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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似水银泄地，无孔不入，一座座坟墓竖立在破败城镇，海浪声在不远处微微唱响。
风有些凉。
斯摩格一张脸绷得更紧，目光疑惑地看向身前，“老师，大半夜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洛基立于无名墓碑前，一头银发呼应着月光，闪闪发亮。
听到询问，他转过身，面上再无笑意，尽显严酷道：“斯摩格，你想要变强吗？”
“哈？！”斯摩格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情。
貌似和老师没关系吧。
他沉默。
洛基有点恼怒地勾手指道：“你打过来试试。”
斯摩格眼眸一凝，没有丝毫犹豫，向前连跨数步，重重挥出拳头，空气在这一拳之下炸裂，荡漾起无形的波纹。
还真不犹豫……洛基心下吐槽，没用见闻色，单凭身体本能反应，轻易避开这一拳，脚伸出一勾。
斯摩格重心一下子失去，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表情一脸懵逼，心也是懵的。
发生什么了？
“斯摩格，你肌肉锻炼地太结实，失去韧性，我甚至不需要太用力，只需要借那么一点力，就能轻易绊倒你。”
洛基指出他的弱点，一直以来没说，就是认为斯摩格会拥有烟雾果实，不需要担心肌肉过于结实的毛病。
谁知，烟雾果实落入某个萝莉嘴里。
斯摩格内心震惊，抬起头，“老师，白天果然是你吗？”
“呀，我还以为自己演技很好，结果一个两个都怀疑是我，”洛基摸摸后脑勺的小辫子，多少有些沮丧。
这个世界笨蛋不是很多嘛，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家伙都这么聪明呢？
斯摩格手撑起身体，眼眸更疑惑道：“为什么你要隐藏身份？”
“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时间紧迫，我教你如何控制好身体，”洛基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
斯摩格没有追问，举起拳，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下，再猛地冲向前。
又是眼前一晃，目标消失，他立刻想压住脚，还是慢一点，人再次摔倒在地。
“放松点，肌肉绷得太紧，那只会让你沦为别人的靶子，不要总想着每一次都用尽全力，一击制胜看的是时机。”
可恶，斯摩格再次爬起来，心里很愤怒，却没有被冲昏头，冷静地发起攻击。
换来的是一次次倒地。
持续三个小时的失败。
他都没有放弃过。
这个属于顶尖强者该有的意志，是优点，也是缺点。
在本人没有具备顶尖强者的资质时，这股面对任何强敌都能无畏应战，哪怕是明知必死都不愿退缩的意志，完全就是催命符。
洛基就是担心斯摩格这点。
没有自然系的烟雾果实，斯摩格在最弱东海虐菜的资本已经消失，接下来就是体术较量。
洛基又不可能整天保护他，在下一颗自然系恶魔果实找到前，只能尽力提升他的体术。
可斯摩格的身体资质有限。
在见闻色霸气之下，洛基能听到少年浑身肌肉神经发出的悲鸣，再继续下去，只会造成伤害。
“好了，今天特训结束，回去睡觉吧，”洛基手一挥，转过身。
斯摩格双手撑着膝盖，抬起头，语气坚定道：“老师，我还能继续！”
“努力是好事，努力过头的话，那就是坏事，你已经到极限了，回去。”
“我……”
“回去！！”
可恶……斯摩格咬了咬嘴唇，神色充满不甘心，身体却无法回应这股意志，如灌铅一样沉重，疲惫，手臂在发抖。
和他以前的锻炼不一样，刚刚是实战。
还是单方面殴打的实战。
作为被殴打的一方，体力，精神，都在飞速消耗，身体才会这么疲惫。
连三个小时都撑不过。
这样不行啊，我要变得更强，更强！斯摩格向竖立的墓碑群望一眼，记忆里的海贼王者依旧是那么闪耀高大，但他已经不再憧憬。
海贼和海军之间的天平，已经彻底倾向海军。
他无法接受，在这片大海上肆意剥夺他人性命，并以此沾沾自喜的海贼们。
但……斯摩格看着前方迈步的洛基，老师，他是海贼吗？
这个问题，斯摩格没有问，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次日，清晨。
太阳跃出海面，光芒照得大海一片金色，也照亮整个世界。
军舰停靠的沙滩之上，海军们早早起来，进行每日必须的训练，正义二字在不断逼迫他们。
尤其是在看到城镇的惨状，让每名海军士兵都想要变得更强一些。
洛基手撑在船栏，望着操练的海军，他忽然想来一根烟，伸手掏进口袋。
还没有点燃。
他发现脚边多出一道小小的身影，诺琪高抱着娜美站在那里，眼眸也在看向海军，准确说是贝尔梅尔的身姿。
“渍，”洛基将烟塞回烟盒，又将烟盒揣回口袋。
睡一晚上，所有疲劳都不翼而飞的斯摩格冲出船舱，大喊道：“老师，继续吧。”
洛基没好气道：“急什么，没吃早餐就运动，违反我的人生信条。”
诺琪高仰头盯着他，水汪汪的眼眸流露出期待。
洛基叹口气，伸手挠挠小辫子，“诶，你也一起过来。”
斯摩格疑惑看一眼小家伙，不太明白老师的意思。
洛基解释一句道：“她吃了自然系的烟雾果实，或许打不过你，但你使出吃奶的力气都不要想打中她。”
恶魔果实！据说是海之恶魔的化身，被大海厌恶着，食用者往往不能游泳。
他一直以为是商人们编出的荒诞传言。
原来真的存在嘛。
斯摩格目光显露出浓浓好奇，他还是十七岁的少年，无法做到日后那么成熟稳重。
诺琪高被看得有些发麻，悄悄往洛基脚后挪去，眼神怯怯。
超，超可爱啊！洛基被这个动作给萌住了，那种被萝莉，咳，应该说是被人信赖的感觉还真不错。
“诺琪高，他叫斯摩格，你别看他外表看起来很凶，其实是一个非常变态的萝莉控，千万不要单独和他在一起。”
洛基蹲下来，抬手摸摸诺琪高的头发。
斯摩格严肃的脸顿崩，大声道：“我才不是萝莉控！”
诺琪高嘶的吸口气，手抱紧娜美，往边上靠得更紧。
洛基露出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