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暴露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跟她没关系。”曹修言呼吸吐纳，尽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我不信，你看你还抱着她。”李森明也就是干嚎，眼睛都没湿。
　　君希璟听到这话也从曹修言怀里钻了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怎么就哭了？
　　还钻进这男人的怀里？
　　还被老师看到了……
　　好丢人的说……
　　君希璟脸有点红。
　　从小到大除了爸爸，好像没有哪个男人这么抱自己呢……
　　啊啊啊不对不对，是这男人把自己弄哭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凶！
　　对女孩子不能温柔一点吗！何况自己还是他的小姨子！
　　君希璟随即脸又冷了下来。
　　这边的李森明倒是开始后悔了。
　　从曹修言推门出去到自己出来，一共不到十分钟吧？
　　君希璟就被他抱在怀里了？
　　君希璟什么性格这么多年他可是知道的，外壳厚重的很，对自家的男艺人都很不假辞色，何况一个陌生人？
　　还被他抱？
　　曹修言你不是看上她姐姐了吗？
　　这是要拐个弯搭上妹妹泡姐姐的节奏吗？
　　龟龟，这也太秀了吧？
　　传说中的排水沟过弯吗？
　　李森明就是想破脑袋都不可能猜到曹修言是君希璟的姐夫……
　　君希璟看自己老师也误会了，鞠了一躬，一本正经道：“老师，你误会了，他是我姐夫。”
　　李森明随即松了口气，姐夫啊，没被泡走就好。
　　等会……姐夫？？？
　　君希颜是曹修言女朋友？！
　　李森明想明白了。
　　“我滴个亲娘嘞，曹修言你个龟孙！你把我最看重的女团ACE泡走了？你还问我能不能泡君希颜？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森明怒气冲冲。一张嘴，把方言都带出来了。
　　绝对是阴谋。
　　曹修言翻了个白眼。这辣心老萝卜，疯了吧？
　　搭讪的是你，拉我过来的还是你，污蔑我不怀好意的还是你。
　　全部都是你？
　　我不要面子的？
　　曹修言立即就怼了回去：“你个辣心老萝卜，疯了？我好好的在酒吧唱歌，是不是你过来搭讪的？”
　　“……是。”
　　“把我拉过来的是不是你？”
　　“……是。”
　　“那你说个鸡毛啊！”曹修言吐槽，“你说是不是你的锅？”
　　李森明有点懵逼。
　　自己经营森美这么多年，因为严厉苛刻被同行和艺人私底下叫“暴君”，怎么到曹修言这里就成了委屈巴巴的辣心老萝卜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纵容这小子？
　　就是自己手底下最宠的靳希城，见到自己也最多开开玩笑，哪儿像曹修言这样开口就怼？
　　这就是爱？
　　神特么这就是爱！
　　爱妻两个月前去世，给了他巨大的打击。随后森美旗下的男团女团又纷纷爆出负面新闻，恋爱、退队……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好苗子，还是一个混不吝的刺头，一点都不怕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规矩。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李森明心里苦，李森明不说。
　　一旁的时代少女们可来劲儿了。
　　刺激啊！爽歪歪！
　　自家老师这么多年，可曾被人这么怼过？
　　怼的还是自己姐夫？
　　震惊！时代少女男友在森美公司怒怼暴君李森明！
　　吃瓜，吃瓜！
　　这是多少年不遇的大瓜啊！
　　要不是怕李森明骂，苏梓莹又要拿出瓜子了。
　　龟龟，这已经不是秀的问题了，这是天秀啊！
　　李森明又问：“那你和君希颜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三年前，不过两年前已经分手了。现在没关系。不然为什么君希颜和那个鞋拔子结婚。”
　　这不说还好，一说李森明脸又黑了。
　　三年前时代少女禁爱令还没接触吧？
　　你这是挖老子墙角？！
　　李森明很后悔。他感觉曹修言和他天生相克。
　　三年前就泡自己手下最优秀的女团里人气最高的成员，三年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真的丢人……
　　曹修言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当着人家的面跟人家说，哎呦，三年前我把你手底下最优秀的女团给泡了哦。
　　李森明不打死他，都是和谐社会救了他。
　　曹修言骚骚一笑：“老李呀，这也是缘分嘛是不是？谁能想得到咱还有这层缘分在呢~放心，以后我多帮你做点好歌出来还不行？”
　　老子信了你的邪，个龟孙！
　　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小子？好像没有。
　　合约没签，只是口头协议。
　　把他踢了？还用得到他。
　　滚刀肉啊……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跟我们森美还有这层关系，我说刚才的时候你怎么和时代少女们一起过来的呢……”
　　李森明叹了口气，转念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八个少女说：“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曹修言和希颜谈恋爱？”
　　时代少女们吃瓜吃的正嗨，怎么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
　　一个个面面相觑。
　　额……好像真的是姐妹们帮忙瞒着公司的……
　　吃瓜一时爽，翻车火葬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老幺徐倾弦站出来，先是鞠了一躬，开始道歉：“老师，对不起，我们的确瞒着老师您。我们真的不忍心拆散姐姐和姐夫这一对。我们错了，请老师惩罚。”
　　李森明又是一声长叹。还惩罚个什么啊。君希颜都离开了公司……
　　每每想起这件事，李森明都心有悲怆。
　　自己……还是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学生。
　　他挥挥手，道：“希璟还有你们，都先回去练习。尤其是你们，好好准备这次的演唱会。修言跟我来一下，我们聊聊。”
　　说完，转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曹修言看了看手足无措的君希璟和时代少女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听李森明的话，赶紧回去。
　　时代少女们点点头，君希璟却没动。
　　曹修言转身离开。君希璟在他身后大喊：“我还是会告诉姐姐，你把我吓哭了！”
　　曹修言一个踉跄，没回应走了。
　　反正自己当初跑掉已经让君希颜恼火了，把她妹妹吓哭，只是多几拳的事情。
　　虱子多了不怕痒。
　　跟上李森明，听听他要说什么。
　　李森明的办公室称不上豪华，最醒目的是墙上挂的一幅巨大世界地图。
　　李森明坐在办公桌后，递给曹修言一根烟。
　　曹修言接过，Zippo打火机“叮”的一声打开，往牛仔裤上一蹭，点燃了烟，又给李森明点上。
　　李森明抽了一口，道：“打个火还这么装x。”
　　曹修言脸一黑。
　　这么耿直没朋友好么？
　　李森明吧咂吧咂抽了两口，怅然道：“之前老婆在的时候管着抽，现在不在了再抽却没感觉了。”
　　曹修言没接话。
　　他知道李森明要说的不是这个。
　　李森明眯起眼睛，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显现。
　　果然！眯眯眼眯起眼睛的时候，最恐怖了！
　　“君希颜退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李森明问道。
　　曹修言抽完最后一口在烟灰缸里掐灭香烟。
　　“了解不多。但这件事情，和那八个还有你没关系。应该是有人把你后台买通了，并对董事会施压，强行开除了君希颜吧？”
　　李森明眼睛眯的更小了，道：“你果然不是一个酒吧歌手那么简单。能从外界的消息分析到这种程度，老实说，你是不是燕京某个世家的继承人？”
　　曹修言摇摇头。
　　“我是从你对待时代少女和君希璟这些艺人的态度看出来的。你很宠她们。虽然艺人只不过是娱乐公司赚钱的工具，是商品，但是你是把她们看成自己孩子的。君希颜的退队，我想你也无能为力吧？”
　　李森明神色黯然。
　　曹修言说的没错。
　　君希颜开设个人品牌，的确是犯了公司的忌讳。但在他看来这是可以商量的。他没想过把她踢出团队。
　　时代少女如日中天，靠的是九人九色一条心，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
　　手指少了一根，还能握紧拳头吗？
　　“你真的不是燕京世家的继承人？”李森明问道。
　　曹修言眼睛一眯，说出的话却让李森明胆寒：“燕京世家，还不在我的眼里。”
　　他身上的气场却是骤然一变。
　　冷漠。森然。高高在上。
　　李森明一窒。
　　突然生出一种感觉。
　　也许曹修言，可以解决眼前森美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