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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再入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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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春节,京城比往年冷清了一些。先帝驾崩不过半年,一些大型的娱乐庆祝活动,都自发的取消,没有举办。此外,年前又出了金人使者被刺杀的事情,街面上禁军的巡逻忽然频繁了起来,若是晚上归家的时辰晚了,轻则盘问一番,重则可就要押去衙门了。
  当然除了不如往年热闹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多少变化,百姓人家依然充满佳节的喜庆。当然对于刑部和礼部官员来说,这个年可就不好过了。
  金人遇刺的案子,即便是在年节期间,也在马不停蹄的追查。初七日的时候,终是有了些收获,说是在城西内城河里,捞出了几具尸体。
  尸体在水里泡了有些日子,已经面目全非,身上也没什么特殊的物件,分辨不出来历,但刑部一口咬定,这些人就是那伙刺客,他们是根据掌握的线索,寻着刺客逃跑的路线,一路追查下去的,此外这几具尸体虽然看不出容貌,但至少从身高上来看,是符合目击者对刺客的描述。
  虽然分不出刺客的来历,但毕竟是在大陈的土地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怎么说,大陈都是有一份责任的,对于死去的金人,可以给予银钱上补偿,要是愿意在大陈下葬,朝廷这边也会料理后事,保证走得风光。
  对于这样的结果,金人自是不满意的,据说在大殿上吵闹的很凶,指责大陈偏袒辽人。
  那几个面目模糊的尸体,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其身份,说是刺客,不过是刑部认定的,拿出来的证据在证明力上确实不够充分。这里面究竟有没有猫腻,谁也说不好。没准儿还真是大陈这边,为了置身事外,想出的一个和稀泥的方法。
  中月十五后,见了周世安一面,朝廷对他的安排已经下来了,把他调到了军器监,做了一名刀笔小吏,负责记录军器监下属兵器作坊的产出。
  军器监自是很重要的,下属兵器作坊的种类繁多,而周世安只是其中一个作坊的小吏。这种官吏,在京城里,随便找一个懂得算账的人都能胜任,他一介科举出身的进士,做这些真的是跌到了谷底。
  “唉,一言难尽啊。”周世安又喝尽了一杯酒,心里的沮丧之情,面目上看的一清二楚,“我这是替人挡了灾祸,上官批准了事,又是金人一心要出来的,我只不过一个领路的,最后受罚最重的反而是我,他只不过是罚了些俸禄。”
  周世安现如今还年轻,又是科举出身,这些事情怕是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心情有些低落,倒是意料之中的。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好歹也是范正之栽培的新党后辈力量,过些日子,等到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了,自然也就能从军器监的刀笔小吏脱身了。
  本来想着既然周世安去了军器监,想托他一件事情的,去看一看现如今朝廷生产储备的火器有哪些,数量上有多少。不过见到周世安这个样子,再提这样的请求,怕是要在伤口撒盐,想想还是放弃了,等到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件事情若是换做是张承延,他可能更乐意一些,去了军器监,自然也就能接触到火器作坊。他更想和那里的匠人聊一聊,对于火器他知道一些,若是能让那些匠人明白,兴许现有的火器就会向前迈进一大步,提升到下一个时代。
  不过眼下最重要还是要放在科考上,范正之年前的走动,探出了一些口风,实话说只是一些大的方向,并不具体。每个方向里面,都是可以做文章的,可以出题的点不少。自从春节之后,他在范正之的指导下,一直在进行这些方面的练习。
  省试要在二月初进行,也叫春闱。开考的时间,这些年下来,自是形成了一些惯例。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初三开考,也有小部分是在初六开考。
  今年的日子定了下来,是在初三。风清气和,倒是个好日子。准备好了东西之后,坐上范府的马车,前往考场。一些流程性的东西,倒是和之前的会试差不多,无非就是严格了一些。他的身份没问题,也没携带违禁之物,顺利的步入了考场。
  考棚还是那个样子,一人一间低矮的小房屋,进去之后要弯着身子,想要站直身子,有些困难,除非身高够矮才行。
  春闱和秋闱相比,在科目上没有变化,依旧是经义、论、策,但显然在难度上有所提高。但是经义和试论这两科做起来,就有些小麻烦,见到了一些生僻的内容。倒不是不曾见过,只是作答出来的内容,可能有些不全面。
  第一天的两场结束后,呈上去的答案卷子,他心里面不是很满意,有些内容是他自己的理解,也不知道是否和这个时代主流的观点相同,有所出入也就罢了,就怕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忐忑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才昏昏睡去。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确实做了噩梦,关于科考的,梦里面自然不是好事情。
  不过醒来之后,倒是记不得许多了,好在前世经历的考试次数足够多,周考、月考、模拟考、期中考、期末考……在调整心态方面,早已经驾轻就熟,等到策论卷子发下来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
  试策的题目,是要写一篇关于对大陈战马缺乏问题的见解,这个题目之前倒是学着练习过,这样看来算是押中了题目,张承延心里自是有些窃喜的。
  这是优势,但考场里绝不是只有他一人有此优势,总会有几个和他有同样运气的幸运儿,所以窃喜归窃喜,但不可得意忘形,文章还是要好生作答。
  他向来没有死记硬背的习惯,之前所做的文章,现下想要一字不差的写出来,自是做不到的,但对于范正之的批改,还是记忆深刻的。尤其范正之此时掌握着大陈的军权,关于战马方面的政务,知道的很清楚,一些建议都是切中要害,这些东西他还都记在脑子里,原话是不能复述出来的,这时候就要依靠他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了。
  由于这样的题目事前练习过,文章的方向和要点,心里都有数,所以没有用太多时间去思考,便在稿纸上开始动笔。行文不慢,不过一个时辰,初稿就跃然纸上。
  之后便是细细的修改了,内容上是不需要多大改变的,需要用心雕琢的是遣词造句,他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劣势,毕竟用古文行书,时间并不长,自是无法与其他人相比,所以剩下的时间,除了誊写在卷子上之外,都用在了文章润色上面。
  到了傍晚,科考结束的时辰到了,卷子收走之后,张承延松了一口气,只要他的经义和试论不出现大问题,这次省试应该不成问题。
  在明州的时候,旧党可以在他的科考中做手脚,但在省试中却不行,毕竟是京城,都是各方势力的大本营,想动手脚风险太大,随时都有可能上达天听,弄不好反倒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到范府之后,晚上吃了一顿不错的宴食,看得出来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晚饭之后,他便和范正之来到了书房,谈起了这次科举的事情。
  先说了试策的题目,范正之听后,展露出笑颜,显然对于能够押中题目,他也是高兴的。至于具体怎么写的,倒是没有详谈,对于张承延,他还是有信心的,这样的题目,还不至于失手。
  之后又说了一些经义和试论中的问题,把一些不确定的东西都说了出来。范正之听后,给出了评价,总的来说,没出多大纰漏,有些地方算是画龙点睛,写的不错,但也有一部分就平庸了,没什么出彩之处。
  “行了,这次的科考我会关注的,有什么讯息,会尽快告诉你,先回去休息一晚,明日还要继续练习试策文章。”
  听到范正之这么说,这次的省试当是十拿九稳了,甚至于可以说到了这一步,算是从科考中上岸了,至于后面的殿试,只要不是捅出不可弥补的窟窿,当不会被淘汰。自有殿试以来,好像还没出现过淘汰考生的先例。
  殿试是对省试过关考生进行排名的一次考试,到时候题目是官家来出,这一次怕是没什么明显的优势了,官家会出什么样的题目,谁也不敢去探口风。只能说凭借着范正之现如今是官家身边的重臣,对官家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多往令官家心烦的一些事情上去猜测,至于中不中,就看天意了。
  当今官家最头疼的就是到底联金灭辽还是联辽抗金,但这又是朝野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把宝全部压在这方面,虽然收益高,但是风险也大,万一官家不出这个题目,那心血可就白费了。
  官家新登基,年岁不大,可以说是少年心性,这样的心思最难琢磨,阴晴不定,这次的殿试,多半这最近几次科考当中,变数最多的一次了。
  此次的春闱是初三开考,依照惯例,初九就会出来成绩,至于殿试要看安排,但一般都是在出来成绩后的半个月之内进行,时间上其实并不充裕,要准备的充分一些,这后面的日子,可能一天就要写上两篇甚至是数篇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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