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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之凡祭 / 序章 情定转生门

序章 情定转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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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但这却深层次的真相,每颗星球其实都是有“生命”的。
  它们拥有属于自己的法则,并且一直监视着生存在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生物,如果你顺从他的法则生老病死,便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当生存在他身体上的生灵,强大到足以颠覆他认知的时候,所谓的神迹,便发生了。
  在浩瀚的宇宙中有这样一颗星球,没有生物知道他的位置,甚至连生活在他身上的生物也仅仅对他一知半解。只知道,他似乎包含了宇宙的一切法则,负责着收容,其他星球上一切不符合常理的存在。
  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生灵,它们来自其他各个星球,当他们突破了原住星的认知,灵魂便会被抽到这颗星球上来,在这里他们将被赋予新的肉体,成为了这颗星球的居民。作为各颗星球上凤毛麟角的自诩神的高傲的他们,给这颗星球取了一个同样高傲的名字—神界。
  神界,转生门。
  这里是神界的中心,是神界和每颗星球连接的枢纽。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灵魂便从这里塑身。当然,门是互通的,神界的人,也可以从这里下界,不过,不知多少年了,一万年?还是两万年?亦或是一个更为久远的数字,转生门,只有出,没有进。但哪怕是出,也常常是百年难遇一个,突破认知,太难。
  神界不乏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想要下界的疯子,但是,他们却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因为,凡擅闯者,灵魂将受永世折麽,守门人,作为法则的守护者,他是这样说的。
  不知多少年前,来了一个想擅闯的人,他的怨魂,直到现在依旧徘徊在附近。
  在这里,守门人便有无限的力量,这是这颗星球赐予的。
  转生门方圆一百里,都很少有人出没,确切的说,连一只虫都不敢飞进来,那里,常年散发出森人的寒气,即使在周遭,灵魂也感觉结了一层霜。
  但是,常规,最近却被打破了。就在转生门前,此时却跪着一个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咦?又出了个疯子?可他相貌英俊,气宇不凡。很难把他和那些想要下界的疯子挂上钩。他就在这里静静地跪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多久了?十天?还是二十天?无论刮风下雨,自从他从下跪的第一天说了句:“求前辈成全。”便一言未发,就这样跪着,动也没有动一下。在他的腿上,托着个宛若仙子一般,相貌极美的女子。只是,这女孩紧闭双眼,呼吸微弱,精致的脸庞没有一点红润。很明显,这女孩的状态十分的糟糕。
  “老哥,他们是谁啊,跪在转生门前,这不要命了吗?”外缘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
  “连圣子圣女都不认识,你怕是活在梦里哦。”另一个看热闹的露出鄙夷的眼神。
  “啊!?他们……有何想不开?非要下界?老老实实地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
  那个人轻轻叹了口气:“圣子圣女为神界的探索作出巨大贡献,两人在一起宛若神仙眷侣,只是,功盖过主,终究是罪啊……”
  “还有这等密辛?老哥快给我说说。”
  “点到为止,知道太多会有杀身祸啊。圣女之所以变成那样子,就是如此。”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一个神界管理者高层蓄谋已久的阴谋,策划者是谁,没人知道,或者是,知道的人,都死了。但他的目的却很明确,要让这两个人,从神界,彻底消失。
  这就是神界,依旧有着纷争,有着私心,有着尔虞我诈,自诩高傲的“神”们,也终究不过是强大的人而已。
  外缘传来惊呼,十几个人也闯到了禁区内,他们是受用于别人的死士,而今来,目的很明确,让这两个人消失。
  他们骑着异兽,飞速的接近,第一时间拿出了自己的兵器。百里的距离,在异兽的狂奔下迅速被缩短。
  圣子将圣女轻轻地放在了一棵树下,朝着转生门鞠了一躬,冲向那群人,哪怕要独战一群人,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波澜。他的手中幻化出一把刀,同那群人开始了厮杀。
  外缘传来阵阵惊叹,这样一个男子,他,就在这群不要命的死士中不停地怒放着一株株鲜血之花。血光飞溅,乱石穿空,一群雄赳赳敌人在他的刀下变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马上就来,你没有退路了。”最后一个吊着一口气的人冷笑一声,随后,他的躯体便从刀口滑落。
  圣子也倒了下去,幻化出的刀化为了一丝光沫,他身上的伤口同样狰狞得可怕,生命之火,渐渐变得微弱。
  一番大战,纵然他将这群人悉数斩杀,他自己也,油尽灯枯。
  伤口还渗着血,男子拖着身体,如飞蛾扑火一般,一瘸一拐地向转生门,挪去。
  外缘的人,有的看着他,长长叹息,有的转过头,抹下眼泪。
  圣子又一次跪在转生门前,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眼前的景像,变得渐渐模糊,他环视四周,苍凉,凄冷,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最后,他笑了。
  这一笑,天地失色,万人痛哭。
  “贼老天,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招致你如此对待!”
  “天道不公啊!”
  外缘,也是众人失色。
  可惜,圣子再无神力施放,听入他人的诉说了。最后,他说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二句话:“愿化为一抔黄土,伴转生门左右。”
  他扑倒了,可一股执念确驱使他继续向前爬,向那树下的人儿爬去。
  “别害怕……我说过……要保护你……”他感觉大脑一阵发晕,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别躲着我……好不好……”
  他轻轻地呼唤着女孩的名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无力再向前。
  女孩依旧半倚在树旁,脸色依旧苍白,双眼也不曾为此景睁开,但奇迹依旧发生了,即使陷入昏迷,女孩的眼角,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流下了两滴泪。
  众人的呼吸都变得缓慢,在众目的期盼下,男子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女孩的指尖,女孩的身体发出了只有他才能感受到的一次震动,他还想紧紧握住她的手,可是,不行了,哪怕再移动一丝他也做不到了。
  “就……这样……真……好。”圣子的嘴角微微泯起,终究用完了他最后一丝体力,失去知觉,铺在地上。
  “痴情如此,不负彼此,罢了。”门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外缘又传来一阵惊呼,因为他们的神识被不知名的力量阻断了,禁区内的情况,再无一个人知道。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了?”
  “诶,我也是。”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尘封已久的转生门,开始发出轰轰的声音,门,开了。
  圣子醒来了,他睁开双眼,第一时间便是大声地呼唤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就躺在他旁边,两人躺在一张石床上,依旧如睡美人一般。这里,已经不在外界了,是的,他们进了门内。
  好冷啊……若果说外面的温度像结了层霜,那么这里面的温度就像被冰封住了一般。真的有人会住在这里么?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他撑起身体,看见了一个女子坐在他旁边,静静地望着他。
  她头发全都花白了,但肌肤却如年起女子一般,加上姣好的面容,宛若邻家姐姐。圣子直视着她的双眼,他知道,哪怕肌肤如此年轻,但这个女子却已经活了很久了,眼神里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你醒了。”女子淡淡的说道。
  圣子站了起来,朝着这女子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前辈。”
  “不必,要谢就谢你自己,是你让我看到了值得出手的东西。”女子摆了摆手,继续道:“你的伤很重,我调动了你所有的生命潜能,你也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足够了。”他似乎没有丝毫担忧:“能看着她下界,这就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女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想洞穿他的内心:“既然我都已经答应了,姑且好人做到底,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首先,我将代表神界赐予你无限的能力,活下去,甚至足够报仇。但你必须代替我守在这里,等着她重塑归来,前去报仇,但在这之后,你就是下一任守门人,就只能生活在门内,直到下一任守门人出现。”
  “第二种,就是你和她一起下界,你们的记忆会被封印,只有达成一定的条件才能开启,当然,这会非常的难。而且,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牵扯着大因果,你的下界之行,会注定不幸。”
  男子转过头看了看躺在石床上的女孩,他笑得很开心:“前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这是我以前都不敢奢望的,我选第二种。”
  女子很吃惊,也许她根本不会想到男子会选第二种。不知为什么,圣子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为什么?要知道,你们的记忆都会被封印,想要解开,非常的难,哪怕你们从彼此面前路过,甚至连头也不会回。即使你陪她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子没有洞穿圣子的内心,但圣子却读了出来。
  “前辈,你既然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呢?”圣子笑了笑,但他还是说道“是啊,若是再次相见,却形同路人,的确很悲伤……”
  “但是,她是我的人,她的路,便是我的路。我的路上,她未曾背离,她的路上,我也要,好好守护着她!”圣子看了看躺在石床上的女孩,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女子沉默了,圣子看出来她的内心泛起了波澜。但她还是笑了笑,带着点点悲凉。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有一对夫妻,他们的命运和你们很相似,他们十分的恩爱,但丈夫却遭仇人所害,出现了和那个女孩一样的情况。当时,他们同样跪在了转生门前长达一个月,终于感化了上一任守门人。守门人放了他们进来,给了妻子相同的两种选择,妻子啊,当时很傻,她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做出了一个自私的决定,让丈夫一个人下界。当她目送着丈夫的灵魂进入转生门时,丈夫的灵魂回头冲她的一笑,便投入了门中,她终于幡然醒悟,丈夫,他嘴上没说,这是在勉强啊。故事的结局,很悲惨,妻子获得了她想要的力量,她等啊等啊,却再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无尽的岁月里,只剩下无尽的叹息。她就在这里,只有用寒气,来慢慢冻结那颗早已冰冷的心,当作对自己的惩罚。”
  “前辈……”圣子皱了皱眉,他知道前辈所说的人,正是她自己,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好了,不说了”女子抹了抹眼泪“你的选择是对的,但要牺牲你自己。这不幸,会比你想象的重,你要考虑清楚。”
  男子沉默了,他清楚女子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他最后缓缓说道:“前辈,若我没有回来,还希望你能封印她这一世的记忆,这样,我就无憾了。”
  “你当真对自己就没有一点私心?”
  “这样,挺好。”
  女子默默地摇了摇头:“真傻,只是我也想当初跟你一样傻啊……好了,时间不多,当年我和他选择了一颗成神率高的星球,现在我还是把你们送去那里。”
  男子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前辈成全,今世之恩,来世再报。”
  三人缓缓地步入一间室内,里面有扇门,连接着混沌。
  那,便是真正的转生门。
  圣子抱着圣女,走到门前,他停下了脚步,想起了在神界的点滴,一个个身影如走马灯一般一闪而过。
  终究有些不舍啊……但还是结束吧。
  看到这一幕,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回头看了看女子,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在犹豫什么。
  “前辈,有缘再见。”圣子做出了最后的道别。
  听到这最后的诀别,女子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等一下!”女子突然喊道“既然做了好事,还是姑且做到底吧。让我更多地成全你们。”
  她笑了笑,嘴里喃喃道:“我这就来找你……”
  她念起了一串古老的祭文。
  “这是……神祭!前辈快停下来!”
  所谓神祭,是神界一个古老种族的密法,能够逆天改命给人赐福,效果相当霸道。但使用者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是神的灵魂,也只有堕入轮回。
  祭文很短,圣子根本没有阻止的时间。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金色的光芒,而女子的身体却渐渐变得透明。
  “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其实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心还在迷失中,我现在要去找他了,希望,不会太迟。”
  女子笑道:“去吧,愿我能化为一缕光,照亮你们那前路的迷茫。”
  圣子没说什么,他默默点了点头,踏进了转生门,踏向了那会被幸运与不幸相交织的未知的未来。
  肉体,在混沌中泯灭。两人的灵魂,在这交错的时空中凝眸。
  他们不受控制地被吸入一个漩涡中。
  不能说话,但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
  作为神界圣子的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那曾经的种种,开始慢慢在脑海里消失,他忘记了别人,忘记了自己,只剩下,他最后的记忆,那个美丽的女孩的甜甜的一笑,以及那充满着期望与不舍的眼神。。
  这一世,终于结束了,两个人,消失在混沌中。
  新的故事,也终于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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