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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未来的路在大洋深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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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包括魔法施放速度,魔法持续控制力,系子量等十六项考试之后,一行三人已经虚脱。
  亚特兰蒂斯学院的考试所用的通用术式简单却精巧,特别消耗精力。
  等待他们的是最后亚特兰蒂斯学院的评定。最后的评定结果将决定他们是否能够入学以及入学后的待遇。
  江陵亚特兰蒂斯学院招生委员会
  一份份从各个考场发过来的测试结果汇总呈现在亚特兰蒂斯学院江陵区主考官赛茜尔·皮特。
  赛茜尔听着身边的老师评价着一位位考生,她不停地打哈欠,显然这些考生并不能吸引到她。
  平分坐在她两旁的六位高级考官很生气也很无奈。赛茜尔担任主考官,从年龄上说,在座六位每个都远远大于赛茜尔;从资历上说,赛茜尔·皮特的成就远高于在座六位老教授们的总和。
  赛茜尔·皮特,亚特兰蒂斯学院弗拉梅尔学院院长,亚特兰蒂斯学院校长的友人。她是现代星炼术最具有权威的大师,现代星炼术是现代炼金术的特化版,军方新一代的弹道导弹全部基于星炼术;她同时也是揭秘现代术式构筑原初代码的人,使魔法师与炼金武装更加契合。
  “冷曦,冷家的女儿,纯色灵子,魔法天赋各方面都比较优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说道。
  他拿出了他自认为最好的种子,赛茜尔今天消极的工作态度让他有些不高兴。
  “她应该接受最好的精英教育,我建议给予她入学奖学金以及优待生资格,最好她能留在麦露利亚。”
  “陈,我同意奖学金以及优待生资格的提议,但她选择哪一方不是由我们说了算而是她自己的意愿。”赛茜尔暗暗因冷曦的天赋而惊叹,但没有想要曲折她个人意志的想法。
  “我建议给予她A级的评定。”陈教授又向赛茜尔提议。
  他是亚特兰蒂斯学院麦露利亚学院的教授,麦露利亚和弗拉梅尔在亚特兰蒂斯水火不容,他认为赛茜尔此时就是和他对着干。
  “A级的评定太高了,那孩子可能就是B~级吧。”赛茜尔哈欠连天,这无关此次她的任务。
  陈教授不单被驳了意见,还被驳了面子,现在眼珠子快冒出来了。
  “下一个考生……”陈教授无从发泄,赛茜尔是校长指定的主考官,他没有办法违抗她的最后给出的评定结果,他只有使劲揉着手中的学生评定表。
  “姬启晨……”“等等!”
  赛茜尔大活跃!她不再睡眼朦胧,几乎听到名字的一瞬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给我看看照片。诶……长得很可以呀。”赛茜尔·皮特正一脸认真地盯着那份姬启晨的评定表。
  陈教授无语了,原本多优秀的学生她都不在乎,一个顶多B级的小白脸就把她迷住了。
  陈教授很生气,非常生气。
  “这个学生……”他正在想怎么委婉地说明这个学生并不如冷曦。
  “就是他了,给他优待生资格,等级评定随意,哪个院他自己订,让他快点决定,我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带着他回亚特兰蒂斯了。”赛茜尔·皮特还真是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如果不是旁边的老朋友们拉住了陈教授,他真想跳上桌骂这个英格兰女人。
  陈教授哪里知道赛茜尔的任务就是冲着姬启晨来的。
  那天,校长埃斯佩朗莎把睡梦中的她连同行李箱一同扔上列车,留下了“带不回姬启晨,不要回来”的命令。
  “不如给他A级……”陈教授气得慌。“他没有这个实力,别给他套高帽,B就可以了。”赛茜尔本质上还是一个好老师。
  “等等,待会儿是不是还有实战?”赛茜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呀呀!要是他被打死了,我这样带回来,阿莎会不会弄死我?”
  “等会儿,赛茜尔教授,您是说,这个人,是校长点名要的?”陈教授反应过来什么。
  “快,派人,把这个考生带到这里来。”陈教授指使自己的学生赶快去找姬启晨。
  10分钟后,姬启晨被带到。
  “小伙子,我们也算是当了很多年老师了,走后门的人太多了,我们真心鄙视这些人,呵呵,但是人才我们也不会轻易地遗漏。”陈教授皮笑肉不笑说道。
  看来他还真是把姬启晨看做走后门的人了。
  “当了很多年老师?包括这位美女?”姬启晨摸了摸鼻子疑惑说。
  下意识说出来了!
  “谢……谢……”赛茜尔·皮特一直以来都被同学看做是宅女的那类型,从来没有男的夸过她长得漂亮。
  尽管赛茜尔·皮特真的长得好看……
  “哼!”陈教授更加认定这就是一个走后门的家伙。
  “那个,老师们有事吗?”姬启晨小心翼翼地问。
  “咳咳,没指望你能多厉害……起码你也要给我们一个特招你的理由,在我看来,以你的成绩进入亚特兰蒂斯不难,毕竟我们的要求仅仅只是设到了C~。”赛茜尔对这个夸自己的男生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感,加上他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回亚特兰蒂斯的问题,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尽量帮衬一下他。
  “啊?”姬启晨更加不明白了。
  “我必须声明一点,我没有要求你们特招我。”姬启晨挺直脊梁,“至于是不是你们内部出了差错我管不着,亚特兰蒂斯学院我也是一定要进的。”
  “还有‘原初代码’赛茜尔·皮特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的确是个美女,您能待会给我签个名吗?”
  陈教授快崩溃了,这混小子眼里真是没有他,从进来第一刻起就盯着赛茜尔,眼里更没有亚特兰蒂斯学院的威严,想进就进,当他家呢!
  “咳咳,既然你如此崇拜赛茜尔·皮特教授,那么你应该知道原初代码吧?”陈教授发问,只要姬启晨什么都回答不出来,那么他一定把这个合格了的混小子,不不,他还没有合格。
  “我的确有些问题想问赛茜尔教授。”这是姬启晨的真心话。
  “问吧问吧。”赛茜尔心情大好,她第一次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崇拜女学者的男孩子,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姬启晨有没有才华,都要保下姬启晨。
  “原初代码的基础是赛茜尔系数,既然已经推导出了赛茜尔系数,那么肖恩猜想已经得到解答了才是,为什么教授不在论文和发表会上提出来呢?”
  肖恩猜想,在炼金术中的地位,如同哥德巴赫猜想在数学中的地位一样。肖恩猜想认为炼金武装的材料性质,其装载的魔法术式,以及魔法师三者之间有一个微妙的平衡值,而在运算中缺失了一个重要的系数,所以整套理论在过去只是掀起轩然大波,没有人有办法进行实际演算和实验。
  而现在不一样,炼金术的天才赛茜尔·皮特从天然万元矿的组成排列中推算出了这个系数。
  然而知道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随便拉一个魔法师都知道肖恩猜想。
  “不,我们查阅了大量肖恩大师生前的手稿,我们自己也计算,实验,最后发现肖恩猜想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是公式有问题。”赛茜尔回忆起曾经那些个不眠不休的日子。
  “是因为‘双不确定性’理论吗?”姬启晨想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双不确定理论对于魔法师来说也很出名,嗯,到目前为止,陈教授还听的懂。
  “没错,变量不是像肖恩极限的计算公式中表达的那么简单。”赛茜尔回答了姬启晨。
  “最后,教授实验得出的结论,实际的变量其实是七个吗?”姬启晨颤抖地问赛茜尔,听到姬启晨发问的赛茜尔一脸不敢相信地抬头望着他。
  陈教授看到赛茜尔的表情,发觉事情似乎不对,“他说对了?”“不对。”陈教授刚准备回头打发姬启晨的时候,听到了赛茜尔剩下的话。
  “那是我们一开始得出来的结论,后来我们有发现有一个变量是无关紧要的。”赛茜尔缓缓说道,陈教授惊讶,更令人吃惊地在后面。
  “那个变量是炼金武装存储术式程序时的速度吗?”姬启晨还差一点就可以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了。
  赛茜尔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看到姬启晨双眼涌出两滴泪,姬启晨闭上眼,默默退到墙角。
  不光赛茜尔看到,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潜意识一致认为,这是幸福的泪水,是一个没有帮助的少年在自己的奋斗下最终独立完成了研究,答案得到印证时的喜悦。
  其实,答案相反,少年的心在流血……
  “孩子,之前对不起啊,你很努力了,你是一个天才,你在亚特兰蒂斯会得到应有的尊重的。”陈教授郑重其事地说道,他们这些研究者们尊重知识,认可天才,崇尚研究。
  “老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弄清楚星炼术的边缘原理呢?”姬启晨抹去眼泪,他想要的是此刻有人能为他说话,但赛茜尔没有那么做。
  赛茜尔看来姬启晨的话开始偏向双不确定理论了,姬启晨已经被她看成了自己的学生,双不确定理论被她看做谬论,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学生成为双不确定理论的走狗。
  “不!姬,事物的存在必然是可推导出真理,弃置不管不是一个合格科学者的态度。”赛茜尔大义凛然。
  正当赛茜尔准备再次开口教训姬启晨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推门而入的是一位亚特兰蒂斯的学生。
  这个学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过很快他展现出他身为亚特兰蒂斯学院学生的素质,开始说明打搅老师们“工作”的理由。
  他拿出一个方盒,“这是一个快递员送来的,寄件人是一个叫做姬启晨的,收件人是赛茜尔·皮特教授。另外快递员还附带了姬启晨送给赛茜尔教授的一句话,是‘生命之花绽放于大地’。”
  说完后,他手中的盒子被姬启晨一把夺过,他从来没有想要送给主考官什么,但是眼前的东西从附带的话中说出了它的来历,姬启晨想起小时候,他决定赌一把。
  姬启晨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玫瑰,他立马明白了真实寄件人的意思。
  他拿出玫瑰,走到赛茜尔·皮特的面前,右手优雅地递出玫瑰,左手拂自己左胸,真诚地看着赛茜尔,礼节无可挑剔。
  赛茜尔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了玫瑰,就在接过的一瞬间,她手中的玫瑰绽放出它应有的姿态。
  玫瑰的花朵燃烧起来,玫瑰却没有因为燃烧失去它的形态,茎部隐隐约约地散发着黯淡的绿色微光,叶子被冻结,冰的颜色如同冷曦的灵子一般纯粹。淡淡的紫色迷雾攀上了赛茜尔的右手,很好闻,想必是某家有名的神奇香水。
  赛茜尔·皮特很惊讶,这是支刚摘下不久的玫瑰,同时它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炼金武装。
  赛茜尔双瞳化为金色。赛茜尔能成为星炼术学术方面的一把手,离不开她天生的魔眼,那双可以进行解析事物的瞳孔。
  “太神奇了,姬。这是你的礼物吗?”赛茜尔越来越好奇,炼金武装遵从魔法的基本规律。
  两种及其以上多种类型的不同魔法作用于同一个标的物时会产生不可预想的系子乱流,这是危险的。
  眼前的现实却让这位美人教授怀疑自己坚信的理论,不同类型的五种魔法正在同一支玫瑰上正常运作着。
  “我看到了,总共有六个魔法,最后一个术式很复杂也很庞大。”赛茜尔·皮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魔法。
  姬启晨不再隐瞒,他俯在赛茜尔的耳旁,用只有赛茜尔·皮特能够听到的声音。
  自然这是没用的,在场教授们也感到好奇,怎么能让赛茜尔·皮特一人知晓真理。
  “这是个小戏法,就像教授你无法理解它,它还在运作一样,我想,只要我们的星炼术可以造福人类,无论从何种原理而来都是可行的。还有,也是教授你最想知道的,这个魔法叫做‘六重术式’。”姬启晨开始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了。。
  眼前的故事比小说还要精彩,青梅竹马再次的并肩前行,知心而交的兄弟,让他的心蠢蠢欲动的初中同学,还有眼前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导师的美女教授。
  而小时候的回忆里面,不光有炼金术,生命科学,还有最重要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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