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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是一个豪华的房间,里面有独立的厕所和洗漱间,还有一个较大的阳台,阳台上也是摆满了各种植物,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宽敞又柔软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老者,老者脸上皱纹很多,眼窝深陷,脸庞很宽让人看起来这人并不瘦,老者那惨白的双唇微微张开,虚弱地对着坐在他面前的带着眼镜的瘦弱男子说:“云飞啊!会里的事就交个你处理了。”
那瘦弱的男子正是今天王彪等人口中的周少周云飞,周云飞握着那老者的双手,用细弱的声音安抚老者,说:“伯父,你可别这么说,兴新会是您和大哥他一手创建的。尽管大哥现在生死不明,您老人家也这样了,但不还有二哥嘛。”
老者神情变得失落万分,他心想:是啊!自己的大儿子生死不明,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上天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公道。可是当老者曾杀害他人的时候就没想有一天会有今天的下场。老者考虑不到这么多,对于曾经是叱咤上海的风云人物,怎会认为自己会有这等下场。老者回复周云飞道:“唉,别提那畜生了,要不是他这些年来向上海方的政府提及我们做的那些事,我们何以至此,纵是我儿阿天不在,我也不惧那些人。”老者激动得瞪大双眼,一脸愤怒的表情,苍白的脸也显得有些微红。
周云飞安慰着老者说:“伯父,您的大名我们都知道的。您好好养病,等好些再谈。”说完周云飞站了起来,向大家说他先出去打个电话。
周云飞走到一个电话机旁,四周看望是否有人,确定没有人后他打起一个电话,他冷淡的说:“事情做得如何了?”电话的另一边回应,说:“老板,一切处理妥当,马上就有...”周云飞立马说道:“做得不错,有些话就别在电话里说了,有事我会回电的。”另一边恭敬的回答道:“好的,老板。”周云飞接着将电话挂掉又向病房走去。
等周云飞回到病房内,老者已经在睡觉了,他走到坐在一旁的一个有些瘦弱稚嫩的年轻小伙身边,意味深长的说:“阿文啊!如今你爷爷这样子了,家里能做得了住的就你了。你要顶起整个许家和兴新会,不能没落了。”
阿文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才十五岁,连路都没学会走,怎么能负担得起许家和兴新会,他哭诉的对周云飞说:“叔父,我不行的,爷爷已经让您来做主了。”眼泪都顺着流了下来。
周云飞低声怒骂道:“混账东西,哭什么哭,我是怎么教你的?”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宏亮又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响起:“骂得好,我儿怎么能哭哭啼啼的。”欧阳傅推开病房许天边走边说。
周云飞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他见那说话男子破烂不堪,脸上的络腮胡更是遮蔽了他的样貌,不过周云飞一听这大汉那熟悉的声音就知道这人正是自己的结拜大哥,他欣喜万分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门口的许天。
在此之前,许天进入医院内走到自己父亲的病房外,门口已是坐站满了一个个大汉。欧阳傅冲着人群喊道:“天哥回来了,大家快让开!”
本是静寂无声的人群炸开了,大家听到是天哥回来了,认识许天的纷纷看望四周希望能找到许天,不认识的也是跟着看来看去的。尽管欧阳傅身边站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又披着一干净大衣的大汉,而且手里还抱着两个小孩,这显得很不对劲,但并没有人发觉有什么不对之处。
欧阳傅见此又对着大家说:“天哥在这里!”说的同时也指着旁边的许天。大家于是让开一条通道,纷纷的向许天叫道:“天哥好。天哥,你终于回来了。天哥。”
许天点点头,说:“好,大家这些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天哥,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的人被那些帮派砍杀,地盘也越来越小。”一位兴新会的堂主哀求道,旁边也是附和着。一位满头白发,脸颊和眼眶都微微向内深陷,微厚的嘴唇下方有着一簇白色胡须的堂主跪下来哭着对许天说:“许天啊,老哥被人刺杀,我是罪该万死啊!要不是我大半夜急忙叫老哥来我家,也不会发生这等事啊!”
许天对着那白发堂主说:“李叔,先起来吧,这件事我会查清的。”许天说完就走向病房,欧阳傅跟在许天身后,里面的周云飞等人并未发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许天站在病房门口,见自己的好兄弟向自己走来,他将两个孩子交给欧阳傅后也是缓缓的走向周云飞。两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对方,两人的眼眼眶开始变得红润,当他们走到对方面前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了,他们相互紧紧的抱住对方,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许天他俩渐渐分开,他俩面视对方,许天率先开口道:“云飞啊,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有文人风范。”周云飞笑道:“大哥哪里的话,多喝了几碗洋墨罢了。”许天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见他父亲在睡觉,转过问向周云飞,说:“我父亲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子弹打中伯父的肺叶,做过切割手术后医生吩咐不能抽烟了。”
许天笑道:“没什么就好,抽烟不抽也罢。”又对着他的大儿子说:“阿文,你先和傅叔去外面待着,随便让人找个奶妈过来喂你妹妹。”许文点了点头便和欧阳傅走出病房。
等许文和欧阳傅出了病房,病房只剩许天、周云飞以及那躺在病床上的许作新。许天和周云飞坐了下来,许天低声问周云飞:“有查到是谁做的吗?”
“没有,只查出一些踪迹,兴新会内有奸细。”周云飞带着一些怒气低声回应着。
“是李叔?”
“不是,李叔昨晚在家中等着伯父,他并不清楚伯父的路线。”
“那司机呢?昨晚哪几个跟着我父亲。”许天冷淡的回问。
周云飞深沉的看着许天,周云飞没想到两年后的许天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照以前的时候许天这时候早已经把李叔给叫进来问话了。周云飞随即回应:“司机不见踪影,其它人都已经死了。”
许天回了句嗯就没说话,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胡须思索起来,周云飞见此也不打搅,周云飞时不时的偷偷深沉的看了看许天,也思索着什么似的,这一切许天显得毫无察觉。过了会儿,病床上的许作新清醒过来,他见身旁坐着周云飞和一个穿得破烂的许天,他张开那有些微红的双唇,说:“云飞,这是谁啊!”许作新的声音惊醒在思索的许天和周云飞,周云飞和许天见许作新醒了过来,周云飞笑着对着许作新说:“伯父,这是大哥。”许作新听说这眼前陌生的大汉是自己的儿子许天,他那满脸的皱纹每道纹缝之间都集满了泪水,他抽噎的对着许天说:“儿啊,你可是回来了,我就要不行了。”他用双手紧紧握住许天的手。
许天见父亲泪流满面,原本恢复正常的双眼又变红,他强忍着泪水也双手紧紧的握住,他一直安抚着他的父亲。等他父亲平静下来,他跟他父亲说:“父亲,我带了我的女儿和儿子回来,我先出去抱他们回来。”
许作新显得有疑惑,他问许天:“谁啊?”
许天微笑的低沉回道:“我在外面的时候生的。具体什么事以后再说。”许天说完吩咐周云飞陪陪自己的父亲便出去了。
当许天走出病房外,他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他要找的人,他问道:“李柏杨呢?”有一个人回答说:“李叔刚接了个电话,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急忙跑了出去。”许天听完吩咐大家先回总堂去,先准备好武器。大家一听就知道他们的天哥随后就会带领着他们重新找回应有的尊严,很快的就回去了。病房门口就留下几个在看守,许天让其中一个人带着他到了欧阳傅他们身旁,许天见自己的女儿正在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怀里喝着奶便放下心来,他吩咐欧阳傅等自己女儿喝饱抱着她回病房来,他抱着小儿子并叫上大儿子跟着自己一起回病房去了,在路上,许天告诉小儿子说:闫明,待会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要叫爷爷,许闫明用力的点了点头。
许天抱着儿子打开了病房的门,许闫明冲着躺在病房上的老爷爷大叫:“爷爷,爷爷。”可爱的小家伙直把那原本有些愁眉苦脸的许作新叫得满眼欢笑,也解了周云飞的麻烦。原来,许作新本来想抽根烟解解馋的,但周云飞说自己不能抽烟了,自己叫周云飞给他烟还不给,把许作新气的是咬牙切齿啊,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对周云飞说:“你这混小子,还不快拿根烟出来让我解解馋”可是周云飞硬是不给,许作新便恳求周云飞给一根就好,他说:“哎呀,云飞呀,我就抽一根,抽完再戒就是了。”周云飞也严肃的回答:“不行,你老爷子的肺叶被打穿做了切除手术,再抽就是要命。”周云飞说完直接走向阳台,从西装内将烟抽出并扔了出去。许作新见了只好作罢,闹起别扭来,也不搭理周云飞。
许作新笑着对着自己的小孙子说:“哎呀,快来,我的孙子呀,快过来亲亲爷爷。”说着就想坐起来,他手臂一用力,就感到肺部传来的疼痛,只好躺了下来。周云飞见许天抱着许闫明走了过来,便走到了一旁。
许闫明听到自己爷爷说的话,挣扎开父亲的怀抱,小跑着跑到了许作新面前,在许作新脸上亲了好几口。许作新也是开心得不得了,早忘了自己再也不能抽烟的事。许作新笑着对着许闫明说:“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爷爷,下个月的十一号我就三岁了。我叫许闫明,跟爸爸一个许,闫是一个门加个三的闫,明是日月明。”许闫明一字一字的慢慢说到。许作新说:“好啊,我孙子这么小就能说出自己的名字,长大了肯定会超过你那博学多才的云飞叔叔的。”许闫明疑问说:“谁是云飞叔叔啊。”“喏”许作新说着指向周云飞,许闫明也看向周云飞并对着周云飞叫到:“云飞叔叔。”周云飞微微点头,笑着说:“闫明,想不想叔叔教你读书。”许闫明开心的回应说:“想,叔叔,我会背三字经和唐诗三百首呢。”周云飞称赞说:“真厉害,以后肯定是个大才子。”
许作新又问许闫明,说:“闫明,你妈妈呢,怎么不见她人影。”这时,小闫明本开心的笑脸哭了起来,他哭哭啼啼的说:“我妈妈死了,呜呜,我再也没有妈妈了。”许作新被许闫明的哭声弄得不知所措,他连忙安慰着许闫明。。
许天上前也安慰着许闫明,他说:“闫明,你答应过妈妈不哭的,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说话。”许闫明随即便不再哭了,他擦了擦还留在脸上的泪水。
过了会,许天又吩咐许闫明和妹妹好好待在爷爷和哥哥身边,又吩咐许文好好照顾弟弟和妹妹之后,他带着周云飞出了医院往兴新会总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