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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死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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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部雅与姬启晨拉开距离。既然已经无路可退,不如殊死一搏。
  姬启晨漆黑短棍转眼间出现在他的手上。“不知道学院愿不愿意为我们准备炼金武装。”姬启晨很清楚,这东西本不该拿进来,一直带在身上。
  赛茜尔·皮特吃惊,她是炼金武装的权威,考场本应该禁止随身携带这种比枪械更具有杀伤力的物品。但是姬启晨在无人发现下带进来,这是赛茜尔的失误,这是亚特兰蒂斯的不负责,但眼下姬启晨已经是亚特兰蒂斯的学生,于情于理她都必须压下去这件事情。
  “我申明,本场考试不比其他考试,更类似于展示。织部雅,姬启晨二人点到为止就好。至于炼金武装,织部雅同学,我认为既然是展示,那么你们自己的武装能更好地展现你们自己的实力不是么?”
  斗篷下织部雅似乎同意了,轻灵的笑声传遍全场,姬启晨正疑惑着织部雅为什么没有拿出炼金武装时,织部雅进攻了!
  狰狞与美丽本身就是相对立的存在,织部雅此时身后凭空浮现的一柄柄长矛却是统一二者的造物。
  姬启晨不敢大意,一柄长矛不经织部雅手就凌然杀出,直冲姬启晨脑门。直觉告诉姬启晨不能强接,短短不到两秒,长矛已至。
  姬启晨没有躲闪,眼前狰狞的长矛是随时可以取姬启晨性命的武器。
  杀至的长矛就在姬启晨面前诡异发光后裂解了。姬启晨化解第一柄长矛就后背冷汗直冒。他在赌,如果他连第一招都接不下来,那么后面的决斗便真是无从谈起了。
  织部雅轻笑一声,她并不在意出师不利,因为这只是小试牛刀,接下来的进攻将会揭示她实力的一部分。
  又是一柄长矛而至,姬启晨勉强维持着脸色不变,他对于这个魔法一无所知,如此判断,织部雅这连番出手已经不合考试的规则了。
  没有理解魔法构筑和本质,便对魔法无从下手。试探,用性命做赌注是姬启晨首先,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织部雅与姬启晨交手的数秒之内,已经有教授认出了这个魔法,台上导师团开始变得嘈杂。
  “织部雅这小丫头不打算留手的?”“这是她成为A级的证明吧……”“灵魂之矛,没错,只有她才能动用的魔法。”
  赛茜尔惊呼出声,就在一瞬间她的新学生差点命丧黄泉。姬启晨本想故技重施,试一试水的深浅,谁知道这一次杀到的猩红长矛只淡淡发光不再被姬启晨的魔法分解了。要是姬启晨的脑袋晚偏一步,那么姬启晨已经见上帝了。
  赛茜尔准备叫停这场她认为疯狂到了极点的考试。但姬启晨坚持的身影让赛茜尔·皮特不经意间精神恍惚了一下,就这么不到0.1秒的时间内,可见的数柄索命长矛同时从织部雅身后冲出,目标只有不远处的姬启晨,这应该是一记无解的打击。
  谁知道,姬启晨不敢再留后手,他必须全力以赴,为了他自己能够从织部雅手中活下来。数道不弱于猩红狰狞长矛,散发着强烈系子力量的光铸十字剑出现在姬启晨身后,同样杀出!
  “光之十字,天哪,是军方的魔法。”陈教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军方定义下限制的魔法要不是具有过分强大的破坏性,要不就是有着诡异的特性,而光之十字属于后者。
  剑与矛的碰撞,是强力系子流的碰撞,系子被冲散成波,向四周扩散,围观的考生们被系子波震退几米出去。
  这样的系子波不止一次,在数次的对撞中,姬启晨的剑凭借着特性上的优势,隐隐约约占了上风。
  这样的炮击战竟然出现了众人没有预料到的织部雅弱势。局势已经反转,剑已经冲散矛,勉强维持着形态冲到织部雅面前。
  织部雅面前的空间扭曲,过来的光剑悉数化为粉末。看来姬启晨并没有彻底把握住优势。姬启晨一开始就没有认为能凭借一个光之十字打退织部雅。
  握紧漆黑短棍的他已经朝着织部雅冲了过去,将其拉入近身战,是姬启晨最好的选择,至少他是这么判断的。
  漆黑短棍上暗金色的纹路亮起,姬启晨将他所有能够控制的系子都注入进去,他要把一切都赌在这一击上。
  炮击战中姬启晨没有占优势,相反,在继续下去,姬启晨没有实力去维持那么多系子的供应维持高强度的光之十字,相反织部雅的灵魂之矛虚实都有,部分威力很小,相应的,耗用的系子也少。
  这也并不表示织部雅的灵魂之矛弱,织部雅想试探姬启晨,哪知道姬启晨却被自己的“放水”逼到狗急跳墙,拿出光之十字的地步。
  织部雅自然也可以做到以高强度的灵魂之矛无视特性的不利,完压光之十字,这是她身为魔法师比姬启晨具有的更多优势。
  织部雅感到无趣了,姬启晨的勉力一击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一个好的猎手,应该学会盯死猎物,等待猎物最虚弱的时刻露出獠牙。
  姬启晨的以卵击石是自取灭亡。织部雅抬起右手,比出手枪的姿势,顽皮的声音扣动着在场每个男孩的心房,除了姬启晨,他听到的是魔鬼的声音。“嘣!”
  一发压缩到极致的大型空气弹击中了姬启晨的腹部,姬启晨受到极大力量向后飞去。撞到墙壁的姬启晨嘴里不免猛的吐出鲜血。
  姬启晨眼中的世界暗了下去,他感到了疲倦,身体对于他的灵魂来说只是负担和枷锁了。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整个考场都安静下来。冷曦不顾一切地扑到了昏厥的姬启晨身边,她努力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姬启晨的名字,泪水从眼眶流下。姬启晨没有像往日一样回应她。最后呼喊着的冷曦的嘴唇也渐渐发抖。
  她太害怕失去这个人了……
  回头美目怒视织部雅,她的血开始变冷,她身下的场地开始冻结,就连空气的流动也变慢了。
  没人敢说话,医护人员赶到时,冷曦点点头,医护人员才敢把姬启晨抬走。
  冷曦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姬启晨说过,她不适合冷家的传承。多年以来的大小姐教育在一刻土崩瓦解,释放迫力的冷曦是极为恐怖的,但也是弱点极为明显的。
  冷秮多年以来的积累,这个外粗内秀的男人将他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这个宝贵漂亮的女儿身上。
  尽管此等情形下,冷曦所展现出来的魔法不会再有冷秮的“意”,只有冷家的“形”,但再加上她的天赋足够让大多数魔法师退避三舍。
  “准备好了吗?公主殿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们的这句老话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冷曦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场地回荡着。
  织部雅结束了她认为的热身环节,现在开始她要做她该做的工作了。
  导师团被织部雅派学生团团围住。她可以默认导师团救治姬启晨的行为,因为她也不想搞出人命。她也可以理解导师团的抗议,但与冷曦的决斗是不容许任何人插手或者说阻止的。
  这是织部雅来这里的目的。
  双方的交手只需要一击即可,魔法师的决斗在现代魔法不断改良下日益加速。
  冷曦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愤怒与某种渴望,她知道现在她必须要面对面以最凌厉的攻势打败织部雅。在大庭广众下击杀一名亚特兰蒂斯的二年级生是不可能的,她可以受到judge的通缉,但是她必然会连累她的父母和姬启晨。
  会的最强魔法是什么?十几年来的积累是什么?冷曦给出了她自认为最好的回答。
  凛冬咏叹调!冷家的绝学,传承魔法!
  场地的气温迅速下降,白雾最终笼罩着这里。液氮,没错冰之咏叹调的本质就是对空气的氮气的迅速降温。
  如果这些液氮全部笼罩在织部雅一人身上会怎么样,她每一寸肌肤都会被冻伤。织部雅将会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织部雅突然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冷家的传承魔法果然如其名,一般人此时早已经呼吸系统已经损毁严重了,就算能救活,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如果这是真的织部雅的话,已经身体支撑不住了,但剧情让一个假的织部雅站在了这里。
  持续发动这样大规模的魔法已经不易,足以证明冷曦的天赋之高。织部雅轻轻弹动了她的斗篷,冷曦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按照常理,即使是魔法师也不可能在高密度的液氮中保持意识那么久。
  织部雅斗篷上亮起了灵子光,璀璨的金色夺去冷曦所有的假想,一道系子波自织部雅为中心散发着金色灵子光破除了所有的迷雾,冷曦本来已经到精疲力尽的地步了,她经验还是不如冷秮老道,急于给姬启晨报仇的心理让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唉~”织部雅妩媚的叹气声响起,她借用了织部雅的身份达成了目的,尽管还是不满足。
  冷曦已经无力反击,她现在只是一个坚强硬气的孩子,咬着嘴唇站在台上,嘴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没有因为失去大量系子而导致昏迷。
  哒!哒!哒!高跟与考场名贵木板碰撞的声音不停,织部雅一步一步朝着冷曦走来。
  冷曦修长的睫毛被气得不断颤抖,如果有一万种方法杀死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怪物,那她一定要每种都试过来。
  就在面前了,织部雅停住,二人距离不足一步,要是姬启晨的话,织部雅是绝对不敢这么近的,魔法师被学武的人活活打死不在少数。
  冷曦恍然间似乎想起谁,口中喃喃:“夜沫姐,对不起,夜沫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启晨……”
  一道清脆铃铛声飘过全场所有人的耳旁,诉说死亡与爱意的真谛。
  织部雅早一步,洁白无瑕的手打飞了冷曦她拿出的铃铛。
  织部雅本能对铃铛有反应,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它透露出的不详是织部雅极为讨厌的。
  但眼前的姑娘她却潜意识疼惜,冷曦看到织部雅眼中晶莹的泪滑落……她,在哭?怎么可能?她明明是个不懂人心的怪物啊……
  “你很爱他吗?”随着发问而来的是一耳光,“他绝对不会同意你自作主张的牺牲……”。
  “啊啊啊啊啊,这位学姐,从某种本质上来说跟我是一样的呢。”这是早已经该昏睡的冷曦存留意识的最后想法。
  不巧的是,冷曦倒下的这一幕,被从昏迷中醒来,拖着重伤之身赶来的姬启晨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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