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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哒哒的马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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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江小城,同福花苑小区,七单元5楼,502陆家。
  在不足百平的房子客厅里茶几边的沙发上,陆父陆母对坐着生闷气。
  陆成川的姐姐坐在一旁尴尬的笑着,怀里抱着扎着朝天小辫的小诗雯。五岁的小诗雯敏锐的察觉到了家中气氛的转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本能的收敛起了平日顽劣的本性,乖巧的抱着自己的小兔兔一言不发。
  “成川不告诉你们,不也是怕你们担心么。大过年的,可都不许生气啊。”陆成川的姐姐陆小曼干笑着试图收拾场面。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陆成川的母亲郭老夫人拍案而起。她指着陆小曼开口就是好凶好凶的语气,“你们姐弟俩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什么叫不告诉我是怕我们担心?分明就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爸妈放在眼里了!”
  “还有,既然你知道成川他上半年就失业了,你为什么不劝他回来?还有没有个当姐姐的样子!成川他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上海物价多高你不知道呀?!”
  陆小曼忍不住心里委屈,又忌惮于郭老夫人的余威,只能小声咕哝抱怨着。“他哪小了,都二十七八了,我能管他一辈子?”说着,求助似的看向了陆父陆大海。
  陆大海逗着不说话的小诗雯,假装没看着。
  “哦!你合伙你弟瞒我们什么都不说,现在还有脸犟嘴?”郭老夫人顿时大怒,扭头问陆成川的父亲:“大海你说!咱当父母的一天在家省吃俭用给那混小子攒老婆本,他倒好,在外面没了工作也不会来,大手大脚的花钱,你说说像话吗?!”
  陆大海看了看自己老婆,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没能置身度外的他,只能是干巴巴的打着圆场。“诶,大过年的,都别吵了。”说着又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他抱起了一旁表情怯怯的小诗雯对两人说:“别吓着哒哒啊。”
  哒哒是小诗雯的小名儿,这小名还是陆成川给起的。
  哒哒的马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而哒哒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宝宝......
  无辜的小诗雯被爷爷举着在对峙的两位选手面前,她无辜的小眼神一会看看凶巴巴的奶奶,一会又看看委屈巴巴的妈妈。在爷爷的行动敦促之下,稚嫩的肩膀不得不扛起维护家庭和平的重任。“妈妈,奶奶,你们不要吵架了,我害怕.......”
  注意到自家宝贝女儿怯怯的小表情,陆小曼不禁觉得心疼。她一把从老爹怀里抱走了小诗雯:“哼,我不跟你们说了。哒哒我们回家,我们不跟不讲理的人讲话。”
  陆小曼怀着一肚子的委屈离开了。
  “你看看你,这大过年的,吵吵什么呀吵吵。”陆大海见自己的宝贝外孙女被女儿抱走了,顿时有些不乐意,冲老婆这样抱怨。
  郭老夫人正在一旁生闷气呢,一听陆大海这么说,顿时又炸了。“我还没说你这个没出息的呢!”
  “咱家川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平时跟亲戚吹吹牛也就不说你了。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应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你自己说,洪生他家小子的工作,你怎么办?”
  “我那天不是喝多了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啥。”陆大海苦着脸。
  “喝喝喝,嘴上没有个把门的,总有一天喝死你。”郭老夫人咬牙切齿。
  “你.....”陆大海苦不堪言。
  啪啪啪的敲门声响起,陆大海仿佛遇到了救星。
  “我去给小曼开门。我可告诉你,什么糟心事都先放下不许提了,听到没?”陆大海这么说着,连忙过去开门。
  “小曼.....诶?洪....红生呀。你,你怎么来啦?”一开门,陆大海的脸色就僵住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姐夫,我这不是买点儿年货么,正好路过,寻思给你们也带着点儿礼物。”陆成川的舅舅郭洪生一手提着水果牛奶,一手提着烟酒走进门来。看到客厅里的郭夫人后,笑着也打了声招呼:“姐,坐着呢。川子回来了没有呀?”
  “诶,可别提这混小子。”郭夫人强笑着打起精神。
  “怎么啦?成川又惹您生气啦。我说姐你也别老管孩子管的那么严,孩子大了有自己主意啦。你看川子多有出息呀,年纪轻轻就是大企业的领导了。孩子出息了,咱当老人的就别给瞎出主意了。”洪生语重心长的这样劝着自己的老姐姐。
  郭老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面上的笑容愈加尴尬。
  洪生扭头看向陆父:“诶,姐夫,话说着川子啥时候回来呀?”
  “咳咳,哦,你说成川呀。”陆父干咳了一声,眼睛滴溜溜一转,心头就有了主意。面上故作气恼道:“儿大留不住啊,年前估计是回不来啦!”
  老奸巨猾,出口成谎。
  “怎么回事呀?这大过年的怎么能不回来呀?”洪生有些急了。“我这还有事跟他说呢。”
  “这小混蛋不年前交了个女朋友吗?过年就不回来了,说是要去女方家。”陆父道。
  “这,这哪行啊?没有这样的道理呀。哪有男方去女方家过年的,多.......”洪生没把接下来不太好听的的话说出来,他扭头看向郭夫人:“姐,你说是不是,哪儿能这么来啊。”
  “哎,孩子大了,有自己主意啦,我也管不了。”郭夫人这么故作无奈道,和陆老爷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洪生觉得再说就显得刻意了,欲言又止。可不说心里又不得劲,止言又欲。
  “洪生你别着急,等过了年,你的事我给问问川子,你放心,耽误不了。”陆大爷站起来对洪生这么说。
  洪生得了这句承诺,心里算是安稳了不少。
  这话题就先告一段落。
  几个老人在一起又是各自心不在焉的聊了一段。
  末了,洪生起身决定离开了。
  “诶?这就要走?别呀,吃完晚饭再走也不着急。”陆父这样假惺惺的热情挽留。
  “哦,那也行,咱老兄弟俩喝两盅再走.....”洪生来了兴致。
  陆父脸都绿了。
  “去你的,开车喝什么酒呢?!”郭老夫人及时解围,“回去吧,下次来别开车,你们喝死我都不拦着。”
  “行,行吧。”洪生没有坚持。
  郭老夫人和陆老爷都是松了一口气。
  送着洪生到了门口,正礼节性的客套着呢,门突然就给打开了。
  门外站的是陆成川和陆小曼姐弟俩,还有抱着一个小礼物盒一脸笑嘻嘻的小诗雯。
  “咦?!舅舅你怎么来了?”陆成川与陆小曼。
  郭老夫人和陆老爷当时的脸色,可别提有多精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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