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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本衣冠 / 4 奢靡的夜

4 奢靡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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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躺在我怀里的朱婉莹,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初恋。也就是米雪说的,那个我网恋后奔现的女孩。
  她叫郁雪。
  东川人,认识的时候,那年我16岁,她19岁,刚进入一专科院校,读大一。
  郁雪出生书香门第。
  长得也很古典美,因为她喜欢文学,原本喜欢看故事会和笑话的我,也学着看起了各种文摘。
  我们最后一晚见面。
  跟现在一样,先是在客厅,在厨房,再到洗手间和卧室,疯狂的相拥,仿佛那样时光就不会流逝。
  一切也都会定格。
  然而,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公正的东西,它不会因为不舍,不会因为孤独或是难过,喜悦还是幸福而停止转动。
  最终,它还是将我们推向了离别的路口,就像……我跟朱婉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以说是无话不说。
  不管露骨,还是谎言里的甜蜜。
  总之,仿佛就是有说不完的话,最后,不也被时间从无话不说变成了无话可说了吗?
  现实就是如此这般残酷。
  深怕去回忆而在这个喧闹的世界里,让自己感到孤独的我,将目光看向了朱婉莹那白皙无暇的身体。
  然后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她的身上。
  一寸一寸的入侵着。
  有人说,欲望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所以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才因此而有了存在的意义。
  也正是如此,哪怕明知道充满了陷阱。
  还是有人前仆后继的往下跳!
  “抱紧我……”停止了哭泣的朱婉莹,爬上来,双手撑在我的腰部,然后与我相拥相吻。
  从房间,到客厅。
  再到厨房和洗手间……
  历史总是会有那么多的相似,那么多的离别在不停的上演。
  一直疯狂,不停的疯狂,直到我疲惫的睡去,才结束。等我醒来的时候,东川的街头已经被霓虹装饰的如梦如幻。
  漆黑的房间里,还弥漫着欲望那糜烂的味道。我没有开灯,也没有喊,因为我知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29岁了,我依旧还是那么的感性。
  容易陷入孤独的悲伤。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特别慌的我,接连抽了几支烟后,这才起床,拿上耳机,然后来到运河边听着音乐,漫无目的的走着。
  我感觉自己现在像一条狗。
  看着身边擦身而过的情侣,有说有笑的相互依偎着的时候,我都会投去我那羡慕的眼神。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的心被一把无形的枷锁给锁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伤感是怎么一回事,就像看着路边野猫眼睛中的那片湖泊,我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不经意的,我想起了郁雪和朱婉莹两个人睫毛下的那双眼睛,那般空灵……
  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我真的很想有个人来告诉我,孤独它有没有颜色,有,它又是什么颜色的?
  我害怕黑夜,更害怕孤独。
  因为每次我感到孤独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奇幻的世界,有精灵在对我笑,烟雾缭绕,时光在那里被扭曲,仿佛有水波在荡漾,有鱼儿在莫名的哭泣,有伊人在画中翩翩起舞,我在一旁看着偷偷的笑,不敢闭上眼睛。
  手腕上缠绕着回忆里幸福的翠绿,那些温暖,一阵一阵……
  如雨点一般的敲击着我的心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听着音乐,独自一个人行走。周围的一景一物,陪伴着我,有车流,有拥挤的人群,还有……不夜城市里的灯火……
  除了没有人陪伴,一切也都好像还好。
  只是走着走着,世界会突然失去力量,每个脚步都显得是那么的沉重,又仿佛是似水浮萍。
  有时候,又总会想。
  那些人我是怎么失去的,什么时候失去的?我不知道,原来的我们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我现在一个人孤独的在这里……
  走着走着一抬头,看着皇后酒吧的大门,停下脚步的我,拿出手机,然后登陆个人的微信号,给小薇发了一条消息。
  说我要订个包间。
  比起订桌,订包间提成更高,所以小薇很快就回了我,说今晚还有几个包间问我要什么类型的,是要小包,中包还是大包?
  特别想喝点酒麻醉一下的我回了她随意两个字。
  如果现在朱婉莹在,她问我心里有没头她我肯定会冲动的说一句有。然而,这个世界不存在如果。
  “妈的,你在哪?老子今晚心情不好,想找你借钱喝酒!”我刚准备走进皇后酒吧,张伟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听着他那有些愤愤不平的语气,我笑道:“怎么?私房钱又被你老婆发现了?正好我今晚也特别想喝酒,我现在就在皇后酒吧,并且定了包间,你来吧!三楼666号!”
  “多叫点酒,等着我,我马上来!”
  张伟说完,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生活就是这样,有人离开就有人来,悲伤过后,你一抬头,发现世界还是那么的多姿多彩,女人还是那么漂亮,充满了诱惑之后,就会发现,呵呵,人还是活的渣一点比较好。
  已经收了我800服务费的小薇。
  在我走进包间的时候,估计以为今晚人多的她,让服务员将我跟张伟每次来剩下就存起来的酒,全部拿了上来。
  有各种啤酒,各种洋酒。
  啤酒基本上都是我存的,洋酒基本上都是张伟有时候捞偏门,发了财来这里奢侈一把的时候留下的。
  由于他老婆管的紧,所以张伟一般存的酒很难又来喝。因为,他一般身上不会超过两百块,没钱来起码两千消费保底才能开的包间里喝酒。
  至于大厅,张伟再没钱也不会去。
  再者,以他体制内的身份,也不敢坐在大厅里喝酒。
  张伟是我在这座城市最好的朋友之一,同时也是我最不喜欢的朋友之一。在他没上班的时候,我们是兄弟。
  在他上班的时候,他是我惧怕的天敌。
  因为,张伟是一名警察!
  这皇后酒吧,就有他的干股。
  “你倒是挺会订的!”看了看包间是一间大包厢,负责点歌的是20来岁的女孩的我,习惯猥琐的去摸了小薇的胸一把。
  小薇年龄也不大,估计也就20左右。
  这女人,是一个千变狐狸,每次打扮都不一样,一会儿成熟干练,一会儿清纯可爱,一会儿又娇媚风骚。
  不过这些,都是男人最喜欢的。
  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以为你朋友多呢!谁知道就来了你一个人呀!”穿着一身学生服的小薇,坐到我的腿上,然后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后娇滴滴的说道:“包间订了超过十分钟就不能退了,要不,今晚我跟你回家,补偿补偿你好了!”
  “好啊!正好我现在一个人寂寞!”我说着,伸手去将小薇那张没有化妆,看起来清纯可爱的脸转过来,然后吻住了她的嘴。
  小薇是我见过的在夜场里极少数不喝酒,只喜欢嚼口香糖的女人。所以她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吻起来特别的香甜。
  我贪婪的吻着吻着,就把手伸进了她那已经有些潮湿的裙底那片湿地。
  “不要!”被我吻的呼吸有些急促的小薇,在我的手入侵那片湿地的时候,她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娇嗔的拿开了我的手,再在我耳边喘着粗气道:“你真想,我今晚真的可以陪你去你家!”
  小薇说完,脸红的别过了头。
  在她别过头脸红的一刹那,我莫名的有这么一种错觉,我搂着的不是一个夜场女人,而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清纯少女。
  一旁见多了的点歌美女服务员。
  则是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然后在小薇从我腿上下去后,走过来拿起酒杯,倒了一杯芝华士,笑盈盈的对我说:“老板,来,我敬你一杯。”
  “干!”本来想等着张伟来才喝酒的我,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所以举杯跟她喝了一杯,然后给了她四百小费。
  收了钱的服务员,随即又笑着连续敬了我三杯,这才回到了点歌台前。
  “美女,帮我点一首高进的怀念青春!”在小薇也陪着我喝了两杯后,又按着小薇强吻了一阵的我,对点歌的服务员说道。
  “那时的我们拥有,没有污染过的清晨,滴滴答答的秒针,却留不住一个黄昏。曾经的爱很简单,不需要费力的眼神……”
  “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
  唱着唱着,双眼变得一片模糊的我,脑海里闪烁着无数自己过去所经历的画面,越唱越投入,双眼越是朦胧,所以连张伟什么时候来了包间我都不知道。
  “卧槽,认识你6年了吧?我他妈的第一次发现你今天才像个活着的人,没想到一向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也不喜欢笑的你,竟然会有眼泪!这真的是奇观,来,不说别的,为了你的眼泪我们干一个!”等我吼完后,拿了两瓶小薇刚开好的啤酒的张伟,望着我一脸嘲讽的说道。
  张伟脸上的表情虽然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可他说话的语气,却很是有些感叹。
  一旁的小薇见状凑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主动的凑上来跟我吻了一阵。张伟看了,黑着脸对负责点歌的服务员说:“你去叫人,把佳丽给我叫过来,记住只要年轻漂亮以及胸大的!”。
  “妈的,反正不是花老子的钱!”张伟对那服务员说完,又将目光看向我跟小薇,然后跟个深闺怨妇似的抱怨道:“别亲了,要亲一会儿你们出去开房,靠,看得老子起一身的邪火!”张伟说完,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一瓶百威喝了个精光。
  然后手臂一用力,将铝制的酒瓶捏扁,狠狠的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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