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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轮回的盛夏 / 第一章 盛夏

第一章 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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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米六高的地方摔下来什么感觉?
  我不清楚,但是有人知道。
  而且这个人现在正一手捂着腰,一手揉着屁股,双眼饱含怒火地看着我。
  ”别,“我赶紧摆手,跟他解释:”我是打算叫你起床来着。“
  “叫我?”他指了一下自己,“叫人起床是用推拿手的吗?你丫不知道我们这是组合床啊,床架这么高,摔下来不得摔死吗?!”
  “叫你叫不醒我有什么办法?”我指了一指墙,“你快看看几点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走了?”
  他仿佛想起来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脸色突变,也顾不上继续指责我,转身穿衣服去了。
  好吧,按理说叫人起床是不会把人叫到地上去的,可谁叫我是故意的呢。
  被我拖下床的这位名叫严冬,是我的大学舍友,而且他的床还跟我紧挨着,早上一睁眼我俩就能互相看见,然后同时反胃。
  不过作为我在大学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可以说是我这三年大学生活中关系最要好的哥们之一了,一块吃饭,一块逃课,一块开黑,形容我俩最贴切的词就是“狼狈为奸”。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也经常在我身边打转,那就是我俩的亲密战友方跃海同学。只不过因为他不在我们宿舍,所以见面麻烦一点,但是我们依然保持了高度的组织纪律。有好事者还给我们三个的组合取了一个颇为响亮的名字——“夏冬海”,也算是把我们的名字都囊括进去了。
  说到这里才想起来,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林夏,男,啊不,处男,是燕京一所大学的大三学生。嗯,也不准确,因为放假回来就是大四了。
  看了一眼窗外,现在正是七月上旬,算得上一年当中最热的日子。因为太热不想出门,五个小时前我还正跟小冬躲在屋子里面吃冰棍。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七分,也就是说你六个小时以后就要坐上回家的火车了?”当时我瞥了一眼正在舔棍子的严冬,皱了皱眉说道。
  “是啊。”他叹了口气,又舔了一圈嘴唇,“本来说好留下来的,可是电话太突然了,你看啊,票我也是刚买好的。”
  宿舍早就空空荡荡,只剩我跟严冬了。暑假一开始,屋里的另外两位就迫不及待地走了。一个跟女朋友去南方玩,另一个在老家报名了个考研集训班,正好占用暑假俩月时间,当时我们还都感叹我们宿舍居然出了个“叛徒”,暑假还要去学习,简直是我们223宿舍的“奇耻大辱”。
  严冬倒是没急着走,因为我跟他放假前就商量着假期要去找份实习,挣点外快顺便累积点工作经验。
  可是外面太热了,我俩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说,万一出去中暑了怎么办。
  于是我俩打算等降了温再行动,很惭愧,因为气温始终没降,结果就是我跟他在宿舍打了一星期网游。
  “等等,”我把最后一点雪糕塞到嘴里,“所以你就留在这里陪我打了这么久游戏,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哎哎哎,这么说就不对了。”他佯装愤怒,“你自己不也嫌热不肯出去嘛,而且我这次真是有急事,要不你在这儿再呆几天,说不定我很快就回来了。”
  “算了,我一个人呆宿舍也怪无聊的,明天我也回家得了。”我说。
  “对嘛,你也回家呗。”他拍了拍我肩膀,“出去吃饭吧,吃完我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去火车站。”
  “不了,”我说,“点餐吧。”
  谁知道这货这么能睡,一觉就飚到了下午四点半。在多次口头呼喊无果之后,我就起身诉诸物理攻击了。这时候想起这货鸽我的事情,一咬牙,直接给趴在床边的他给拽下来了。
  不过现在看是挺疼的,毕竟这床都快赶上他身高了。
  等他收拾好,已经快五点了。
  “走吧。”
  “走去哪儿啊?”我故作不解。
  “废话,你得送我去车站啊。”他呲牙道,“背都他娘的给摔断了,你不得给我背包吗?”
  我原本就打算送他的,他这么一说我更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好好好,你运气好有我这么个舍友,把包给我吧。”
  “自己拿,我去摁电梯。”说完咱们冬哥就开门抬腿出去了,动作顺畅,毫无伤员应有的样子。
  我背上包,却瞥见他钱包落在了桌子上,赶紧拿起来追出去。
  到电梯口看见他正低头玩手机,我上去一巴掌拍他头上。
  “哎呀,痛痛痛。”他摸摸头,“你什么情况。”
  “你看上去很闲嘛,我给你拿包,你在这儿玩手机。“我拿出钱包扬了扬,”你猜我捡到个什么玩意。“
  “啊呀。”他摸了摸口袋,“你别说,小夏同学,还是你眼神好,我这500度近视真得治了。”我懒得搭理他,就把钱包递过去,这时电梯正好也到了。
  虽然已经是傍晚,不过依然有些热的让人受不了,我背着包,一会儿背后就汗湿了。幸好学校离地铁站不算远,进了地铁,空调一吹还是蛮舒服的。
  地铁里面人不算多,但是也没座,不过到火车站没几站路,我就跟严冬聊起天来。其实我是好奇他回家干嘛,尤其是这次这么突然。但这家伙支支吾吾,始终不肯说清楚。
  “好吧,你不说我也没办法。”我叹了口气,“不过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打电话给我。”
  他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到了站前广场,我想起来明天也要回家,干脆就顺便把回去的车票买了。跟严冬取完票,我就把包递给他,看着他过安检进站了。直到他人消失不见,我才转身离开。
  不过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而且我知道有一条沿河小路,景色还不错,于是我打算晃晃悠悠溜达回学校。
  周围人来人往,戴上耳机,我开始往回走。
  经典的旋律从耳边传来: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不知为何,我听的有些迷离,以至于后来当那辆车撞向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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