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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瑞肖?李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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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因为昨晚喝了太多劣质啤酒,他感到喉咙干渴难受,睁开眼睛时外面还是灰蒙蒙的。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在别人家里醒来,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与惬意,就像灵魂从一个被挤压变形的瓶子里刚释放出来。
  他勉强从狭窄的床上爬起身,走到门旁的简易便桌前,用洗水槽旁的陶色水杯泡了一杯速溶咖啡。
  从吱哑作响的旧式窗框望出去,可以在层层雾霾中隐约望见直通天际的巨型高塔,脏兮兮的工厂没日没夜地加工着廉价电子器件。四周的住户仍在酣然大睡,呼声穿过锈迹斑斑的房屋架构在耳边此起彼伏,醉汉们唱着不知名的曲调勾肩搭背地从楼下经过。天气一如既往得闷热又潮湿。
  人造阳光按照程式定时打开,这可能是这个房间内最值钱的东西了。他赤身裸体地倚在床背,打量起睡在旁边的女郎,光线从房间天花板上的装置自上而下,一下子洒满了她的全身。她把毛巾一直瞪到脚底,睡得很香很死,她的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由于皮层很薄,她的肤色由于能看到全身血液而呈一种静谧的淡蓝色。形状姣好的胸部随着不时变得粗重的呼吸而上下摇颤,呈泳装形状的、未被晒过的部分柔嫩得令人赞叹。
  他回忆起昨晚的情形,那是一段很愉悦的时光,这个蓝血人姑娘拥有他熟悉的身体构造,这点很重要。你无法想象他第一次面对满是触手的澳星女人时的恐惧与对着四条腿的克娄人无从下手时的尴尬。
  她仍旧很乖很安静地睡,趴着,睫毛又弯又长。他努力回想她的名字,想了十分钟也没想起,甚至连自己是否晓得她的名字都无从记起。
  一周前的某天,他在昏暗肮脏的街道边醒来,天空下着灰色的雨,霓虹灯盏被厚厚的雾霾笼罩发散出诡谲的暗红色,骇人如噩梦中惊醒后冷不丁发现立于床头与你对视的那只丑陋黑猫的眼睛。荒乱不堪的街道,东倒西歪的店铺招牌,四处可见腐烂的动物尸体与黝黑焦烂的废弃电子器件,伴着铁锈与焊锡粗暴地混杂在一起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刺鼻味。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身体,发现是如此的陌生。
  他明白,无限不可能发动机成功作用了,蒙特监审地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为他手脚带上光子枷锁实际上是帮助他完成了计划的最后一步。
  在屏蔽囚车被吞噬前夕,早已驾驶着隐形“极光VL”号等候在行刑处的AI管家小P启动了所谓的银河联邦特级违禁装置,使得瑞肖的意识流与宇宙中随机某一处能量弦线发生量子纠缠,从而实现意识传送。多亏了光子枷锁的存在,才保证了他的意识在传送过程中绝对完整有序,不至于被错误地组合或者随意地挥洒在宇宙中。
  这个计划必须保证每个环节都万无一失,而恰恰每个环节都是不可控的,所以成功率微乎其微,即便传送成功,也不意味着他就能重新,因为传送的位置甚至是维度都是完全随机的。而且这个计划除了对于他绝对忠诚的小P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哪怕他没死也要保证“瑞肖”这个身份一定要死得彻底,死得不容置喙、无懈可击!
  毫无疑问,或许是神的护佑,他居然真的重生了,他的意识流传送到这副陌生的躯体上,他不知道这一过程进行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如乞丐一样在垃圾堆边醒来的他感动饥饿难耐,于是一边适应着新的躯体和这个星球的重力一边跌跌撞撞得冲进了一旁的酒吧。
  酒吧里正被一群醉汉闹得热火朝天,人们似乎被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惹恼了,全部扭过头一声不响地盯着他,直到吧台前原本背对着他独饮自酌看起来像是个人物的牛仔一个霸气侧漏的转身,露出了一口大白牙:“What’supbro?流浪的陌生人,今天这个酒吧我包场!随便喝!”酒吧才再一次被热烈的气氛引爆了。
  罗杰,这个上来就给他灌酒,拉着他划拳、跳恰恰的牛仔,在接下来的几天成了他在这个新世界的引路人,喝酒、赌博、吹逼、做爱,凡是一切简单却又无比享受的事,他们都做尽了。
  活在当下。
  罗杰的口头禅。
  享受罢了,罗杰突然意识到什么,叼着粗粗的烟卷、喝着威士忌问他:“你叫什么来着?”
  “李侠。”他说。
  “李.......李侠?”
  “没错,李侠!”
  他很庆幸罗杰把自己的名字念对了。其实这本就是他的真名,只是因为银河联邦的官方语言——普适语中没有类似的发音,而被人念作了“瑞肖”,最后渐渐以讹传讹,他的本名被人遗忘,人们只记得他叫瑞肖。
  而现在........
  瑞肖死了。
  李侠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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