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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该成为御灵师好？还是成为一名体魂双修的先行者好呢？”
唐战不断打量着花无言和王凯。
“御灵师虽然强悍，却受到灵宠的限制，若不能降服适合战斗的灵宠，御灵师本身的战力远不如普通的先行者。”
想到这里，唐战看着一旁打坐修行的王凯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向往与憧憬之情来。
至于另一旁貌美的陆萍仙子，唐战至始至终都没有投去思索的目光，他是不可能成为药师的，就像他绝不会成为铸造师、预言者一样。
“我的余生，必然会在和妖族的战斗中度过。”
是的，是和妖的战斗。
“冰河”降临，虽然诞生了许多新的生灵，可谓万族崛起。
但真正威胁到人族种族延续的只有妖，妖更多是一个统称，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飞禽走兽……在“冰河”纪，均可成妖。
相对来说，精灵、神，他们或许更加强大，却没有野心，甚至可以亲近庇佑人族，与人族共存。
至于魔，这却是天地之间的异类，它不仅是人族的敌人，也是妖的敌人。
魔没有血脉，没有复杂的情感和智慧，更多的只有杀戮和毁灭的本能。
或许对于魔来说，比人族强大的妖、精灵乃至神，更有挑战的意义。
“这个世界的内在，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唐战握紧了拳头，从蝴蝶异兽上俯视异常秀美的山河，以及夹杂在其中偶尔可见的人类遗址。
突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下来。
唐战的耳边更是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明明已经第一时间使用学会的屏息法封闭自己的听力，但那声音却像是直接传到了他的脑海里，竟是直接轰击他的灵魂。
一旦灵魂失守，非死即痴。
唐战再难控制自己，双手捂住依然七窍流血的脑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蝴蝶异兽的边缘走去。
就在他忍受不住灵魂的煎熬，即将顺势掉下高空的时候，脑海中的灵魂突然安静下来。
耳边更是传来一阵令人悸动的暖气。
“小弟弟，从这儿跳下去就算是先行者也会粉身碎骨哦。”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柔软，唐战很快就看见若不是这位陆萍仙子撑住了自己左倾的趋势，他的余生怕就此结束了。
“多谢仙子相救，多有冒犯，请仙子不要见谅。”
唐战说着话，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往后面移了移，远离了对方。
陆萍仙子失笑，“姐姐对会害羞的小弟弟可是欢喜的很呢！你可别谢我，我不出手你也不会有事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嗔了另一边的王凯、花无言二人一眼。
“姐姐不要你的感激，要你的喜欢。”
唐战果断置之不理，然后便看见了一旁装着不介意，但显然做好搭救准备的王凯。
“本就是我们的疏忽，竟让这些刚开窍的吸血蝙蝠近了身，刚才侵入你脑海的，正是它们的天赋，葬魂音波。”
唐战再一次环顾四周，仍然是天高气爽，但蝴蝶背上残留的蝙蝠残躯却暗示着刚刚那转瞬间便发生并结束的战斗。
“这便是先行者的战斗吗？不，这还只是刚开窍的小妖。”
他默默捡起一只蝙蝠残躯，他要好好记住它们的模样。
因为这是他成为先行者的第一场战斗，他失败得很彻底。
王凯和一旁驾驭蝴蝶得花无言都露出欣慰得笑容，刚才的疏忽，正是他们刻意为之。
因为眼前人曾是他所在学校的骄傲，但先行者的世界永远没有骄傲可言，只有活下去，让人族延续下去。
唐战的表现令他们很是满意，这满意并非是在葬魂音波下坚持了多久，而是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然后依然坚定自我。
“想好以后的路了吗？”
王凯主动靠了过来，用手拍了拍唐战的肩膀。
唐战目光坚定，“嗯，不会错的。”
王凯，“……”
“所以呢？”他当然没有问，他还想在新人面前维持他先行者前辈的形象，想到唐家本就是大家族，他可以原谅对方。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到，“嗯，刚才的疏忽可以再来一次！”
一旁偷笑的陆萍似乎默契地点了点头，因为还从来没有菜鸟不鸟她。
接下来的旅程再没有遇见妖的袭击，唐战安静地坐着，想来是思考着以后的路。
蝴蝶逐渐下降，到地方了。
——
七姊妹山。
这里曾经是云山市的边缘，因为山水秀丽，且没有野兽出没而成为国家级景区。
当然，此刻的七姊妹山同样充满了危机，但相对来说没有凶狠的妖兽出没，因而成为了这次护送新进先行者的临时休息点。
蝴蝶落地，然后直接在众人面前消失，正如它本就是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为有御灵师特有的灵宠空间，你可以理解为可以装活物冰河戒。”
站在唐战身旁的王凯解释道。
唐战点点头，他知道冰河戒是铸造师借助打造的空间储物戒，只能装死物。
所以灵宠空间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理解，也许王凯也不理解。
他摇了摇头，难道我理解冰河戒吗？难道我理解“冰河”？
很快他就被告知可以在先行者导师护卫的范围内自由活动，所以不需要理解太多东西的唐战毫不犹豫便离开了。
他看见了几个同龄人，应该正是王凯提到过的同样的天骄。
他们在谈论什么？
嗯，好像是“冰河”。
什么，他们在说冰河的本质！
他们有人问为什么妖明明不能化成人体，但却都可以口吐人言，它们不应该说妖言吗？
什么？他们有人觉得既然“冰河”都可以降临，那么大陆的神话时代以及先圣诸贤时代也是切实存在的。
由那些时代可以知道，人、妖乃至万族是可以共同交流的，也就是有着相同的文化，或者说本来就只有一种文化。
然后，天地巨变，妖、人乃至万族都退化了，它们失去了原有的文明。
在这个大前提下，人族最终脱颖而出，率先诞生智慧，引领了数千年的凡人时代。
再然后“冰河”降临，万族的文明接续上，凡人时代遭遇史前危机。
所以他们提问，为什么同样续上文明的我们会面临如此困境？
接着他们有人回答，也许是因为无论是神话时代还是先圣诸贤时代，我们人族，似乎从来没有统领万族，从没有真正征服过自然，反而在自然和万族面前，苦苦挣扎。
唐战站在人群旁边，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在乎所谓多余的事情吗？或许是害怕找不到答案吧！
但这些事情本身，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其意义的！
他因为自小教人族所救，为人族所养，因此痛恨妖族，又因为天赋被三位先行者亲自护送，从而被刻意的疏忽（猜测出来的）认识先行者的世界有多么惨痛……
“或许所谓‘冰河’，就像是他们口中那条传承万族文明的河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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