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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我们是不是该唤醒他们？”
新面孔害怕了，不是害怕他们失败，是害怕他们非死即伤。
难道这便是新人需要引导师教导的缘故吗？
新面孔不知道答案，花老同样不知道，因为他们都没有经过引导师引导，所以才最终决定自行教导唐战等人。
当然，新面孔和花老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们第一次修炼之前就被长辈们告知过一些注意事项，例如循序渐进。
然后，成为前辈这么多年，忙着提高自我和妖族作战的他们这一次似乎忘了提醒唐战他们这一点。
又或许在他们看来，第一次循序渐进，怎么看都是菜鸟们的常识。
对于新面孔的问题，花老摇摇头，他年纪大，更重要的，他喜欢看书。
他看过前辈们的一些笔记，在先行者出现之初，从来没有引导师这一说。
在最初的时候先行者每一次修炼也是有危险的，但同样，那时候有更多真正的强者。
如果没有更多真正的强者，人族怎么可能在先行者还格外稀少的状态下延续下来，要知道刚开始复兴的妖族，或许不如现在强大，但绝对比现在更加痛恨人族，简直是直接要以雷霆之势覆灭人族。
当然，这些都只是花老多年看书得出的一家之言，就连他自己，虽然第一次放弃了引导师，却依旧选择了安全的方式。
当然，他摇头的原因在于，唤醒就可以避免悲剧吗？
看着唐战等人，“这是老夫的尝试，可也是局势所迫，当然，老朽也有私心。”
“可不管如何，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活下，人族，可以经久不衰地延续下去。”
——
“啊！”
花老和新面孔第一时间循声望去，竟是陈青丘冥想之中醒了过来，而且口角溢出些许鲜血来。
新面孔连忙跑过去，“没事吧？怎么样？”
说话间新面孔双手之间似乎隐隐发光，陈青丘感受到自己体内紊乱的冰河气息逐渐稳定下来。
“多谢前辈，我这是失败了吗？”
环顾了一眼仍然沉迷于冥想状态的三人，陈青丘不可避免有些沮丧。
“失败？你们真是太乱来了，就想着一步登天，没有被冰河反噬就不错了。”
“反噬？”
陈青丘惊讶，不是说冰河只有第一次亲和的时候危险吗？
新面孔摇了摇头，“也是我们的疏忽，忘了告诉你们，四阶以下的修炼很少最大程度上开发自己极限的。尤其是第一次，因为四阶以下说到底都是亲和冰河的修炼。你能安全无恙地活下来，已经是因为你和冰河亲和度较高的缘故了。”
陈青丘心头侥幸，突然想到：“前辈，你说了我们，也就是说他们和我一样心大？哪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新面孔眉头紧皱，“唐战另有不同，四方和张瑶一样。”
说着叹了一口气，“希望都可以撑过去，至少都平安无事。”
花老看了看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的唐战等人，也走到了陈青丘身边。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陈青丘不解，转过头看向新面孔，“前辈不是说我安然无恙吗？虽然不争气地失败了，可是第一次失败很正常吧？”
花老的问题新面孔还觉得惊讶呢？自然无法回答。
花老摇摇头，“你的确安然无恙，没有缺胳膊瘸腿，也没有变痴变傻，甚至说没有失败。”
“什么？”
花老的话真的时候容不得陈青丘不惊讶，甚至连新面孔都有些不解。
“你已经可以操控冰河了不是吗？这便是你的成功。”
陈青丘闻言，心念一动，果然可以操控冰河了，甚至消耗的冰河也可以自我控制地回复。
可惜还不等陈青丘惊喜，“你是想成为魂修吧，不妨令冰河去融合你的灵魂。”
陈青丘闻言立即心念转动，过了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不少汗水，隐隐在承受着痛苦。
“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青丘很害怕。
“刚才你让太多冰河亲和灵魂，你的灵魂被反噬了。”
新面孔震惊，陈青丘忧虑，“前辈，有治疗的方法吗？”
“有，而且不难，甚至过段时间可以不治而愈。”
陈青丘正要放心，就连新面孔也准备吐槽花老吓小孩子做什么。
“但你永远也成不了魂修强者。”
这一次花老没有等对方问为什么，“伤口会愈合，但伤疤难消；人断一臂可存活，但断臂难生。魂修，最注重的就是灵魂的原始完整。从此以后你可以循序渐进的修炼，但你灵魂上的伤疤每一次都会阻碍你，也就是说你每一次都会承受类似的危险，或大或小而已。”
“你的每一次修炼会比常人危险，你成长的时间需要比常人长的多，但人类的一生有限，你注定终你一生无法成为魂修强者。或许只要一次失败，你就会冰河反噬而亡。”
陈青丘：“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花老无情地摇头。
新面孔神色严肃，招手示意花老一旁谈话。
——
“花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这样的后果？你是不是故意没有告诉他们第一次修炼要循序渐进？”
花老不由得高看了新面孔一眼，微微点头。
“为什么？花无言，我敬你是长辈，可是你要明白他们或许是人族的未来。”
花老收回目光，“你不也没有提醒他们吗？至于人族的未来，这么多年了，我都以为不过是自我麻痹的说辞而已。”
新面孔有些苦闷，但更多是恼怒，“花无言，我承认我忘了，可是你怎么可以拿他们的未来，他们的生命开玩笑？你明明可以提醒他们，你明明知道应该提醒他们。”
新面孔说完，又想起了什么。
“他们失败会怎样？”
花老看着还在冥想的三人。
“董四方会在体内留下隐疾，张瑶将不可能成为铸造师。”
“唐战呢？”新面孔愤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
花老看着唐战，他周围的冰河依旧紊乱，花老看不明白，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的情况我从没有见过，也不曾在书中看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在书中看见这样修炼可以更强?”
花老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我希望他们活下去。”
新面孔不解。
花老继续解释，“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无论成败都可以掌控冰河。不能活在当下，又谈什么未来。”
“可是……”新面孔还想说什么，“陆萍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