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疯子的选择

　　韦大宝的飞船停下后，那颗孕育人类同胞的星球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在此之前人类摆脱物质的状态，转化为了能量波。他们把星球制改造成可以永久居住的无形载体，等同于另一类暗物质的存在。完全没有质量，却拥有强大的能力。
　　众所周知，凡是质量为零的物体都可以到达光速。也就是说那里的人类已经克服了时间的束缚，成为了永恒。时间对他们来说既是无限长，又是刚开始；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同时存在于时间的任何一个阶段。
　　韦大宝盯着林芳，他就是用这个理论把她逼疯的。
　　现在韦大宝有十六种方法来治疗林芳，最靠谱的是依靠药物，否则会把林芳弄成不男不女、或者是连着电线的大脑、甚至是一束电磁波。
　　他在永生人类那里获取了相当的智慧，但大多毫无卵用，只能让他背上疯子或巫师的头衔被烧死。所幸他还认识一个家伙，可以保证有足够生物学基础，同时容忍韦大宝扮演神的角色。
　　“韦博士，您的康复是我本年度最好的消息。您就是地球上的门桥。”埃里克如同念诗一样说话，“请允许我明天来拜访您。现在地球上的好酒应该都在我这儿了。所以您不会失望的。”
　　“现在地面上又冷又难受，您先别上来，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然后韦大宝把一种基因诱变剂的分子式告诉埃里克。埃里克记下来之后问：“这是干什么用的？我一周内将它合成。”
　　“一周太久。我告诉你一种方式，只需要一天时间。”然后韦大宝又说了一种改造离心机的方案，最后说，“这是一种心理障碍的基因诱变剂。后天您能把药物和酒带上来吧？”
　　“您真是博学，真想尽快见识你的魔法。我还记得你说过，所有未能解释的科学都是魔法。”
　　“这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引用。暂时为我保密。‘手纸’的安保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现在谁还会盯着一个疯子？”
　　“好的！请顺便打听一下麦克斯的下落。再见，博士。”韦大宝挂上电话。
　　他向肖晓敏解释说：“永恒人类有一种生物记忆存储技术。当初我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一股神秘的电磁波贴在我的耳垂之下，就像胎教一样输送打包的知识，同时又维持我得生命体征。这个技术就是我现在能拥有这些能力的原因。”
　　肖晓敏也想要体验一下，至少下一次要维修小萝莉时她就不需要花钱了。
　　与此同时，韦大宝还收到永恒人类的留言，是一道选择题：
　　“第一，地球可以通过门桥流浪到此处，享用永恒人类留下的科技瑰宝；
　　第二，人类可以移民到此处，成为永恒人类的一部分；
　　第三，韦大宝可以带回一部分科技，展开人类的自救；当然也可以成为神。
　　以上哪一条都不会拯救人类。”
　　如果人类不改变其劣根性，就会像《童年的终结》一样成为科技的奴隶，所有跳跃成长过程的人生都不会完美；另外，如果人类选择移民此处，成为永恒人类的话，不出一个世纪就会百般无聊。从人类偷食禁果开始，历史还将重演一遍。
　　最后，韦选择了第三条。虽然把所有人的命运交到一个人手上极不公平，但人类只有经历自我的修缮，才能真正掌握未来。何况对永恒人类来说，他们既无必要、也没有义务来拯救人类。
　　韦大宝同时还被赠送了一条情报。
　　过去科学家认为太阳以核变来发散能量，同时消耗自己。这种方式会让太阳再持续燃烧50亿年。
　　然而就在五十年前，一个科学机构发现太阳的体积正在迅速变小，随后又调取了上个世纪的资料，经过分析判定太阳是以收缩的方式产生能量；而根据太阳塌缩的比率来看，再过一百年它就会塌缩成红巨星，开始吞噬周围的行星。
　　随后主张流浪地球的下流小说家火了。所有人偏执地认为人定胜天，这才开始了这个计划。当然也有别的自救主张产生，比如针剂派，以及后来因门桥产生的移民派。
　　只是人类不知道，太阳熄灭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真以为这个世界上人类是孤独的？肯定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生命存在方式只有一种，而根据概率来看，仅仅银河系就应该有两万颗行星会产生生命。
　　一种称之为“刹”的外星人。他们热衷是清除宇宙中的“威胁”。随着人类克服能源方面的屏障，发明出反物质推进器开始，“刹”就察觉人类会像细菌一样在宇宙中繁衍。
　　也许是出于生存环境被挑战，也许是“唯我”意识所驱使，总之“刹”开始对太阳动手动脚。这也是灭绝人类最省力的方案，同时也不会惊动银河系其他种族。换句话说“刹”通过快速消耗太阳，从而逼人类自己走上作死的道路。
　　不过“刹”的生命方式不以时间来存在，而是以使命为基础。换句话说，哪里有威胁，哪里就有他们，就好比宇宙的免疫系统一样。从科技角度上说，他们无法解决鸡生蛋和蛋生鸡的问题，所以也不能发现永恒人类——免疫系统无法识别这种因时间产生的种族。
　　永恒人类和地球人属于因果的两个面，在制造门桥的时候就注定他们存在；而出现门桥，本意又是延续人类。
　　爱因斯坦要不高兴了。因为这个悖论让韦大宝高唱着《嘴巴嘟嘟》迈向了成神的道路，证明了鸡生蛋和蛋生鸡互为因果。
　　所以人类的未来必须自己去挣得，跳过童年的人生绝不是幸运，而是提前灭亡。那些无敌论的选择，只能证明内心的脆弱。人类绝不会走上“妈宝”之路。
　　韦大宝请永恒人类关闭门桥，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人类准备好了之后，自然会找到通往永恒星系的钥匙。
　　当然他也用了很聪明的办法来骗过吐真药——洗脑。这样做的风险是韦大宝永远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不过永恒人类可不会让他白跑一趟，相逢既是缘。他们决定给韦大宝做点手脚，留下一个BUG。
　　帮韦大宝动手术的那位永恒人类十分富有文青情怀。他把禁忌科技藏在韦大宝的智齿种，又在这个冒牌宇航员的潜意识里埋入“智齿很重要”的信息。智齿长好的时候，也就是韦大宝觉醒之时。同时代表着人类开始走上成年之路。
　　肖晓敏啃着苹果听完丈夫的伟大经历。之后她问了一句话：“现在地面上的避难所快玩完了。你有办法解决吗？”
　　“既有办法，也没有！”韦大宝越来越像神棍了。
　　“如果你再这样说话，我就马上把你关进精神病房！”肖晓敏没好气地说。
　　“我要是突然发明一种玩意，让全人类得益。那就跟耶稣差不多，说不定还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瞧瞧，这才是成神之人说的话。千万不要被那些修真小说误导了。老子天下第一的人，最后应该都变成一坨翔了。看书就该踏踏实实看些有用的东西。硬科幻可以，硬幻想可不行。
　　韦大宝必须不声不响、潜移默化地去为地球寻找出路；一旦想出风头、想打人家的脸？对不起，人类杀神不是第一次。哥白尼是个什么下场不是不清楚。。
　　较真的人要跟教科书抬杠了。对不起，永恒人类说的：哥白尼其实不是病死的，就是被烧死的。
　　您瞧！如果要扮演神，韦大宝就需要在“人间”有很多替身。没有替身，他就是第二个哥白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