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北京市的警察厅的牢房里，里面关押着各式各样的犯人，有罪的和无罪的都有。
　　牢房的大门打开了，许天和抱着孩子的马秀英被一众一众持枪的警察押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警察厅的厅长陈来言....
　　“进去。”
　　许天和马秀英被关押进了牢房，接着牢房被上了锁。发泄过后平静下来的许天向四周一眼扫过，他的大眼的黑亮的眼珠上下转动着，他在想该如何逃出去或者是如何被人救出去，不过在北京自己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恐怕只能逃或者走出去了。马秀英她并没有显示出害怕的样子，她知道警察厅长是个秉公执法的正义之士，不会随便动用私刑或者是残害。她也是迅速的环视了四周又抬着头看着在思索什么的许天，她露出担忧的表情，她不是担忧自己的，她担忧他，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薛长生的。她的脸部又变成既担忧又害怕的，她又想到他残忍的杀死薛长生的一幕幕，她转过头就盯着牢房外的警察厅长看了。
　　陈来君看着被关起来的许天和马秀英，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张开了他的双厚唇，严肃地说：“你们为何要杀人!”
　　“此人该杀！”许天斜着冷眼看着徐来君说。
　　“该杀不该杀自有法律在，怎可胡乱杀人，现在坦言相告，若不是你们的过错，本厅会为你们在公堂之上为你们作证。”陈来君挺着胸膛对着许天他们说。
　　“秀英，你将所有的原由告诉他。”
　　马秀英点了点头，也抬头挺胸着，她把每个字的音发得很重，说：“大人，你能保证会为我们作证？”
　　“只要所说属实，我定当为你作证。”陈来君做出一副值得相信的样子。
　　“好，那大人你可要听好了....”
　　“厅长，市长来警厅了，叫您过去。”一个警察从牢房门口跑进来对着正要听马秀英证词的陈来君大声的说，正要说事情原由的马秀英也被这警察的声音给打断了。
　　陈来君眯着他原本就小的眼睛，皱着眉，眼角和额头的皱纹显现出来，凹凹凸凸的，难看极了。他不耐烦的对着那警察说：“叫他等会，我随后就来。”
　　这警察躬着身吞吞吐吐的回应说：“市长...要求您...现在就过去......”
　　“妈了个巴子，总是这个时候冒出来，我不去又怎样...”陈来君气愤的脱口骂道，不过他并未继续留下来倾听着马秀英的证词，他礼貌性的跟马秀英说了声不好意思便离开了牢房，一众警察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看管犯人的狱警。
　　马秀英见陈来君他们离开了，她便只好等陈来君回来再告诉他所有事情的经过了，她疲惫的坐了下来。她觉得好累，丈夫被人毒杀了，自己被人玷污了身子，又被关在了牢房里面，她多么的想了却自己的性命，她用快睁不开的双眼看着怀中睡着的孩。突然，她将双眼睁开得最大，萎靡的样子随即而散，她不能觉得累，她要活下去，要离开这里，要将丈夫的头颅带回去，要....她的神经和身体又疲惫了，她就要睡着了。
　　这时，本来安静的牢房炸开锅了，一群男囚犯吵吵闹闹着，靠近关许天和马秀英的牢房的其它牢房里的犯人看见这么漂亮的女犯人被关进来了，他们像着了魔似的疯狂的叫着、喊着、咆哮着。
　　“哇，这么漂亮的妞，让本大爷尝尝....”许天他们牢房对面的牢房里一个满脸色相的瘦弱囚犯笑眯眯的望着马秀英。
　　“我也要尝尝...”“我也要....”“谁敢跟我抢”“砰砰...”“妹子，寂寞不，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哈哈哈哈....”“咕..咕...”“小妞，快过来给爷爷揉揉肩、捶捶腿，伺候爷舒服了也让你舒服舒服。”.....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稍微胆小一些的人准要害怕。
　　打瞌睡的马秀英被这些声音给吵醒了，她害怕地环视着周围，她抱着孩子躲到了墙角，她把头埋进怀里，脸贴着她孩子的白嫩的小脸。
　　许天从跟陈来君说完话便站着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一晚上的寻找和上午闯进薛家的事让他身体疲惫了。他并未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其它人都未注意到他其实已经睡着了。谁会想到一个人站着能睡着觉呀，有几个观察能力强的会发现他闭上眼睛默默不说话，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呀。睡着的许天比醒着的时候好看许多，他的脸很自然，他那傲气、凶恶的眼睛闭上了，脸上总是透露出一副我是坏人的样子。本来就要进入美梦的他被越吵越凶的囚犯们给吵醒了。
　　他又睁开了那双傲气、凶恶的眼睛，脸显现出一幅生气的表情，他发现那些警察和陈来君等人离开了，身旁的马秀英不见了，他转过身发现。呀，马秀英躲在了墙角，埋着头，发出害怕哭泣的哭声。他更加恼怒了，他僵硬的身体缓缓转回身。
　　“你们想死吗！”他发出巨大的怒吼声。整个牢营都颤抖着，所有的声音都没了，整个牢营只有他的回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还在哭泣的马秀英的哭声。
　　聪明见过世面的囚犯知道许天是不好惹的存在，这些人都安静下来不再发声。至于那些不聪明没见过世面或者聪明没见过世面的囚犯被许天的怒吼声给吓得停下那吐出满嘴污话的嘴和停下发出制造出来的各种可怕的声音的手脚，一些胆儿大点儿的人又开始了愚蠢的“表演”。
　　其中一个长得兔头麞脑的人将头贴在牢门上，朝着许天那个方向讥讽的笑道：“呀，你谁呀，不知道爷爷是北京城的太上皇，敢吼我。”
　　“儿子，敢吼爸爸是不是找死啊，还不快快磕头”....
　　其他的人正看着他们的愚蠢“表演”，一场好戏就要上场。
　　许天被那些人给骂得恨不得立马冲出牢房，吸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他用力的想推开牢门，想拉开铁栏，坚固的牢门却纹丝不动。他的心气得就要爆炸了是的，他用坚硬的拳头重重的砸在牢门上，“牢门发出砰，，砰，，，”的声音来。
　　那些人见此愈发的嚣张，对着马秀英说着更加淫秽的话，对着许天更加的嘲讽辱骂。
　　许天就要疯了，被人如此羞辱却无能为力。
　　许天的反应使马秀英停止了哭声，许天给予了她安全感。尽管许天气得手脚交错、焦头烂额的样子，但他那山岳般的粗壮的身体为她遮挡了风雨。她站起身了，她走到他旁边，用一只手用力的拽了拽他的衣服，开口说：“你先别生气啊，你静下来，我有办法可以惩戒他们的。”
　　渐渐的，许天静下心来，他问她有什么方法。
　　她把他拉到墙角来，用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你身上有没有钱。”
　　“有几百银元，其它的都在住所里。你问这干嘛？”她贴着他的耳朵说话让他有些害羞，他移开一步，避免再被她贴着耳朵说话，他诧异的回到道。
　　她看到他避开她，她脸羞红起来，心想自己刚刚怎么做出这种事来，怎么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了。过几秒她的脸上又恢复过来，她张开她性感的小嘴，小声的说：“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你把那狱警叫过来，你给些钱给他们，让他们帮我们教训他们一顿。”
　　“好极了，哈哈....”许天开怀大笑道。那些还在“表演”的囚犯听到他的笑声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过他们并未想到即将有一场灾难要降临到他们头上去，他们反而更加放肆了。
　　令他们好奇的是许天和马秀英的牢房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突然，他们听到许天在叫喊狱警，渐渐的他们不说话了，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了，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牢房的狱警，要是被狱警盯上了，不死也得脱成皮，这也是到现在为止整个北京城唯一一座牢营却能容纳下猖獗的北京城的全部罪犯。
　　没过多久，为首的一个狱警将什么东西放进了口袋又提了提有些松弛的裤子，他张开他那厚厚的大嘴，装着一副威严的样子开口说：“刚刚，有人辱骂这位先生和这位女士，我希望你们能够自己坦白，否则你们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他说完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很满意，很有威严。
　　是的，很有“威严”，他说完话没多久那些刚刚辱骂过许天和马秀英的“演员”争先恐后的坦白站了出来。接着狱警们打开牢门了，随后一阵阵痛苦的哀叫声从牢营传到了外面。
　　一对刚好经过牢营的警察听到了牢营内传出来的声音，其中一个对着伙伴说：“这变态老刘又在折磨人了。”
　　另一个露出一副小心的样子：“你小声点，别被他给听到了，要不然没有好果子吃的。”
　　“要不是他姐姐嫁给了厅长，他能这么....”这警察被他的同伴给拉走了。
　　许天听到那些之前辱骂过他和马秀英的囚犯的痛苦声，他感觉身心舒畅了许多，他笑着对马秀英说：“秀英，还是你有办法，哈哈。”
　　马秀英她却高兴不起来，她为他们的处境担忧。
　　许天见她满脸担忧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她说如今还被关在牢房里怎么高兴的起来。他这时才停下笑声，充满笑容的大脸也变得焦虑、懊悔、害怕，甚至有些绝望。是呀，正是他的一味冲动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薛府，而且还打死了薛家的少爷，一切都原由都来于自己。第一次，许天才为自己的那种冲动、暴躁、好酒好色的性格感到害怕，他的脑子里萌生出要改掉这些造成如今局面的缺点。可是呀，他想到现在的处境，如何能出去成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绝望了。
　　他对马秀英说：“对不起，，秀英，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的出现你和我兄弟还幸福的生活在山上。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害了你们啊！”他哭了，他感到很伤心，他觉得很对不起她和以及死掉的兄弟，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他发现他从未给过他妻子应有的爱啊！
　　马秀英把这个哭成像孩子的许天抱在怀里，她安慰着他，她觉得现在才渐渐的了解到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她的双眼也流下了眼泪，她还在安慰着他，呵护着他.....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伤心的许天又在马秀英怀里睡着了。她看着他的脸，觉得好看极了，他笑了，小酒窝冒出来啦，她也微笑着。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她痴迷的看着他.....
　　过了会儿，牢房大门被打开了，警察厅厅长陈来君走了进来，很快的他来到了马秀英他们的牢房外，马秀英看到他来了，她欣喜的对着陈来君说：“大人，你现在有时间听我的证-词了吗？”。
　　陈来君不自觉的露出无奈抱歉却又表现出严厉的样子，他瞪大眼睛严肃的说：“不用了，过几天之后就在永定门外枪决了你们这些残害他人的凶手。”说完他便离开了牢房，不是他不愿意看到残害人命的凶手，而是他没有脸留下来。他怕他再留下来就会软弱下来。
　　马秀英她听完陈来君的话后，她既害怕又绝望。原本以为这是位正义凌然的大人，以为这位大人能够在听取自己说出事情的原由后会放过她和许天的，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都不可能了。她看向还在床上熟睡的孩子，又看着还在自己怀中的许天，她不再害怕了，也不绝望了，就算是死能一起死也好，只是可怜了自己和丈夫的孩子。要是能放过她的孩子她就心满意足了。渐渐的她也疲倦了，她无法弄开还在怀中的许天，只好靠在了他的身上，多么温暖的身体啊！很快的，她睡着了，整个牢营都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