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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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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他话语中的火气,周惊鸿向保安队长请求说:“我觉得李同学没有必要说谎。所以,您看,可不可以再调其它地方的监控,比如出入口的,再让我们看一下。”
  保安队长听后,点了点头,对监控室值班的保安说:“把门口的监控也调出来看一下吧。如果那名老疯子的确进来了,出入口应该会留下他的影像的。”
  自己领导发话,值班保安不好拒绝,便照他的话将门口的监控视频也调了出来。
  周惊鸿对自己的支持,令李四维心生感激。因而,在监控视频调出来的时候,他向她投去了一个致谢的眼神。
  周惊鸿眉毛挑了两下,向他报以蕴含调皮意味的微笑,意思是要他不用太客气。
  李四维也对她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移到监视屏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着以快进格式播放的监控视频,唯恐漏掉一个片段。然而,令他感到既失望又尴尬的是,视频中依然没有老疯子的身影。
  这下,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由地愣在那里,脸憋得通红,浑身的不自在。
  而保安队长和值班保安在看完视频后,则是一脸不悦地看着他,默不作声。似乎在等他给他们一个解释。
  场面有些尴尬,周惊鸿忙对保安队长和保安说:“不好意思,队长还有这位大哥。或许真是我同学看走眼了也说不定。”
  “小妹妹,他这不叫看走眼,他这……”在这件事上浪费了不少时间的保安,本想对李四维进行一番批评,但却被他的队长给摆了摆手制止了。
  他冲周惊鸿笑笑说:“没事的。小鸿。不就是看看监控嘛,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这样做也是为了证明我们在工作上并没有什么疏漏嘛。现在好了,事实证明并没有危害到公众安全的人进来,这对大家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嘛。至于你同学嘛,小鸿,因为你的关系,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好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小鸿,你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如果没有,我还有点事,要失陪了。”
  保安队长身为领导,为人处世还是比较圆滑的。他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责怪李四维,算是给足了周惊鸿面子。
  周惊鸿当然明白,因为李四维和她自己的请求,给人家增添了麻烦,人家若是因此而对他们发火也是很应当的。
  如今人家给自己面子,并没有说什么,她忙再次向保安队长致谢,并说道:“有事的话,您就去忙吧。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保安队长笑着说了声不客气,又向李四维看了一眼,笑了笑,走了。
  他走之后,周惊鸿怕那名值班保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惹他生气,便忙拉着李四维边向他也说了声谢谢,边快步走出了监控室。
  由监控室出来后,李四维向周惊鸿说道:“这件事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也跟着挺尴尬的。可是,我真的见过那个老疯子啊。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我相信。可是,令人困惑的是,监控中为什么会没有他呢?”周惊鸿回应道。
  “说的就是啊。这真是叫人既郁闷又憋屈啊。我明明见到了那个老疯子,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的话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唉!只能说,我好倒霉啊。”李四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十分烦恼地说。
  此时,吕若愚突然用双手捧起李四维的脸说道:“别动,让本大仙看看你是不是中邪了。”
  “去你的吧,你才中邪了呢。少胡说八道的,我正烦着呢,小心我捶你。”李四维一下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没好气地说。
  “别生气嘛。来,听我给你分析一下啊。你自己说说,你今天碰到的这事儿是不是有些蹊跷啊?当然,如果你真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的话。”吕若愚摇头晃脑地替他展开了分析。
  但李四维刚听到“说谎”这两个字就急了。他现在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令他感到了莫大的委屈。
  看他又要吹胡子瞪眼,吕若愚忙说:“别急,别急,听我继续给你分析嘛。”
  李四维也没真想把他给怎样,见他并没有坚持说自己说了慌,就不跟他计较,任由他说下去。
  吕若愚咧着肥嘟嘟的大嘴巴笑了笑,继续说道:“正因为这件事透着诡异,所以我认为,导致它发生的只能是这么三种原因。第一,你撞邪了,也就是说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从你所描述的那老疯子的样子来看,他很像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你自己产生幻觉了。至于为什么产生幻觉,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到了青春期之后,体内荷尔蒙分泌太多,精力旺盛且又得不到发泄。所以,便产生了焦虑症。焦虑累积的多了,便影响到神经系统,从而使得你出现了幻觉。”
  “第三,就是你遇到外星人了。外星人能够在时空中穿梭,因而那个老疯子无需经过安检就能够在你身边出现。可是,他为什么会找上你呢?难道说,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可是,凭我这双可以看穿一切的慧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你有特别之处啊?”
  吕若愚一通分析之后,真就围着李四维不停地打量了起来。
  李四维故意躲到一边,不让他看。然后,向他问道:“说完了?”
  “完了!是不是觉得我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啊?”吕若愚满脸得意之色地问。
  “有屁道理。你说的这些有一条靠谱儿的吗?全都是小说里面胡诌瞎扯的东西。要我说,你才神经了呢。以后还是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书,多锻炼锻炼身体吧。”李四维玩笑道。
  周惊鸿也说:“就是,吕同学,你的话没一句能解决问题的,显然全是废话。呵呵。”
  “看来,弱驴的肉真是长到脑子里去,把脑神经给堵了。要不怎么会说出如此狗屁不通的话呢。哈哈。”王子凯也在一旁挖苦说。
  被三人给连讽带刺了几句,吕若愚很不服气地说:“你们别不信,说不定这一次还真就让我说准了呢。要不,咱们打赌。输了的给对方洗一个月内裤。”
  王子凯一听,立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靠,死胖子,你这不是明显想占人家周同学便宜吗?想要人家内裤就直说嘛,何必兜这么大圈子呢?”
  他这个玩笑令周惊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即便是一向厚脸皮的吕若愚,也招架不住了。
  他抡起肉乎乎的拳头捶了王子凯一下说:“靠,你好不要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哎,不对啊,你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铁定得输啊?”
  李四维听着两个家伙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慢慢暴露出色狼本质,唯恐周惊鸿误会身为他们朋友的自己也跟他们一个德性,忙说:“好啦好啦,都别说了。这事儿不需要想得过于复杂。其实,要想证明我没有说谎,非常简单。以后我再出门,带上防狼喷雾好了。再遇见那个老疯子,我就给他来上那么一下。然后趁机把他抓住,不就彻底清白了吗?”
  “防狼喷雾?周同学,你也有那种东西吗?那不是女孩子才需要的防身利器嘛?”周惊鸿听后,有些惊讶地问道。
  “没有可以去买嘛。以前我以为色狼只会对女孩子下手,现在我才知道他们连男生也不放过的。所以,我以为,很有必要去买上一瓶防身。”李四维很认真地回答。
  “哦,没有啊。那你不用买了。我送你一瓶好了。反正我家里还有。”说着,周惊鸿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瓶最新款防狼喷雾,递给了李四维。
  在她拿出防狼喷雾的时候,吕若愚和王子凯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对此,李四维和周惊鸿都不禁发出一串笑声。
  然后,李四维对周惊鸿说:“想不到你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的。那好,既然你要把它送给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不过,也请你不要拒绝我把钱给你。好吗?”
  “你要给钱的话,那我就不给你了。”周惊鸿摇了摇头说。
  两人正在推让,纪念馆的广播响了起来,一位女性用甜美地嗓音播报说:“请注意,本次参观马上就要结束了,请各班同学离开展区,五分钟内到门口集合。班主任将在那里再次点名。”
  广播连播了三遍。他们听了,不敢耽搁,便马上动身向纪念馆门口走去。
  至于那瓶防狼喷雾,最终还是依照周惊鸿的意思,无偿赠送给了李四维。
  李四维之所以没有再推辞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人家女孩子真心诚意送东西给自己,分明是已经将自己当朋友了。自己若再推辞的话,只怕会令人家感觉生分的。
  他们四人很快就到了纪念馆门口。
  接下来,他们接受了班主任的点名,并听他讲了一件令他们头大的事,以《参观纪念馆有感》为题写一篇作文。然后,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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