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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神志丧失?他愈发一头雾水,据他所知,上海只是个冲积平原,地势平缓,连座像样的高山都没有,何来的悬崖?神志丧失?这又是为何?
日期:2019-02-1613:03:41
医生见他双眼迷茫,紧急问了他几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他不以为意的回答道:“黄昊哲,男,26岁,家住上海松江区南京东路46号。”
医生的神色并未松缓,反而更加沉重转而对身后的护士说道:“立刻通知黄老爷,就说楚公子已经醒了。”
护士急忙跑出门,她深知这位病人的身份对医院的影响有多大,自是不敢怠慢。
但黄昊哲疑惑陡升,“楚公子?楚公子是谁?还有,黄老爷又是谁?”
医生苦笑不得,只好说道:“整个上海滩还有不知道黄老爷的人吗?他可是上海泰安瓷业的董事长,上海瓷器商会会长,同时也是商业部的文化总使,把控着全国的瓷器等各项出口的第一人,他在上海滩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日期:2019-02-1712:54:46
医生对这位黄老爷如数家珍,言语之间那种倾佩油然而表,只怕若不是这身白大褂的束缚,他此刻早已经投入那位黄老爷的麾下。
不过,他还是在这段不着边际的话中听到几个熟悉的词眼。
上海滩?泰安瓷业?黄氏家族?
“而你就是黄老爷的远方侄子,楚歌。怎么样?你现在有印象了吗?”医生细细得问道。
他习惯性摇晃一下脑袋,可是大脑依旧混乱如一团浆糊。
即使一向以镇定自若、临危不乱自诩的他,现在也开始慌张,“什么上海滩,什么黄氏家族,这一定是在做梦。不可能!”
他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身体的疼痛随之也传到大脑,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但这些在他的主治医师看来,却是大为惊恐。
眼前的“贵人”虽然醒了,但神志尚未清醒,本就有些难向黄老爷交代,眼下他还要自残,这如果让黄老爷看见,只怕不拆了不拆了这家医院。
日期:2019-02-1712:55:27
医生急忙叫护士取来一针“徳西泮”,快速注入到他的体内,几分钟之后,一股极强的眩晕感袭来,他昏昏沉沉地睡下。
意识里的那片黑暗不断一层又一层的将他包裹起来,他几近不能呼吸。
可就在濒死的那一刻传来之际,他猛然睁开眼。
记忆迟缓片刻,他松了一口气。
只见周围还是熟悉的一切,刚才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真的是一场梦吗?
纠结之时,电话铃声响了。
“喂,我已经被停职了,你们满意了吧,不过,我是不会……”
他还未“抱怨”完,电话里却传来一阵隐涩的声音。
他熟悉这个声音,却不熟悉那种情绪,那种强忍着痛苦隐而不发的低鸣。
“爸……”
听筒从他的手里滑落,他却浑然不知,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愣了数秒,他才反应过来拿起柜子里的铜镜便冲了出去……
日期:2019-02-1712:57:08
第三章:归国
“呜……”
平静的海面在一声悠远扬长的汽笛鸣中逐渐泛起涟漪,一艘白色的豪华客轮,踩着初升太阳的最后半缕阴影,缓缓驶入海港。
船舱门缓缓打开,一位妙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白皙的鹅蛋脸上透着浅浅红光,一袭黑发随意的耷拉在肩头,侧身遮住了半边阳光。白色的衣领盖过颈部,略显一丝紧致,一身浅绿色的长款风衣宽松的套在双肩。
她的右手提着一个古铜色的行李箱,皮革的外衬搭上金属铜条让它显得十分笨重。不过,提着它的人还是沉稳地穿过人群。
刚刚走到街口,一辆漆黄外蓬的黄包车便停在她的面前。
“小姐,你去哪?”车夫问道。
“上海泰安瓷业。”她的声音十分清脆,只不过说话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反倒显得有些清冷。
日期:2019-02-1712:57:31
“好咧,您坐好!”
车夫倒是十分热情,想来一大清晨便能拉上如此貌美的女子,今日的心情也能好上几分。
锁条之间的扣合摩擦,在车夫的蹬踩中显得格外有节律,不消多时,他们便涌入这喧嚣热闹的上海大街。
日期:2019-02-1712:57:53
黄昊哲冲进医院,此时,母亲正站在走廊前焦急万分地踱步。一看见他的出现,连忙拉住他,紧急地说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他没有时间管顾母亲的斥责,急忙问道:“我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母亲的神色渐变哀伤,声音也不由得沉了下去,只是望了望病房,然后悲切地回道:“大夫说你爷爷可能这一回,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他们也已经尽力了。”
“什么尽力了!”他突然有些愤怒,“这几日爷爷的状况不是一直很稳定吗?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他们如果能力不行,我们可以给爷爷转院,咱们出国去治疗。”
“够了!”病房门突然打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甚至眼角还有一些泪渍,只不过在刚出来之际用袖子擦掉,他不想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露出这等神态。他的面容依旧威严,声音虽然低沉,但仍旧藏着不容置喙的严厉。
日期:2019-02-1712:58:47
“你爷爷想你得紧,赶紧进去看看他吧。”
黄昊哲点了点头,轻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老人,也曾是叱咤风云的骄子,商业智囊,铁血手腕,他曾缔造过无数瓷器产业的神话,何其多的人提及他,确是又敬又畏,可如今的他,身形枯槁,虚弱无力地躺在那,不免令人心生悲凉。
他半跪在床旁,轻声唤了一句,“爷爷。”
对方皱了下眉,然后一点点睁开眼,也许是他太过于虚弱,眼皮的沉重他竟是无以负担,许久他才看清出床旁之人是谁。
“阿昊啊,你来了!”
他仍然记得,每一次爷爷唤他的名字,总是能够变着法子给他带些礼物,或许他的童年当中最熟悉的一张脸,便是眼前的他。
可惜,这一次,再也没有礼物,泪水反而不争气的在眶内打转。
“对,爷爷,我来晚了,”他答应着,“您别怪我。”
老人只是笑了笑,“怪你做甚,只是这一次,你可别怪爷爷了,我……”
日期:2019-02-1712:59:13
他忽然不想听下去,连忙插话打断,“爷爷,这一次,我给您带了礼物,您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老人再次笑了笑,看着他将方框拆开,一枚铜镜出现在老人面前。原本浑浊的双眼在铜镜出现的的那一刻,突然变得澄澈,他的情绪十分激动,一把抓住那枚镜子。
“这……这是……咳咳……”
也许是太过于吃惊,老人的呼吸愈发变得不顺畅,说话之间还带着几声撕裂的咳嗽音。
房间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父母,他们赶忙跑进来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却只见自己的父亲正捧着一枚铜镜仔细端详。
“没错,真的是它,真的是它。它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