么厉害，“嘻嘻，可可你骂得好好玩！”一秀说道。
　　我骂人的技术这么差吗？哦不对，是骂虎。白牙听了两眼直翻，没把老虎激上来，倒是把一秀逗笑了。
　　白牙恼怒不已，脱了鞋子就向虎头砸去。老虎没有躲避，鞋子不痛不痒地砸在它头上弹落在地，它用宽厚的虎爪挠着鞋子嗅了嗅。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老虎突然来了精神，咆哮着一跃而起，伏于树主干之上一点点向上爬。
　　好家伙，真是吃过人的，闻着人肉味就原形毕露了！
　　老虎一点点往上挪动，离白牙脚跟不过五尺，再往上一尺就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了。白牙心跳不由加速。心跳加速会使他力量、速度大增，但与之而来的压迫以及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白牙又喜又怕。
　　“秀秀，打它眼睛。”白牙几乎吼道。
　　不成功，便成仁！如果没能杀死老虎，让老虎上了树，白牙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抱着老虎往下跳，也绝不能让它伤害一秀。
　　陆一秀所处的位置并不佳，老虎在树下时用木块可以轻易砸到它，但来到树的上半部分的时候，陆一秀的视线被自己身下的树枝所阻挡。也可能是一秀心中过于害怕，扔出的木块、枝条一个也没碰到老虎。
　　不管了！白牙心中大喊，木枪奋力刺下。此时已到最佳距离，若再让老虎往上一分，它的前爪就可以抓到白牙的脚跟了。
　　“吼——”
　　老虎见木枪刺来，一声虎吼。原本白牙所瞄准的眼睛的位置，顿时被一张血盆大口所取代。
　　电光火石间已来不及撤回。
　　“咔嚓”木枪枪头应声被老虎咬断。
　　糟了！白牙大惊失色。
　　老虎趁势上爬，一爪前探，飞速挠向白牙脚踝，锋利的虎爪已全部伸出。若是被一爪给挠实了，估计白牙的那只脚就废了。可是如果白牙躲闪开，老虎探出的前爪一定会抓在树枝上，那时老虎就整个蹿上来了。
　　“呀！”白牙大叫着，孤注一掷地再次刺向老虎，若是又没刺中，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噗呲一声，没了枪头的木枪从老虎左眼中没入，足有一尺深。抓向白牙脚踝的爪子也偏移了轨迹，只是带破点皮。
　　世界一下子仿佛安静，只剩白牙的喘息声。一鸣一秀呆呆地看着白牙。老虎连同木枪无声坠落。
　　直到老虎坠地的扑通声，眼见老虎在地上弹蹬挣扎，好一会才气绝，白牙一屁股坐下来。
　　“艾玛我去，吓死老子了！”白牙瘫软在树杈中间，拍着胸口摇头直叹：“轻敌了轻敌了……吓死老子了……秀秀，快给我捶捶腿，我腿好酸啊。”
　　秀秀乖巧地点头，一手依旧抓着一根树枝，另一只手在白牙腿上轻敲起来。
　　“可可你没事吧？”陆一鸣来到白牙所在的树上，“你真厉害，真把老虎弄死了！”
　　“哈哈，”白牙大笑，“古有武松景阳冈醉打大虫，今有我七岁之躯刺死猛虎！”
　　“呀，可可你受伤了。”刚刚放松下来的一秀终于注意到白牙脚脖子处有三道爪痕，有丝丝鲜血流出。
　　白牙瞅了一眼，“没事，皮外小伤。”
　　几人下树后，白牙立刻往旁边草丛中跑去。
　　“可可你去哪？”一秀问。
　　“尿尿。”
　　“我也要去。”
　　“尿尿你也跟着……”
　　“嘻嘻，我就喜欢跟着可可。”
　　蹲着身，白牙无语望天，心里想着：等着修炼凤凰涅槃、修炼成仙再变回男人太遥远了，天知道十年百年，十年百年过后自己还能记住自己是个男的吗？
　　不知道能不能打造一副身体？
　　白牙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如果能用九门炼器的技艺打造一副身体……那么就可以完美还原他的本来面貌了，而且……适当还可以在某些地方做些小小的修改，比如身高再高那么几公分，肌肉再发达一点，然后……
　　“哈哈哈哈……”白牙双眼弯作月牙形，正沉浸在自己的憧憬中。
　　“可可你……”
　　蹲在他旁边的陆一秀一说话就瞬间把白牙打回原形。
　　去往天然洞穴的路上。
　　“可可，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跟在白牙身后的一秀苦着小脸说道，今天吓得不轻，她只想早点回家。
　　白牙一叹，他又何尝不想回去，只是现在的密林危机四伏，今天回去了又能确保下一次来没有危险吗？
　　老虎是夜行性动物，白天出没已是少见，而且他们遇袭的位置并非所处深山，不然也不可能半日即可往返。那么老虎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去了几个月都没事的密林中？难道之前都是运气好？
　　另外，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万一还有一只老虎呢？
　　此时天将黑去，密林中愈发幽暗。往回走没出密林天就漆黑一片了。所以他们也只好去天然洞穴过一夜，明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