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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凯又起了一个大早,一如既往地锻炼、做饭、吃早餐。
没有任何意外事情的发生。
诸葛恪这专业蹭饭的也没有来。
吃过早餐,程凯去旁边的屋子中又取出两大坛白酒,一手一坛,托着酒坛走出了房门。
没有锁门,反正有给自己看门的,二阶强者总比在市面上买的那些破锁来得有用吧?
似是无意地一瞥,程凯望向那些人隐藏的位置,却是轻轻一笑。算了,人家也是奉命行事,自己有什么必要去难为他们呢?
腹诽几句就算了吧,反正他们又不知道。
从家门到孙权吴侯府的一路,倒是十分顺利,也没有出现什么迷路、绕远路这样的情况。毕竟已经走过多次。
路痴并不是完全地不记路,只是不认路罢了。
来到吴侯府外,程凯没有停留,径直走进,而两旁驻守的士兵也没有阻拦。
这倒不是程凯有多么大的面子,或者说孙权为了彰显自己的恩宠而特意吩咐。事实上,所有江东的官员基本上都能不经通报便能入府。
当然,前提是你得达到一定的等阶。程凯的校尉一职,不大不小,却也勉强符合这一要求。
如若不然,但凡是个官员进出就要像孙权禀报,那孙权可别干别的事情了,成天听着士兵通报这些消息便行了。
毕竟,并非所有人进入吴侯府都是来找吴侯孙权的。吴侯府,也不仅仅是一所稍微大些的宅院。
吴侯府,已经是这一段时间整个江东的政治中心,各种办公机构都开设在吴侯府内,每天进出的官员不计其数。
开府建牙,说的便是这个意思。
当然,如果想要见到孙权,那自然还是需要经过通报的。
程凯一路直行,对路上步履匆匆的大小官员视而不见,偶有对视也仅仅只是点头轻笑。这些官吏,品级并不是多高,很多都在程凯之下,只是因为作为文臣刀笔吏,为那些坐在各个房间中办公的大官跑腿,才能进出吴侯府。
程凯虽然没有什么瞧不起的意思,不过自然也没有必要先行见礼,那岂不是平白委屈了自己?
而那些文吏,品级不高,自然也不曾认识程凯,怎会行礼?甚至见到他手上捧着两坛酒,若不是看那衣服绝非凡品,都要以为是府内打杂的小厮了。
所以,程凯这一路上走得一点停顿都没有,极为通畅。
内府门口看守的士兵,比府外的士兵更多了几分认真,远远地看到程凯走来,便警惕地竖起了手中的长枪,一点都没有因为那两个酒坛而放松。
程凯刚走到府门十步之内,几位士兵后腿微屈,将长枪斜斜地挥动指向程凯,铠甲的震动之声竟交织成了悦耳的音乐,其中一位看起来是统领的士兵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几位兄弟莫急,某乃是奋威校尉程凯,有要事拜见吴侯!手上有东西,不能给几位兄弟见礼,莫怪,莫怪!”程凯也不慌,笑呵呵地调笑。
“哦,原来是奋威校尉啊。”那统领笑着将长枪收起,略一拱手,同时示意手下都将兵器收起来,这才继续笑道:“早就听闻校尉大名,没想到今日竟能得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诶~兄弟客气了,凯也不过一介凡人,得蒙吴侯恩宠了。倒是兄弟,日日能够得见吴侯天颜,凯却是羡慕得很呐!”
“校尉客气了!某不过是一个小队长罢了。”话虽如此,不过统领眼中的那一丝自得之色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骄傲。
“兄弟,某有事拜见吴侯,不知,可否找一位兄弟帮忙通报一二?”程凯试探着问道,同时心里也产生了怀疑,难道不应该是统领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去通报吗?为什么还要自己提出来,总不会是要小费?
“哦,没关系,”统领笑道:“今天早上一过来,上边就吩咐道,如果奋威校尉前来,直接带到书房便可,不必通报。看来程校尉也是颇蒙恩宠啊。”
程凯恍然,看来应该是昨天夜里谭山已经把许多事情都告诉了孙权,甚至有可能吕蒙也找孙权对过话,所以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会来拜见,提前吩咐了下来。
不过,倒还真是给自己面子啊。自己此刻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来着?
算了吧,作那些假的,或许表不了忠心,反而会让孙权怀疑自己是个奸诈小人。
“不敢当。这,应该是主公神机妙算,一早便料到凯会来拜见吧。”程凯自然不是那种自矜之人,连忙推辞。
“好了,校尉想来应该是有要事与主公商谈,不敢误了主公的大事。我这便派一个兄弟带校尉过去,如果校尉有心,等出来再与某交谈不迟。”
“好,多谢统领了!”程凯拱手。
“哎~校尉客气了,这都是某应该做的。”统领连忙侧开身子,不受程凯这一礼。
双方告别,程凯跟在一位士兵的身后,缓缓而又守礼地走在吴侯府的内府。环境清幽寂静,与外面的嘈杂与烦扰迥然不同,好似两个世界一般。
时不时地,还会传来几道孩童的玩闹声、侍女略显无奈的劝阻声以及婴孩儿肆意的哭叫声。尽管似乎打破了这寂静,不过却显得这内府更加祥和、静谧,又增添了几许人的味道。
不过,耳边听着这道道声音,程凯却是目不斜视。不仅仅是程凯,就连身前的那个普通士兵,同样也是当作未曾听闻。
这是内府,是吴侯的内府,如果用太平时节来比喻,这便是皇帝的后宫。在后宫中行走,太监倒是可以四处打量,但是正常的男人哪个敢肆无忌惮地巡视?一旦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的,如之奈何?
当然,不只是说走光的问题。古人穿衣,尤其是唐朝之前的宫装女子,还是十分保守的。只有那汉灵帝实在是个人才,发明了一种衣服引得天下人唾弃。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看到了某个“妃子”或者“皇子”,做出了什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办?皇家威仪还要不要?你这次一打量便看到了这个,下次会不会再看到那个??
长久以往,你心中还会存有多少对于皇家的敬畏之心?
不管是程凯,还是身前的士兵,自都对此一清二楚,一路上目不斜视,只当做耳边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