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来了

　　曹修言送走了凌昀儿，便休息了一会。
　　看看书，写写字，泡一壶茶，七杯下肚，两腋习习，羽化升仙。
　　没有小姨子，没有辣心老萝卜的生活，真美。
　　今儿还得上班。
　　虽然这酒吧曹修言想去就去，但是为了那么多可爱的姑娘，也得天天打卡。
　　妹儿，愿意和我来一场在如家的约会吗？
　　哥哥很温柔哟，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
　　至于冰山……这不是还没救呢是不是？
　　不急，哥们现在稳如老狗。
　　不知不觉到了八点半，要去酒吧了。
　　酒吧的黄金时间是在十点以后，九点去基本没什么人。
　　曹修言穿上衣服，出门打车。
　　酒吧离他住的地方不算远，二十分钟的车程。
　　到了酒吧，推开店门，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还是这里自由！
　　姑娘们，你们喜欢的如意金箍棒来了！
　　曹修言到吧台和老板打个招呼，开了瓶科罗娜就走到店里和客人敬酒。
　　基本都是熟客。
　　曹修言在这里两个月，已经吸引了一批非常稳定的回头客。
　　额，他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姑娘，默默。
　　此刻默默正拎着一瓶1664，小口小口地喝着，看到曹修言进来先是一喜，随后一脸幽怨。
　　那表情，写满了一句话：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走？
　　怎么姑娘，你有膜要除？一定要我出手吗？
　　真的非要玩一些昆和咬，以及两个人八肢与九肢变来变去的游戏吗？
　　关键我怕真的和你聊到如家啊。
　　你还年轻，不能毁在我手里。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
　　过去还能骚一波，现在不知道哪儿能蹦出来一小姨子，这就很可怕了。
　　万一李森明告诉那群轰子自己在哪儿，跑过来堵自己怎么办？
　　再组团过来，不得把这小破酒吧给炸了？
　　珍爱生命，远离轰子。
　　对于时代少女来说，她们只负责作妖，丢脸是粉丝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时代少女的粉丝有一句口号，在饭圈很是响亮：
　　“偶像行为，请勿上升到粉丝！”
　　这年头当个粉丝都得心惊肉跳。
　　这群姑奶奶可是不管不顾的性子，才不管什么形象呢。
　　偶像包袱，那是什么？能吃吗？有粘豆包好吃不？
　　有一回，秦如衣喝多了开直播胡言乱语，鬼哭狼嚎不说，还非要爬到阳台护栏上说要等自己的神雕来接自己。
　　要不是苏倾弦回来的早把她抱走了，鬼知道出什么事。
　　当然，也跟她太矮爬不上去有关系。
　　这件事让粉丝们一个个都快疯了。
　　姑奶奶，消停一会不行吗？
　　您要出点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曹修言是深知这群轰子的可怖的。
　　别的不说，就凌昀儿那一板砖，你敢信？
　　哪个女偶像找板砖拍人玩？
　　敢说不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曹修言和几桌客人打了招呼，喝了两瓶科罗娜，就回到台上调试设备。
　　如果真的要帮那群轰子伴奏的话，自己这套设备是肯定要带过去的。
　　尤其是效果器，这可是详细记录着自己的音色参数的。
　　每个吉他手都有自己独有的音色选择，用什么型号的吉他，用什么牌子的效果器，现场用的是什么音箱，都会影响到音色的选择。
　　有的吉他演奏家跑世界巡回，得带十好几个航空箱，好几吨的设备。
　　就像曹修言，他个人偏爱GIBSON的LP琴型，以及Mashall音箱。至于效果器的参数选择，就更复杂了，如果是单块效果器，两个效果器连接的顺序不同，都能对音色产生巨大影响。
　　比如吉他接入的是过载还是压缩，均衡又放在哪里，延迟摆放在什么位置，失真又在哪里，用什么效果的失真……
　　不要以为弹吉他很帅，弹好并不简单。
　　每一个吉他高手，都得懂物理，至少电路这方方面面的，不懂是玩不转。万一瞎几把连音箱把自己电死了，咋整？
　　又不是没出现过。
　　到时候肯定得带无线接收器，后面一根长长的连接线顺在自己屁股后面多难受？
　　而且……那样骚不起来啊。
　　大叔，就让我在这里，复制出你的荣光吧！
　　调试好了设备之后，曹修言开始了今晚的演出。
　　照例是分为三波。第一波是观众点歌环节。
　　唱了几首歌，气氛还是有点沉闷。今天人不是很多，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
　　毕竟谁没事天天泡在酒吧？
　　人家也要工作的呐。
　　和几位熟客扯了会儿蛋，也算是调节一下气氛。
　　“接下来，给大家唱一首我的原创吧，这首歌目前还未唱过，名字叫做《春风十里》，献给在场所有的姑娘，愿这世上，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曹修言声线低沉，富有磁性，这一句诗出来，顿时让在场的姑娘少妇尖叫，一个个露出心满意足，“我好了你们继续”的表情。
　　曹修言拨动琴弦，随即一个泛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耳朵。
　　轻轻拨动着琴弦，他闭着眼唱道：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
　　声音低沉，琴弦动人。
　　曹修言没有采用太过花哨的技巧，而是轻轻扫着，缓缓唱着。
　　民谣的美，在于简单。
　　在曹修言看不到的角落，一个女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怔怔地看着曹修言的身影。
　　她在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曹修言结束这首歌，她回过神，低下头喝酒。
　　决不能让他看到我。
　　我只是看一眼……看一眼……
　　看一眼他过的好不好……
　　昀儿说他病了，还没好……
　　是真的吗……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好难过的说……
　　台上的曹修言唱完了歌，关掉设备朝柜台走去。酒保恭敬地打了个招呼，递给他一瓶艾丁格。
　　曹修言又是敬了一波酒，最后被玉姐拉了下来。
　　今儿，她是自己来的。
　　桌上摆着两杯长岛冰茶，一杯已经喝了一些，一杯还未喝过。
　　长岛冰茶……嘶……
　　闹哪样？这是红果果的暗示啊！
　　今晚去哪个酒店呢……
　　用不用蓝精灵呢……
　　曹修言精神抖擞，什么时代少女什么君希颜都抛到脑后。
　　极品御姐啊！
　　上门送！
　　这谁顶得住呀！
　　曹修言坐了下来，一把揽住玉姐的肩膀，眼神暧昧嗓音低沉：
　　“这是……要献身？”
　　“姐姐最近想放松，松一松。”
　　曹修言乐了。他可不会以为这个松是放松的松。
　　什么松？
　　查字典！
　　而角落里一直盯着他的女人眼珠子都快喷火了。
　　他有病？
　　有个鬼病！
　　他不得已？
　　不得已个大头鬼！
　　这个贱人，果然改不了吃屎啊。
　　女人牙磨的吱吱作响。
　　曹修言你个混蛋，趁我不在勾引别人是吧？
　　趁我不在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是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长岛冰茶是什么酒！
　　亏我还偷偷跑出来看你好不好……
　　你怕是已经乐开怀吧？
　　没有我的生活就这么惬意吗？
　　不行！我非得制裁你不可！
　　这边曹修言正讲着笑话，和玉姐调着情。
　　虽然已经很熟了，但是不介意再熟一点嘛。
　　“玉姐多漂亮啊！就是现在年轻人喜欢的什么时代少女，玉姐进去做个门面什么的完全够啊！”
　　“什么年轻不年轻，玉姐现在是正值春光大好，有经验，有阅历，成熟美，懂不？”
　　一旁的玉姐半倚在他怀里，一边笑一边听。
　　这小子，就喜欢他油嘴滑舌呢~
　　不知道等下他也会不会油嘴滑舌……
　　螺蛳应该蛮会吃的哦？不用牙签，直接嘬出来的哦。
　　玉姐捂嘴直笑。
　　曹修言已经沉浸在这无尽的美妙里了，哪里还想别的？
　　一张嘴满是妙语。
　　情调好了，才有更深入地交流嘛。
　　他丝毫没感觉到，距离他不远处的女人正死死盯着他。
　　春光大好？
　　有阅历？
　　姑奶奶拍你个有阅历！
　　“呔！”
　　一股劲风袭来。
　　一块板砖拍在了曹修言的后脑勺。
　　“啊！”
　　这熟悉的手法……这熟悉的感觉……
　　秀儿……不是，昀儿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