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转正

　　关于那天妻子有什么不同，韦大宝后来发现了：在露肩红裙后面有蕾丝内衣。后边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实在不堪入目。总之从那以后，韦大宝就搬进了肖晓敏的房间。
　　其实也没什么下流的，人家是合法夫妻，只要不吵到邻居，爱怎么折腾都行。
　　所以说生活要有激情嘛！男人的快乐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努力。只要肯动脑子，幸福生活也不一定非要用手解决。
　　不过韦大宝越努力吹牛掰，就越是心惊胆战。韩依的十万吨支票已经送到韦大宝手上。幻想中的科研团队只是天上的牛，肯定不能保住千金大小姐的孩子。
　　韦大宝正在惆怅的时候，他公司的门被推开了。
　　外地人。因为“手纸”里的人韦大宝几乎都认识。
　　“您先生需要些什么？”韦大宝从椅子上站起来。
　　“哼！不做什么。”来人像挑牲口一样看着韦大宝。
　　“请您自便。”韦大宝又坐下来，装作不再理他，暗中却仍然在观察对方。
　　来人在屋子里兜了一圈，停在公司LOGO前念到：“宇宙服务公司。”
　　韦大宝还是没理他。
　　“这么说你不打算接待客人啦？”
　　“你不是我的客人。”韦大宝说道。
　　“你需要一点提示，你这个冒牌宇航员。”
　　韦大宝猛然抬起头来，同时理智告诉自己危险但要镇定。
　　来人一头轻浮的金发，鼻子就像钟一样挂在脸上，似乎肌肉已经无处安放了，只好顺着衣领往上长，就像施瓦辛格一样勉强贴在脖子上。
　　“请不要紧张，韦大宝先生。我是来谈生意的。我叫安德烈。”
　　韦大宝没有握手。他毫不怀疑这家伙身上有武器，而“手纸”的安保根本没有发现。
　　虽然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韦大宝还是冷静地问：“你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跟他们有点交情。”安德烈做了一个打针的姿势，“我想问问，上上周你是否见过一个叫杰克的人？”
　　“没有。”韦大宝的字典里，长肌肉的都不是好人，所以自己不能说实话。
　　“我的国家以前靠猎熊为生。在我们那从来不说请字。”
　　韦大宝看过《坚不可催》知道这是苏联式的威胁：“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安德烈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块硬币，在韦大宝的办公桌上转着玩：“我们只要一份您去门桥后的情报。所有杰克知道的，我们也要知道。”
　　“你可真会找人。难道你刚才不是在和一个冒牌货说话？”
　　“你知道杰克疯狂在你们国家查你的底细？当然他的动作不够快。”
　　韦大宝希望那颗硬币停下来，别再转了。他听安德烈继续说：“实际上你们国家的保密手段是全世界公认的强大。随便哪一个普通人的资料也别想轻易查到。更别说是宇航员了。”
　　“还不够强。”韦大宝不屑地说，“您不是查到了吗？”
　　“一个社会组织肯定无法和国家情报机关相提并论。但我们是朋友，我们不会看着你被一步一步地挖出来，然后吧欸杰克这个疯子摧毁。”
　　“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韦大宝无可奈何地问。
　　“我们可以给你一个身份。作为我韦大祖国的宇航员身份。等杰克顺藤摸瓜发现你不在国家宇航员花名册上的时候，可以退一步，让他查一查我们国家的。”
　　“保险吗？”韦大宝不得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合理的交易，对于他自己没有损失。当然，如果他可以从那架该死飞船上回来的话，也许真可以长命百岁。
　　“我说过，你们国家的安全手段很厉害。但我可以进来，我也能查到你的底细。”安德烈摊开手，好像他什么坏事也没做一样。
　　“成交吧！我要尽快得到那个身份。”
　　“你已经得到了。”安德里把一个身份证号写下来，同时还有部队番号，以及上校职位。
　　“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了。”韦大宝手心里全是汗，但他必须像电影《师父》里一样装腔作势。
　　“不会的。我们是朋友，韦先生。”
　　安德烈没戴礼帽，但他做了那个经典的动作。然后把还在旋转的硬币留在桌子上告辞。
　　“把你的硬币带走吧！”韦大宝的声音听上去在恳求。
　　“留给您用吧！尊敬的宇航员。再见！”
　　韦大宝一掌拍停那枚疯狂转圈的硬币。但是一块IC卡芯片掉了出来——原本是镶嵌在硬币之上。此时显得神秘而充满诱惑。
　　韦大宝辨认了半天，决定用自己的POS机检查一下。最后跳出来1后面跟着八个零。幸好有两位小数点，否则韦大宝心脏可能会漏掉两拍。
　　“叮~~~”韦大宝被电话铃惊醒。他发誓马上要把铃音改掉。
　　“喂？”
　　“我马上要过来把你的脖子拧断。你个二流子。”
　　天哪！安德烈刚走，杰克就打来电话。
　　“怎么了？老板您慢慢说。”
　　“我！”电话那边是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是一串英文脏话，但韦大宝听不懂，“你胆敢欺骗我，你这个冒牌货。老子要弄死你。现在打手已经在路上了，你赶紧尖叫吧！”
　　“如果您是说我不属于本国宇航局这件事，那么我也从来没有自己承认过。”韦大宝暗呼好险，“劳您查一下RKA的记录。我隶属于苏联宇航局。”
　　电话那头传来杰克下达命令的声音。估计身边的保镖和秘书都在奔跑。
　　不一会电话里说：”你为什么不早说？报一下你的身份证号，以及部队番号。只要错一个字，我会把你的舌头塞进你的**！”
　　韦大宝照着安德烈写下的信息念了一遍：“我想您知道我的军衔了，也知道我公开身份有诸多不便。”
　　韦大宝根本不知道什么《外交豁免权》。
　　“你这个蠢货。要是你再敢对我隐瞒什么，我会当着你士兵的面枪毙你。”
　　电话挂上，韦大宝已经内裤都湿透了。他必须回去好好洗上一个澡，喝点什么压压惊。最好来一位中医，急需调理一下心脏。刚才不是又收了支票和IC卡吗？一定要好好把钱花出去。所谓花钱消灾——今天“手纸”的穷光蛋全都有加餐。
　　韦大宝回到家门口。看到肖晓敏鬼鬼祟祟地在和通道底部的一家人说话。他走过去问什么事？
　　“没什么！”肖晓敏赶紧和对方告别。
　　“你要买人家房子？”韦大宝已经听到了一些。
　　“只是随便问问。”
　　“他们要卖多少水？”
　　“六千吨，和那家一样。我只是随便问问。”肖晓敏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六千五百吨。让他们赶紧搬走滚蛋。”
　　说完，韦大宝撤了一下汗湿的内裤。那里终于凉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